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只好这样告别你
这天晚上，皓月当空，但月圆人缺，红毛独自一人来到了纪中碧空公园的玉湖边上，坐在了那个熟悉的地方，任那凉风呼啸，吹在自己的脸上，也阻挡不了他河流般的滚滚思念。
他长叹一声，点了一根烟，在椅子的一旁摸索了半天，嘴里还念叨着：“等我们毕业了，我就娶…”他摸索了一番，才发现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红毛微微一愣，这才想起阿可已经离去，自己再也抓不到她的手了，想到这里，他身子微微一颤，掏出一根烟，用火机点了，看着湖水中自己的倒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清明澄澈的湖水天然纯洁，红毛看着自己那张脸，明明自己是一名普通学生，却如此的饱经风霜，疤痕累累。
宛若明镜的玉湖，波光粼粼的水面，不停地涌动着，湖底的鱼儿都看的清清楚楚，这一游，便无边无际。
湖水涌动着，如播放影片一般，红毛紧紧盯着水面，不由得痴了，似乎看到了从前与阿可相遇时的场景，在咖啡馆里自己曾许诺一直追随她，又看到了自己抱着阿可尸体绝望痛哭的场景。
“中午在食堂等我噢”
“可姐你姐放心吧，能遇到你是我八生有幸，我怎么可能不围着你一个人转呢？”
“你的嘴太甜了吧，吃蜂蜜长大的？”
“因为我爱你啊，我只知道此生不把阿可娶，一世完人也枉然啊。”
刹那间，所有的承诺，所有的誓言，所有的回忆都在红毛脑海里浮现，每一次闭上双眼，他都能模糊地看到阿可朝自己走来，可是每当睁开眼睛，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幻想。
红毛的泪眼瞬间夺眶而出，顺着面颊流下，全身也抽搐起来，这是红毛此生第二次这样狼狈不堪，他明明有着承担一切，顶天立地的能力，却显得如此可怜无助。
空气似乎也不再新鲜，红毛走到的每一处都好像飘荡着失败者的恶臭味，他无地可容，走进这空无一人的林子里，或许才能让他好受一点。
可是巨大的悲痛藏在心底，他的信念在对阿可的愧疚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甚至可以被随意击垮。
车渐离早就知道红毛在这里一个人偷偷的发泄情绪，也在一旁观察了好久，阿可去世时，车渐离并没有流泪，可看到红毛撕心裂肺地痛哭时，自己的眼泪竟也不争气的掉下。
只见红毛拿起一块石头，在那石桌上来回划了好几十道，也看不清在写些什么。
车渐离擦了擦脸，做了一次深呼吸后，便轻手轻脚走近红毛。
红毛并没有察觉有人到来，只是盯着那石桌暗暗出神。
车渐离走进才得已看清，红毛竟在石桌上作了一首诗，但见笔画工作，字迹整洁，力度甚大，清晰可见：
我来登庭观
爱客樽常满
阿娇年未多
可闻不可说
这明显是一首藏头诗，意思便是“我爱阿可”，车渐离为了缓和气氛，轻声笑了笑，摸了摸红毛的头，说道：“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红毛吓了一跳，回头定睛一瞧，认清是车渐离后，也没有奇怪，微笑着点了点头，车渐离见他笑的极为勉强生硬，显然心事重重。
他这副模样是车渐离从未见过的，在他的印象里，红毛就是一个风流好色，搞笑滑稽的男生形象，如今他这般严肃认真。
这让车渐离不禁心头一酸：“他得伤心到什么程度，才会变成今天这样？我一直以为他好色风流，没想到，他是如此的一往情深，专注于感情……”
车渐离缓缓坐到红毛身旁，给他递了一根烟，红毛强装着笑了一声，摆了摆手，说道：“我戒烟了。”
车渐离有些诧异，心想：“他这个人完全变了，都学会口是心非了。”
出于无奈，只好自己用火点了，抽了起来，两人就这样观赏着月景，无话可谈，车渐离时不时瞟向红毛，他表面若无其事，其实那张脸上却写满了哀愁与懊悔，哪里隐瞒得住。
车渐离咳嗽两声，寻找起了话题：“毛子，金蛇哥答应让我们一起参加追杀那畜牲的计划了，今晚他就去向玄兴上层请示，把那畜牲踢出社团，我们很快就可以报仇了。”
红毛突然抬起头，眼神中多了一丝希望，但也不过持续了几秒，便化为乌有，他缓缓开口：“离哥，你知道吗？我们在街上闹了矛盾，她跑了，我没有去追……”
车渐离盯着他的脸看着他说，听他这么问自己，也和声回答：“知道，你忘了，你和我说过吗？”
说话间，车渐离已挪了挪位置，贴在他身前，伸出一只手来搭在他肩上，缓缓吐出一口烟，指着那轮明月说道：“你说……阿可会不会就在那里，看着你呢？”
说完，柔声笑了一阵子，又拍了拍他的肩，红毛看着明月呆呆出神，突然咳嗽一声，低下头去，不敢再抬头。
车渐离知道他现在的情绪复杂，难以控制，又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毛子，咱们认识这么久，我还没见过你哭呢。”
红毛声音发颤，辩解道：“我……我没有，我没哭。”
其实说这话时，他又想起了阿可的身影，眼眶早已湿润，只是在强忍着不发作。
车渐离慢慢走到他身前，蹲了下来，为他擦去了眼泪，笑着说道：“振作起来，砍死那帮畜牲，阿可会回来的，真的。”
红毛也不想再装，掩面痛哭起来，车渐离的一举一动，都能让他想起自己心中深爱的那个女孩，就是阿可。
红毛边哭边诉苦：“我实在受不了了，这一天我都是硬撑过来的，我悔死了……其实，有个人过来打我两拳，甚至把我打死，我都好受些，只是他们……没人来打我。”
“我真的好想让她回来，我什么都能为她做，我再也不会不耐烦了……我对不起她，没有兑现承诺……”
车渐离听他说的可怜，心头酸楚，又坚定地说道：“不会，不要想太多，我们都很认可你，这次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你的错，振作起来！”
红毛一头栽在桌上，砰的一声，显然用力很猛，震的桌子都有响声。
“我做梦……都想不到……她……她会这样走了，就走了，就算分手，我也不想要这种结局，为什么只好这样告别她？”
红毛早已泪如雨下，垂头痛哭，心中的苦闷如洪水一般释放出来，滔滔不绝。
“我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我悔死了，我为什么不去追她？我他妈的不配做男人！”
红毛越说越激动，不停地撞向桌子，想利用疼痛来缓解心中的悔恨。
车渐离边喊边去拉他：“毛子！够了！你听我说！听我说一句行吗？！”
红毛稍有缓和，但也压抑不住眼泪，还是垂头丧耳，低声抽泣，不敢抬头。
车渐离继续劝道：“一切都会过去的，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应该去好好解决啊，你这样自暴自弃，毁了自己，难道阿可会开心吗？”
红毛抽了一张又一张的纸巾，去擦拭面庞，听他说的有道理，也跟着点了点头。
“现在我们应该先为阿可报仇，杀光他们以后，我们再考虑别的，好吗？”车渐离抓紧了红毛的手，亲切地问道。
红毛点了点头，唏嘘说道：“就……就先这样办吧，我有些撑不住了，先回去了。”
说完，红毛带上了帽子，拿上了桌子上的火机，转身便离开，只留下车渐离，在这玉湖前暗暗出神。
他长叹一声，点了一根烟，在椅子的一旁摸索了半天，嘴里还念叨着：“等我们毕业了，我就娶…”他摸索了一番，才发现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红毛微微一愣，这才想起阿可已经离去，自己再也抓不到她的手了，想到这里，他身子微微一颤，掏出一根烟，用火机点了，看着湖水中自己的倒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清明澄澈的湖水天然纯洁，红毛看着自己那张脸，明明自己是一名普通学生，却如此的饱经风霜，疤痕累累。
宛若明镜的玉湖，波光粼粼的水面，不停地涌动着，湖底的鱼儿都看的清清楚楚，这一游，便无边无际。
湖水涌动着，如播放影片一般，红毛紧紧盯着水面，不由得痴了，似乎看到了从前与阿可相遇时的场景，在咖啡馆里自己曾许诺一直追随她，又看到了自己抱着阿可尸体绝望痛哭的场景。
“中午在食堂等我噢”
“可姐你姐放心吧，能遇到你是我八生有幸，我怎么可能不围着你一个人转呢？”
“你的嘴太甜了吧，吃蜂蜜长大的？”
“因为我爱你啊，我只知道此生不把阿可娶，一世完人也枉然啊。”
刹那间，所有的承诺，所有的誓言，所有的回忆都在红毛脑海里浮现，每一次闭上双眼，他都能模糊地看到阿可朝自己走来，可是每当睁开眼睛，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幻想。
红毛的泪眼瞬间夺眶而出，顺着面颊流下，全身也抽搐起来，这是红毛此生第二次这样狼狈不堪，他明明有着承担一切，顶天立地的能力，却显得如此可怜无助。
空气似乎也不再新鲜，红毛走到的每一处都好像飘荡着失败者的恶臭味，他无地可容，走进这空无一人的林子里，或许才能让他好受一点。
可是巨大的悲痛藏在心底，他的信念在对阿可的愧疚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甚至可以被随意击垮。
车渐离早就知道红毛在这里一个人偷偷的发泄情绪，也在一旁观察了好久，阿可去世时，车渐离并没有流泪，可看到红毛撕心裂肺地痛哭时，自己的眼泪竟也不争气的掉下。
只见红毛拿起一块石头，在那石桌上来回划了好几十道，也看不清在写些什么。
车渐离擦了擦脸，做了一次深呼吸后，便轻手轻脚走近红毛。
红毛并没有察觉有人到来，只是盯着那石桌暗暗出神。
车渐离走进才得已看清，红毛竟在石桌上作了一首诗，但见笔画工作，字迹整洁，力度甚大，清晰可见：
我来登庭观
爱客樽常满
阿娇年未多
可闻不可说
这明显是一首藏头诗，意思便是“我爱阿可”，车渐离为了缓和气氛，轻声笑了笑，摸了摸红毛的头，说道：“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红毛吓了一跳，回头定睛一瞧，认清是车渐离后，也没有奇怪，微笑着点了点头，车渐离见他笑的极为勉强生硬，显然心事重重。
他这副模样是车渐离从未见过的，在他的印象里，红毛就是一个风流好色，搞笑滑稽的男生形象，如今他这般严肃认真。
这让车渐离不禁心头一酸：“他得伤心到什么程度，才会变成今天这样？我一直以为他好色风流，没想到，他是如此的一往情深，专注于感情……”
车渐离缓缓坐到红毛身旁，给他递了一根烟，红毛强装着笑了一声，摆了摆手，说道：“我戒烟了。”
车渐离有些诧异，心想：“他这个人完全变了，都学会口是心非了。”
出于无奈，只好自己用火点了，抽了起来，两人就这样观赏着月景，无话可谈，车渐离时不时瞟向红毛，他表面若无其事，其实那张脸上却写满了哀愁与懊悔，哪里隐瞒得住。
车渐离咳嗽两声，寻找起了话题：“毛子，金蛇哥答应让我们一起参加追杀那畜牲的计划了，今晚他就去向玄兴上层请示，把那畜牲踢出社团，我们很快就可以报仇了。”
红毛突然抬起头，眼神中多了一丝希望，但也不过持续了几秒，便化为乌有，他缓缓开口：“离哥，你知道吗？我们在街上闹了矛盾，她跑了，我没有去追……”
车渐离盯着他的脸看着他说，听他这么问自己，也和声回答：“知道，你忘了，你和我说过吗？”
说话间，车渐离已挪了挪位置，贴在他身前，伸出一只手来搭在他肩上，缓缓吐出一口烟，指着那轮明月说道：“你说……阿可会不会就在那里，看着你呢？”
说完，柔声笑了一阵子，又拍了拍他的肩，红毛看着明月呆呆出神，突然咳嗽一声，低下头去，不敢再抬头。
车渐离知道他现在的情绪复杂，难以控制，又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毛子，咱们认识这么久，我还没见过你哭呢。”
红毛声音发颤，辩解道：“我……我没有，我没哭。”
其实说这话时，他又想起了阿可的身影，眼眶早已湿润，只是在强忍着不发作。
车渐离慢慢走到他身前，蹲了下来，为他擦去了眼泪，笑着说道：“振作起来，砍死那帮畜牲，阿可会回来的，真的。”
红毛也不想再装，掩面痛哭起来，车渐离的一举一动，都能让他想起自己心中深爱的那个女孩，就是阿可。
红毛边哭边诉苦：“我实在受不了了，这一天我都是硬撑过来的，我悔死了……其实，有个人过来打我两拳，甚至把我打死，我都好受些，只是他们……没人来打我。”
“我真的好想让她回来，我什么都能为她做，我再也不会不耐烦了……我对不起她，没有兑现承诺……”
车渐离听他说的可怜，心头酸楚，又坚定地说道：“不会，不要想太多，我们都很认可你，这次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你的错，振作起来！”
红毛一头栽在桌上，砰的一声，显然用力很猛，震的桌子都有响声。
“我做梦……都想不到……她……她会这样走了，就走了，就算分手，我也不想要这种结局，为什么只好这样告别她？”
红毛早已泪如雨下，垂头痛哭，心中的苦闷如洪水一般释放出来，滔滔不绝。
“我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我悔死了，我为什么不去追她？我他妈的不配做男人！”
红毛越说越激动，不停地撞向桌子，想利用疼痛来缓解心中的悔恨。
车渐离边喊边去拉他：“毛子！够了！你听我说！听我说一句行吗？！”
红毛稍有缓和，但也压抑不住眼泪，还是垂头丧耳，低声抽泣，不敢抬头。
车渐离继续劝道：“一切都会过去的，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应该去好好解决啊，你这样自暴自弃，毁了自己，难道阿可会开心吗？”
红毛抽了一张又一张的纸巾，去擦拭面庞，听他说的有道理，也跟着点了点头。
“现在我们应该先为阿可报仇，杀光他们以后，我们再考虑别的，好吗？”车渐离抓紧了红毛的手，亲切地问道。
红毛点了点头，唏嘘说道：“就……就先这样办吧，我有些撑不住了，先回去了。”
说完，红毛带上了帽子，拿上了桌子上的火机，转身便离开，只留下车渐离，在这玉湖前暗暗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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