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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下班午后 生活欢颜

    卷一·重生后的迷茫初定

    2009年9月7日,星期一。

    中午12点45分。

    紫苑小区,紫苑九街九号,幸福楼。

    烈阳当空,热浪习习。

    灿烂的阳光,炙烤着那干净整洁的水泥路面,使得路面上的空气扭曲变形了起来。

    那飞掠回巢的家燕,它那疾风骤影般的倒影,在那空气扭曲的路面上惊鸿一瞥的闪现着。

    房梁,屋檐,它们那刻板的倒影,正在悄悄的朝着门面房匍匐前进着。

    耀眼如新的门面房里,那挂墙电视里正播放着激情嗨放的肥皂剧:那幽暗霓虹的夜店里,俊男靓女群魔乱舞,浑浊的空气里充斥着浓浓的荷尔蒙,封闭幽暗的空间里萦绕回荡着那魔性而癫狂的动感舞曲。

    “DoobiDoobiDoo”

    “babywithyou”

    “Boogieeonshackyourbody”

    “DoobiDoobiDoo”

    “……”

    电视机前,那陈旧的沙发上。

    身材如苹果的虞美人,正前倾着臃肿的腰肢,一边兴致勃勃的看着电视,一边幸福满满吃着午饭。

    门面房前,一道粗短的影子,在那空气扭曲的路面上四平八稳的前行着,朝着那匍匐前进的的呆板倒影快速的逼近着,而同时紧随着那道影子回旋而来还有那欢快的歌声。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

    “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

    “点亮我生命的火”

    “……”

    与此同时。

    正幸福的吃着午餐、兴奋的看着电视的虞美人,猛得听得那朗朗上口的歌声时,顿时便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紧接着便扭过她那圆溜溜的脑袋,带着好奇探向卷帘门外。

    那瞬间,如下的画面顿时便映入到她那春潮涟漪的眼帘里。

    灿烂的阳光里,慵懒而焦躁的热浪。

    一辆凤凰牌山地车,四平八稳的行驶在阳光里。

    笑意盈盈的陈云,挺直着纤瘦的腰肢,稳健的坐在自行行驶的单车上,抻着双手提着外卖,扭着小臀踩着小腿,半眯着眼睛哼唱着歌谣。

    下一刻,欢喜而兴奋的虞美人,她那脑海里飙升的好奇一瞬间消退到了九霄云外,留下那片短暂的空白。

    与此同时,她老公那肥头大耳的身影,昨夜那颠鸾倒凤的画面,还有她老公端着那飘香四溢的竹笋炒肉丝的画面,刹那间便汹涌澎湃的涌进了她的脑海里,瞬间便填满了那片空白。

    紧接着,那本来就幸福满满的虞美人,她那油光光的满月脸瞬间笑如菊花般潮红了起来,随即便抡起她那胖乎乎的双手抵在那松软的沙发上,撑起她那肉颤颤的苹果型身子,迈起小鸭步便朝着那卷帘门外跑去。

    下一刻,蹒跚疾步的虞美人,三二步便跨越了门口那道呆板的倒影,冲进了那灿烂的阳光里,与此同时,兴奋而急切的虞美人扯着她那清亮的嗓门脱口就呼喊了起来!

    “哎呦喂!可得当心呐!”

    “姐说小云呐,你骑车怎么敢秃噜个车头呐!”

    “你的心可真大呦,你就不怕给摔着了哇!”

    “慢点慢点,快把手里的东西给姐……”

    “丝,丝……撕拉撕拉撕拉……”

    “哧呼哧呼哧呼……”

    “哎呦喂!当心点啊小云!”

    “……”

    在这电光火石间,本来挺稳健的陈云,被那虞美人突兀的尖叫,还有她那蹒跚逼近的肉山巨影,在措手不及中被弄得手忙脚乱了起来。

    这不,请细瞧,请细看。

    陈云那挺直的纤瘦腰肢,那一瞬间便瘫软了下来,紧接着便带着他的整个身子身不由已的朝前倾倒了下去。

    同时,他那白皙而纤瘦的双手,不由自主的凌乱了起来,随即将那外卖的塑料袋晃得‘丝丝’作响,接而便条件反射的抓向那开始打摆起来的单车龙头的把手,而那晃荡不休的外卖塑料袋击擦撞在车头上‘撕拉撕拉’的嘶鸣起来。

    同时,他那稳健的小臂,在那油黑而圆润的坐位上突兀的滑了那么二三厘。有句俗话说的好啊,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所以陈云这一便滑不要紧,要紧的是它不仅加快了陈云的身子前倾的速度,也让陈云能十拿九稳的控制住打摆的车头出现了不可预料的偏差,更是连累到了他那灵活自信的一双小腿。

    不错,就在那一瞬间,陈云那双自信满满的小腿,它们那完美的动作与韵律出现了瑕疵,接而宛若是那完美的多诺骨牌接二连三的倒塌般,它们找不到规律了,所以它们凌乱了,所以他们从那单车踏板上滑溜了。

    那一刻,那对规规矩矩的脚踏板,瞬间犹如二匹脱缰的野马般,带着那束缚着它们的链条,围绕着那不动如山却又身不由已的车轴,争先恐后的旋转起来,无所顾忌的发出它们那疯狂的‘哧呼’嘶吼,更是肆无忌惮的拉扯着单车开始疯狂的摇曳起来。

    意外,往往就是这么出人意料。

    本来能十拿九稳的控制住单车的陈云,这下真的是有种‘脸先着地,无力回天’的感觉,因为单车失控了,它再也无法保持那种四平八稳的潇洒,那种无拘无束的奔放。

    紧接着,那单车便在疯狂的打摆中,带着陈云朝着那道古板的倒影膜拜而去。

    “天啊!千万不要又摔成了重生啊!”

    在那电光火石间,无能为力的陈云猛得想起了那场狂飙的机车之夜,那场骑车夜行的旅程,还有大货车那横冲直撞的疾风巨影,以及那恍然若失的懊恼,那份锥心刺骨的痛。

    只是,有时候意外太多了,那么总会漏掉那么一二个幸运吧?

    这不,本以为已经无力回天的陈云,它并没有如他所悲观的那样,连车带人的扑倒在地。

    因为,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虞美人,在关键的时候挺身而出,避免了陈云那意料之中的摔身之痛。

    “叽儿!叽叽……”

    在那粉白的房梁后面,一对矫捷的家燕尖锐的嘶鸣着飞掠而出,轻盈的掠过门帘,悄无声息的划过陈云的头顶,留下那群张着嫩黄嘴喙‘叽叽’脆鸣的雏鸟在那争先恐后的推挤着。

    艳阳当空,热浪习习,空气闷热。

    在光与影泾渭分明的卷帘门外,被那灿烂的阳光炙烤着的街道上,‘花容失色’的虞美人不动如山的挺立着她那苹果型的肉山身材,她那胖乎乎的左手臂像个大力水手一样弯曲着,她那白皙而肉感的右手抻直着抓着那扭曲歪斜的单车龙头,她那肉颤颤的肚皮上抵着那油油的单车坐位。

    此时的陈云呢,他的脑海里还在回旋袅袅着那些光怪陆离的思绪,他的上半身趴在虞美人那的左臂弯里,就像上被虞美人扛在了臂膀上似的,他那双白皙而纤瘦的手,搭在虞美人那那肉嘟嘟的肩膀上,他手上的外卖正在虞美人的身后狂欢乱舞般摇曳着。

    短暂的平静,无风的闷热,灿烂的阳光印证着陈云跟虞美人此刻的宁静与安详。

    “嘀!哧!咔嚓!吱……”

    暮然间,那幽冷的不锈钢防盗门,突然间弹开了门禁,接而‘吱’转动了起来。

    “哎呦!我说老板娘呐,你们这是玩的哪出哇!”

    “玩得不仅难度高,还挺高端哇!”

    从门后走出的是那601房的租客王丫,当她那肿泡眼猛得瞧见正发生在门口的这一幕‘巾美救男’的场景时,随即便带着酸溜溜而又幸灾乐祸的语气尖锐的叫喊了起来。

    “呃!咳咳,谢谢虞姐,快放我下来……”

    “好好好,你慢点啊!”

    “……”

    中午12点50分。

    ‘惊魂未定’的陈云,谢别了虞美人后,推着单车,拿着外卖,急不可待的打开门禁,接而带着悻悻然逃也似的钻了进去,留下那满脸潮红的虞美人,还有那矮胖的王丫,以及她们那尴尬的笑语,那酸溜溜的敷衍欢声。

    “嗬嗬,王妹子啊,怎么不睡个午觉啊?下楼这么早?”

    “呵呵,我要是睡午觉,我要是不下楼早,我王丫还能看这一出好戏嘛!”

    “唔?王妹子呐,我嘀咕什么呢?”

    “啊?呵呵,老板娘啊,我是说啊,我王丫命苦啊,这大中午的哪有睡午觉的闲啊,我得连班挣钱呐!”

    “……”

    303房。

    悻悻而逃的陈云,坐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心不在焉的按着遥控器。

    “嗤,嗤嗤,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我是当代苗医鲜药的唯一传人刘红斌……”

    当挂墙电视里传来一片热烈的掌声时,心不在焉的陈云猛得回过神来,随即便关掉了电视,换了个遥控器打了空调。

    “唉!我怎么感觉,我这重生的人生老是倒霉呢?”

    “前世飙车也只是发生过一次事故啊?”

    “骑单车同样也是发生过一次意外嘛!”

    “怎么现在接二连三的发生意外呢?”

    “……”

    墙壁上,那格力空调静静的喷吐着‘丝丝’的冷气,使得闷热而狭小的房间很快的凉飕飕了起来,而思绪飘摇的陈云躺在床上恍然若失的唉声叹气着。

    “唉!现在兜里只剩下一百来块钱了啊!”

    “不行,不能这样舒舒服服的在床上躺尸,我得尽快挣钱!”

    “先看看它们发芽了没有……”

    陈云走到的厨房里,从灶台下拉出菜篮子,掀开棉布打量着那些姜蒜红薯的发芽情况。

    “唔,姜蒜跟红薯已经发胀了,而且开始出现白色的芽胚了,明天应该就可以抽出芽来了,只是这辣椒籽怎么看着还是那样干巴巴……”

    挥去满心的阴霾,心境淡然的陈云给那些姜蒜红薯辣椒籽淋过水后随即便闪进了空间里。

    明丽如新的源石空间。

    苍翠巍峨的苹果树下。

    提着外卖的陈云,面容陶醉的呼吸着。

    “咦?坚强猫跟那四个闹腾的家伙呢?”

    在静悄悄中,陈云放开感知探知着坚强猫的身影来。

    在这源石空间里,陈云的感知宛若是如鱼得水般活跃起来,接而欢快而轻盈的朝着整个空间蔓延开来,很快这空间里的情形随即便映入了陈云的脑海里。

    在那繁枝茂叶的枝干上,骄柔萌哒的坚强猫正四脚趴地的呼呼大睡着,她那修长刚硬的白色胡须上,还在流转着晶莹剔透的花蜜。

    “呵呵,这个坚强啊!长得倒是挺快的,出生才一个星期,这都长得像是个满月的小猫咪了都!”

    陈云的感知拂过呼呼大睡的紧强猫,继续蔓延探知着。

    宝塔型的苹果树,主干苍劲挺拔,支干遒劲横扫,繁枝茂叶翠绿欲滴,花团锦簇清香扑鼻。此时的苹果树,已经长得有十七八米高了,九层支干层层叠叠,最下层的支干已经覆盖到了方圆近400平方米了。

    陈云看着那苍翠挺拔的苹果树,那流光溢彩的枝叶,那金纹密布的枝干,不由得兴奋盎然了起来,接而笑意盈盈的走近树干,拍着它那已经堪比水桶粗细的主干,打量着那蜿蜒密布的金色纹路,以及流转在纹路里的流光异彩。

    陈云那飘升的感知,看着那生机盎然的果树,沐浴在那五彩斑斓的源气里,弥漫着生机勃勃的气息,蒸腾着纯净如初的源气,一时间不由得心旷神怡起来。

    接而,陈云的感知继续蔓延着。

    紫绿争艳的紫竹林。

    那鹤立鸡群的紫竹王,矗立着它那近20来米长的竹干,统领着这片欣欣向荣的族群。

    在紫竹王的同围,环绕着鳞次栉比的紫竹,一圈圈,一层层,高度渐矮,颜色渐绿,外围是那稚嫩而新绿的小竹,是那争先恐后破土拔尖的小竹笋。

    这片竹林的大小,已经成长到了方圆一平方公里大小了,这要是一个人钻进了竹林里,已经很难再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的身影来了。

    这不,此刻的竹林里,到处都是那‘叽儿叽儿’的脆鸣,但是却看不那些脆鸣的身影。要不是那只威武雄壮的炫彩大公鸡,扯着炫彩的鸡脖子‘喔喔’啼叫的集合起鸡苗,纵使陈云的感知再敏锐,他也很难找出那些活波的嫩黄鸡仔来。

    “呵呵,这个鸡鸡还挺尽职尽责的嘛!”

    看着那威武雄壮的大公鸡,神气十足的站在粗壮的紫竹王下,它那鳞甲嶙峋的鸡腿旁摆放着七八根灿若云霞的紫藤花穗,而那些‘叽儿叽儿’欢鸣的嫩黄鸡仔,争先恐后的从四面八方朝着紫竹王跌跌撞撞的汇聚起来,随即他陈云瞬间便会心的笑了起来。

    接下来,陈云的感知继续蔓延着。

    翠绿欲滴的毛竹林。

    那出类拔萃的毛竹王,矗立着它那近32米来长的竹干,呵护着这片朝气蓬勃的族群。

    在毛竹王的周围,那些鳞次栉比的毛竹错落有致的拱卫着毛竹王,最外围是稚嫩而新绿的毛竹,还有那鳞次栉比的毛竹笋。

    同紫竹林一样,这片毛竹林也有了一平方公里大小的规模了,只是它的竹子密度与紫竹林可不能同日而语,毕竟最稚嫩的毛竹都有成人大腿粗细了,所以这片毛竹林看上稀疏有致。

    但是,尽管竹林里毛竹稀疏,然而远远的看上去,它却像是一面深绿蓬勃的竹林墙一般。

    “呱呱呱……”

    突然间,那跳脱的灰白鸭,它那宽扁的嘴喙里叼着紫藤花穗,扑棱着小翅膀,乱蹬着鸭蹼,在那些竹子间扑腾飞掠起来,最后飞掠到毛竹王的竹枝上,站在半空中摔掉鸭喙里的花穗,接而扯着灵活呈二的鸭脖子,朝着竹林里粗哑的‘呱呱’鸣叫起来。

    “咀咀咀……”

    下一刻,在那深绿幽幽的竹林里,响起了一片吵杂纷乱的‘咀咀’脆鸣,并且朝着那颗毛竹王汇聚而去,但是就是看不到那些脆鸣的身影。

    “呵呵,这个鸭鸭有点桀骜不驯,但是还算听话,没有饿着那些小黄鸭。”

    笑意盎然的陈云瞅了眼嘶鸣的灰白鸭,接而深深的看了眼那些流光溢彩的毛竹,接着回头瞥了眼同样是流光溢彩的紫竹林,最后将感知朝着那片巨龙竹竹林蔓延而去。

    粗犷冲天的巨龙竹竹林。

    “真是一片粗野的竹林啊!”

    “好一颗一柱擎天的巨龙竹竹王啊!”

    看着那近一个平方公里大小的竹林里,矗立着稀稀落落的巨型的竹子,尽管已经见怪不怪的陈云,最后还是情不自禁的赞叹了起来。

    这些巨龙竹,没有一颗是小于水桶的直径,它们的大小基本上都有二个水桶粗了,而它们的高度是没有一颗矮于30米长的,哦不,竹笋除外。

    尤其是那颗超群绝伦的巨龙竹竹王,它那鼓胀苍劲底部,除去那些错综复杂的竹根,它的直径已经达到了近3米了,非六人不可环抱,而高度已经长至六十二三米多长了。

    “嘎嘎嘎……”

    暮然间,那高大而雄壮的雪白鹅,正昂首挺胸的走出巨龙竹竹王,一边孤傲而神气的迈着老爷步,一边扯着雪白而修长的脖颈清亮的‘嘎嘎’嘶鸣着。

    紧随其后,一群巴掌大的鲜黄色鹅仔,张着小翅膀有模有样的走着老爷步,扯着小嗓子‘喳喳’的附和着。

    “噗嗤!这个大白鹅啊,把那群苗仔都带歪了啊!”

    看着蹒跚散步的大鹅小鹅,陈云忍不住的笑喷了,接而瞥了眼那流光溢彩的巨龙竹竹王,还有它后面一堆光秃秃的花穗,接而扫了眼稀稀落落的竹林,接而将感知朝着边上那片灿若云霞的紫藤林蔓延而去。

    灿若云霞的紫藤林。

    主藤粗壮斑驳,枝藤苍劲蜿蜒,枝蔓如龙蛇缠绕。

    那些嫩绿而宽阔的藤叶,稀稀落落的盖在紫藤林上,宛若是那绿意凉爽的丝被一般。

    在那些蜿蜒缠绕的枝蔓下,一条条灿若云霞的花穗,如风铃般垂挂着,使得整个紫藤林像是一个艳紫泛蓝的大蘑菇。

    “唉!这颗紫藤要是拿到外面去卖,也不知道能卖个什么价啊!”

    远远的欣赏着这丛璀璨的紫藤,情不自禁的陈云突然莫名其妙的想着买卖它来。

    “呃!我怎么会想着卖它呢?”

    “呵呵,就算是我想卖,我也拿不出去吧?”

    “算了,不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事了,想了也于事无补,还是尽快种点菜卖点钱才是真的!”

    “唔?豚豚跑哪去了?”

    自笑自嘲的陈云,回旋着感知寻找着那老实而稳重的米白豚,还有那群稚嫩的豚苗。

    “噗嗤!原来都在这小憩啊!”

    最后,陈云在那盘根错节的主藤的后面找到了米白豚,还有那一群褐黄娇嫩的小豚苗,此刻的它们正安祥的窝在那紫黑松软的土地上闭目小憩着,而在它们的头顶,七八条光秃秃的花穗正垂挂在蜿蜒的藤枝上。

    中午12点55分。

    灿若云霞的紫藤林。

    “诶!看来得买点草种了啊!”

    站在艳紫艳蓝的紫藤花下,抱着慵懒的坚强猫的陈云,抬手划拉着花穗,看着眼前那排成一排的四只家禽,接而看着紫黑松软的土地感叹道,最后将那塑料袋铺在地上席地而坐。

    “鹅鹅,豚豚,鸡鸡,鸭鸭,你们辛苦了!”

    “来来来,主人带了香喷喷的猪脚饭犒劳你们哦!”

    席地而坐的陈云,将那五份猪脚饭一字摆开,对着那四只家禽贼兮兮的笑道。

    “嘎嘎嘎……”

    那高大威武的雪白鹅,歪着修长的雪白鹅劲,眼神孤傲的瞥了眼那稳健的米白豚,接着又轻蔑的瞅了眼在那嘈杂推搡的大公鸡跟灰白鸭,接而昂首阔步的率先走出队伍,迈着老爷步走到最左边的那份猪脚饭前,小巧殷红的鹅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抻着修长的脖颈蹭了蹭了陈云的手臂,接而低下脖颈张开圆扁的鹅喙优雅的衔食了起来。

    看到老大雪白鹅已经在就餐了,那对嘈杂推搡的大公鸡跟灰白鸭,本来正想冲出队伍跑向那香喷喷的猪脚饭时,被那不动如山的米白豚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制止住了行动。

    “呷呷呷……”

    下一刻,那四平八稳的米白豚站起它那身宽体胖的身子,不忙不慌的走着豚来到那雪白鹅的身旁,朝着笑吟吟的陈云昂起它那灵活而短粗的豚脖子,想学着那雪白鹅来个蹭喙之亲,只是奈何它的脖子太短,在焦急的躁动中又担心踩到猪脚饭,于是朝着陈云张开它那宽扁的豚喙,挤出一个阳光的豚笑亲昵的‘呷呷’鸣叫起来,同时摇摆着它那豚厚的尾羽,最后低下脖颈慢条斯理的衔食起猪脚饭来。

    “喔喔喔……”

    “呱呱呱……”

    下一刻,那对嘈杂推搡的大公鸡跟灰白鸭,再也压制不住蠢蠢的欲动了,随即便张开翅膀一边相互推搡着一边朝那香喷喷的猪脚饭冲去。

    “鸡鸡,鸭鸭,你俩看看鹅鹅跟豚豚,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啊!”

    “要是把饭打翻了,你俩可就得吃了啊!”

    正闹得欢的一对家禽,被陈云突兀的一通训斥后,渐儿收敛起它们那野性子,在互不服气中走到猪脚饭前,朝着陈云一通讨好撒欢后,一边低下脖颈张开嘴喙大快朵颐起来,一边在暗中膨胀着翅膀扭动着屁股互相较着劲。

    “瞄呜!宝宝饿……”

    “呵呵,这不是还有一份嘛!”

    “不过坚强啊,你现在还小呢,这猪肉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啊!”

    “瞄呜!宝宝要吃……”

    “行行行,给你吃,不过,等会你要是拉肚子可不要怪本奶爸啊!”

    “……”

    接下来,心境淡然的陈云,一边笑吟吟的瞅着吃相不一的家禽,一连抚摸着舔食的坚强猫,一边欢愉的放出感知继续探知着源石空间。

    “咦?什么时候在紫藤花的后面又出现了一大片植物啊?”

    “瞅着这规模估摸着有近3个平方公里了吧?”

    “瞅着就像是四朵巨型的蘑菇一样!”

    “四朵……这是四丛吧?而且中间那丛太出类拔萃了,比其它三丛整整高了近一半啊!”

    “中间那丛应该是它们族群的王吧……”

    “其它三丛都是七八米的样子,可它都有十七八米高了……”

    “有点像紫藤花一样,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植物来的……”

    “倒是有点像田间地头里的荆棘树啊!”

    “算了,先不管它了,等有时间了再去琢磨它们吧!”

    “我估计应该是跟竹蓝子跟藤蓝子一样,是那四个装苗仔的笼子,被源石空间催生了活力,就此在空间里生根发芽成长了啊!”

    “唉!这源石空间真是够神秘的啊,连这些已经枯死的的枝条都能让它们枯木逢春,焕发新生啊!”

    “也知道这源石空间是不是像小说里的灵石一样,靠的是它里面蕴含的灵气……”

    陈云那轻盈而敏锐的感知,在那些五彩斑斓的的源气飘然游弋着,而他那活跃的思绪在那漫无目的飘摇着。

    “要是这源石真的是一块灵石,那要是消耗光了这些源气,那这源石不是废了吗?”

    “天啊!到时候怎么办?我还指望着它种地挣钱啊!”

    “不过现实世界里好像也有源气,而且前几天我发现,这源石好像在吸收外界的源气!”

    “只是,外界的源气太稀薄了,还有就是感觉它们太繁杂浮躁了点,而且这源石吸收得太缓慢了啊,估计还不够它消耗的……”

    “可是,既然不够它消耗的,那它是怎么成长的呢?”

    “我看着这空间,起码已经直逼十个平方公里了啊!可是刚得到它的时候,它也才百来个平方米啊!不可思意啊……”

    “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支撑着它急速的成长扩张的呢?”

    “看来这源石空间还有很多的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咦?在那些迷雾后面会不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秘密呢?像小说里说的一样,藏着一缕混沌源气?”

    “不行,我得看看这迷雾里究竟有什么……”

    思绪活跃的陈云蔓延着他那敏锐的感知,不时的触碰着那灰蒙蒙的源壁,随即带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根轻盈的羽毛想要挤进那松软的棉花却又始终不得一般。

    渐渐的,心痒难耐的陈云,下定决心要冲进那源壁里一探究竟。

    下一刻,蠢蠢欲动的陈云,猛得操控着感知义无反顾的冲进了那层灰蒙蒙的源壁里。

    只是结果……

    那一刻,正席地而坐的陈云,他那笑吟吟的面容突兀的扭曲了起来,他那光亮的脑壳上暮然间青筋暴突了起来,他那消瘦的身子猛然间紧崩着痉挛了起来。

    转瞬即逝间,神情突变的陈云,猛得抬起手抱住青筋暴突的光脑壳,随即便凄厉的吼叫了起来,紧接着便直挺挺倒在地上陷入入昏厥之中。

    “啊……咚!”

    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

    那正在惬意而优雅的舔食的坚强猫,猛得被吓得懵住了,紧接着便张皇失措的爬到陈云的胸口,伤心欲绝的‘噫噫’哭泣起来。

    “瞄呜!噫噫噫……”

    那孤傲的雪白鹅,优雅的衔着一块肥糯的猪肉,刚刚昂起脖颈吞噬的时候,被陈云那措手不及的状况给整得僵住了,它就那样昂首挺胸的昂着修长的脖颈,眼神惊惧的瞅着那昏厥的陈云,而那块吞噬未遂的肥肉,正在它的脖颈里肆无忌惮的蠕动着,张牙舞爪的堵塞着它的喉咙,随心所欲的撩拨着它的嘶鸣。

    “嘎,呃呃,嘎嘎……”

    那身宽体胖的米白豚四平八稳的窝在紫黑松软的土地上,正慢条斯理的撕扯的肉声时,被陈云那突发的状况弄得愕然呆愣起来,那藕断丝连的肉块正挂在豚喙边晃荡起来。

    短暂的呆愣后,回过神来的米白豚,暮然间甩掉嘴边的肉块,猛得蹬起它那矫健的豚腿,同时张开它那宽大的翅膛,一瞬间便飞跳到了陈云的左耳边,惊慌失措的‘呷呷’嘶鸣起来。

    与此同时,缓过劲来的雪白鹅三二步就跳到陈云的右耳边,一边手足无措的磨蹭着陈云的脸颊,一边急切而关心的‘嘎嘎’嘶鸣起来。

    “喔?呱呱?”

    那对正在暗中较劲的大公鸡跟灰白鸭,被陈云那突兀的状况弄得茫然无措了起来,短暂的僵愕后,这对家禽彼此相望着窃窃私语起来,当它们两看到那雪白鹅跟米白豚跑到陈云的耳边时,它们猛得张开翅膀飞掠到的陈云的头后面扯着嗓子跟着嘶鸣起来,连它们脚下那香喷喷的猪脚饭它们也顾不得了。

    “喔喔喔……”

    “呱呱呱……”

    灿若云霞花妖娆,花香肆意哭狼嚎,待得昏厥未知晓,哪管真情或假意。

    庄严静谧的中央宫殿。

    在那上首处,漂浮在案台上的荧光小荧幕,此刻正荧光粼粼的记录这一幕。

    而在中首处,那温文尔雅的狼狼小王子捂着耳朵趴在卧榻上,眼神幽怨的瞥着荧光小荧幕;而那可爱的猫猫小公主,此刻正捂着三角耳,凶巴巴的站在卧榻上眼神恼怒的瞅着那荧光粼粼的荧幕,接而便暴发了她那少女的小宇宙。

    “嘤……啊啊啊!讨厌的方脑壳!可恶的冒牌猫!招挠的畸形怪!”

    “嘤……太闹心了!这还让不让本公主睡个安稳的午觉啦!”

    “嘤……嗯哼!要是有可能,本公主真想提把杀猪刀阉了你们!”

    “……”

    “呜……诶!太可怕了哇!我家的公主哇,她心里的柠檬怪没有跑出来作祟哇,倒是那个愤怒怪倒是出来兴风作浪起来了哇!”

    “呜……不过哇,这也怨不得公主哇,谁叫这个方脑壳记吃不记打哇,不仅过度消耗感知不说哇,他居然还妄想走捷径闯进源雾里探寻什么鬼秘密哇!”

    “呜……我的个天哇!他方脑壳究竟是怎么想的哇!先产不是已经在那源雾里吃过大苦头了哇,这回他怎么还敢自不量力的去自讨苦吃哇!”

    “呜……诶!还有坚强妹妹哇,哭得太揪心了哇,你没有必要哭哇,那个方脑壳只是因为滥用感知哇,让他的精神处在了疲惫期哇,只要让他休息片刻,再加上源气的滋补,他很快就会醒过来的哇!”

    “呜……切!那四个畸形怪哇!跟着坚强妹妹凑什么热哇,哭不是哭笑不笑的,弄得源石空间不得安宁哇!”

    “呜……诶!说来说去还是这个方脑壳不务正业哇,他有了源石这个得天独厚的空间哇,他竟然不好好开发探索哇,整天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哇!你们看看哇,往空间里弄一群莫名其妙的畸形怪哇!还有那不知道用途的乱七八糟的植物哇!”

    “呜……灵石?Whatthehell!混沌源气?Whatthehell!”

    “呜……枯木逢春?大惊小怪!不过要消耗源气倒是真的哇!消耗多了源石空间会枯竭也是真的哇!但要是到了那一步哇,那后果可是很严重很严重的哇!因为源石空间里可是镇压着一尊绝世源魔哇!”

    “呜……诶!这个方脑壳真是不务正业哇!他把‘奇物清样-源石’里的信息完全的忘掉了九霄云外去了哇!”

    “……”

    “嘤……啊啊啊!王子!这群畸形怪本来就够闹腾的了,你既然还敢落井下石对本公主下‘哇’毒!本公主……”

    “呜……呃!嗝!公主快看荧光小荧幕!”

    “嘤……嗯?王子!有什么好看的,你别想转转移话题……”

    下午1点整。

    源石空间。

    庄严静谧的中央宫殿里。

    在上首案台的上空,那冷冽的荧光小幕,它那荧光粼粼的荧幕里正流转着零零碎碎的画面,飘幻着那些消影虚淡的结语。

    镜头流转到宫殿里,左侧那古朴而清美的卧榻上。

    那温文尔雅的狼狼小王子,此刻正在默默的承受着猫猫小公主无情的撕咬抓挠。

    因为,碎碎念的狼狼小王子对怨怨念的猫猫小公主暗施‘哇’毒的时候,被猫猫小公主那内心里的愤怒怪发现了端倪。

    可是正当狼狼小王子巧施‘注意力转移大法’想以此来亡羊补牢的时候,同样还是被那机警而汹涌的愤怒怪发觉并破坏了他的计谋。

    于是,狼狼小王子这下是彻底的悲催了:不仅仅是公主,就连那个愤怒怪,一起将那份愤怒发泄在了狼狼小王子的身上。

    镜头流转到灿若云霞的紫藤林下。

    那神情疲惫的陈云,宁静而安详的躺在那紫黑松软的土地上昏昏沉睡着。

    在陈云的胸口,那梨花带雨的坚强猫,正趴在那个对生九面体的印记上,而她那粉红娇嫩的小弧嘴,一边吐着小泡泡,一边有气无力的抽泣着。

    在陈云的右耳边,那高大威武的雪白鹅,一边磨蹭着陈云的右脸颊,一边扯着修长而雪白的鹅颈清亮的‘嘎嘎’叫唤着。

    在陈云的左耳边,那身宽体胖的米白豚,一边张着宽扁的豚喙衔咬着陈云的耳垂,一边扯着灵活而粗壮的豚颈低沉而沙哑的‘呷呷’呼唤着。

    在陈云的头顶上,那威武健壮的大公鸡,蓬松着炫彩的翅膀,挺立着鳞甲嶙峋的健硕鸡腿,甩动着它那凝脂艳红的软糯肉冠,时而昂首挺胸扯着精致绝伦的鸡头高亢的‘喔喔’鸣叫着,时而低下艳丽迷人的鸡头用它那铁甲寒森的鸡喙磨蹭着陈云的光头方脑。

    而在大公鸡的身后,那结实精悍的灰白鸭,张着小翅膀焦急而亢奋的盘桓着,最后低下身子抻直起它那灵活呈二的鸭脖子,从那大公鸡的双腿间伸了进去,接而朝着陈云的光头方脑磨蹭而去,只是奈何啊,它的脖颈太短了,无论它怎么抻怎么扭动,它始终就是抻不过去大公的大腿那道坎,最后只能就那样抻着鸭脖子远远看着陈云的光头粗哑的‘呱呱’嘶鸣着。

    最后,那游弋飘幻的镜头,朝着陈云神情疲惫的脸颊拉近着,而那荧光粼粼的荧幕里悄然间流转着如下的画面。

    在那灰蒙蒙的迷雾里,横躺着一条朦胧而银白的河流,它那微波粼粼的湖面上,汹涌缭绕着幽寒的氤氲雾气……

    而在那缭绕的氤氲雾气里,一座古老而沧桑的石拱桥,穿过朦胧的河流若隐若现着,显得是那么的静谧百幽美,庄重而磅礴,那幽寒的氤氲雾汽萦绕着石拱桥,使得它显得是那么的唯美而神秘……

    同时,在那荧光粼粼的荧幕里,那消影虚淡的结语悄然飘幻起来。

    “太叔公说: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摔死的都是喜欢耍酷的,受伤的都是喜欢作死的,就像陈云一样,骑车不扶手,早晚摔跟头。”

    “<公主宝典>:据记载,枯木逢春只是源石其中的一项功能,但是世间万物没有十全十美,神秘的源石亦如此。”

    “<公主日记>:本公主听说,在生活中,一个人如果想要做一个决定,那其实并不难,难的是需要他为此去付诸行动,并且要坚持到底。就像那个方脑壳,稀奇古怪的决定一大堆,但就是没有见过他行动过一回,而且每次总是同一个烂借口:没钱!”

    “<公玉日记>:本公主还听说,做决定之前仔细考虑,一旦作了决定就要勇往直前、坚持到底。就像那个虞美人,决定了去龙城看老公,当天就毫不犹豫的扛着竹笋义无反顾的冲向龙城,哪像那个不正业的方脑壳,当农民不种地,做工人不积极,想决定满天飞,睡得心安理得。”

    “<公主日记>:算了,不说了,说出来本公主满心的恨,还脑壳疼!而且,本公主今天不仅受了他方脑壳的气,还得忍着那群畸形怪的闹,更可恶的是还要蒙受小王子的蒙骗!就像那苦楚的crycity一样,辛辛苦苦码字一二天,不仅没有读者看望他,还被某人接二连三的给屏蔽的章节!算了算了,本公主去看看那个同病相连的crycity码的‘第九十一章上班迟到事故险生’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