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故乡在一千光年前
夜晚，安静的客厅内。
冰冷的灯光拍在一对男女的身上，如同两人之间的关系一般，陷入僵局。
“你是间谍！你让他们攻进了花果山！是你害死了我的义父义母！”
谢锦给面前的男人下了自己的定义，当初的羞涩早已不见，只有夺眶而出的泪水和仇恨。
娇小的身躯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一拳把杜善元打飞，从墙上弹回地面。
杜善元艰难地站起，解释道：“不！我不是！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怎么进的花果山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也从没有收到过什么指示。”
“我去偷书，在杀生道人面前撒谎，在无敌帝君面前抵死不认，都是为了你，我愿意放弃宇宙间的一切，只为了能和你在花果山白头偕老。”
“呵！”谢锦嗤笑了一声，摇头道：“到现在，你还不愿意承认，你们的老祖都公开承认你是最大功臣了，你自己也没有否认，还接受了奖励不是吗！你以为在我面前演戏还有用吗？”
杜善元苦笑，“我若真是间谍，那飞梭怎会不听我的命令？老祖虽然看起来很好说话，但实际却是霸道无比，他说谁是最大功臣，谁就是最大功臣。当初不败大帝为我断后和无敌帝君的战斗，你应该也看见了吧？”
谢锦没有动作，只冷冷地看着他。
杜善元没有得到回应，继续说道：“不败大帝明显是想帮我们的，是老祖的敌人，是······人族的叛徒。”
“不败大帝自己虽然死了，可他组建的不败塔还在，它是整个大周都寥寥无几的六星级势力，这是一股不可小觎的遗产。”
“你看当日，有人提出要清理接收不败塔吗？甚至没有人提起不败是个叛徒。”
“为什么？因为老祖不发话，没有人能下这个定论，没有人敢去做出处置。”
“所以，同样的，老祖说我是最大功臣，那我就是最大功臣，即便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什么功，我也要在第一时间承认老祖的说法。”
谢锦还是没有动作，依旧是冰冷的目光，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没有接受他的解释。
杜善元叹了一口气，“难道我之后的行为就没有表现出我的真实想法吗？本该老老实实接受老祖安排的我，当众忤逆老祖，放弃了老祖准备的奖励，只为了和你在一起。”
“假如不能和你在一起，这个宇宙对我就没有意义了，我宁愿与你同死！”
谢锦冷笑，“你也说了，你们的老祖一向霸道，说一不二，你是谁？他的儿子吗？他凭什么会答应你的要求？不过又是一场苦情戏罢了，我不会再上你的当！”
她说着，举起虬龙法杖，一条火龙咆哮冲出。
杜善元不闪不避，甚至还主动上前，迎向火龙。
火龙在堪堪碰到他之前，突兀地转头，绕了一圈回到法杖中。
“你为什么不避开！你以为我不敢杀人！”谢锦柳眉倒竖，大吼道。
杜善元脚步不停，将自己的胸膛顶在虬龙法杖上。
“我知道你杀过，你随时可以再来一次，我依旧不会躲。”
“如果你还愿意听我讲的话，我继续讲，不愿意听，那就杀了我，就这么简单。”
谢锦紧紧抓住法杖，却始终没有行动，被逼得步步后退。
杜善元盯着女孩带泪的眼睛，用上了自己全部的真诚，带着不悔和爱恋，解释道：“花果山已经没了，就算我真是间谍，我现在还有演戏的必要吗？”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只想和你共度余生，接下来，我没有什么计划，但妇唱夫随，无论你是要在这里安静地生活，还是去不败塔找同情者，又或者是准备到王母最后提起过的昆仑······”
他停住了脚步，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我明白了，老祖不杀你的原因，就是想让你去昆仑，然后故技重施，像毁灭花果山一样，毁灭昆仑。”
谢锦也一下子明白过来，“所以，你演这出戏，就是为了让我把你带进昆仑！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她一脚将杜善元踹飞，然后自己从窗户飞了出去。
“谢锦！回来！谢锦······”
杜善元急忙启动系统飞行辅助功能，追了上去。
这是一片极具科幻感的市区，大楼林立，各种全息投影在空中绽放光芒，形态各异的飞船在空中航道上穿梭。
谢锦就呆呆地站在一座大楼楼顶上，举目四望，找不到该前进的方向，就像一个走失在路口的小女孩。
无论是星空，景物，抑或是人，都与她印象中大相径庭，这里已经不是她所熟悉的世界了。
杜善元降落在她身旁，柔声道：“这里是北落星，距离花果山所在的盖亚星，有1千光年那么远。”
谢锦转头，泪痕未干，但眼中的怒火和恨意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和失落。
杜善元拉起她的手，指向星空中的一个位置，“就是那里，现在出发，驾着美猴王的筋斗云，飞上一千年就能到达。”
“一千年？可刚刚······”谢锦眼中的疑惑更深了，一副你是不是还在骗我的表情。
杜善元解释道：“那是老祖为伏魔大会特别开启的亚空间通道，现在伏魔大会已经结束，我们只能走正常的航道。”
“你想回去看看吗？”
谢锦点了点头。
杜善元笑了笑，“如果你想回去的话，我陪你一起，这一千年，我做你的导航，做你脚下的云。”
“不过，我们现在还不能走，宇宙中有太多未知的，危险的东西，我们不能就这样凌空飞渡，我们需要一艘飞船，需要准备一些保障安全的东西，所以······”
“所以今晚，我们先回家好不好？”他试探着牵过女孩的另一只手，像是引导着一个还不会走路的小孩一样，一步，一步，慢慢地，带动对方的步伐。
谢锦被带回了杜善元的家，这个时候，她才开始关注这个房间，家具，灯光，建筑材料，还有那些亮晶晶的投影，在引起她好奇的同时，也让她感觉到了更深的孤独。
因为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唯一的熟人，其实也不是她所熟悉的人，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她终究是孤零零地独活着，如同一个来自旧世界的幽灵，空荡荡地流落在新世界。
杜善元看出了她的不适，一点点地向她介绍这些东西，事无巨细，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教她洗漱，教她穿衣，教她使用各种开关，教她呼唤家居系统。
“对了，你饿不饿？我煮碗面给你吃？”
“你就坐在沙发上，不要走动，我马上回来。”
杜善元的动作很快，不出十分钟，一碗热气腾腾的番茄鸡蛋面就被端了上来。
“你吃完，就去床上休息吧，等明天，我去准备东西，大概三天的时间，我们就可以出发回花果山。”
谢锦下意识地点头，下一秒又发现不对，“这里只有一张床，你睡哪里？”
“我当然是睡沙发啊！放心啦，我经常睡沙发的，沙发很软，跟床没什么两样。”杜善元笑着把自己的被褥移到沙发上，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谢锦信了，自然地占据了这里唯一的一间卧室。
第二天，杜善元敲响了卧室的房门，“我出去买东西喽，早餐放在桌子上，你记得吃。”
无人应答，他又敲了一遍，等到房内传来谢锦的声音，他才放心离开，朝着市场走去。
冰冷的灯光拍在一对男女的身上，如同两人之间的关系一般，陷入僵局。
“你是间谍！你让他们攻进了花果山！是你害死了我的义父义母！”
谢锦给面前的男人下了自己的定义，当初的羞涩早已不见，只有夺眶而出的泪水和仇恨。
娇小的身躯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一拳把杜善元打飞，从墙上弹回地面。
杜善元艰难地站起，解释道：“不！我不是！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怎么进的花果山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也从没有收到过什么指示。”
“我去偷书，在杀生道人面前撒谎，在无敌帝君面前抵死不认，都是为了你，我愿意放弃宇宙间的一切，只为了能和你在花果山白头偕老。”
“呵！”谢锦嗤笑了一声，摇头道：“到现在，你还不愿意承认，你们的老祖都公开承认你是最大功臣了，你自己也没有否认，还接受了奖励不是吗！你以为在我面前演戏还有用吗？”
杜善元苦笑，“我若真是间谍，那飞梭怎会不听我的命令？老祖虽然看起来很好说话，但实际却是霸道无比，他说谁是最大功臣，谁就是最大功臣。当初不败大帝为我断后和无敌帝君的战斗，你应该也看见了吧？”
谢锦没有动作，只冷冷地看着他。
杜善元没有得到回应，继续说道：“不败大帝明显是想帮我们的，是老祖的敌人，是······人族的叛徒。”
“不败大帝自己虽然死了，可他组建的不败塔还在，它是整个大周都寥寥无几的六星级势力，这是一股不可小觎的遗产。”
“你看当日，有人提出要清理接收不败塔吗？甚至没有人提起不败是个叛徒。”
“为什么？因为老祖不发话，没有人能下这个定论，没有人敢去做出处置。”
“所以，同样的，老祖说我是最大功臣，那我就是最大功臣，即便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什么功，我也要在第一时间承认老祖的说法。”
谢锦还是没有动作，依旧是冰冷的目光，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没有接受他的解释。
杜善元叹了一口气，“难道我之后的行为就没有表现出我的真实想法吗？本该老老实实接受老祖安排的我，当众忤逆老祖，放弃了老祖准备的奖励，只为了和你在一起。”
“假如不能和你在一起，这个宇宙对我就没有意义了，我宁愿与你同死！”
谢锦冷笑，“你也说了，你们的老祖一向霸道，说一不二，你是谁？他的儿子吗？他凭什么会答应你的要求？不过又是一场苦情戏罢了，我不会再上你的当！”
她说着，举起虬龙法杖，一条火龙咆哮冲出。
杜善元不闪不避，甚至还主动上前，迎向火龙。
火龙在堪堪碰到他之前，突兀地转头，绕了一圈回到法杖中。
“你为什么不避开！你以为我不敢杀人！”谢锦柳眉倒竖，大吼道。
杜善元脚步不停，将自己的胸膛顶在虬龙法杖上。
“我知道你杀过，你随时可以再来一次，我依旧不会躲。”
“如果你还愿意听我讲的话，我继续讲，不愿意听，那就杀了我，就这么简单。”
谢锦紧紧抓住法杖，却始终没有行动，被逼得步步后退。
杜善元盯着女孩带泪的眼睛，用上了自己全部的真诚，带着不悔和爱恋，解释道：“花果山已经没了，就算我真是间谍，我现在还有演戏的必要吗？”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只想和你共度余生，接下来，我没有什么计划，但妇唱夫随，无论你是要在这里安静地生活，还是去不败塔找同情者，又或者是准备到王母最后提起过的昆仑······”
他停住了脚步，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我明白了，老祖不杀你的原因，就是想让你去昆仑，然后故技重施，像毁灭花果山一样，毁灭昆仑。”
谢锦也一下子明白过来，“所以，你演这出戏，就是为了让我把你带进昆仑！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她一脚将杜善元踹飞，然后自己从窗户飞了出去。
“谢锦！回来！谢锦······”
杜善元急忙启动系统飞行辅助功能，追了上去。
这是一片极具科幻感的市区，大楼林立，各种全息投影在空中绽放光芒，形态各异的飞船在空中航道上穿梭。
谢锦就呆呆地站在一座大楼楼顶上，举目四望，找不到该前进的方向，就像一个走失在路口的小女孩。
无论是星空，景物，抑或是人，都与她印象中大相径庭，这里已经不是她所熟悉的世界了。
杜善元降落在她身旁，柔声道：“这里是北落星，距离花果山所在的盖亚星，有1千光年那么远。”
谢锦转头，泪痕未干，但眼中的怒火和恨意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和失落。
杜善元拉起她的手，指向星空中的一个位置，“就是那里，现在出发，驾着美猴王的筋斗云，飞上一千年就能到达。”
“一千年？可刚刚······”谢锦眼中的疑惑更深了，一副你是不是还在骗我的表情。
杜善元解释道：“那是老祖为伏魔大会特别开启的亚空间通道，现在伏魔大会已经结束，我们只能走正常的航道。”
“你想回去看看吗？”
谢锦点了点头。
杜善元笑了笑，“如果你想回去的话，我陪你一起，这一千年，我做你的导航，做你脚下的云。”
“不过，我们现在还不能走，宇宙中有太多未知的，危险的东西，我们不能就这样凌空飞渡，我们需要一艘飞船，需要准备一些保障安全的东西，所以······”
“所以今晚，我们先回家好不好？”他试探着牵过女孩的另一只手，像是引导着一个还不会走路的小孩一样，一步，一步，慢慢地，带动对方的步伐。
谢锦被带回了杜善元的家，这个时候，她才开始关注这个房间，家具，灯光，建筑材料，还有那些亮晶晶的投影，在引起她好奇的同时，也让她感觉到了更深的孤独。
因为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唯一的熟人，其实也不是她所熟悉的人，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她终究是孤零零地独活着，如同一个来自旧世界的幽灵，空荡荡地流落在新世界。
杜善元看出了她的不适，一点点地向她介绍这些东西，事无巨细，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教她洗漱，教她穿衣，教她使用各种开关，教她呼唤家居系统。
“对了，你饿不饿？我煮碗面给你吃？”
“你就坐在沙发上，不要走动，我马上回来。”
杜善元的动作很快，不出十分钟，一碗热气腾腾的番茄鸡蛋面就被端了上来。
“你吃完，就去床上休息吧，等明天，我去准备东西，大概三天的时间，我们就可以出发回花果山。”
谢锦下意识地点头，下一秒又发现不对，“这里只有一张床，你睡哪里？”
“我当然是睡沙发啊！放心啦，我经常睡沙发的，沙发很软，跟床没什么两样。”杜善元笑着把自己的被褥移到沙发上，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谢锦信了，自然地占据了这里唯一的一间卧室。
第二天，杜善元敲响了卧室的房门，“我出去买东西喽，早餐放在桌子上，你记得吃。”
无人应答，他又敲了一遍，等到房内传来谢锦的声音，他才放心离开，朝着市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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