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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浮生六记,下围棋!

    丁修说道:

    “《浮生六记》讲述了沈复和陈芸平凡而又充满情趣的居家生活,浪游各地的所见所闻,描述了他们情投意合,想要过一种布衣蔬食而从事艺术的生活,由于封建礼教的压迫与贫困生活的煎熬,终至理想破灭。”

    李秋棠翻了一下书,说道:

    “布衣蔬食,从事艺术生活,听起来很诗意的样子!”

    丁修不紧不慢,讲述道:

    “《浮生六记》原有六卷,现存前四。

    卷一《闺房记乐》描述了作者与妻陈芸闲居沧浪亭畔时,每当花开月上,夫妻对酌吟诗,怡然自得的生活,表达了作者对亡妻的深深怀念。

    卷二《闲情记趣》叙述了作者在生活穷困中,曲尽文酒流连之乐,赏玩花卉虫鱼,布置各种赏心悦性之具,凭着爱美的心性,领略无处不在的一种真趣,阐发了作者不同凡俗的美学观。

    卷三《坎坷记愁》记述了作者伉俪天性浪漫,不容于封建大家庭,两次遭逐,飘泊无依,穷困潦倒。颠沛流离中爱妻陈芸病死他乡,不幸其父也相继离开人世。作者奔丧归来,兄弟失和,惨遭家庭巨变。人生坎坷,备尝艰辛。

    卷四《浪游记趣》叙作者游幕作贾,遍历风景名胜,记下了各地的美丽风光。

    书中反映了当时的世态人情,如封建礼教,对妇女的迫害以及知识分子的凄凉遭遇。”

    李秋棠说道:

    “丁修,我能拿回去看看吗,看完之后,我给你送过来!”

    丁修淡然道:

    “当然可以!”

    李秋棠无意中翻到了书中的一句话,心里很是喜欢,嘀咕道:

    “他年当与君卜筑于此,买绕屋菜园十亩,课仆妪,植瓜蔬,以供薪水。君画我绣,以为诗酒之需。布衣菜饭,可乐终身,不必作远游计也!”

    丁修说道:

    “布衣蔬食,你画我织,饮酒赋诗,一辈子过着恬淡幸福的田园生活,很多人向往,但实现却不易!”

    “是呀,生活艰难,哪里有那么多的诗情画意!”

    李秋棠闲来无事,坐在床上看《浮生六记》。

    丁修看着一脸恬静读书的李秋棠,发现她长得很漂亮,很有气质。

    他稍稍愣神之后,不由回忆起了《浮生六记》中的浪漫场景,沈复和陈韵品月赏花,做盆景做插花。

    邀朋聚友在萧爽楼举行文艺雅集,吟诗作画,吹拉弹唱,洗手下厨,做羹汤小菜。

    琴棋书画的风雅浪漫,柴米油盐的温暖平淡,闲适惬意。

    他们在一点一滴中感受着时光与爱。

    充满了平凡生活的温馨烟火气,令人艳羡不已。

    他内心感叹,在岁月长河中,有人能够相伴走完一生,见证彼此间的日常点滴,怀一颗淡泊之心,细细品味人生,是人生最幸福的事。

    李秋棠看了一会浮生六记,将其放到了一旁,对盯着她看的丁修笑道:

    “看什么看,我脸上又没有花!”

    丁修讪讪一笑。

    “世事茫茫,光阴有限,算来何必奔忙?人生碌碌,竞短论长,却不道荣枯有数,得失难量,我很喜欢浮生六记中十分豁达的这句话!”

    李秋棠认真道:

    “人生百年匆匆,容枯有数,得失无常,拥有的越多,身上的包袱便越重。

    佛家有言,纵有三千烦恼,不如拈花一笑。

    我很喜欢宋代慧开禅师的一首诗。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是在于心,心中向往,便似天空那轮皎白无暇的明月,十分动人,即便面临艰难险阻,也不曾恐惧,不曾退却!”

    丁修从床下拿出一副围棋,对李秋棠问道:

    “秋棠,你会下围棋吗!”

    李秋棠仰起下巴,一脸自信,说道:

    “会,而且我还是个高手!”

    丁修脱鞋上床,说道:

    “下一局!”

    “好!”

    李秋棠应了一声,将书放在一旁,脱鞋上床,和丁修下棋。

    ……

    李秋棠执白,丁修执黑。

    两人开局。

    李秋棠落子去位七九路。

    丁修开口道:

    “秋棠,你不争小而争大,不落上位,落去位,智也!”

    随即,他以黑子应之。

    李秋棠落子去位八八路,笑道:

    “丁修,你看我是那计较鸡毛蒜皮利益的人吗!”

    丁修淡然道:

    “秋棠,你虽然智,但不为慧!”

    李秋棠面露疑惑之色,问道:

    “丁修,为何!”

    丁修说道:

    “秋棠,你的棋张扬有余,而收敛不足,此无戒,既然无戒,何来定,何来慧!”

    李秋棠不以为然,落子去位七六路。

    如此十余回合。

    去位白子尽死矣。

    李秋棠单手托着下巴,有些郁闷,咕哝道:

    “丁修,你的棋艺为何会如此之高!”

    丁修正色道:

    “胜者生怨,负者自鄙,去胜负心,无诤自安!”

    “下围棋,不就争一个胜负吗!”

    李秋棠微微思索,反击平位七三路。

    丁修夸赞道:

    “不入旁门,只攻要害,妙!”

    随即,他落子,以攻势化攻势。

    李秋棠思索良久,不落子。

    丁修说道:

    “秋棠,人之一心,最恨脱泥带水!”

    李秋棠秀眉微蹙,说道:

    “若攻,三七路必死,若保,则失先手!”

    丁修提议道:

    “秋棠,何不弃子!”

    “此子乃是进攻的关键,弃之,则攻势不存!”

    李秋棠思忖再三,落子七四路,保子。

    然而,她失去了先手。

    止十余回合。

    平位白子尽死矣。

    丁修说道:

    “秋棠,你败了!”

    李秋棠秀眉微蹙,轻叹一声,“你的棋艺太高了,我不跟你下了!”

    “好吧!”

    丁修微微一笑,收拾棋局。

    “我还要回去拿着长竹竿去河里放一趟大白鹅,狼大腿我不要了,走了!”

    李秋棠说了一声,起身穿上了鞋,拿上书,朝门口走去。

    丁修不管棋局了,看向李秋棠,正色道:

    “秋棠,慢着,狼肉油,别弄脏了你的衣服,我给你送回家!”

    李秋棠转身,对丁修莞尔一笑,说道:

    “好!”

    丁修拿上一条狼大腿,和李秋棠走出了门,锁上门,和其一起朝她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