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礼物
进城之后，如砚问了一个路人，朱雀大街如何走，有路人给她指了方向，她便按照路人给的方向，驱着马车去朱雀大街。
但是如砚心里酸溜溜的，越想越不是滋味，还没有好好与司净告别呢！就算不能一起吃饭，她也得为司净置办些干粮，让他好上路，她记得今天早上他们已经把干粮都吃完了！
说干就干，如砚将马车赶到一个小巷里，把马车绑在一棵大柳树下，司净跟着她，开始还不明白她在做什么，可是眼见她进了糕点铺子，瞬间又都什么都明白了。
司净便下了马，在那棵大柳树下等她。
一刻钟左右，如砚回来了，手里抱着一个白色袋子，鼓囊囊的，隐约闻到米糕的香气。
如砚熟练地将白色布袋系在老马身上，老马儿通人性，似乎感觉到分别在即，也转过头来，蹭如砚的脑袋。
如砚胸中一热，依依不舍地抚摸着老马的鬃毛，对司净说：“给你买了些米糕、饼子、糖果，带着路上吃，即使我不在了，你也吃晚饭吧？毕竟赶路是体力活，晚上多少吃一点垫垫肚子，至于过午不食，你回寺里再遵守吧？”
“好。”司净答应了。
如砚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红色锦带，递到司净眼前。
“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
司净便依言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只见是半掌大小的砚台，呈一片椭圆形的叶子形状，带着盖子，盖子上雕刻着一对飞翔的燕子，涂着金色的漆。
此方砚台技艺精巧、线条流畅、石质细腻、细节精美，实乃佳品！
“我也不知道好不好，买完糕点看到对面是个卖笔墨纸砚的铺子，就让老板帮我挑了一个小砚台，这个砚台小巧，方便携带，你在路上也好用。”
司净低着头，细细摩梭着掌心细腻的砚台，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有想过如砚会送他东西。
“在我家那边，给好朋友送礼物是很常有的事情，所以分别在即，我挑选了一方砚台作为礼物送给你，刚好我的名字里有一个砚字，这样你看见它就能想起我啦！”
司净攥着砚台的手愈加用力，“可是贫僧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不用！不用！”如砚连连摇头，“送朋友礼物又不是奢求朋友回礼！你在我危难之时出手相救，一路护送我到嘉定，你对我有再生之恩，我送你个礼物有什么呢？再说了，你此去西岭，一路上必定还有许多困难，只要你能平安到达西岭，接应到你的师伯，再平安回到桦县，对我而言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此时巷子里很安静，微风拂过，一根柳枝轻轻拂过她的鬓边，她的模样连同那跟柳枝一起映照在他脑海里，永世不忘。
“说好了，将来等我有钱了，我去月安寺添香火钱，给菩萨重塑金身，你等着我啊！”
“好，贫僧等着你。”
巷子里的告别结束了，如砚驾着马车继续往朱雀大街走，走到朱雀大街，又问了一个大婶，欧阳家在朱雀大街哪一头？
大婶笑眯眯地指着前面一个挂着大红灯笼的人家说：“看到没？那就是欧阳家啦！”
如砚向大婶道了谢，看着前面不远处高高悬挂的大红灯笼，屏息静气，深呼吸三次，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司净，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驾着马车往前去。
司净知道已经到了朱雀大街了，便不再往前跟了，下了马，守在一棵大樟树下静静看着。
驾车到欧阳家门口，如砚下了马车，抬头一看，只见欧阳家的门口是朱红色的大门，门口两尊石狮子，看起来甚是威风。
门口站着两个家丁，一高一矮，看着如砚在门口张望，但是又瞧着眼生，高家丁便问：“这位小公子，你找谁啊？”
“我找欧阳凡。”
“我们大公子不在家。”矮家丁应道。
“那我找欧阳老爷或者欧阳夫人都行。”
“你到底找谁？”高家丁有些不耐烦了。
“家里有谁在，我就找谁，麻烦你进去通传一下就说洛城的师如砚求见，他们就明白了。”
高家丁和矮家丁对视了一眼，洛城的师家是大公子未来的岳家，府中上下人尽皆知，眼前的这个小公子难道是师家派来的人？
高矮家丁嘀咕了一番，最终矮家丁说：“小公子且在此处等着，我进去通传一声。”
“有劳了。”
矮家丁飞奔着往府中去了。
约摸一刻钟过后，矮家丁带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飞步而来，这个婆子穿着深棕色的袍子，布料也甚为普通，看起来不像是主人，应该是主人身边伺候的婆子。
“你说你叫什么？”婆子审视地看着如砚。
“小女师如砚，见过嬷嬷。”如砚行了一个女礼。
“不敢担，老奴只是府中的下人，你当真是女子？”婆子看着眼前有些黝黑，穿着男装的如砚有些怀疑。
“一路坎坷，小女不得不女扮男装，还请嬷嬷见谅，其中缘由，见到老爷夫人和公子自当详细说来。”如砚说着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婚书和一块白色的同心玉佩给嬷嬷看。
嬷嬷不识字，但是认得那同心玉佩是欧阳家给如砚下得聘礼，她亲自放入礼盒的，自然不会有错。
“请师小姐跟老奴来。”嬷嬷说着恭敬了几分。
“有劳嬷嬷。”如砚说着最后望了一眼司净所在的方向，只能看见司净隐在大樟树后面的浅蓝色僧衣，随后毅然地踏进了欧阳家的大门。
高家丁帮如砚将马车拉走，司净这才从大樟树后面迈出步子。
与她，从此真的山高水长，再难相见了！
司净翻身上马，第二次朝着与她相反的方向，飞驰而去。
如砚跟着嬷嬷进了欧阳府，一路穿过雕栏画栋，如砚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这座府邸，虽也是商贾之家，却不似胡家暴发户般的做派，欧阳家的装潢更显儒雅斯文，府中也多种植文竹、松柏、兰花之类的植物。
但是如砚心里酸溜溜的，越想越不是滋味，还没有好好与司净告别呢！就算不能一起吃饭，她也得为司净置办些干粮，让他好上路，她记得今天早上他们已经把干粮都吃完了！
说干就干，如砚将马车赶到一个小巷里，把马车绑在一棵大柳树下，司净跟着她，开始还不明白她在做什么，可是眼见她进了糕点铺子，瞬间又都什么都明白了。
司净便下了马，在那棵大柳树下等她。
一刻钟左右，如砚回来了，手里抱着一个白色袋子，鼓囊囊的，隐约闻到米糕的香气。
如砚熟练地将白色布袋系在老马身上，老马儿通人性，似乎感觉到分别在即，也转过头来，蹭如砚的脑袋。
如砚胸中一热，依依不舍地抚摸着老马的鬃毛，对司净说：“给你买了些米糕、饼子、糖果，带着路上吃，即使我不在了，你也吃晚饭吧？毕竟赶路是体力活，晚上多少吃一点垫垫肚子，至于过午不食，你回寺里再遵守吧？”
“好。”司净答应了。
如砚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红色锦带，递到司净眼前。
“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
司净便依言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只见是半掌大小的砚台，呈一片椭圆形的叶子形状，带着盖子，盖子上雕刻着一对飞翔的燕子，涂着金色的漆。
此方砚台技艺精巧、线条流畅、石质细腻、细节精美，实乃佳品！
“我也不知道好不好，买完糕点看到对面是个卖笔墨纸砚的铺子，就让老板帮我挑了一个小砚台，这个砚台小巧，方便携带，你在路上也好用。”
司净低着头，细细摩梭着掌心细腻的砚台，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有想过如砚会送他东西。
“在我家那边，给好朋友送礼物是很常有的事情，所以分别在即，我挑选了一方砚台作为礼物送给你，刚好我的名字里有一个砚字，这样你看见它就能想起我啦！”
司净攥着砚台的手愈加用力，“可是贫僧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不用！不用！”如砚连连摇头，“送朋友礼物又不是奢求朋友回礼！你在我危难之时出手相救，一路护送我到嘉定，你对我有再生之恩，我送你个礼物有什么呢？再说了，你此去西岭，一路上必定还有许多困难，只要你能平安到达西岭，接应到你的师伯，再平安回到桦县，对我而言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此时巷子里很安静，微风拂过，一根柳枝轻轻拂过她的鬓边，她的模样连同那跟柳枝一起映照在他脑海里，永世不忘。
“说好了，将来等我有钱了，我去月安寺添香火钱，给菩萨重塑金身，你等着我啊！”
“好，贫僧等着你。”
巷子里的告别结束了，如砚驾着马车继续往朱雀大街走，走到朱雀大街，又问了一个大婶，欧阳家在朱雀大街哪一头？
大婶笑眯眯地指着前面一个挂着大红灯笼的人家说：“看到没？那就是欧阳家啦！”
如砚向大婶道了谢，看着前面不远处高高悬挂的大红灯笼，屏息静气，深呼吸三次，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司净，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驾着马车往前去。
司净知道已经到了朱雀大街了，便不再往前跟了，下了马，守在一棵大樟树下静静看着。
驾车到欧阳家门口，如砚下了马车，抬头一看，只见欧阳家的门口是朱红色的大门，门口两尊石狮子，看起来甚是威风。
门口站着两个家丁，一高一矮，看着如砚在门口张望，但是又瞧着眼生，高家丁便问：“这位小公子，你找谁啊？”
“我找欧阳凡。”
“我们大公子不在家。”矮家丁应道。
“那我找欧阳老爷或者欧阳夫人都行。”
“你到底找谁？”高家丁有些不耐烦了。
“家里有谁在，我就找谁，麻烦你进去通传一下就说洛城的师如砚求见，他们就明白了。”
高家丁和矮家丁对视了一眼，洛城的师家是大公子未来的岳家，府中上下人尽皆知，眼前的这个小公子难道是师家派来的人？
高矮家丁嘀咕了一番，最终矮家丁说：“小公子且在此处等着，我进去通传一声。”
“有劳了。”
矮家丁飞奔着往府中去了。
约摸一刻钟过后，矮家丁带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飞步而来，这个婆子穿着深棕色的袍子，布料也甚为普通，看起来不像是主人，应该是主人身边伺候的婆子。
“你说你叫什么？”婆子审视地看着如砚。
“小女师如砚，见过嬷嬷。”如砚行了一个女礼。
“不敢担，老奴只是府中的下人，你当真是女子？”婆子看着眼前有些黝黑，穿着男装的如砚有些怀疑。
“一路坎坷，小女不得不女扮男装，还请嬷嬷见谅，其中缘由，见到老爷夫人和公子自当详细说来。”如砚说着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婚书和一块白色的同心玉佩给嬷嬷看。
嬷嬷不识字，但是认得那同心玉佩是欧阳家给如砚下得聘礼，她亲自放入礼盒的，自然不会有错。
“请师小姐跟老奴来。”嬷嬷说着恭敬了几分。
“有劳嬷嬷。”如砚说着最后望了一眼司净所在的方向，只能看见司净隐在大樟树后面的浅蓝色僧衣，随后毅然地踏进了欧阳家的大门。
高家丁帮如砚将马车拉走，司净这才从大樟树后面迈出步子。
与她，从此真的山高水长，再难相见了！
司净翻身上马，第二次朝着与她相反的方向，飞驰而去。
如砚跟着嬷嬷进了欧阳府，一路穿过雕栏画栋，如砚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这座府邸，虽也是商贾之家，却不似胡家暴发户般的做派，欧阳家的装潢更显儒雅斯文，府中也多种植文竹、松柏、兰花之类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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