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朋友
两人问了路，准备去车马行买一辆便宜些的马车。
只是经过菜市口的时候，如砚闻到了一种很香的味道，是她昨晚心心念念的烤肉味，她顺着香味望过去，只见不远处一个炉子摊上，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汉，边烤肉，边吆喝道：“炙猪肉啦！香喷喷的炙猪肉啦！”
如砚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虽然昨天晚上是背着司净吃了点牛肉干，可是那牛肉干干巴巴、硬邦邦，哪有这新鲜的炙猪肉好吃？
“施主，想吃就去吃吧。”
啊？如砚诧异地看着司净，她刚才吞口水的动作这么明显吗？
“还是算了吧。”如砚不好意思当着司净的面吃荤腥。
“去吧，佛门的戒律清规是用来约束贫僧的，不是你，你不必因为要与贫僧同行，就强迫自己食素，你可以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吃你爱吃的食物。”
如砚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世界上怎么会有司净这么善解人意的人？她冲司净笑笑，然后飞奔到炉子前，要了一小份炙猪肉，而后坐在炉子边上的小桌子上，边吹着边咬着，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简直是人间极品！
吃完炙猪肉，如砚抹了抹嘴，又跑到了司净跟前。
司净看着如砚唇上亮晶晶的没擦干净的油沫，他又掏出了一快白帕子。
如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后来感觉到嘴唇上的油腻，瞬间明白了，赶紧从袖子里掏出白帕子，边擦边说：“不用了，你早上给我的还在呢！”
司净真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啊，虽然他在外出行，但是他的衣服鞋袜都很干净，身上还隐隐约约有一股檀香味，很好闻。
司净收回了帕子，对她说：“以后吃东西慢一点，贫僧会等你的。”
如砚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刚才她确实不是因为饿才吃得很快，是因为怕他等久了。
接着，他们去了车马行，如砚是外行，根本插不上话，而司净显然很会相马，一匹一匹地挑过去，最后相中了一匹性子温驯的、健壮的浅棕色母马，相完马，司净又挑了一辆质朴简约的车厢。
最后如砚付了钱，拥有了属于自己的马车。
出了车马行，如砚又去集市上买了几套合身的男装，买了一条薄被子，这样总算是把东西都添置齐全了！
于是乎，司净赶着马车，如砚坐在他边上，行李都堆在马车里，老马儿跟在马车边上，出了桃花镇。
那片粉色的桃花海在他们身后渐渐消失，如砚离开的时候折了一朵桃花簪在自己的发上，暖风轻抚，花瓣飘零。
“施主。”司净不经意回头，只见如砚的唇上沾着花瓣，忙指了指如砚的唇，提醒她。
听说桃花好吃，如砚笑笑，伸出舌头将花瓣舔进口中，又嚼了嚼，味道并不太好，她蹙了蹙眉头。
司净看她的表情，不禁哑然失笑，“这样干嚼自然是不好吃的，将桃花煮粥或者制成桃花酥，别有一番风味。”
“这样吗？那以后有机会我得尝尝！”
“月安寺山脚下有一家铺子卖桃花酥，客似云来，以后若有机会，施主可以去尝尝。”
“那我以后定要去尝尝！”言罢，如砚又咕哝着问，“法师，我们勉强应该可以算作是朋友了吧？”
司净一怔，没想到如砚有此一问，也是，这一路上，她经常说一些出其不意的话。司净没有交过俗世里的朋友，他的世界向来只有师长、师兄弟、香客罢了，但是接下来他要与如砚同行一两个月的时间，不算朋友确实说不过去，那便将她当作是自己交的第一个朋友罢！
司净颔首，“自然。”
“那你以后别叫我施主，我也不叫你法师了可以吗？朋友之间应该直呼其名的！”
“贫僧没有交过朋友，既然这样，就按照你说的罢！”
如砚有些激动，“那我可是你交的第一个朋友啊！荣幸之至啊！你好，司净，我叫师如砚！你以后可以叫我如砚！”
司净拉着缰绳，微微侧过头去看她，此时的她欢呼雀跃，司净发现她是个很爱哭也很爱笑的人，他没见过这样的人。
司净抿了抿唇，学着她的样子回应她：“你好，如砚，贫僧司净。”
司净如此回应，如砚心情更好了，又问：“司净，你要赶路为什么骑这样瘦的老马儿出行？”
“老马识途啊！”司净慢悠悠地回答，“贫僧还是个孩童的时候，它就陪着贫僧了，已经习惯了。”
看来是个念旧的人呢！如砚心里想着，并没有说出口。
两人一路南下，两日后的晌午，他们赶路赶得口干舌燥的，在一家茶棚里喝茶，才刚坐下，就听见隔壁桌的说：“哎呀，落霞村前日那场泥石流啊，冲毁了半个村庄了，都死了十几个人了，伤者恐怕得有几十个！”
“还好我女儿女婿，前几日带着孩子到我家来了，否则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如砚和司净诧异地对视一眼，落霞村他们下一站会经过的地方，居然发生了这样严重的天灾！
“我们去看看！”司净放下了茶碗。
“好！”如砚放下两枚铜板，将两个水囊灌满，随着司净上了马车。
赶了不过两刻钟的路程，远远地就见着了落霞村，落霞村依山傍水，现在只见山体坍塌了大半，露出了部分的石块，而山脚下的房屋很多被压烂了，只剩些残垣断壁，还有些屋舍怕是都掩埋在泥土之下。
他们走进了村落，只见有些年轻人拿着锄头、铁锨之物在清理现场。
司净便问了其中一个年轻人：“施主，贫僧司净自桦县月安寺而来，途径此处，请问可否有需要帮忙的？”
那年轻人已经累的一身是汗，因为桦县的月安寺美名远扬，又见着司净慈眉善目，便擦了把汗回答道：“法师，我这倒还好，清理这些我们都能应付，只是那边......”年轻人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茅草屋子，“那里住着一些伤者，医者不够，法师可会医治？”
只是经过菜市口的时候，如砚闻到了一种很香的味道，是她昨晚心心念念的烤肉味，她顺着香味望过去，只见不远处一个炉子摊上，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汉，边烤肉，边吆喝道：“炙猪肉啦！香喷喷的炙猪肉啦！”
如砚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虽然昨天晚上是背着司净吃了点牛肉干，可是那牛肉干干巴巴、硬邦邦，哪有这新鲜的炙猪肉好吃？
“施主，想吃就去吃吧。”
啊？如砚诧异地看着司净，她刚才吞口水的动作这么明显吗？
“还是算了吧。”如砚不好意思当着司净的面吃荤腥。
“去吧，佛门的戒律清规是用来约束贫僧的，不是你，你不必因为要与贫僧同行，就强迫自己食素，你可以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吃你爱吃的食物。”
如砚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世界上怎么会有司净这么善解人意的人？她冲司净笑笑，然后飞奔到炉子前，要了一小份炙猪肉，而后坐在炉子边上的小桌子上，边吹着边咬着，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简直是人间极品！
吃完炙猪肉，如砚抹了抹嘴，又跑到了司净跟前。
司净看着如砚唇上亮晶晶的没擦干净的油沫，他又掏出了一快白帕子。
如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后来感觉到嘴唇上的油腻，瞬间明白了，赶紧从袖子里掏出白帕子，边擦边说：“不用了，你早上给我的还在呢！”
司净真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啊，虽然他在外出行，但是他的衣服鞋袜都很干净，身上还隐隐约约有一股檀香味，很好闻。
司净收回了帕子，对她说：“以后吃东西慢一点，贫僧会等你的。”
如砚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刚才她确实不是因为饿才吃得很快，是因为怕他等久了。
接着，他们去了车马行，如砚是外行，根本插不上话，而司净显然很会相马，一匹一匹地挑过去，最后相中了一匹性子温驯的、健壮的浅棕色母马，相完马，司净又挑了一辆质朴简约的车厢。
最后如砚付了钱，拥有了属于自己的马车。
出了车马行，如砚又去集市上买了几套合身的男装，买了一条薄被子，这样总算是把东西都添置齐全了！
于是乎，司净赶着马车，如砚坐在他边上，行李都堆在马车里，老马儿跟在马车边上，出了桃花镇。
那片粉色的桃花海在他们身后渐渐消失，如砚离开的时候折了一朵桃花簪在自己的发上，暖风轻抚，花瓣飘零。
“施主。”司净不经意回头，只见如砚的唇上沾着花瓣，忙指了指如砚的唇，提醒她。
听说桃花好吃，如砚笑笑，伸出舌头将花瓣舔进口中，又嚼了嚼，味道并不太好，她蹙了蹙眉头。
司净看她的表情，不禁哑然失笑，“这样干嚼自然是不好吃的，将桃花煮粥或者制成桃花酥，别有一番风味。”
“这样吗？那以后有机会我得尝尝！”
“月安寺山脚下有一家铺子卖桃花酥，客似云来，以后若有机会，施主可以去尝尝。”
“那我以后定要去尝尝！”言罢，如砚又咕哝着问，“法师，我们勉强应该可以算作是朋友了吧？”
司净一怔，没想到如砚有此一问，也是，这一路上，她经常说一些出其不意的话。司净没有交过俗世里的朋友，他的世界向来只有师长、师兄弟、香客罢了，但是接下来他要与如砚同行一两个月的时间，不算朋友确实说不过去，那便将她当作是自己交的第一个朋友罢！
司净颔首，“自然。”
“那你以后别叫我施主，我也不叫你法师了可以吗？朋友之间应该直呼其名的！”
“贫僧没有交过朋友，既然这样，就按照你说的罢！”
如砚有些激动，“那我可是你交的第一个朋友啊！荣幸之至啊！你好，司净，我叫师如砚！你以后可以叫我如砚！”
司净拉着缰绳，微微侧过头去看她，此时的她欢呼雀跃，司净发现她是个很爱哭也很爱笑的人，他没见过这样的人。
司净抿了抿唇，学着她的样子回应她：“你好，如砚，贫僧司净。”
司净如此回应，如砚心情更好了，又问：“司净，你要赶路为什么骑这样瘦的老马儿出行？”
“老马识途啊！”司净慢悠悠地回答，“贫僧还是个孩童的时候，它就陪着贫僧了，已经习惯了。”
看来是个念旧的人呢！如砚心里想着，并没有说出口。
两人一路南下，两日后的晌午，他们赶路赶得口干舌燥的，在一家茶棚里喝茶，才刚坐下，就听见隔壁桌的说：“哎呀，落霞村前日那场泥石流啊，冲毁了半个村庄了，都死了十几个人了，伤者恐怕得有几十个！”
“还好我女儿女婿，前几日带着孩子到我家来了，否则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如砚和司净诧异地对视一眼，落霞村他们下一站会经过的地方，居然发生了这样严重的天灾！
“我们去看看！”司净放下了茶碗。
“好！”如砚放下两枚铜板，将两个水囊灌满，随着司净上了马车。
赶了不过两刻钟的路程，远远地就见着了落霞村，落霞村依山傍水，现在只见山体坍塌了大半，露出了部分的石块，而山脚下的房屋很多被压烂了，只剩些残垣断壁，还有些屋舍怕是都掩埋在泥土之下。
他们走进了村落，只见有些年轻人拿着锄头、铁锨之物在清理现场。
司净便问了其中一个年轻人：“施主，贫僧司净自桦县月安寺而来，途径此处，请问可否有需要帮忙的？”
那年轻人已经累的一身是汗，因为桦县的月安寺美名远扬，又见着司净慈眉善目，便擦了把汗回答道：“法师，我这倒还好，清理这些我们都能应付，只是那边......”年轻人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茅草屋子，“那里住着一些伤者，医者不够，法师可会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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