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吃糖
“是啊！”如砚答，“前面的路很窄，迎亲的队伍和亲朋邻居把路都堵住了，我们且等一等，待会跟在他们后面走吧？”
“好。”既是喜事，司净也愿意等一等。
这时候主人家有眼尖的人，见司净他们在马车上等着，赶紧用竹篓子抓了几把花生、瓜子、糖过来，笑着赔礼说：“法师和公子是要过路吧？对不住，咱们村子路修的窄，今日舍妹出嫁，迎亲的队伍和街坊邻居一多，这马车就过不去了，你们且再等一等，吃些糖果，等迎亲的队伍走了就好了！”
“谢谢！恭喜了！”如砚笑着抓了几颗糖果。
“多谢！”司净也拿了一颗糖。
男主人便笑眯眯地回去招呼其他宾客去了。
如砚剥开糖纸，居然是莲子糖，她放进嘴里，甜滋滋的，但是没有鱼儿做得好吃。
“你不吃吗？”如砚看着司净握着那颗糖，却一动不动。
司净却似乎没有听见如砚的话，没有回应。
如砚便又剥开一颗糖，塞进了司净的嘴里，“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跟你说话都没有听见！”
司净嘴里含着糖，扭过头来看着她，温润的眼神里有了笑意，不是因为嘴里的糖，是因为她指尖似有若无的温度。
如砚已经几天没看他笑了，见到他露出笑颜，不自觉地也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你笑起来多好看啊！你都好几天不对我笑了！”
“有吗？”
“有有有！”如砚嘟着小嘴，“我还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
“没有。”
“没有就好！”如砚嚼碎莲子糖，又剥开一颗糖，是颗芝麻糖，如砚最讨厌吃芝麻了，便“不怀好意”地问司净，“你吃芝麻糖吗？”
司净点了点头，但没有主动去拿。
如砚见他点头，连忙把自己最讨厌的芝麻糖，塞进他嘴里。
司净眼角的笑更深了。
约摸一刻钟后，他们看见新郎和新娘出来，两人皆穿着正红色的红绸缎喜服，大红色的礼花绸带，两人各牵一端。新娘盖着红色盖头，看不见容貌，新郎的容貌却很清楚，他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看起来很勤劳憨厚，应当也是附近村镇里的农民。
再接着，新郎官上了马，新娘上了轿子，四个轿夫抬起轿子，后面还跟着几个抬嫁妆的人，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见此况，司净也启动了马车，缓缓跟在迎亲队伍后头，这一路的村道都很狭窄，他们一行人在前面，马车根本越过不去。
不过竟然前头是喜事，司净他们便也不着急，隔着一段距离，慢悠悠地在后头跟着。
天气越来越暖和，路边柳丝低垂、花叶繁茂，一路慢慢跟着，如砚摘了些小花小草，编成了一个花环，戴在头上。
“好看吗？”
司净认真地看了她一眼，不是第一次见她戴花环了，但是她穿着深褐色的男子衣裳，一张小脸涂得黝黑，头顶花环鲜妍，其实有些不相称，但是在司净眼里她怎样都是好看的，便答：“好看。”
如砚喜欢司净认真的样子，哪怕是回答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他也会认真地看了，然后再给答案。
“娶亲都是这样的吗？”司净只在幼时见过迎亲的队伍，对于其中具体的流程他并不清楚。
“小门小户和高门大户肯定是不一样的，不过大概流程应该差不多，都是三书六礼娶进家门吧！其中这具体的流程我也讲不明白，大概就是男方相中哪家姑娘了，就派家人和媒婆去姑娘家提亲，如果姑娘家也相中了男方家，那就允亲，再然后正式订婚，下聘礼，择良辰吉日成婚，新郎把新娘娶回家去！”如砚对古代的婚礼流程其实没有研究过，这点微不足道的知识点还是看电视学来的。
司净对世俗不了解，但是他今天突然顿悟了，之后的某一天，如砚也会身披嫁衣，坐进欧阳凡迎娶她的喜轿中去。
想到这里，司净皱起了眉头。
“如砚。”
“嗯？”
“以后你成婚也会是这样的吧？”
“啊？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大概会是吧！”如砚也皱起了眉头，当她还是程年的时候，什么恋爱结婚生子她都没想过，她的原生家庭很幸福，爸爸妈妈很恩爱，从小到大，她都一门心思在跳舞上，爸爸妈妈无条件地支持她。所以她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成为某个大剧院的首席舞者，跳着自己喜欢的舞蹈，去遍国内外的舞台演出！
至于爱情这件事，她的爸爸妈妈是在双方事业有成的时候遇见，然后相识相爱，步入婚姻的殿堂，所以在如砚的心里，她觉得这才是成熟的爱情，她希望自己也能在事业有成的时候，如果遇到那个对的人，再考虑结婚生子的事情，如果遇不到，那一辈子与舞台为伴，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但是她现在是如砚了，她已经有了未婚夫，虽然她去找未婚夫的真实目的是寻求庇护、寻求帮助，但是万一欧阳凡真的是男主角，又与她互生情愫，她是真的有可能以如砚的身份嫁给欧阳凡的！
眼见她的眉头越皱越深，司净也无暇欣赏沿途的美景了。
迎亲的队伍一直走到太阳渐渐西落的时候，才走到新郎的家里，已经是另一个镇子上的另一个村庄了。
唢呐、喇叭、鼓声、鞭炮声不绝如缕，小孩的嬉闹声、大人的恭贺声，比新娘家更甚。
司净想驾着马车直接过去，不料新郎家有一个长辈出来拦住了司净他们的马车，“法师、公子，听犬子说，我们这山路狭窄，这一路上你们都跟在迎亲队伍的后面，耽误你们赶路了吧？”
“不耽误不耽误，恭喜老伯！”如砚笑盈盈地应道。
“今日天色也晚了，若不急着赶路，不若在这里喝杯水酒，在此处安置了吧？”
“不用了，不用了！”如砚连连摆手，就是路过这里，怎么还蹭酒席吃呢？
“好。”既是喜事，司净也愿意等一等。
这时候主人家有眼尖的人，见司净他们在马车上等着，赶紧用竹篓子抓了几把花生、瓜子、糖过来，笑着赔礼说：“法师和公子是要过路吧？对不住，咱们村子路修的窄，今日舍妹出嫁，迎亲的队伍和街坊邻居一多，这马车就过不去了，你们且再等一等，吃些糖果，等迎亲的队伍走了就好了！”
“谢谢！恭喜了！”如砚笑着抓了几颗糖果。
“多谢！”司净也拿了一颗糖。
男主人便笑眯眯地回去招呼其他宾客去了。
如砚剥开糖纸，居然是莲子糖，她放进嘴里，甜滋滋的，但是没有鱼儿做得好吃。
“你不吃吗？”如砚看着司净握着那颗糖，却一动不动。
司净却似乎没有听见如砚的话，没有回应。
如砚便又剥开一颗糖，塞进了司净的嘴里，“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跟你说话都没有听见！”
司净嘴里含着糖，扭过头来看着她，温润的眼神里有了笑意，不是因为嘴里的糖，是因为她指尖似有若无的温度。
如砚已经几天没看他笑了，见到他露出笑颜，不自觉地也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你笑起来多好看啊！你都好几天不对我笑了！”
“有吗？”
“有有有！”如砚嘟着小嘴，“我还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
“没有。”
“没有就好！”如砚嚼碎莲子糖，又剥开一颗糖，是颗芝麻糖，如砚最讨厌吃芝麻了，便“不怀好意”地问司净，“你吃芝麻糖吗？”
司净点了点头，但没有主动去拿。
如砚见他点头，连忙把自己最讨厌的芝麻糖，塞进他嘴里。
司净眼角的笑更深了。
约摸一刻钟后，他们看见新郎和新娘出来，两人皆穿着正红色的红绸缎喜服，大红色的礼花绸带，两人各牵一端。新娘盖着红色盖头，看不见容貌，新郎的容貌却很清楚，他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看起来很勤劳憨厚，应当也是附近村镇里的农民。
再接着，新郎官上了马，新娘上了轿子，四个轿夫抬起轿子，后面还跟着几个抬嫁妆的人，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见此况，司净也启动了马车，缓缓跟在迎亲队伍后头，这一路的村道都很狭窄，他们一行人在前面，马车根本越过不去。
不过竟然前头是喜事，司净他们便也不着急，隔着一段距离，慢悠悠地在后头跟着。
天气越来越暖和，路边柳丝低垂、花叶繁茂，一路慢慢跟着，如砚摘了些小花小草，编成了一个花环，戴在头上。
“好看吗？”
司净认真地看了她一眼，不是第一次见她戴花环了，但是她穿着深褐色的男子衣裳，一张小脸涂得黝黑，头顶花环鲜妍，其实有些不相称，但是在司净眼里她怎样都是好看的，便答：“好看。”
如砚喜欢司净认真的样子，哪怕是回答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他也会认真地看了，然后再给答案。
“娶亲都是这样的吗？”司净只在幼时见过迎亲的队伍，对于其中具体的流程他并不清楚。
“小门小户和高门大户肯定是不一样的，不过大概流程应该差不多，都是三书六礼娶进家门吧！其中这具体的流程我也讲不明白，大概就是男方相中哪家姑娘了，就派家人和媒婆去姑娘家提亲，如果姑娘家也相中了男方家，那就允亲，再然后正式订婚，下聘礼，择良辰吉日成婚，新郎把新娘娶回家去！”如砚对古代的婚礼流程其实没有研究过，这点微不足道的知识点还是看电视学来的。
司净对世俗不了解，但是他今天突然顿悟了，之后的某一天，如砚也会身披嫁衣，坐进欧阳凡迎娶她的喜轿中去。
想到这里，司净皱起了眉头。
“如砚。”
“嗯？”
“以后你成婚也会是这样的吧？”
“啊？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大概会是吧！”如砚也皱起了眉头，当她还是程年的时候，什么恋爱结婚生子她都没想过，她的原生家庭很幸福，爸爸妈妈很恩爱，从小到大，她都一门心思在跳舞上，爸爸妈妈无条件地支持她。所以她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成为某个大剧院的首席舞者，跳着自己喜欢的舞蹈，去遍国内外的舞台演出！
至于爱情这件事，她的爸爸妈妈是在双方事业有成的时候遇见，然后相识相爱，步入婚姻的殿堂，所以在如砚的心里，她觉得这才是成熟的爱情，她希望自己也能在事业有成的时候，如果遇到那个对的人，再考虑结婚生子的事情，如果遇不到，那一辈子与舞台为伴，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但是她现在是如砚了，她已经有了未婚夫，虽然她去找未婚夫的真实目的是寻求庇护、寻求帮助，但是万一欧阳凡真的是男主角，又与她互生情愫，她是真的有可能以如砚的身份嫁给欧阳凡的！
眼见她的眉头越皱越深，司净也无暇欣赏沿途的美景了。
迎亲的队伍一直走到太阳渐渐西落的时候，才走到新郎的家里，已经是另一个镇子上的另一个村庄了。
唢呐、喇叭、鼓声、鞭炮声不绝如缕，小孩的嬉闹声、大人的恭贺声，比新娘家更甚。
司净想驾着马车直接过去，不料新郎家有一个长辈出来拦住了司净他们的马车，“法师、公子，听犬子说，我们这山路狭窄，这一路上你们都跟在迎亲队伍的后面，耽误你们赶路了吧？”
“不耽误不耽误，恭喜老伯！”如砚笑盈盈地应道。
“今日天色也晚了，若不急着赶路，不若在这里喝杯水酒，在此处安置了吧？”
“不用了，不用了！”如砚连连摆手，就是路过这里，怎么还蹭酒席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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