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衷肠
中午的时候，二人又被迫到花厅和胡员外、胡元岚一起吃了顿素宴。
午饭吃完的时候，司净主动提出辞行的事情，这个时候胡员外又开始心绞痛，胡元岚急急忙忙送胡员外回房，辞行的事情又作罢。
如砚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嘟嘟囔囔地回到了翠竹轩，现在这两父女一唱一和的，就是吃定了司净这个心软的活菩萨！
午饭过后，如砚和司净散着步，慢悠悠地回了翠竹轩，一进屋子如砚就躺在床上睡午觉了。
梦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如砚拨开人群往里走，才发现原来是在办喜事，到处都挂着红绫，贴着大红色的喜字，丝竹喜乐，敲敲打打。
“有请新人入场！”
如砚随着人群往前挤，只见一对新人牵着挂着红花的红绫从侧门进来，新娘盖着盖头看不到模样，新郎一身红袍，一头乌发用玉簪束得整整齐齐，可是那分明是司净的模样！
如砚只觉得心头一阵窒闷，简直喘不过气来，再看那高堂上坐着的，不是胡员外和胡夫人却又是谁？
“一拜天地！”
“不要！”如砚从梦中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
“如砚，你怎么了？”司净本来坐在书桌前看书，听见如砚的叫声，连忙放下书，两三步来到了床头。
“司净.......”如砚怔怔地看着司净，他依然穿着洗的发白的浅蓝色僧衣，头上依然是没有头发的，如砚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做噩梦了吗？”司净端来了温热的茶水。
如砚喝下一杯茶，才呢喃着说：“我梦到你和胡元岚成婚了。”
司净闻言也是一愣，旋即正色回答：“那只是一个梦，贫僧不会与她有任何瓜葛。”
“我知道，你一心向佛，你不会与任何女人成婚的，只是那个梦太真实，太可怕了。”
“别害怕，明天贫僧一定向他们辞行。”
“若他们不答应呢？”
“那贫僧带着你走。”
“翻墙吗？”
“怕吗？”
“不怕，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司净微微一笑，低头不再言语。
而后，如砚起床，在翠竹轩里走来走去，实在太无聊了，这时看见阿生推着个小木车经过这里，小木车上装着各种颜色的花，可能是装得太满了，有几株花苗从车上滚到了地上，阿生只得停下车来捡起花苗，不料小木车没有停好，车上的花都滚下来了，阿生显得更加手忙脚乱。
“阿生哥！我来帮你！”如砚说着，去帮阿生捡花苗，“阿生哥，这些花苗要运到哪里去？”
“小姐极爱花，我把这些花苗种到花园去，本以为一车装得下，没想到还是掉了。”
“那我帮你搬一些过去吧？万一待会路上又掉了，多难捡！”如砚怀里抱着一捧花苗。
“那就有劳师公子了！”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如砚抱着花苗，对正在房里看书的司净说，“司净，我帮阿生哥搬花苗到花园去，一会儿就回来！”
“去吧！”
如砚就跟着阿生去了。
在如砚去了没多久，司净就听到有脚步声进来，司净本以为是如砚回来了？可是仔细分辨，这脚步声明明不是如砚的，如砚的脚步声是轻盈且欢快的，面前的这个明显是小心翼翼的。
司净抬头，不禁拧了眉，果然是胡元岚来了，她又换了身衣服，换了一身水红色绣着蝴蝶的衣裙，看起来更显美艳动人。
“胡小姐。”司净站了起来。
“法师。”胡元岚的声音轻柔如水。
“胡小姐有事吗？”
“我想跟法师聊聊心里话。”
“胡小姐请说。”
“法师，你不知道，这些年我爹娘都为我择婿的事情忧心不已，之前说要抛绣球招亲的时候我也很担心，深怕招到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就在我犹豫的时候，你出现了，你往那里一站，我就知道你跟其他的凡夫俗子不一样，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贫僧不是。”这话让司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你是！”胡元岚上前一步，“你仙人之姿、谈吐不凡、学问高深、谦逊善良，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贫僧是出家人，早已皈依了佛门！”
“佛门清苦，有什么好的呢？你大好的年华，难道要伴着青灯古佛蹉跎岁月？”
“青灯古佛于常人而言是辛苦，但是对于贫僧这种出家人是幸运。”
“法师，你年纪轻轻，想必你很小的时候就出家了吧？”
司净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你看过世间的繁华吗？体味过男女之前的苦乐吗？出家人既能出家就能还俗！你为何不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陪着你一起看这世间的喜怒哀乐、人生百态？”
司净觉得如砚该回来了，眼神越过胡元岚，看向了门外，可是并没有如砚的身影。
胡元岚知道司净在看什么，直接说道：“法师不必看了，师公子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你把她怎么了？”司净一向波澜不惊的脸庞出现了一丝紧张，还有一丝生气。
经过两天的相处，胡元岚自然能看出来，司净和如砚的关系不一般，也不惊讶司净的反应，只是回答：“你放心，他是你的朋友，我自然不会把他怎么样，只是他一直跟着你，我都没机会好好与你说说话，这才支开了他。”
“你！”司净气得语塞。
“师公子对法师就这么重要吗？”
司净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开口：“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胡元岚和司净说着话的时候，如砚已经帮阿生将花苗在花园里放好，还顺便帮阿生载了几株花，只是她答应司净，一会儿就回去，所以她不打算继续栽花了，跟阿生打了个招呼，就往回走。
可是她才刚走出几步，就有两个高大的家丁拦住了如砚的去路。
如砚觉得奇怪，心下陡然生出一股惊慌，但还是尽量保持镇定地问：“你们干什么？”
“不干什么，请师公子在花园里多玩一会儿。”
“什么意思？”
“我们小姐的吩咐，只要师公子照做，没有人会为难师公子的。”
午饭吃完的时候，司净主动提出辞行的事情，这个时候胡员外又开始心绞痛，胡元岚急急忙忙送胡员外回房，辞行的事情又作罢。
如砚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嘟嘟囔囔地回到了翠竹轩，现在这两父女一唱一和的，就是吃定了司净这个心软的活菩萨！
午饭过后，如砚和司净散着步，慢悠悠地回了翠竹轩，一进屋子如砚就躺在床上睡午觉了。
梦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如砚拨开人群往里走，才发现原来是在办喜事，到处都挂着红绫，贴着大红色的喜字，丝竹喜乐，敲敲打打。
“有请新人入场！”
如砚随着人群往前挤，只见一对新人牵着挂着红花的红绫从侧门进来，新娘盖着盖头看不到模样，新郎一身红袍，一头乌发用玉簪束得整整齐齐，可是那分明是司净的模样！
如砚只觉得心头一阵窒闷，简直喘不过气来，再看那高堂上坐着的，不是胡员外和胡夫人却又是谁？
“一拜天地！”
“不要！”如砚从梦中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
“如砚，你怎么了？”司净本来坐在书桌前看书，听见如砚的叫声，连忙放下书，两三步来到了床头。
“司净.......”如砚怔怔地看着司净，他依然穿着洗的发白的浅蓝色僧衣，头上依然是没有头发的，如砚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做噩梦了吗？”司净端来了温热的茶水。
如砚喝下一杯茶，才呢喃着说：“我梦到你和胡元岚成婚了。”
司净闻言也是一愣，旋即正色回答：“那只是一个梦，贫僧不会与她有任何瓜葛。”
“我知道，你一心向佛，你不会与任何女人成婚的，只是那个梦太真实，太可怕了。”
“别害怕，明天贫僧一定向他们辞行。”
“若他们不答应呢？”
“那贫僧带着你走。”
“翻墙吗？”
“怕吗？”
“不怕，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司净微微一笑，低头不再言语。
而后，如砚起床，在翠竹轩里走来走去，实在太无聊了，这时看见阿生推着个小木车经过这里，小木车上装着各种颜色的花，可能是装得太满了，有几株花苗从车上滚到了地上，阿生只得停下车来捡起花苗，不料小木车没有停好，车上的花都滚下来了，阿生显得更加手忙脚乱。
“阿生哥！我来帮你！”如砚说着，去帮阿生捡花苗，“阿生哥，这些花苗要运到哪里去？”
“小姐极爱花，我把这些花苗种到花园去，本以为一车装得下，没想到还是掉了。”
“那我帮你搬一些过去吧？万一待会路上又掉了，多难捡！”如砚怀里抱着一捧花苗。
“那就有劳师公子了！”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如砚抱着花苗，对正在房里看书的司净说，“司净，我帮阿生哥搬花苗到花园去，一会儿就回来！”
“去吧！”
如砚就跟着阿生去了。
在如砚去了没多久，司净就听到有脚步声进来，司净本以为是如砚回来了？可是仔细分辨，这脚步声明明不是如砚的，如砚的脚步声是轻盈且欢快的，面前的这个明显是小心翼翼的。
司净抬头，不禁拧了眉，果然是胡元岚来了，她又换了身衣服，换了一身水红色绣着蝴蝶的衣裙，看起来更显美艳动人。
“胡小姐。”司净站了起来。
“法师。”胡元岚的声音轻柔如水。
“胡小姐有事吗？”
“我想跟法师聊聊心里话。”
“胡小姐请说。”
“法师，你不知道，这些年我爹娘都为我择婿的事情忧心不已，之前说要抛绣球招亲的时候我也很担心，深怕招到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就在我犹豫的时候，你出现了，你往那里一站，我就知道你跟其他的凡夫俗子不一样，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贫僧不是。”这话让司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你是！”胡元岚上前一步，“你仙人之姿、谈吐不凡、学问高深、谦逊善良，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贫僧是出家人，早已皈依了佛门！”
“佛门清苦，有什么好的呢？你大好的年华，难道要伴着青灯古佛蹉跎岁月？”
“青灯古佛于常人而言是辛苦，但是对于贫僧这种出家人是幸运。”
“法师，你年纪轻轻，想必你很小的时候就出家了吧？”
司净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你看过世间的繁华吗？体味过男女之前的苦乐吗？出家人既能出家就能还俗！你为何不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陪着你一起看这世间的喜怒哀乐、人生百态？”
司净觉得如砚该回来了，眼神越过胡元岚，看向了门外，可是并没有如砚的身影。
胡元岚知道司净在看什么，直接说道：“法师不必看了，师公子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你把她怎么了？”司净一向波澜不惊的脸庞出现了一丝紧张，还有一丝生气。
经过两天的相处，胡元岚自然能看出来，司净和如砚的关系不一般，也不惊讶司净的反应，只是回答：“你放心，他是你的朋友，我自然不会把他怎么样，只是他一直跟着你，我都没机会好好与你说说话，这才支开了他。”
“你！”司净气得语塞。
“师公子对法师就这么重要吗？”
司净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开口：“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胡元岚和司净说着话的时候，如砚已经帮阿生将花苗在花园里放好，还顺便帮阿生载了几株花，只是她答应司净，一会儿就回去，所以她不打算继续栽花了，跟阿生打了个招呼，就往回走。
可是她才刚走出几步，就有两个高大的家丁拦住了如砚的去路。
如砚觉得奇怪，心下陡然生出一股惊慌，但还是尽量保持镇定地问：“你们干什么？”
“不干什么，请师公子在花园里多玩一会儿。”
“什么意思？”
“我们小姐的吩咐，只要师公子照做，没有人会为难师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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