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割耳（3）

    九、割耳（3）

    由仵作带着到尸体处，两具尸体并排陈列。仵作在一旁介绍道：“死者分别是陈大和王忌。据调查，陈大是我云麓县的一名农夫，生性老实，一直以种粮为生。

    王忌是上京王家的旁支，据说与主家出了五服，但是王忌是这小旁支的唯一子嗣，膝下又无子，其父受不了断子绝孙得打击，便告到上京，七转八转找到了主家。

    您二位前来大概就是王忌的原因，只我们查来，这两人没什么联系，也不知怎么都遭了祸。”

    刘广玉细细看来，尸体反馈的信息与仵作提供的尸检结果一致，只是窒息原因尚未明确。

    两人的口鼻处干干净净，并没有什么药粉残留。若是光凭布巾捂死两位男子，寻常女子是做不到的，莫不是凶手是男性？

    这倒是与没出发前的猜测不一致了。徐晏清也不怕尸体，毕竟曾经在江南也看的不少。只是原本以为是情杀，突然之间有些断了思路。

    “请再保存尸体一天，我们先去找找其他原因。”刘广玉对仵作说道。

    仵作却有些迟疑：“这尸体已存放了两天了，风俗是第三天下葬，他们的家人都说明天要来运走尸体。”

    “家人？”徐晏清突然有些第六感“陈大家是谁来？”

    仵作回道：“他弟弟，陈秀才。”

    留给两人的时间不多，来不及用午膳，两人便一路飞驰到陈大家。去时看到素净的茅草屋已经挂上了白幡。

    陈秀才看起来比陈大要清秀很多，瘦瘦高高的，一身孝衣。

    刘广玉进去时道声节哀，他也拱手还礼，看起来颇有礼节。

    禀明来意后，陈秀才并无反感，配合地道出一切。

    陈大父母双亡后，便只余兄弟二人，他作为长兄拉扯幼弟，以种粮打猎为生。虽然日子艰苦，他却丝毫没有苛待幼弟，送他念书至今，幼弟也争气，去年岁末考中秀才。原本家中一切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谁知长兄就死在了前两日。

    刘广玉观察，陈秀才的叙述很平静，言语中也很怀念长兄，看起来不像有什么作案动机。

    只是，相依为命的兄弟走了，他却对凶手好似没有太好奇，也不像以往的案子中的情况，疯狂请求一定要破案，求一个水落石出。

    这种反应，倒不知他是冷情，还是领有玄机。

    徐晏清记得陈大已有30岁，陈秀才看起来也有20岁，家中没有任何女眷吗？

    “我记得陈大的户籍上似乎娶过妻，她不在吗？”

    陈秀才回道：“大哥曾娶过一妻，不过，两人婚姻不和顺，大嫂就跑了。这事不甚光彩，大哥也没有声张，后来也已一纸休书断了两人的关系，只是没去官署将户籍改过来罢了。”

    说罢，陈秀才进屋拿了一张纸出来，上面确实休书。纸张泛黄褶皱，确实不像是新做的假证。

    徐晏清点点头，表示相信了。两人起身离开，去往王忌府上，路上两人心事重重。

    刘广玉似有试探：“你信陈秀才的话吗？”

    徐晏清瞬间明白刘广玉也觉得不对劲了：“或许有部分真话，但是他一定有问题。”

    是的，如果没看到陈秀才刚刚震动一瞬的瞳孔的话，她怕是真的相信了。

    刘广玉露出一丝笑意：“那就去王府再破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