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阴阳
天囚涧位于上元城南边的数百里外，而灵石矿的大连山，却是上元城的北面，可以说是天南地北，地理位置完全不相干。
不仅如此，随着大连山的灵石矿争夺大战，导致上元城的修士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大连山，就连天囚涧，也被忽略了过去，致使天囚涧变得人迹罕见，正好给了李寒山突破阴阳境的极佳环境。
早在闭关前，他就带领惜若和珈蓝，在天囚涧南面的一座小山底下，开辟了一间洞府。
为的正是这一日，能在这里安稳突破阴阳境。
毕竟和练气境突破灵台境不同，灵台境突然阴阳境，会引起周遭天地灵气的剧烈震动，甚至能引发天象，在人烟杂乱的城中突破，基本不可能，很容易受到干扰。
子夜时分，李寒山在百宝阁的门前挂上一块‘暂休几日’的木牌，便带领惜若和珈蓝，绕过守城的修士，直奔上元城南面的天囚涧。
李寒山带着惜若和珈蓝的速度并不快，但也不慢，将近半个时辰，就抵达了天囚涧地界。
来到了那座开辟了隐秘洞府的南面小山下面，李寒山率先下来。
惜若和珈蓝也是从法器上落下，再把飞剑和莲台收起。
面前的小山浑然天成，四周树木与草丛密集杂乱，很好的将小山的山脚包围起来，形成了天然的屏障。
李寒山捏动法术，浑然天成的小山山脚，立即出现了一个洞口，直通山腹。
三人踏入其中，洞口就消失，变成了与山体相成的岩石。
洞穴内部并不昏暗，一路上都有珠光照耀，照亮道路。
洞穴内的环境也不复杂，只有一间将近百平的宽敞密室，里面大部分空间都是空荡荡的，只是镶嵌照明的玉石。
摆放一张玉石大床，数人躺卧上去，仍然显得宽阔。
还有粉白帘幕遮掩四处，玉石床上，铺上温暖洁白的宽大毛毯，枕头被子等物，也是一应俱全。
李寒山将灵器玉盘还有蕴养灵萝的灵兽蛋拿出，放在了距离玉石床两丈开外的石台上。
灵萝正在修行，闭锁了神识，对于外界的事情完全失去了感应，李寒山这才放心，长出了一口气。
转身看向俏生生立在玉石床前，还未解衣的惜若与珈蓝二女，李寒山突然内心有点紧张，但脸上保持着平静，轻轻吐了一口气，对着二女点头。
“开始吧。”
这次的双修极为重要，如果用水磨功夫突破阴阳境，他起码还需要至少十几年的苦修，积累法力。
为了缩短这个进程，需要借助惜若和珈蓝的元阴之力，以及《神女赋》功法的反哺，说不定即可一举省去了十几年的苦修。
“老爷，在此之前，还请您闭上眼睛，关闭神识。”
惜若盈盈一拜，眼睛仿佛要滴出水来，柔柔的看向李寒山。
“哦？”
李寒山紧张的心情反而没了，也不知道这两姐妹要搞出什么把戏。
于是，脱去了鞋袜，解开了长衫，只穿着里衣长裤，盘膝坐在了玉石床的里边，闭上双眼，将神识紧缩在三尺之内，只有耳朵还在听取八方。
耳边传来解衣与穿衣的声音，李寒山愈加好奇，她们要做什么。
这个过程并不算长，不到十几个弹指功夫，声音就恢复了平静，惜若的声音跟着响起：
“老爷，可以睁开眼睛了。”
李寒山睁开眼睛，眼前豁然一亮。
比温暖密室内珠玉光芒更为明亮的，是身着白裙，佩戴琳琅玉珠的惜若与珈蓝，肌肤莹莹，珠光往上一照，更是灿然生辉，平添了无数风情。
虽然二女都是白裙，但是却各有千秋。
因为他发觉，惜若穿的白裙，是珈蓝的，而珈蓝穿的则是惜若的白裙。
不仅如此，惜若手里还拿着珈蓝的琉璃玉净瓶，脸上蒙着白纱，发间更是垂落白色的头纱，圣洁端庄，气息缥缈，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而珈蓝穿着惜若的白裙，要比她的白裙要束紧轻便一些，腰间佩戴着青木葫芦，背后则是背着一把戴鞘的长剑，表情也和平时有些区别，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感，像是一位宁折不弯的女剑仙。
但是眉宇之间，似乎又有几分媚意，仿佛一个矛盾的结合体。
李寒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吐出。
角色扮演？姐妹角色互换？
她们怎么这么会？
二女脱去了白色布靴，穿着白色罗袜的小脚踩在玉石床上，明眸发出亮光。
二女姿态柔柔的跪坐下来，惜若更是手指不经意触碰着自己的小腿，这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九天仙子，就立马现了原形。
“老爷，要我们把罗袜脱掉么？还是让我们……穿着呢？老爷，你觉得哪个更好？”
惜若目光幽幽，面纱下的笑容，戴着几分神秘感，让人不忍窥视，又忍不住窥视。
李寒山觉得这两个妖精修为甚是浑厚，想要降服，一时半会儿怕是不成。
“不用，穿着就好。”
而后，在这张宽大的玉石床上，一切都水到渠成。
……
玉石床上，李寒山盘膝稳坐，双目闭合，双手捏成印式，暗合阴阳之理。
惜若和珈蓝二女也是衣装得体，在李寒山面前相视而坐，体内气息鼓动，一身浑厚的法力，从体内剧烈颤动，让宽大的密室，空气一时间沉凝。
不知过去了多久，二女才不约而同睁开了双眼，俱是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欣喜之意，还有一丝丝，不宜让人察觉的甜蜜。
二女体内灵气化液，宛如血液流动，灵台境已成。
不止如此，在和李寒山经过人欲双修，周身也遭到了李寒山的太阴与太阳之气洗礼，体魄与神识再次壮大，比起灵台中期修士也是丝毫不差。
单对单的情况下，对上灵台后期修士，也能抗衡一二。若是联手攻杀，就算是灵台后期修士，也拿她们二人没辙。
从修行到现在，她们也不过才修行五六年时间，就从两个什么都不是的幼童，成长到灵台境修士，这个速度不可谓不快。
在她们这个年纪的女修，基本上都只有练气二三层的境界。
好一点的，能有练气四五层修为就算不错了，但很难在这个年纪突破灵台境。
这一切根源，都要归结于《神女赋》这门顶尖功法，《极乐飞仙经》的双修反哺，还有聚灵珠等宝物相助，再加上她们本身就堪称优秀的乙等中品灵根，才做到了这一步。
达到灵台境，修士的寿元，就会达到一百五十年之久。
惜若和珈蓝不担忧往后的道路，她们今年才十八岁，不满二十，剩余一百多年的寿元，哪怕按部就班，怎么也能突破阴阳境。
何况她们都知自家老爷，得了上古修士完整传承，功法、宝物、灵石都是不缺，让她们晋升阴阳境绝非难事。
至于双修的滋味……
惜若和珈蓝仿佛心意相通，对视了一眼，皆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嘴角俱是露出浅浅而恬淡的笑意，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随即又闭上眼睛，稳固刚突破的境界。
……
又是三日时间过去。
李寒山才从打坐中苏醒，眼里透着一抹遗憾与失落。
突破阴阳境失败，当然，不能说完全失败，因为他并未遭到突破失败的反噬，而是卡在了灵台大圆满和阴阳境之间，上不去，下不来。
这种不上不下的古怪滋味，让李寒山有些气结郁闷。
惜若和珈蓝的修为太弱是一方面，如果在双修之前，二女都是灵台境界，说不定可增加更多几率。
第二点则是最重要的一点，他的心境似乎还是有缺，突破之时，虽然没有遇到心魔，但是也觉得有些地方奇怪，让他的心口隐隐作痛，心情很慌，不甚明了其中的原因。
他踏入仙途，目前一帆风顺。
先是得到了上古修士的完整传承，此时又有两位对他死心塌地的佳人相伴，与他尽情鱼水之欢，任意采摘。按理说，人生至此，也无遗憾。
那么，问题就出现在另外的事情上。
那就是他远在地球的家人。
他在地球的家庭并不算富裕，父母都是普通的打工者，家里要承担他和妹妹的学费，一年下来，家里也攒不下什么钱。
现在他走了，家里的青壮力，就剩下还是高中生的小妹一人，情况更是雪上加霜了。
一想到此，那些被尘封的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心情惶恐不安，一种可怕的戾气，从内心诞生，眼里的光芒，更是诡异起来，不时变化着瞳光，让他此时看上去极为吓人。
“老爷。”
察觉到李寒山身上的气息有异，惜若和珈蓝都是从静坐中惊醒，转头看向李寒山，带着诧异和担忧。
“我没事，只是因为突破失败，所以突兀间有些惆怅罢了。”
李寒山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没有和二女明说，不想让她们太过担忧。
“老爷，对不起，都怪我和珈蓝没用。”
惜若很是自责。
珈蓝眼里也流露惭愧之意，自责到了极点。
李寒山微微一笑，将二女拉入怀中依偎着。
“好了，不必多说，此事和你们无关。而且你们两个这么乖巧，老爷怎么会舍得怪罪？大不了老爷日后，多多和你们探讨双修之术就是了。”
“老爷，你好坏嘛。”
惜若发出嗲嗲的声音，粉白的小手，轻捶着李寒山的宽厚胸膛，脸上娇嗔起来。
珈蓝默默看着李寒山的脸庞，安静的不说话。
温存了片刻，将二女放开，李寒山笑道：“你们好好在这里稳固境界，不必多想。”
李寒山下了床，不再打扰二女稳固修为。
“哥哥主人。”
是灵萝的声音。
灵器玉盘上的灵兽蛋微微震动。
“灵萝，你醒了啊。什么时候的事情？”
李寒山突然有些尴尬。
“在哥哥主人你们‘斗法’的时候。”
“……”
那岂不是什么都被看光了？
“灵萝……”
“哥哥主人不必惊慌，人欲之道，乃天地生灵循环之理，本不是什么羞耻，见不得光的事情。就是我们这些天生地养的灵兽，有的也擅长人欲双修，开辟阴阳，繁衍子嗣，免得天地荒凉。”
似乎看出了什么，灵萝以一派天真的清嫩口音发声。
她是灵兽，灵智诞生时，就知晓天地间的诸多道理，智慧不低于成人。
而且她的年龄，也不以人类的标准计算，而是根据在蛋里的时间。在没有吸收仙品灵石之前，她由于缺乏灵气滋润，意识一直浑浑噩噩，被困在了姜国北面的某处无名深谷，大约有数十年时间。在这之后，才被白家的修士带出出生之地，几度周转，又落到了李寒山的手里。
按年纪来说，她的年龄，是要比李寒山还要大上一截的。
但不妨碍她装嫩，叫李寒山为哥哥主人。
“你说得对，是我着相了。”
李寒山心情还是有些微妙。
“是啊，若是不通人欲，天地万灵，又该如何繁衍呢？人欲可通阴阳，也是生灵繁衍之道，直指天地本源，若是能在此道有所成就，不说下界，便在上界也能纵横睥睨。若是有朝一日，哥哥主人想和灵萝双修，参悟阴阳妙谛，也是可以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必多说。”
李寒山苦笑摇头，竟然被一只灵兽反教育了。
看来他走的阴阳之道，还是不够坚定。
“话说回来，我观哥哥主人突破阴阳境失败，除了法力积累稍微不足，二就是心境有缺。哥哥主人，你心里是有什么重大遗憾么？”
灵萝的声音再次响起，询问起李寒山突破阴阳境的过程。
李寒山点了点头，说道：“我突破阴阳境失败，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心境有缺。这重大遗憾，我想了想，大概和我的亲人有关。”
“那哥哥主人的亲人呢？”
灵萝又问道。
“他们在一个十分遥远的地方，我知道地方，也知道他们现在还活着，但我可能永远都回不去。而他们都是凡人，我离开家，已经有十几年时间，这样下去，我担心……”
李寒山说到一半，就直接沉默。
灵萝也是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带着几分讶异。
“难道哥哥主人原先不是此界中人，而是机缘巧合之下，从外界来的？”
李寒山突然瞪大眼睛，看向灵兽蛋，他穿越者身份，就这么曝光了？
不仅如此，随着大连山的灵石矿争夺大战，导致上元城的修士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大连山，就连天囚涧，也被忽略了过去，致使天囚涧变得人迹罕见，正好给了李寒山突破阴阳境的极佳环境。
早在闭关前，他就带领惜若和珈蓝，在天囚涧南面的一座小山底下，开辟了一间洞府。
为的正是这一日，能在这里安稳突破阴阳境。
毕竟和练气境突破灵台境不同，灵台境突然阴阳境，会引起周遭天地灵气的剧烈震动，甚至能引发天象，在人烟杂乱的城中突破，基本不可能，很容易受到干扰。
子夜时分，李寒山在百宝阁的门前挂上一块‘暂休几日’的木牌，便带领惜若和珈蓝，绕过守城的修士，直奔上元城南面的天囚涧。
李寒山带着惜若和珈蓝的速度并不快，但也不慢，将近半个时辰，就抵达了天囚涧地界。
来到了那座开辟了隐秘洞府的南面小山下面，李寒山率先下来。
惜若和珈蓝也是从法器上落下，再把飞剑和莲台收起。
面前的小山浑然天成，四周树木与草丛密集杂乱，很好的将小山的山脚包围起来，形成了天然的屏障。
李寒山捏动法术，浑然天成的小山山脚，立即出现了一个洞口，直通山腹。
三人踏入其中，洞口就消失，变成了与山体相成的岩石。
洞穴内部并不昏暗，一路上都有珠光照耀，照亮道路。
洞穴内的环境也不复杂，只有一间将近百平的宽敞密室，里面大部分空间都是空荡荡的，只是镶嵌照明的玉石。
摆放一张玉石大床，数人躺卧上去，仍然显得宽阔。
还有粉白帘幕遮掩四处，玉石床上，铺上温暖洁白的宽大毛毯，枕头被子等物，也是一应俱全。
李寒山将灵器玉盘还有蕴养灵萝的灵兽蛋拿出，放在了距离玉石床两丈开外的石台上。
灵萝正在修行，闭锁了神识，对于外界的事情完全失去了感应，李寒山这才放心，长出了一口气。
转身看向俏生生立在玉石床前，还未解衣的惜若与珈蓝二女，李寒山突然内心有点紧张，但脸上保持着平静，轻轻吐了一口气，对着二女点头。
“开始吧。”
这次的双修极为重要，如果用水磨功夫突破阴阳境，他起码还需要至少十几年的苦修，积累法力。
为了缩短这个进程，需要借助惜若和珈蓝的元阴之力，以及《神女赋》功法的反哺，说不定即可一举省去了十几年的苦修。
“老爷，在此之前，还请您闭上眼睛，关闭神识。”
惜若盈盈一拜，眼睛仿佛要滴出水来，柔柔的看向李寒山。
“哦？”
李寒山紧张的心情反而没了，也不知道这两姐妹要搞出什么把戏。
于是，脱去了鞋袜，解开了长衫，只穿着里衣长裤，盘膝坐在了玉石床的里边，闭上双眼，将神识紧缩在三尺之内，只有耳朵还在听取八方。
耳边传来解衣与穿衣的声音，李寒山愈加好奇，她们要做什么。
这个过程并不算长，不到十几个弹指功夫，声音就恢复了平静，惜若的声音跟着响起：
“老爷，可以睁开眼睛了。”
李寒山睁开眼睛，眼前豁然一亮。
比温暖密室内珠玉光芒更为明亮的，是身着白裙，佩戴琳琅玉珠的惜若与珈蓝，肌肤莹莹，珠光往上一照，更是灿然生辉，平添了无数风情。
虽然二女都是白裙，但是却各有千秋。
因为他发觉，惜若穿的白裙，是珈蓝的，而珈蓝穿的则是惜若的白裙。
不仅如此，惜若手里还拿着珈蓝的琉璃玉净瓶，脸上蒙着白纱，发间更是垂落白色的头纱，圣洁端庄，气息缥缈，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而珈蓝穿着惜若的白裙，要比她的白裙要束紧轻便一些，腰间佩戴着青木葫芦，背后则是背着一把戴鞘的长剑，表情也和平时有些区别，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感，像是一位宁折不弯的女剑仙。
但是眉宇之间，似乎又有几分媚意，仿佛一个矛盾的结合体。
李寒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吐出。
角色扮演？姐妹角色互换？
她们怎么这么会？
二女脱去了白色布靴，穿着白色罗袜的小脚踩在玉石床上，明眸发出亮光。
二女姿态柔柔的跪坐下来，惜若更是手指不经意触碰着自己的小腿，这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九天仙子，就立马现了原形。
“老爷，要我们把罗袜脱掉么？还是让我们……穿着呢？老爷，你觉得哪个更好？”
惜若目光幽幽，面纱下的笑容，戴着几分神秘感，让人不忍窥视，又忍不住窥视。
李寒山觉得这两个妖精修为甚是浑厚，想要降服，一时半会儿怕是不成。
“不用，穿着就好。”
而后，在这张宽大的玉石床上，一切都水到渠成。
……
玉石床上，李寒山盘膝稳坐，双目闭合，双手捏成印式，暗合阴阳之理。
惜若和珈蓝二女也是衣装得体，在李寒山面前相视而坐，体内气息鼓动，一身浑厚的法力，从体内剧烈颤动，让宽大的密室，空气一时间沉凝。
不知过去了多久，二女才不约而同睁开了双眼，俱是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欣喜之意，还有一丝丝，不宜让人察觉的甜蜜。
二女体内灵气化液，宛如血液流动，灵台境已成。
不止如此，在和李寒山经过人欲双修，周身也遭到了李寒山的太阴与太阳之气洗礼，体魄与神识再次壮大，比起灵台中期修士也是丝毫不差。
单对单的情况下，对上灵台后期修士，也能抗衡一二。若是联手攻杀，就算是灵台后期修士，也拿她们二人没辙。
从修行到现在，她们也不过才修行五六年时间，就从两个什么都不是的幼童，成长到灵台境修士，这个速度不可谓不快。
在她们这个年纪的女修，基本上都只有练气二三层的境界。
好一点的，能有练气四五层修为就算不错了，但很难在这个年纪突破灵台境。
这一切根源，都要归结于《神女赋》这门顶尖功法，《极乐飞仙经》的双修反哺，还有聚灵珠等宝物相助，再加上她们本身就堪称优秀的乙等中品灵根，才做到了这一步。
达到灵台境，修士的寿元，就会达到一百五十年之久。
惜若和珈蓝不担忧往后的道路，她们今年才十八岁，不满二十，剩余一百多年的寿元，哪怕按部就班，怎么也能突破阴阳境。
何况她们都知自家老爷，得了上古修士完整传承，功法、宝物、灵石都是不缺，让她们晋升阴阳境绝非难事。
至于双修的滋味……
惜若和珈蓝仿佛心意相通，对视了一眼，皆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嘴角俱是露出浅浅而恬淡的笑意，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随即又闭上眼睛，稳固刚突破的境界。
……
又是三日时间过去。
李寒山才从打坐中苏醒，眼里透着一抹遗憾与失落。
突破阴阳境失败，当然，不能说完全失败，因为他并未遭到突破失败的反噬，而是卡在了灵台大圆满和阴阳境之间，上不去，下不来。
这种不上不下的古怪滋味，让李寒山有些气结郁闷。
惜若和珈蓝的修为太弱是一方面，如果在双修之前，二女都是灵台境界，说不定可增加更多几率。
第二点则是最重要的一点，他的心境似乎还是有缺，突破之时，虽然没有遇到心魔，但是也觉得有些地方奇怪，让他的心口隐隐作痛，心情很慌，不甚明了其中的原因。
他踏入仙途，目前一帆风顺。
先是得到了上古修士的完整传承，此时又有两位对他死心塌地的佳人相伴，与他尽情鱼水之欢，任意采摘。按理说，人生至此，也无遗憾。
那么，问题就出现在另外的事情上。
那就是他远在地球的家人。
他在地球的家庭并不算富裕，父母都是普通的打工者，家里要承担他和妹妹的学费，一年下来，家里也攒不下什么钱。
现在他走了，家里的青壮力，就剩下还是高中生的小妹一人，情况更是雪上加霜了。
一想到此，那些被尘封的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心情惶恐不安，一种可怕的戾气，从内心诞生，眼里的光芒，更是诡异起来，不时变化着瞳光，让他此时看上去极为吓人。
“老爷。”
察觉到李寒山身上的气息有异，惜若和珈蓝都是从静坐中惊醒，转头看向李寒山，带着诧异和担忧。
“我没事，只是因为突破失败，所以突兀间有些惆怅罢了。”
李寒山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没有和二女明说，不想让她们太过担忧。
“老爷，对不起，都怪我和珈蓝没用。”
惜若很是自责。
珈蓝眼里也流露惭愧之意，自责到了极点。
李寒山微微一笑，将二女拉入怀中依偎着。
“好了，不必多说，此事和你们无关。而且你们两个这么乖巧，老爷怎么会舍得怪罪？大不了老爷日后，多多和你们探讨双修之术就是了。”
“老爷，你好坏嘛。”
惜若发出嗲嗲的声音，粉白的小手，轻捶着李寒山的宽厚胸膛，脸上娇嗔起来。
珈蓝默默看着李寒山的脸庞，安静的不说话。
温存了片刻，将二女放开，李寒山笑道：“你们好好在这里稳固境界，不必多想。”
李寒山下了床，不再打扰二女稳固修为。
“哥哥主人。”
是灵萝的声音。
灵器玉盘上的灵兽蛋微微震动。
“灵萝，你醒了啊。什么时候的事情？”
李寒山突然有些尴尬。
“在哥哥主人你们‘斗法’的时候。”
“……”
那岂不是什么都被看光了？
“灵萝……”
“哥哥主人不必惊慌，人欲之道，乃天地生灵循环之理，本不是什么羞耻，见不得光的事情。就是我们这些天生地养的灵兽，有的也擅长人欲双修，开辟阴阳，繁衍子嗣，免得天地荒凉。”
似乎看出了什么，灵萝以一派天真的清嫩口音发声。
她是灵兽，灵智诞生时，就知晓天地间的诸多道理，智慧不低于成人。
而且她的年龄，也不以人类的标准计算，而是根据在蛋里的时间。在没有吸收仙品灵石之前，她由于缺乏灵气滋润，意识一直浑浑噩噩，被困在了姜国北面的某处无名深谷，大约有数十年时间。在这之后，才被白家的修士带出出生之地，几度周转，又落到了李寒山的手里。
按年纪来说，她的年龄，是要比李寒山还要大上一截的。
但不妨碍她装嫩，叫李寒山为哥哥主人。
“你说得对，是我着相了。”
李寒山心情还是有些微妙。
“是啊，若是不通人欲，天地万灵，又该如何繁衍呢？人欲可通阴阳，也是生灵繁衍之道，直指天地本源，若是能在此道有所成就，不说下界，便在上界也能纵横睥睨。若是有朝一日，哥哥主人想和灵萝双修，参悟阴阳妙谛，也是可以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必多说。”
李寒山苦笑摇头，竟然被一只灵兽反教育了。
看来他走的阴阳之道，还是不够坚定。
“话说回来，我观哥哥主人突破阴阳境失败，除了法力积累稍微不足，二就是心境有缺。哥哥主人，你心里是有什么重大遗憾么？”
灵萝的声音再次响起，询问起李寒山突破阴阳境的过程。
李寒山点了点头，说道：“我突破阴阳境失败，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心境有缺。这重大遗憾，我想了想，大概和我的亲人有关。”
“那哥哥主人的亲人呢？”
灵萝又问道。
“他们在一个十分遥远的地方，我知道地方，也知道他们现在还活着，但我可能永远都回不去。而他们都是凡人，我离开家，已经有十几年时间，这样下去，我担心……”
李寒山说到一半，就直接沉默。
灵萝也是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带着几分讶异。
“难道哥哥主人原先不是此界中人，而是机缘巧合之下，从外界来的？”
李寒山突然瞪大眼睛，看向灵兽蛋，他穿越者身份，就这么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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