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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案发现场的不速之客

    这一年的云下市很不寻常。这个月的天气里,暴雨占据了将近一半,在北方城市里这种天气状况是极少见的。在一个出租房里,一个女孩全身是血的躺在床上,面色已经灰白,看样子已经死了两三天了。这个出租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室友出去住了正好四天。被人发现也是个意外,恰巧楼下漏水,怀疑是这家的浴室没关水龙头,狂敲门却没人应答,来了几次,都是如此。于是找来了物业,物业又联系了房东,终于在室友的帮助下,打开了房门。却发现这个女孩已经死了好几天了,唯一让房东庆幸的是,不是自己家漏水,应该是楼下自己的排水管漏了。不过因此而牵扯出来一件不知死因的案子让许多人心头蒙上了阴影,着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呢?

    老罗是名老刑警了,本名叫做罗建军,和他的名字一样普通的是他的生活。不过,他却是诸多疑难案件的终结者。谁也不知道这么粗糙到经常几天不刮胡子的男人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还在刑警队一线,倒不是他不想升职,只是因为过于沉迷于真相屡次在办案过程中违规操作,导致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战绩赫赫却依旧是个老刑侦队长。不过,似乎他升职的欲望也没自己想象的那么强烈,至少给队友的印象是这样的,似乎谁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但是熟悉刑侦队案件的老警察都知道,A市这么多年以来,老罗出现在哪个案件现场,除了案件一定会被告破以外,这个案件本身一定不简单。于是老罗经常被大家戏称为“吉祥物柯南”。不知通过什么渠道,这个戏称慢慢地流传在各个一线单位里,所以对于基层单位,大家都希望事事太平,大家安居乐业的。柯南虽好,但是与案件同在啊。于是老罗出现在这里,着实增加了许多人的压力,整个气氛都因为他的出现而凝重起来。

    其实,老罗出现在这里,纯属意外。他来这里是因为今天忽然很想吃这里的一家老店煎包,倒不是多出名,只是味道恰好和了他的心意。刚好闲逛到附近,就特意来买一点,于是出现了他拿着一袋水煎包正吃的兴起时,忽然看到隔壁小区人头攒动,并且不断的有人涌入。他忍不住问老板怎么了,却不想这位老板虽然未去现场,却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老罗者才知道,一个女孩在家里似乎是自杀了,而警戒线此刻已经被人群淹没。出于职业敏感,他三口两口吃完了袋子里的包子,摸摸兜里的证件,提脚向小区走去。

    老罗到的时候,法医已经将尸体现场证据搜集的差不多了,拍照和现场检索也已经完成的七七八八。老罗出于职业好奇,在门口询问了下现场情况,并未进入现场,毕竟没有升级到刑事案件之前,他是没有职权进入现场勘察的。根据现场警察杨海文的判断,基本确定这是自杀,而非他杀。所以在场的警察虽然很认真,但是并没有过多的紧张感。老罗的出现刚开始确实让他们以为这事可能和其他案件有牵连,但听说老罗只是路过的时候,大家又恢复了之前的氛围,担心似乎消散了很多。

    由于案情权限问题,老罗也只是凭借着和杨海文的曾经的战友情谊才得知了这么些推断,具体细节他并不了解。但是杨海文深知自己的老战友是个闻着腥味就不撒嘴的野猫,告诉老罗这些,也是希望老罗能看出点什么蛛丝马迹,避免出现错误。老罗刚心满意足的吃完包子,肚子消化的当下似乎判断力并不是那么敏锐,只是眉头紧了一下说道:可惜了。

    只是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忽然嗅到一丝比较新鲜血腥味,然后像个猎犬在楼道里四下搜索了起来。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又不太死心的去问杨海文,“你们谁刚刚流血了吗?”老罗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因为即使是基层的公安干警,在处理现场的时候,也会避免在现场流血或者吐痰等等容易留下个人生物信息的行为。而多年的刑侦经验让老罗对于血位和细节形成了特有的职业敏感。

    杨海文顿时心里一紧,大声问了一句“谁流血了吗?”大家都参差不齐的否定着,为了慎重,杨海文接着又吼了一嗓子“现场的女同志有来例假的吗?”各位出现场的女同志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一个声接一声的说着“没有”。老罗再次开始扫视,忽然在门缝的边角处,看到一滴很小的黑色液体污迹,似乎是血迹,但是并不是他闻到的那个味道。忽然一个激灵,老罗觉得这个案件,可能不只是自杀那么简单,会不会是他杀然后伪装呢?

    杨海文随着老罗的动作,也看到了门缝里的那块黑紫色的污渍,心里也是一紧,马上叫手下的王小小过来取证,并且再次沉声嘱咐大家,取证一定要认真,小心不要破坏现场云云。忽然老罗的手机响了,原来是之前的出租车被杀案出现了新的线索,他收起自己的疑惑,很认真的跟杨海文说“你们再仔细取证下,我觉得这事可能不是自杀那么简单。”杨海文听后,马上让大家仔细再仔细的去查证每个角落,避免有所遗漏。老罗走后,大家心里的凝重反倒是增加了,但是动作更加谨慎,搜查的更加细致了。

    这次的案子出现的很突然,根据他们对周边邻居和楼下摊贩的调查,死者是个很温婉和气的姑娘,说话声音都不大,出行作息很规律,做事情也很有礼貌,在这里租房一年多,和室友相处融洽,大家对他的印象都很好,公司领导和同事对她的评价也很不错。她的父母都是刚退休的博导,家境殷实,而她的男朋友年纪轻轻也已经是副教授了,据说感情不错。根据当前所掌控的细节,警察们断定,仇杀的可能性较低。但具体细节还在调查,租户的房子暂时被封了,而她的室友暂时搬到了朋友住处配合调查。

    但这一起看着普通的谋杀案,就这样无端的发生了。今天之后,太阳依旧升起来,楼下的小摊贩的生意依旧继续着,可是,有些事情再也停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