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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痛经

    还好材料都是现成的,说干就干!

    如砚撸起袖子,拆了棉被,剪了亵衣,穿了针线开始忙活起来。

    司净已经打坐完毕,准备熄灯休息,可是对面如砚的屋里的灯却还亮着,司净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以往这个时间如砚应该睡了,怎么还亮着灯呢?

    是怕黑不敢熄灯吗?

    应该不会啊,如砚虽然怕黑,但基本是在完全无光亮或者身边没有熟人的情况下才会害怕。客栈即使房内熄灯了,街道上也有微光,再则,他就在对面,如砚不该害怕啊!

    司净忍不住走到对面,敲了敲如砚的房门。

    “谁啊?”如砚吓了一跳,手上的针差点刺到自己的手指头。

    “是贫僧。”司净平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有什么事吗?”如砚也不明白这个时间,司净怎么会找她?

    “你怎么还不睡?”

    “我......”如砚看着手中缝的歪歪扭扭的月事带,惆怅不已,肚子也越来越痛了,嘴上只能应付道,“我还有些事,等一会再睡,你先睡吧,晚安。”

    司净听出她语气里的急促,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什么事情?贫僧可以帮你吗?”

    “你帮不了,你睡吧。”对于司净的关心,如砚根本不当回事,这事现在没人能帮她。

    “你不舒服,对吗?”他听出了她声音里的虚弱。

    如砚安静了,她是不舒服,可是这怎么对一个男人说?尤其他还是个和尚!

    她不出声,司净更慌了,又敲了几下门,“如砚,把门打开,贫僧生病的时候你衣不解带地照顾贫僧,如今你不舒服,贫僧怎能坐视不理?”

    见打发不走他,如砚只得走到门后,将门打开一条缝,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蛋,劝道:“你回去吧,我是......是月事。”

    月事?

    司净愣了一下,若是一般在庙中长大的和尚可能还真不知道月事是什么?但是司净跟着师伯学过医术,他自然知道月事是什么,而且他还在医书上看过,月事可能会给女子带来的各种身体不适。

    看司净发愣,如砚忙说:“你不知道月事是什么吧?我今天也没力气跟你解释,明天......”

    “贫僧知道。”司净打断她。

    “啊?”如砚惊讶地抬起了眸子。

    “贫僧懂医的。”

    如砚这才想起来司净会医术这件事,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

    司净视线下移,看见了如砚背在身后的针线,问道:“你在缝什么?”

    “啊?”如砚忙把没缝好的月事带在身后藏好,“就是......是月事带,我......我没有......”

    “贫僧帮你缝吧。”司净想起了如砚那实在不太好的针线功夫,怕就算是一个月事带也要耽误她许久功夫,她本来就已经很不舒服了。

    “啊?”如砚又叫了一声,“司净,你知不知道,世人都很避讳女子的月事的,尤其是男子,觉得它肮脏。”

    就算在现代社会,世人也大多是这种想法,又何况是古代?

    “这不是什么肮脏的事情,这只是发生在女子身上的一件很自然的事情。”司净将手搭在门缝里,却没有直接将门推开,眼神坚定,“贫僧帮你。”

    如砚突然觉得好感动,想让全世界都听一听司净对月事的看法!她终于不再执拗,开了门,让司净进来。

    司净看了看桌子上的针线、棉花、破布,再看看如砚手中的“半成品”,就知道她一个都没有完成。

    司净先去洗了洗手,再拿过如砚手上缝了一半的月事带,大致明白了如砚需要的月事带是长什么样子的。看着那杂乱不齐的针脚,剪的长短不一的布料,司净动手将如砚缝好的都拆了,又将布料剪的更工整,然后一针一线地开始缝合。

    本来如砚还很心疼自己被拆掉的针线活,但是看着司净缝的整整齐齐的针脚,如砚瞬间觉得不心疼了。

    “司净,你的针线活那么好,为什么那天我在刘大夫家帮你缝衣服的时候,你还夸我缝的好?明明跟你比起来就差远了!我还以为是你也不会缝衣服才觉得我的好呢!”如砚嘟囔着道。

    “贫僧从小的时候开始,就要自己缝衣服、洗衣服了,所以针线活贫僧也会的。”司净低头一笑,“你的针线活虽然不够好,但是你的心意足够好,所以自然是好的!”

    “我还以为能有一件事情是我比你厉害的呢!结果并不是!”如砚撇了撇嘴。

    说话的功夫,司净缝制好了一个月事带,用剪刀剪去多余的线头,将月事带递给了如砚。

    如砚摸着那柔软、平整的月事带,感觉很满意,只是小腹的痛感越来越明显,她得先去穿一条月事带,便对司净说:“我去换上。”然后溜到了床架子后面。

    司净背对着床,继续缝制下一条月事带。

    如砚在床架子后面麻溜地换着,她并不担心司净会回头,她担心的是再不快一点,血要流下来了。

    人生中第一条月事带,很贴合舒适,很满意!

    如砚换好走出来,司净仍然一丝不苟地缝合着第二条月事带,如砚就趴在桌子上看着。

    直到缝制完第三条月事带,司净才发现如砚绵软无力的趴在桌子上,脸色愈发惨白。

    “是肚子疼还是头疼?”司净记得医书上说,月事可能会引起女子腹痛或者头痛。

    “肚子,火辣辣的疼。”如砚第一次感受痛经,这痛苦真的形容不来,承受不住。

    “刘大夫给的药在哪里?”

    “那呢!”如砚瞥了一眼墙角边的柜子。

    “先吃颗止疼药。”司净说着去柜子里翻药瓶。

    “对啊!我怎么忘了止疼药呢?”如砚懊恼,毕竟自己第一次痛经,难免没有经验。

    司净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如砚一颗小药丸,让她服下。

    “你去床上躺着吧。”

    “好。”如砚捂着肚子躺到了床上,盖好被子,她好想念妈妈煮的桂圆红枣红糖水啊,每次来例假,妈妈都要给她煮的!

    “你在想什么?”司净看着她出神的表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