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记忆？
“路，可以帮我拿一下那边的纸尿布吗？”我睁眼看到的凌宇慈祥的笑容，这时我从没见过的笑容，脸上的胡渣也茂密地排布在下巴的四周，还带着一副看起来十分老成的金属边框眼镜。“路，你在发什么呆，快去啊，不然暖暖该凉到了。”我看向他手中，一个看起来有三四个月大的婴儿正在他怀里扭动着，光着屁股的小腿蹭着凌宇的手臂，十分动人可爱。“在那边左手边的第一个柜子，快去快去。”凌宇打断了我的视线，催促着我，我虽还不明所以，但只好先按他的指示去拿了一块纸尿布过来。
他温柔地帮着婴儿穿上纸尿布和裤子，随后双手搭成一张小床站起来摇晃着，逗得怀里的婴儿咔咔地笑着。这时门口处传来了声响，“哟，路，你来了啊，等会我给你们做点吃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我好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但脑海里的熟悉感却让我觉得很安心。我笑了笑，一开口竟叫出来她的名字，“行了诗诗，不要在那里跟我假客气了。”我现在就在凌宇家，两个女性是他的妻子和女儿。
“诗诗你先来抱着暖暖吧，我跟路说两句。”他把女儿交给了妻子，随后招手叫我去书房。“路，你那个研究太危险了，之前实验的人都没有几个能抗住这最后一道梦境。”他坐下后冲起了茶，我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娴熟地摆弄着茶具。“可是如果成功了会对我方的现状至少起到一些帮助。”我下意识说出了这句话，这就好像我附体进了我的身上。“可是这样玩弄着人的生命真的好吗？”他脸上多了几分不满。“玩弄？外头的战争才是玩弄人的生命！我们只需要想着怎么去结束它就好了，虽然结束了我们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了。”我倒是轻蔑地笑了起来。
“这个计划说起来也并没有什么对错之分吧，都是一个立场的问题，我们也不好评价吧，身为军方的人，我们并没有选择。”我又补充了一句，也许是觉得刚才的语气有些过了。“也无所谓了吧，在这个世界这个处境活着，也不必有太多的思考吧，我们只需坚定自己的立场即可吧。”凌宇叹了一口气，好像想起了什么。
他帮我倒了一杯茶，“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陪你走一趟吧，周怡和猴子说他们也愿意走一趟，既然你决定了，我们就像小时候一样一起走到底吧。”他说完后便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脸上尽是无奈。小时候？小时候又怎么了？一阵强烈的疑惑冲击着我的心里，这时凌宇突然站了起来，严肃地看着我，“只是，如果这场实验失败了，或是说我们这一方失败了，希望你能帮我安排好诗诗他们吧，我这样做实在是太自私了，但，也确实没有办法，我们的关系可非同一般。”我看着他郑重其事的样子，内心感到非常恐惧，这时外头传来了声响，“来，路，我给你们拿了点吃的。”说罢门被打开了，我刚想起身接过东西，但门打开后门外却是一阵巨大的光亮，一下刺痛了我的眼睛，这个光洞不断吸蚀着我，我想回头抓住凌宇，不料扑了个空，身子不断被扯向光洞内部，随即便被拖进了光洞里。
“喂！路！快来帮忙啊！”小孩模样的凌宇皱起眉头对我低吼着，我看着面前的场景一时愣在原地。我大致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现在已经身处在一片废墟，昏暗的光亮不知从何处洒过来，我的视角也好像有些奇怪，比平时矮上了不少，我低头看向地面，面前的周怡坐在地上屈膝捂着脸不停地哭着，猴子在一旁安慰着她，凌宇在地上摆弄着什么，然后我看向脚边的时候被吓得后腿了几步。“搞什么啊路，要被吓也太迟了吧，快过来帮我弄好这个袋子，先把他拖到更阴暗一些的地方去。”凌宇看起来十分不耐烦，不停地催促着我。我蹲下来帮他弄好袋子随即把地上的人装进去。
“妈的，现在这社会是怎么了，就连警察也会做这种事，周怡他妈的才十岁啊！”凌宇语气里怒火中烧，我也不言语，看着这具身着警服的尸体，我好像看到了一些恶心的画面。“猴子，你和周怡先回去吧，这里我跟路处理就行了。”凌宇对猴子说完后便示意我跟他一起拖动尸体，由于现在的身子是在虚弱，我也使不上多少力气，就这么两人像蜗牛一般行进了大约一百米，我们终于把他拖到了一个阴暗的小巷子。
到达目的地后两人都像被抽干了，全身酥软的靠着墙大喘气，我感觉我的内裤都要湿透了。休息了大概十分钟后凌宇站起身，“这里我经常来，有很多遗弃的刀具，我们先把他分尸吧，然后再一起去丢到我们之前玩耍的那一片菜地去吧。”说罢他打开袋子，拿着手边的刀开始对尸体动起手来，他不停挥舞着那把完全不称手的刀，边砍边叫骂着，“妈的！叫你碰周怡！妈的！你这个恶心的玩意！”我看着他全身已经快要被血液铺满，我怕被人发现，于是走出巷子口观望着，但意外的是这里好像没有任何人生活的气息。
他好像知道了我的担心，于是头也不回地跟我说着，“不用看了，这边没有任何人的，我看着这个废墟，脑里也好像想起了一些什么
大功告成后的我们继续靠着墙壁休息，凌宇闭着眼睛仰着头，已经累得快要睡着了。唉，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他又感叹了一句，这时外头突然有了些动静，我们一下子绷紧了神经，靠着墙边缓缓站了起来，但却因刚才蹲的太久了一下子又腿软的一屁股坐了下去。这时巷子口出现了两个小孩模样的人，他们走近后我才看清是周怡和猴子。“你们怎么还不回去，不是说我们处理就好了吗！”凌宇有些生气，但他却完全站不起来。
“周怡...周怡说要来帮忙的...”猴子被凌宇训斥了一通后委屈地说着。凌宇听到后先是一怔，随后倒是苦笑了一声，脸上严肃的神情也一下放松了下来，他对着周怡和猴子双手叉起腰，“好勒！那我们就准备出发！”我也笑了起来，但身体却使不上劲。四个人一同在巷子里靠着破烂不已的断壁残垣休息着，抬头看着天上的繁星，周怡眼里也开始反光，“要是真的有外星人带走我们就好了。”我们并没有回应她，而是继续看着这些离我们极其遥远的幻象，每个人心中或许都有其独特的愿望。
休息够了后每人便提着几袋尸体向着巷子外走去，快要到巷口的时候又是一阵强大的光圈映着我们，与刚才的光洞不同的是一个光圈更像是一个通道。我们别过头，一下子松开了手上的袋子并用手挡住眼睛。光圈又开始要把我给拉过去，我倒也没有挣扎。
凌宇这时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对我说，“路，接下来只能看你了，我应该已经撑不下去了，他们两个不知道怎么样了，也要交给你了，还有我的妻女。”说完他扇了两掌自己的脸，“你看我，真是一点用都没有，什么都要交给你，真希望我能更强大一点。”说罢他的脸便被泛滥的泪水铺满，我也止不住的流泪，但下一秒便被拖进了光圈内，光圈外回响着他的最后一句话语，“一定要活着出去啊路！”
他温柔地帮着婴儿穿上纸尿布和裤子，随后双手搭成一张小床站起来摇晃着，逗得怀里的婴儿咔咔地笑着。这时门口处传来了声响，“哟，路，你来了啊，等会我给你们做点吃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我好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但脑海里的熟悉感却让我觉得很安心。我笑了笑，一开口竟叫出来她的名字，“行了诗诗，不要在那里跟我假客气了。”我现在就在凌宇家，两个女性是他的妻子和女儿。
“诗诗你先来抱着暖暖吧，我跟路说两句。”他把女儿交给了妻子，随后招手叫我去书房。“路，你那个研究太危险了，之前实验的人都没有几个能抗住这最后一道梦境。”他坐下后冲起了茶，我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娴熟地摆弄着茶具。“可是如果成功了会对我方的现状至少起到一些帮助。”我下意识说出了这句话，这就好像我附体进了我的身上。“可是这样玩弄着人的生命真的好吗？”他脸上多了几分不满。“玩弄？外头的战争才是玩弄人的生命！我们只需要想着怎么去结束它就好了，虽然结束了我们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了。”我倒是轻蔑地笑了起来。
“这个计划说起来也并没有什么对错之分吧，都是一个立场的问题，我们也不好评价吧，身为军方的人，我们并没有选择。”我又补充了一句，也许是觉得刚才的语气有些过了。“也无所谓了吧，在这个世界这个处境活着，也不必有太多的思考吧，我们只需坚定自己的立场即可吧。”凌宇叹了一口气，好像想起了什么。
他帮我倒了一杯茶，“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陪你走一趟吧，周怡和猴子说他们也愿意走一趟，既然你决定了，我们就像小时候一样一起走到底吧。”他说完后便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脸上尽是无奈。小时候？小时候又怎么了？一阵强烈的疑惑冲击着我的心里，这时凌宇突然站了起来，严肃地看着我，“只是，如果这场实验失败了，或是说我们这一方失败了，希望你能帮我安排好诗诗他们吧，我这样做实在是太自私了，但，也确实没有办法，我们的关系可非同一般。”我看着他郑重其事的样子，内心感到非常恐惧，这时外头传来了声响，“来，路，我给你们拿了点吃的。”说罢门被打开了，我刚想起身接过东西，但门打开后门外却是一阵巨大的光亮，一下刺痛了我的眼睛，这个光洞不断吸蚀着我，我想回头抓住凌宇，不料扑了个空，身子不断被扯向光洞内部，随即便被拖进了光洞里。
“喂！路！快来帮忙啊！”小孩模样的凌宇皱起眉头对我低吼着，我看着面前的场景一时愣在原地。我大致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现在已经身处在一片废墟，昏暗的光亮不知从何处洒过来，我的视角也好像有些奇怪，比平时矮上了不少，我低头看向地面，面前的周怡坐在地上屈膝捂着脸不停地哭着，猴子在一旁安慰着她，凌宇在地上摆弄着什么，然后我看向脚边的时候被吓得后腿了几步。“搞什么啊路，要被吓也太迟了吧，快过来帮我弄好这个袋子，先把他拖到更阴暗一些的地方去。”凌宇看起来十分不耐烦，不停地催促着我。我蹲下来帮他弄好袋子随即把地上的人装进去。
“妈的，现在这社会是怎么了，就连警察也会做这种事，周怡他妈的才十岁啊！”凌宇语气里怒火中烧，我也不言语，看着这具身着警服的尸体，我好像看到了一些恶心的画面。“猴子，你和周怡先回去吧，这里我跟路处理就行了。”凌宇对猴子说完后便示意我跟他一起拖动尸体，由于现在的身子是在虚弱，我也使不上多少力气，就这么两人像蜗牛一般行进了大约一百米，我们终于把他拖到了一个阴暗的小巷子。
到达目的地后两人都像被抽干了，全身酥软的靠着墙大喘气，我感觉我的内裤都要湿透了。休息了大概十分钟后凌宇站起身，“这里我经常来，有很多遗弃的刀具，我们先把他分尸吧，然后再一起去丢到我们之前玩耍的那一片菜地去吧。”说罢他打开袋子，拿着手边的刀开始对尸体动起手来，他不停挥舞着那把完全不称手的刀，边砍边叫骂着，“妈的！叫你碰周怡！妈的！你这个恶心的玩意！”我看着他全身已经快要被血液铺满，我怕被人发现，于是走出巷子口观望着，但意外的是这里好像没有任何人生活的气息。
他好像知道了我的担心，于是头也不回地跟我说着，“不用看了，这边没有任何人的，我看着这个废墟，脑里也好像想起了一些什么
大功告成后的我们继续靠着墙壁休息，凌宇闭着眼睛仰着头，已经累得快要睡着了。唉，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他又感叹了一句，这时外头突然有了些动静，我们一下子绷紧了神经，靠着墙边缓缓站了起来，但却因刚才蹲的太久了一下子又腿软的一屁股坐了下去。这时巷子口出现了两个小孩模样的人，他们走近后我才看清是周怡和猴子。“你们怎么还不回去，不是说我们处理就好了吗！”凌宇有些生气，但他却完全站不起来。
“周怡...周怡说要来帮忙的...”猴子被凌宇训斥了一通后委屈地说着。凌宇听到后先是一怔，随后倒是苦笑了一声，脸上严肃的神情也一下放松了下来，他对着周怡和猴子双手叉起腰，“好勒！那我们就准备出发！”我也笑了起来，但身体却使不上劲。四个人一同在巷子里靠着破烂不已的断壁残垣休息着，抬头看着天上的繁星，周怡眼里也开始反光，“要是真的有外星人带走我们就好了。”我们并没有回应她，而是继续看着这些离我们极其遥远的幻象，每个人心中或许都有其独特的愿望。
休息够了后每人便提着几袋尸体向着巷子外走去，快要到巷口的时候又是一阵强大的光圈映着我们，与刚才的光洞不同的是一个光圈更像是一个通道。我们别过头，一下子松开了手上的袋子并用手挡住眼睛。光圈又开始要把我给拉过去，我倒也没有挣扎。
凌宇这时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对我说，“路，接下来只能看你了，我应该已经撑不下去了，他们两个不知道怎么样了，也要交给你了，还有我的妻女。”说完他扇了两掌自己的脸，“你看我，真是一点用都没有，什么都要交给你，真希望我能更强大一点。”说罢他的脸便被泛滥的泪水铺满，我也止不住的流泪，但下一秒便被拖进了光圈内，光圈外回响着他的最后一句话语，“一定要活着出去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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