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苦命人
“妖？……妖怪？！”一个汉子一惊，差点从树上摔下，幸而被另一人拉住。
“你是谁？！”另一汉子喝道，他虽然怕，但眼见王虎半大小子的身材，到底还是稳住了。
“我就是妖怪啊，你们不是知道吗？我问你们，刚才你们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下那汉子也绷不住了，大声说：“可不干我们的事儿！都是那王大郎要给弟弟出气，又听说牛爷爷你身强力壮，是斗牛的好材料，只是一直待在老白头家里弄不走，那王大郎是个亡命徒，不将人命放在心上，所以决定烧死老白头两人，让牛爷爷再没退路好乖乖跟着他们走！”
“*（某种常见的植物）！”王虎怒骂一声，他没想到不过是为了头“牛”，那所谓的王大郎居然就下这狠手！他现在其实也是外强中干，虽说连日来积累了些灵力，但相比此前的练气六层修为都差的远，不过就是个稍微有点力气的“人”而已，要收拾这两个爬在树上的蟊贼或许可以，但时间早来不及了。
念及此处，王虎再不停留，一转身便化作牛身，一路狂奔回村。
此时的村里，一群村民正拿着瓦罐脸盆奋力救火，可惜这土屋的房顶，横梁都是草木制成，一旦引燃，短时间内还真是难以扑灭，也有村民想进屋救人，然而门在屋内反锁，一时也进不去，只留村民在外着急。
王虎眼见此情此景，直接埋头就撞了上去，惊的众村民都是赶忙避让。只听哐当一声，大门应声倒地，屋内浓烟滚滚，熏的王虎有些睁不开眼睛，他竭力寻找两人，却见老白头不知何时已爬到内屋，将白妞护在了身下，两人均是眼睛紧闭，也不知是被熏晕了还是怎么。
救人如救火，王虎伸嘴就咬住了老白头，这时他才发现，这老白头已经没了呼吸，王虎心中愤愤，又伸嘴去拖白妞，好在白妞虽然呼吸微弱，好在还留得性命。
王虎咬着白妞的衣服就往外拽，一根燃烧着的横梁却又在此时砸下，王虎挺起身子将白妞护在身下，硬受了这一下，皮毛都跟着烧起来，逼得王虎又变回人身，背起白妞便跑，好在土屋不大，几下就跑到门口，王虎又换回牛身，背起白妞冲出了火场。
众村民眼见黑牛冲入，不多时又带着白妞返回，都是啧啧称奇，又是一阵忙活，但白妞却迟迟不见醒来，王虎看白妞渐渐呼吸平稳，心知定是那个所谓的十香散，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迷晕了两人放火，只是可怜了老白头，明明一片好心，也从未得罪那些浑人，却丢了性命！
一夜忙碌，王虎守着白妞直到她睁开眼睛，当从邻人口中知道白老汉的死讯时，白妞又崩溃了很久，抱着王虎大哭，最终在其他村民的帮助下，草草将白老汉埋葬，小姑娘也是坚强，拖邻人到官府报了官，自己从火堆中收拾出些零碎，就搬到厨房去住了，不过自此以后，她也开始学着大人模样，每日都扛着小锄头下地除草务农，看的王虎一阵心酸，本应是在父母膝下承欢的年纪，却背负了太多。
然而，命运其实不会眷顾苦命人。
这天，村长牛二郎又带这些人来到白妞家。
“小白妞儿，你家现在已无大人，而你又是女儿身，按理说应当销户处理，我念你可怜，一个人无法生活，所以跟村里乡老商量过了，将你过继给村内牛有财家，以后就由牛有财负责照料你生活起居，你可愿意？”
“呸!”小白妞怒啐一口唾沫，“那牛有财算什么东西，闲汉一个，自己都养不活，连带着祖产都卖了！我要是跟了他，他不把我家的地卖了才怪！我要立女户！”
“白妞，你尚未成年，膝下无子女，如何立的女户？现在你家已是绝户！财产应由宗族处理，但你白家可还有宗族亲属在？若是没有，便该服从村内安排，赋税徭役至少也有人可做！你也有人可管！”
“我家已无亲人！我年纪虽幼，但可独立过活，不劳村长费心！还望村长多多费心，查出是谁害死我爷爷为上！”
“哼！”村长牛二郎也落下了脸色，他没想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居然这么刚烈，更敢当众驳他的面子，他也不客气说道：“你那老房子年久失修，怕不是夜间打翻了油灯引燃的吧！”
“我家仅有些许灯油，都保管甚好，爷爷也只是偶尔取用一点为我缝补衣服，深更半夜，怎会莫名引燃！”
“那就是官府的事情了！丫头，你再倔，自己一人也是无法过活的！若是被人伢子拐走，那才是惨事一桩！”牛二郎也是恼火，起先他只是想占一无主耕牛而已，从未想过会闹出人命，但那王大郎是何须人也，刀口舔血的亡命徒！他已听到风声，王大郎近期就会将这白丫头卖于人伢子了，到时再来取牛！他多少还存了些善心，料想过继到牛有财家里，王大郎至少不会对自己人下手，未料这丫头居然毫不领情！
可任凭牛二郎怎么劝说，白妞就是不松口，牛二郎无奈，便要离开，终究是有些不忍，等众人离开后又去而复返，也正是他的一丝善念，才救了自己。
“白丫头！村长伯伯也不怕告诉你，有个坏人已经放出风了，近期就要将你掳走卖掉！我是不忍你小小年纪受此苦痛，才想保你一保！你勿要自误！”
小白妞一声不吭，紧咬嘴唇，始终不言不语，看的牛二郎也是摇头叹息，他不愿惹事上身，自觉已经仁至义尽，随后便扭头要走。
谁知这时，白妞却开口了，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伯伯，我知你好意，但家中10亩薄田是历代积攒，传于我手今日丢弃，我人小言轻，方才说的却是气话，我原将这薄田赠予伯伯，伯伯多少给些银钱便是，我只求伯伯告诉我，我爷爷是何人所害！”
“快起来！”牛二郎也是一阵心酸，他犹豫片刻，长叹一声，终究是将王大郎所做之事讲出，只是隐去了自己原本的夺牛计划，言称是王二郎见财起意所为，后来王二郎被黑牛所伤，这才引出了王大郎。
“你是谁？！”另一汉子喝道，他虽然怕，但眼见王虎半大小子的身材，到底还是稳住了。
“我就是妖怪啊，你们不是知道吗？我问你们，刚才你们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下那汉子也绷不住了，大声说：“可不干我们的事儿！都是那王大郎要给弟弟出气，又听说牛爷爷你身强力壮，是斗牛的好材料，只是一直待在老白头家里弄不走，那王大郎是个亡命徒，不将人命放在心上，所以决定烧死老白头两人，让牛爷爷再没退路好乖乖跟着他们走！”
“*（某种常见的植物）！”王虎怒骂一声，他没想到不过是为了头“牛”，那所谓的王大郎居然就下这狠手！他现在其实也是外强中干，虽说连日来积累了些灵力，但相比此前的练气六层修为都差的远，不过就是个稍微有点力气的“人”而已，要收拾这两个爬在树上的蟊贼或许可以，但时间早来不及了。
念及此处，王虎再不停留，一转身便化作牛身，一路狂奔回村。
此时的村里，一群村民正拿着瓦罐脸盆奋力救火，可惜这土屋的房顶，横梁都是草木制成，一旦引燃，短时间内还真是难以扑灭，也有村民想进屋救人，然而门在屋内反锁，一时也进不去，只留村民在外着急。
王虎眼见此情此景，直接埋头就撞了上去，惊的众村民都是赶忙避让。只听哐当一声，大门应声倒地，屋内浓烟滚滚，熏的王虎有些睁不开眼睛，他竭力寻找两人，却见老白头不知何时已爬到内屋，将白妞护在了身下，两人均是眼睛紧闭，也不知是被熏晕了还是怎么。
救人如救火，王虎伸嘴就咬住了老白头，这时他才发现，这老白头已经没了呼吸，王虎心中愤愤，又伸嘴去拖白妞，好在白妞虽然呼吸微弱，好在还留得性命。
王虎咬着白妞的衣服就往外拽，一根燃烧着的横梁却又在此时砸下，王虎挺起身子将白妞护在身下，硬受了这一下，皮毛都跟着烧起来，逼得王虎又变回人身，背起白妞便跑，好在土屋不大，几下就跑到门口，王虎又换回牛身，背起白妞冲出了火场。
众村民眼见黑牛冲入，不多时又带着白妞返回，都是啧啧称奇，又是一阵忙活，但白妞却迟迟不见醒来，王虎看白妞渐渐呼吸平稳，心知定是那个所谓的十香散，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迷晕了两人放火，只是可怜了老白头，明明一片好心，也从未得罪那些浑人，却丢了性命！
一夜忙碌，王虎守着白妞直到她睁开眼睛，当从邻人口中知道白老汉的死讯时，白妞又崩溃了很久，抱着王虎大哭，最终在其他村民的帮助下，草草将白老汉埋葬，小姑娘也是坚强，拖邻人到官府报了官，自己从火堆中收拾出些零碎，就搬到厨房去住了，不过自此以后，她也开始学着大人模样，每日都扛着小锄头下地除草务农，看的王虎一阵心酸，本应是在父母膝下承欢的年纪，却背负了太多。
然而，命运其实不会眷顾苦命人。
这天，村长牛二郎又带这些人来到白妞家。
“小白妞儿，你家现在已无大人，而你又是女儿身，按理说应当销户处理，我念你可怜，一个人无法生活，所以跟村里乡老商量过了，将你过继给村内牛有财家，以后就由牛有财负责照料你生活起居，你可愿意？”
“呸!”小白妞怒啐一口唾沫，“那牛有财算什么东西，闲汉一个，自己都养不活，连带着祖产都卖了！我要是跟了他，他不把我家的地卖了才怪！我要立女户！”
“白妞，你尚未成年，膝下无子女，如何立的女户？现在你家已是绝户！财产应由宗族处理，但你白家可还有宗族亲属在？若是没有，便该服从村内安排，赋税徭役至少也有人可做！你也有人可管！”
“我家已无亲人！我年纪虽幼，但可独立过活，不劳村长费心！还望村长多多费心，查出是谁害死我爷爷为上！”
“哼！”村长牛二郎也落下了脸色，他没想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居然这么刚烈，更敢当众驳他的面子，他也不客气说道：“你那老房子年久失修，怕不是夜间打翻了油灯引燃的吧！”
“我家仅有些许灯油，都保管甚好，爷爷也只是偶尔取用一点为我缝补衣服，深更半夜，怎会莫名引燃！”
“那就是官府的事情了！丫头，你再倔，自己一人也是无法过活的！若是被人伢子拐走，那才是惨事一桩！”牛二郎也是恼火，起先他只是想占一无主耕牛而已，从未想过会闹出人命，但那王大郎是何须人也，刀口舔血的亡命徒！他已听到风声，王大郎近期就会将这白丫头卖于人伢子了，到时再来取牛！他多少还存了些善心，料想过继到牛有财家里，王大郎至少不会对自己人下手，未料这丫头居然毫不领情！
可任凭牛二郎怎么劝说，白妞就是不松口，牛二郎无奈，便要离开，终究是有些不忍，等众人离开后又去而复返，也正是他的一丝善念，才救了自己。
“白丫头！村长伯伯也不怕告诉你，有个坏人已经放出风了，近期就要将你掳走卖掉！我是不忍你小小年纪受此苦痛，才想保你一保！你勿要自误！”
小白妞一声不吭，紧咬嘴唇，始终不言不语，看的牛二郎也是摇头叹息，他不愿惹事上身，自觉已经仁至义尽，随后便扭头要走。
谁知这时，白妞却开口了，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伯伯，我知你好意，但家中10亩薄田是历代积攒，传于我手今日丢弃，我人小言轻，方才说的却是气话，我原将这薄田赠予伯伯，伯伯多少给些银钱便是，我只求伯伯告诉我，我爷爷是何人所害！”
“快起来！”牛二郎也是一阵心酸，他犹豫片刻，长叹一声，终究是将王大郎所做之事讲出，只是隐去了自己原本的夺牛计划，言称是王二郎见财起意所为，后来王二郎被黑牛所伤，这才引出了王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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