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迎接
次日一早，镇国公府中的众人早早起了床，又在自己院中用过早膳，往大门口去了。
李氏一早就等在门口了，女儿秦湘嫁人后跟着丈夫外放多年，在任期上生了两个孩子，李氏都没有见过，如今早就眼巴巴地等着女儿回家了。
辰时一过，就有报信的人来回话，说是姑奶奶的车架马上进城了。
李氏一听，立马激动得扶住桂嬷嬷的手，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好！好！好！”连叫三个“好”字，又转头问起徐氏，“佳水阁安排的怎么样了？”
徐氏上前一步，欲搀扶着李氏“老夫人，您尽管放心，姑奶奶的院子一直有人打扫，都和姑奶奶出阁前一模一样。”
李氏颇为满意，又问起两位外孙的住处，“表姑娘和表少爷年纪尚小，跟着奶娘睡在佳水阁的偏房，早早装了地龙，定然不会冻着的。”
这些事本就是李氏亲自过问的，如今女儿和外孙近了，有些激动，又听到一切安排妥当了，才放下心来，坐回椅子上。
不过一瞬，又站了起来，整个人翘首以盼，就等着看看自己的女儿了。
左右不过两刻钟的时间，秦昭明骑在马上，领着长长的车队出现在街头，身后的青色马车由两匹高大壮硕的马拉着，终于稳稳地停在了门口。
秦昭明翻身下马，先行了一礼，“母亲，儿子带着妹妹回来了。”
这时马车的帘子被撩起，一位身着绛红色锦袍的年轻妇人缓缓走出来，秦满秋暗暗打量着这位姑姑，二十出头的年纪正当时，生育了两位子女后透出一股成熟妇人特有的韵味，眉眼又露着些年轻姑娘的娇俏，有几分独特的魅力，想来生活是极为顺心的。
“母亲”朱唇轻启，两行清泪便垂了下来，扶着嬷嬷的手，有些踉跄地走下马车，正欲跪下，老夫人李氏向前一步紧紧抓住女儿的手。
“好孩子，好孩子。”李氏声音有几分颤抖。
秦湘还是跪了下去，“母亲，不孝女给您请安。”母女两一时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袁氏上前一步，扶住李氏，“母亲，您快别哭了，姑奶奶回娘家是天大的喜事，先让姑奶奶带着孩子们进府休整休整。”
“看我，湘姐儿，带着孩子们进府。”李氏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
秦湘也擦了擦眼泪，招呼奶娘抱了两个小的前来见礼，“这是大儿子，小名叫若哥儿，已经三岁了；小的那个是个女儿，唤作瞳姐儿。”
若哥儿小小的一个人上前来跪在李氏面前，“请外祖母安。”小脸绷得紧紧的，显出别样的可爱来。
秦满秋领了众姐妹兄弟们上前来向秦湘行礼，“请姑姑安，请祖母姑姑移步入府，软轿已经准备好了。”
秦湘亲自扶了李氏往门内走去，又伺候着李氏坐上软轿，才又转身上了软轿，一众女眷也乘了软轿往福瑞堂去了。
福瑞堂里所有的人都穿着崭新的衣服，一派喜气洋洋的氛围，连洒扫的小丫头头上也绑了两根红绳。
“母亲。”秦湘下了软轿又亲自来扶李氏，李氏紧紧抓着女儿的手，由着女儿伺候了。
进了屋子，秦湘扶了李氏坐下，自己退两步到堂中，直挺挺地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李氏婆娑着双眼受了女儿地礼，才又起身亲自扶了人起来。
秦湘转过头又给两位嫂嫂见了礼，“让嫂嫂们亲自去门外迎我，是妹妹失礼了。”
“姑奶奶说的什么话，自你出阁也有四五年未见了，不仅母亲挂念，我和你三嫂都挂着你，就连大嫂在时也时常念叨你。”
“嘭”李氏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袁氏自知自己失言，小心地赔着笑“你的佳水阁日日都遣人打扫着，都是母亲亲自过问的。”
李氏强忍着不快，两句话就要打发袁氏出去，“老二媳妇，你去佳水阁看看收拾得怎么样了，老三媳妇，你去厨房看看，添两个菜。”
两位儿媳走了，又打发了小辈们，独留了女儿外孙们在正屋里说话。
“我的儿，你受苦了。”李氏拉着秦湘得手，泪眼婆娑地打量着她，“老夫人，咱们姑奶奶虽是瘦了，但您瞧瞧姑奶奶容光焕发的，想来姑爷待她是极好的。”
秦湘听了桂嬷嬷的话有些羞涩地低下头，“爷待女儿确实是极好的。”
秦湘的夫婿高衢是江南云麓书院山长的嫡长孙，高家桃李满天下，两家的亲事是老镇国公还在时亲自定下的亲事，高衢中了举两家就下了小定，待到次年金榜题名时两人完了婚，到如今已是六年过去了。
高衢没有进翰林院，高家托了人早早外放了出去，年底时得了机遇，已是升任了正五品的刑部郎中了。
“这下进了京，我也能放心了。你就放心在家里住着，高家的宅子好几年没有住人了，该修缮的好好修缮，等修缮好了再搬过去也成。”
“女儿自是愿意的，就怕您嫌弃女婿没出息呢！”秦湘抹了抹泪。
“说起女婿，怎得没有陪着你们母子进京?”
“原本公公婆婆叫我们进京过年，趁着年节下多走动走动，可祖母自夫君外放也好几年没见了，咱们行了一大半时收到消息，说是祖母病倒了，夫君快马回去了，不忍我们奔波又叫我带着儿女继续赶路。”
李氏听到女儿这样说心里明白是亲家老夫人舍不得自家孙子了，要真是一心为了孙子的仕途，哪怕是真病了也该瞒着，看来传闻中高山长这位出生不高的夫人向来行事无状不是虚言了。
秦湘看着自己母亲变换的脸色就知道自己母亲心中所想，她也没有解释，转头叫奶娘将瞳姐儿抱到跟前来，“母亲，您看看，这是您的外孙女，嬷嬷说有几分像您呢。”
李氏看着襁褓中的瞳姐儿，看着眉眼间确实与自己有几分相似顿时喜笑颜开，“快，开了库房把我那套红宝石的头面取来，以后给我们瞳姐儿做嫁妆。”
“母亲，您可偏心呢，那套头面我出嫁时您都不肯给我做嫁妆的，如今却随意给了瞳姐儿。”秦湘假意醋道。
“你看看，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自己女儿的醋也吃。”李氏笑着拍了拍自己女儿。
“咱们姑奶奶就是做了祖母也还是您的女儿呢！”
“还是嬷嬷疼我。”
李氏一早就等在门口了，女儿秦湘嫁人后跟着丈夫外放多年，在任期上生了两个孩子，李氏都没有见过，如今早就眼巴巴地等着女儿回家了。
辰时一过，就有报信的人来回话，说是姑奶奶的车架马上进城了。
李氏一听，立马激动得扶住桂嬷嬷的手，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好！好！好！”连叫三个“好”字，又转头问起徐氏，“佳水阁安排的怎么样了？”
徐氏上前一步，欲搀扶着李氏“老夫人，您尽管放心，姑奶奶的院子一直有人打扫，都和姑奶奶出阁前一模一样。”
李氏颇为满意，又问起两位外孙的住处，“表姑娘和表少爷年纪尚小，跟着奶娘睡在佳水阁的偏房，早早装了地龙，定然不会冻着的。”
这些事本就是李氏亲自过问的，如今女儿和外孙近了，有些激动，又听到一切安排妥当了，才放下心来，坐回椅子上。
不过一瞬，又站了起来，整个人翘首以盼，就等着看看自己的女儿了。
左右不过两刻钟的时间，秦昭明骑在马上，领着长长的车队出现在街头，身后的青色马车由两匹高大壮硕的马拉着，终于稳稳地停在了门口。
秦昭明翻身下马，先行了一礼，“母亲，儿子带着妹妹回来了。”
这时马车的帘子被撩起，一位身着绛红色锦袍的年轻妇人缓缓走出来，秦满秋暗暗打量着这位姑姑，二十出头的年纪正当时，生育了两位子女后透出一股成熟妇人特有的韵味，眉眼又露着些年轻姑娘的娇俏，有几分独特的魅力，想来生活是极为顺心的。
“母亲”朱唇轻启，两行清泪便垂了下来，扶着嬷嬷的手，有些踉跄地走下马车，正欲跪下，老夫人李氏向前一步紧紧抓住女儿的手。
“好孩子，好孩子。”李氏声音有几分颤抖。
秦湘还是跪了下去，“母亲，不孝女给您请安。”母女两一时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袁氏上前一步，扶住李氏，“母亲，您快别哭了，姑奶奶回娘家是天大的喜事，先让姑奶奶带着孩子们进府休整休整。”
“看我，湘姐儿，带着孩子们进府。”李氏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
秦湘也擦了擦眼泪，招呼奶娘抱了两个小的前来见礼，“这是大儿子，小名叫若哥儿，已经三岁了；小的那个是个女儿，唤作瞳姐儿。”
若哥儿小小的一个人上前来跪在李氏面前，“请外祖母安。”小脸绷得紧紧的，显出别样的可爱来。
秦满秋领了众姐妹兄弟们上前来向秦湘行礼，“请姑姑安，请祖母姑姑移步入府，软轿已经准备好了。”
秦湘亲自扶了李氏往门内走去，又伺候着李氏坐上软轿，才又转身上了软轿，一众女眷也乘了软轿往福瑞堂去了。
福瑞堂里所有的人都穿着崭新的衣服，一派喜气洋洋的氛围，连洒扫的小丫头头上也绑了两根红绳。
“母亲。”秦湘下了软轿又亲自来扶李氏，李氏紧紧抓着女儿的手，由着女儿伺候了。
进了屋子，秦湘扶了李氏坐下，自己退两步到堂中，直挺挺地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李氏婆娑着双眼受了女儿地礼，才又起身亲自扶了人起来。
秦湘转过头又给两位嫂嫂见了礼，“让嫂嫂们亲自去门外迎我，是妹妹失礼了。”
“姑奶奶说的什么话，自你出阁也有四五年未见了，不仅母亲挂念，我和你三嫂都挂着你，就连大嫂在时也时常念叨你。”
“嘭”李氏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袁氏自知自己失言，小心地赔着笑“你的佳水阁日日都遣人打扫着，都是母亲亲自过问的。”
李氏强忍着不快，两句话就要打发袁氏出去，“老二媳妇，你去佳水阁看看收拾得怎么样了，老三媳妇，你去厨房看看，添两个菜。”
两位儿媳走了，又打发了小辈们，独留了女儿外孙们在正屋里说话。
“我的儿，你受苦了。”李氏拉着秦湘得手，泪眼婆娑地打量着她，“老夫人，咱们姑奶奶虽是瘦了，但您瞧瞧姑奶奶容光焕发的，想来姑爷待她是极好的。”
秦湘听了桂嬷嬷的话有些羞涩地低下头，“爷待女儿确实是极好的。”
秦湘的夫婿高衢是江南云麓书院山长的嫡长孙，高家桃李满天下，两家的亲事是老镇国公还在时亲自定下的亲事，高衢中了举两家就下了小定，待到次年金榜题名时两人完了婚，到如今已是六年过去了。
高衢没有进翰林院，高家托了人早早外放了出去，年底时得了机遇，已是升任了正五品的刑部郎中了。
“这下进了京，我也能放心了。你就放心在家里住着，高家的宅子好几年没有住人了，该修缮的好好修缮，等修缮好了再搬过去也成。”
“女儿自是愿意的，就怕您嫌弃女婿没出息呢！”秦湘抹了抹泪。
“说起女婿，怎得没有陪着你们母子进京?”
“原本公公婆婆叫我们进京过年，趁着年节下多走动走动，可祖母自夫君外放也好几年没见了，咱们行了一大半时收到消息，说是祖母病倒了，夫君快马回去了，不忍我们奔波又叫我带着儿女继续赶路。”
李氏听到女儿这样说心里明白是亲家老夫人舍不得自家孙子了，要真是一心为了孙子的仕途，哪怕是真病了也该瞒着，看来传闻中高山长这位出生不高的夫人向来行事无状不是虚言了。
秦湘看着自己母亲变换的脸色就知道自己母亲心中所想，她也没有解释，转头叫奶娘将瞳姐儿抱到跟前来，“母亲，您看看，这是您的外孙女，嬷嬷说有几分像您呢。”
李氏看着襁褓中的瞳姐儿，看着眉眼间确实与自己有几分相似顿时喜笑颜开，“快，开了库房把我那套红宝石的头面取来，以后给我们瞳姐儿做嫁妆。”
“母亲，您可偏心呢，那套头面我出嫁时您都不肯给我做嫁妆的，如今却随意给了瞳姐儿。”秦湘假意醋道。
“你看看，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自己女儿的醋也吃。”李氏笑着拍了拍自己女儿。
“咱们姑奶奶就是做了祖母也还是您的女儿呢！”
“还是嬷嬷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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