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长夜漫漫
眼看着赵局长的尸体轰然倒地，林宇森不禁登时愣在了当场。直到过了好半晌，等到一旁的萧宇轩开始用力怼他的胳膊，这才让他缓过了神儿来。
只见林宇森在恢复过来后，立马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倒在地板上的赵局长身旁，看着大股的鲜血正顺着其头部太阳穴上的窟窿中源源不断地向外流出，一时间不禁情绪有些失控，嘴唇儿和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一句话也不言语，只是蹲在那里静静地盯着赵局长的尸体。
过了许久，林宇森终于伸出手来，将赵局长那双依然圆睁着的眸子给轻轻合上，完后缓缓站起了身来，走到客厅中央的沙发落了座。
“林哥，你……没事儿吧？”
看见林宇森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萧宇轩也不禁有些慌了神儿，急忙凑了过来，跟着坐在了林宇森的身边。
“不碍事儿……”林宇森嘴唇儿哆嗦了几下，终于低声开口说道，“赵局宁愿自我了断，也不愿变成那些兽化怪人中的一员……他宁愿自个儿在临死的时候，还能保持人类的状态和理智……行啊，赵局，您是条汉子！！”
在说最后一句话时，林宇森扭头瞧向了赵局长倒在地上的尸体，完后忽然间将声音抬高了八度，高声说道。
言罢，他又迅速起身，再次走到了赵局长的尸体旁边，完后立正站好，朝着赵局长的尸体深深地鞠了三个躬，这才转过了身来，语气和神态都已开始逐渐恢复向了正常的状态。
“成吧……看样子日头已经西斜了……”
说着，林宇森扭头朝窗外瞧了瞧，只见此时夕阳已经开始西下，在窗外铺天盖地的灰白色浓雾笼罩下，金色的余晖仍然竭力地穿透层层阻碍，刺破了笼罩在城市上方的大片浓雾，在小区内的居民楼建筑群上映照出了缕缕金光，仿佛是造物主在西边儿的地平线上，在努力给予着人世间的最后一抹希望。
“还是按照原计划，今儿晚上咱俩跟这儿睡一宿。要是等到明儿早上起来还没见着你晓芹姐，咱俩就继续直奔南部城郊地区的军方避难所！”
言罢，林宇森便转身走进了厨房，开始为了鼓捣晚饭，踅摸起这屋子里还剩余的吃食来。显然，通过林宇森走进厨房后的种种举动，可以看出来他对这间屋子里的家居摆设很是了解。
“林哥……”过了一会儿，萧宇轩也跟着走进了厨房中，“这赵局长的尸体，咱们怎么处理啊？”
“今儿个天儿忒晚了，先跟那儿搁着吧……等到明儿早上日头出来了，四周围的可见度高了，咱就把他埋在小区边儿上的花园里。”林宇森淡淡地说道。
“好吧……”萧宇轩顿了顿，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我说林哥……这赵局长跟您的关系，应该不只是上下级这么简单吧？您别怪我多嘴，我就是觉得……”
“没错，你小子这眼力见儿可以啊，哈哈哈！”林宇森笑了笑，旋即又长叹一口气道，“哎，要说到这茬儿啊，可就是小孩儿没娘，说起来话长啦！”
“你不知道，在我才三岁的时候，我父母就双双在车祸中身亡了……所以说我起小儿是跟京平市中心的一家孤儿院中长大的。”林宇森挑了挑眉毛，思绪开始逐渐陷入了回忆中，“直到十四岁那年，那会儿我正是处于青春期嘛，整个人极不安生，见天儿地好勇斗狠。这不有一回，我在胡同儿里头跟一帮小混混儿茬儿架，没成想对方人多，好险没把我给打死……正巧这会儿赵局骑着自行车经过，就把那伙儿小混混儿给赶跑了，把我也给救了下来。结果这一细问，才知道我是一名孤儿。那会儿的赵局还只是一名刑侦支队长，也就是我现在这职位……”
“接下来，也不知是怎么着，赵局在听完以后，似乎对我既十分同情，又很是喜爱，于是乎就找到了我的孤儿院，留下了跟我这边儿的联系方式，平日里总是没事儿就见天儿地往孤儿院这边儿跑，还不求回报地花钱供我进本地的拳馆儿修习专业的泰拳技术。果不其然，在成为了青少年泰拳手以后，我整个人青春期的暴戾和焦躁情绪都消失不见了，每天除了上学，只知道一个劲儿地练拳、打沙袋儿、打国内外各式各样的拳赛……”
“后来，当我成年以后，可能是由于受了赵局的深刻影响，就毅然决然地报考进了京平市本地的警校，毕业后便成为了一名人民警察。赵局听说之后很是高兴，就私下里跟上面打了个招呼，点名儿把我召进了他所管辖的西城分局，做了一名公安刑警。”
“当然了，由于西城区是他所管辖的分局，因此在我参加工作以后，赵局也是对我照顾有加，总是在工作上给予我最大的提携和帮助，这也就导致我升职升得很快，才三张儿出头就已经做到了西城分局刑侦支队长的位子……后来我跟你晓芹姐结婚的时候，感觉身旁最替我感到高兴的人就是赵局，记得那会儿婚礼上的他，笑得是那么爽朗，那么灿烂……”
说到这儿，林宇森的声音不禁有些沙哑了起来，只见两行清泪正从他的双眼眼眶中流出，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流淌至了下巴颏儿上。他赶忙轻轻一把拭去眼泪，旋即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哎，总而言之吧，可以说没有赵局，就没有我林宇森今天的一切啊！因此在我林宇森心里，赵局压根儿从来就不是什么上级领导，而更多的是我的师长、我的恩人，甚至可以说是我的半个抚育者，也不为过……”
言罢，林宇森淡淡地笑了笑，又转过身去继续鼓捣起灶台上的晚餐来。
听了这番话，一旁的萧宇轩沉默了许久。过了半晌，他默默地点了点头，完后抚慰般地拍了拍林宇森的肩膀，轻声说道：“林哥，你说晓芹姐……她会没事儿的吧？”
“哎，说实话，现如今连赵局他老人家都去见马克思了，我对你晓芹姐那边儿的情况，还真是不抱太乐观的态度……”林宇森皱着眉头，摇了摇脑袋道，“算啦，现如今外边儿已经真真儿地成了人间地狱了……眼下既然也联系不上她，咱也甭干耗着了，等我给咱们准备点儿晚餐，让你跟虎子也尝一尝我这三张儿油腻单身汉的手艺，哈哈哈！”
言罢，林宇森便从冰箱中取出来几大片儿冷藏的腊肉，完后走进客厅中，开始喂起了早已经饥肠辘辘的警犬虎子。
又过了大概齐一小时的时间，夕阳已经完全沉入了西边儿的地平线以下，在浓雾笼罩下的整片大地开始逐渐陷入了彻底的黑暗。由于灰白色浓雾在城市上空的笼罩，这个夜晚似乎显得格外地沉寂与灰暗。
此刻，林宇森跟萧宇轩坐在漆黑的屋内，为了防止吸引外面的怪物入内，二人没敢打开一盏灯。从客厅的窗口望去，除了外面街道两侧那星星点点的路灯外，几乎看不见任何的光亮，也听不见任何的人声与机动车行驶的声音。这一切对于习惯了城市中喧嚣的人气与鼎沸交通声的林宇森和萧宇轩来说，无疑是格外地令人心惊与不安。
“姥姥的，外边儿一个人也没有，就连当街上都瞧不见有机动车过去……”林宇森坐在窗口的椅子上，用手托着腮帮子说道，“倒是刚才听见了好几声那种诡异的嘶哑低吼声从咱们楼底下迅速经过，我估摸着又是那些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兽化人，在踅摸新的受害者呢……”
听了这话，萧宇轩不禁瞪大了眼睛，只见他用力咽了口唾沫，神色间有些惊恐地说道：“那个……林哥，您觉得它们该不会进来屋里吧？”
“兹要是咱俩甭弄出忒大的动静，一准儿就没问题……你看”林宇森摆了摆手，接着又扭头朝一旁的虎子说道，“还有你啊，大家伙，今儿晚上都给爷老老实实地待着，要是敢瞎叫唤，那些兽化人一准儿进来给你丫撕碎了！瞧见你赵大爷的下场了吧，害怕不？他老人家就是被那帮孙子给害成这样的……”
一旁已经吃饱了肚子的警犬虎子听了，也没过多地反应，只是摇着它那根儿大粗尾巴“吱吱”地哼唧了两声，完后又继续趴卧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上去应该是打算睡觉了。
“对了，睡前爷得教你个重要的事儿……”林宇森仿佛忽然间想起来了什么，只见他从桌儿上拿起赵局长生前所用的那把“九二式”手枪，递给一旁的萧宇轩道，“先前玩儿过枪没？”
“啊？没……没有。”萧宇轩不禁愣了一下，旋即赶忙说道。
“那正好，这会儿爷还不大困。长夜漫漫，闲来无事，今儿晚上睡前剩下的时间，爷就好好教教你该怎么用枪！”林宇森微笑着道，“就现如今外边儿这情况，你丫要是不会玩儿枪，基本上自个儿一人的话坚持不了一天，准得哏儿屁！”
言罢，林宇森便站起身来，一边旋转着手中的手枪，熟练地耍着枪花儿，一边朝脸上充满了期待的萧宇轩走了过去，准备开始教他什么叫做准星儿、保险，应该怎么去瞄准、射击，以及该当如何换弹匣、给子弹上膛……
只见林宇森在恢复过来后，立马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倒在地板上的赵局长身旁，看着大股的鲜血正顺着其头部太阳穴上的窟窿中源源不断地向外流出，一时间不禁情绪有些失控，嘴唇儿和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一句话也不言语，只是蹲在那里静静地盯着赵局长的尸体。
过了许久，林宇森终于伸出手来，将赵局长那双依然圆睁着的眸子给轻轻合上，完后缓缓站起了身来，走到客厅中央的沙发落了座。
“林哥，你……没事儿吧？”
看见林宇森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萧宇轩也不禁有些慌了神儿，急忙凑了过来，跟着坐在了林宇森的身边。
“不碍事儿……”林宇森嘴唇儿哆嗦了几下，终于低声开口说道，“赵局宁愿自我了断，也不愿变成那些兽化怪人中的一员……他宁愿自个儿在临死的时候，还能保持人类的状态和理智……行啊，赵局，您是条汉子！！”
在说最后一句话时，林宇森扭头瞧向了赵局长倒在地上的尸体，完后忽然间将声音抬高了八度，高声说道。
言罢，他又迅速起身，再次走到了赵局长的尸体旁边，完后立正站好，朝着赵局长的尸体深深地鞠了三个躬，这才转过了身来，语气和神态都已开始逐渐恢复向了正常的状态。
“成吧……看样子日头已经西斜了……”
说着，林宇森扭头朝窗外瞧了瞧，只见此时夕阳已经开始西下，在窗外铺天盖地的灰白色浓雾笼罩下，金色的余晖仍然竭力地穿透层层阻碍，刺破了笼罩在城市上方的大片浓雾，在小区内的居民楼建筑群上映照出了缕缕金光，仿佛是造物主在西边儿的地平线上，在努力给予着人世间的最后一抹希望。
“还是按照原计划，今儿晚上咱俩跟这儿睡一宿。要是等到明儿早上起来还没见着你晓芹姐，咱俩就继续直奔南部城郊地区的军方避难所！”
言罢，林宇森便转身走进了厨房，开始为了鼓捣晚饭，踅摸起这屋子里还剩余的吃食来。显然，通过林宇森走进厨房后的种种举动，可以看出来他对这间屋子里的家居摆设很是了解。
“林哥……”过了一会儿，萧宇轩也跟着走进了厨房中，“这赵局长的尸体，咱们怎么处理啊？”
“今儿个天儿忒晚了，先跟那儿搁着吧……等到明儿早上日头出来了，四周围的可见度高了，咱就把他埋在小区边儿上的花园里。”林宇森淡淡地说道。
“好吧……”萧宇轩顿了顿，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我说林哥……这赵局长跟您的关系，应该不只是上下级这么简单吧？您别怪我多嘴，我就是觉得……”
“没错，你小子这眼力见儿可以啊，哈哈哈！”林宇森笑了笑，旋即又长叹一口气道，“哎，要说到这茬儿啊，可就是小孩儿没娘，说起来话长啦！”
“你不知道，在我才三岁的时候，我父母就双双在车祸中身亡了……所以说我起小儿是跟京平市中心的一家孤儿院中长大的。”林宇森挑了挑眉毛，思绪开始逐渐陷入了回忆中，“直到十四岁那年，那会儿我正是处于青春期嘛，整个人极不安生，见天儿地好勇斗狠。这不有一回，我在胡同儿里头跟一帮小混混儿茬儿架，没成想对方人多，好险没把我给打死……正巧这会儿赵局骑着自行车经过，就把那伙儿小混混儿给赶跑了，把我也给救了下来。结果这一细问，才知道我是一名孤儿。那会儿的赵局还只是一名刑侦支队长，也就是我现在这职位……”
“接下来，也不知是怎么着，赵局在听完以后，似乎对我既十分同情，又很是喜爱，于是乎就找到了我的孤儿院，留下了跟我这边儿的联系方式，平日里总是没事儿就见天儿地往孤儿院这边儿跑，还不求回报地花钱供我进本地的拳馆儿修习专业的泰拳技术。果不其然，在成为了青少年泰拳手以后，我整个人青春期的暴戾和焦躁情绪都消失不见了，每天除了上学，只知道一个劲儿地练拳、打沙袋儿、打国内外各式各样的拳赛……”
“后来，当我成年以后，可能是由于受了赵局的深刻影响，就毅然决然地报考进了京平市本地的警校，毕业后便成为了一名人民警察。赵局听说之后很是高兴，就私下里跟上面打了个招呼，点名儿把我召进了他所管辖的西城分局，做了一名公安刑警。”
“当然了，由于西城区是他所管辖的分局，因此在我参加工作以后，赵局也是对我照顾有加，总是在工作上给予我最大的提携和帮助，这也就导致我升职升得很快，才三张儿出头就已经做到了西城分局刑侦支队长的位子……后来我跟你晓芹姐结婚的时候，感觉身旁最替我感到高兴的人就是赵局，记得那会儿婚礼上的他，笑得是那么爽朗，那么灿烂……”
说到这儿，林宇森的声音不禁有些沙哑了起来，只见两行清泪正从他的双眼眼眶中流出，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流淌至了下巴颏儿上。他赶忙轻轻一把拭去眼泪，旋即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哎，总而言之吧，可以说没有赵局，就没有我林宇森今天的一切啊！因此在我林宇森心里，赵局压根儿从来就不是什么上级领导，而更多的是我的师长、我的恩人，甚至可以说是我的半个抚育者，也不为过……”
言罢，林宇森淡淡地笑了笑，又转过身去继续鼓捣起灶台上的晚餐来。
听了这番话，一旁的萧宇轩沉默了许久。过了半晌，他默默地点了点头，完后抚慰般地拍了拍林宇森的肩膀，轻声说道：“林哥，你说晓芹姐……她会没事儿的吧？”
“哎，说实话，现如今连赵局他老人家都去见马克思了，我对你晓芹姐那边儿的情况，还真是不抱太乐观的态度……”林宇森皱着眉头，摇了摇脑袋道，“算啦，现如今外边儿已经真真儿地成了人间地狱了……眼下既然也联系不上她，咱也甭干耗着了，等我给咱们准备点儿晚餐，让你跟虎子也尝一尝我这三张儿油腻单身汉的手艺，哈哈哈！”
言罢，林宇森便从冰箱中取出来几大片儿冷藏的腊肉，完后走进客厅中，开始喂起了早已经饥肠辘辘的警犬虎子。
又过了大概齐一小时的时间，夕阳已经完全沉入了西边儿的地平线以下，在浓雾笼罩下的整片大地开始逐渐陷入了彻底的黑暗。由于灰白色浓雾在城市上空的笼罩，这个夜晚似乎显得格外地沉寂与灰暗。
此刻，林宇森跟萧宇轩坐在漆黑的屋内，为了防止吸引外面的怪物入内，二人没敢打开一盏灯。从客厅的窗口望去，除了外面街道两侧那星星点点的路灯外，几乎看不见任何的光亮，也听不见任何的人声与机动车行驶的声音。这一切对于习惯了城市中喧嚣的人气与鼎沸交通声的林宇森和萧宇轩来说，无疑是格外地令人心惊与不安。
“姥姥的，外边儿一个人也没有，就连当街上都瞧不见有机动车过去……”林宇森坐在窗口的椅子上，用手托着腮帮子说道，“倒是刚才听见了好几声那种诡异的嘶哑低吼声从咱们楼底下迅速经过，我估摸着又是那些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兽化人，在踅摸新的受害者呢……”
听了这话，萧宇轩不禁瞪大了眼睛，只见他用力咽了口唾沫，神色间有些惊恐地说道：“那个……林哥，您觉得它们该不会进来屋里吧？”
“兹要是咱俩甭弄出忒大的动静，一准儿就没问题……你看”林宇森摆了摆手，接着又扭头朝一旁的虎子说道，“还有你啊，大家伙，今儿晚上都给爷老老实实地待着，要是敢瞎叫唤，那些兽化人一准儿进来给你丫撕碎了！瞧见你赵大爷的下场了吧，害怕不？他老人家就是被那帮孙子给害成这样的……”
一旁已经吃饱了肚子的警犬虎子听了，也没过多地反应，只是摇着它那根儿大粗尾巴“吱吱”地哼唧了两声，完后又继续趴卧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上去应该是打算睡觉了。
“对了，睡前爷得教你个重要的事儿……”林宇森仿佛忽然间想起来了什么，只见他从桌儿上拿起赵局长生前所用的那把“九二式”手枪，递给一旁的萧宇轩道，“先前玩儿过枪没？”
“啊？没……没有。”萧宇轩不禁愣了一下，旋即赶忙说道。
“那正好，这会儿爷还不大困。长夜漫漫，闲来无事，今儿晚上睡前剩下的时间，爷就好好教教你该怎么用枪！”林宇森微笑着道，“就现如今外边儿这情况，你丫要是不会玩儿枪，基本上自个儿一人的话坚持不了一天，准得哏儿屁！”
言罢，林宇森便站起身来，一边旋转着手中的手枪，熟练地耍着枪花儿，一边朝脸上充满了期待的萧宇轩走了过去，准备开始教他什么叫做准星儿、保险，应该怎么去瞄准、射击，以及该当如何换弹匣、给子弹上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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