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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没用的阿吉

    翌日,靳不焕还躺在床上,就听到有人敲门,这敲门声吵到了韦小保,韦小保就不耐烦的说道“阿吉,有人敲门,你快去看看是谁。”

    靳不焕立刻穿衣起床前去开门,这门一打开,就见玉环站在门外。

    玉环见开门的是靳不焕,就对他说道“快跟我走,小姐那里有事要你去做。”

    说完就带着靳不焕离去。

    韦小保见靳不焕跟着玉环走了,就翻了一个身,又睡了过去,嘴里还念到着“这大清早的就叫人去干活,我们青楼的伙计,什么时候起得过如此早过,这阿吉,看来只能拿最少的钱,干最多的活咯,以后是没有好日子过咯。”

    靳不焕跟着玉环进了董小宛的房间,就看见董小宛坐在房中的一张圆桌前。这房间布置很是朴素,只是朴素之中又带有几分的雅致。接着一股淡淡的女儿香也飘进了他的鼻孔,靳不焕好奇的四下打量着这房间。

    董小宛见玉环带来靳不焕进来,就对玉环使了一个眼色。

    玉环就心领神会的去把门给关了起来。

    门关上后,董小宛示意靳不焕也坐下来。

    靳不焕坐下后,董小宛高兴的对他说道“阿吉,我进入下一轮比试了。而且是全票通过的。”

    靳不焕听了也很是高兴,没想到穿越前听来的随便一首歌,拿到现在也可以有如此作用。

    董小宛见靳不焕高兴,就又接着说道“这和我进入下一轮的有,金陵馆的顾横波、花满楼的李香君、青云楼的柳如是。只是这进入下一轮的,都不是等闲之辈,特别是那柳如是,她用了一首她新创作的江城子-忆梦,也是获得了全票通过。”

    靳不焕听了,不解的问道“何为全票通过。”

    董小宛听了,就解释道“比试一共有九位评委,每位评委手握有一票,一对一的比试后,评委对比试二人进行投票,谁的得票多,就是谁获胜。”

    靳不焕听了,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董小宛见靳不焕明白,就继续说道“下一轮比试的题目已经出了,就是要能抒发忠君爱国的歌曲。你创作的在水一方这样的爱情歌曲,确实收获一致好评,只是这忠君爱国之歌,不知道你可会。”

    靳不焕听了,微微笑道“小姐,这有何不会,你只管放心就是。”

    靳不焕站起身来,在房中来回踱步。

    董小宛见了,急忙说道“不急,要四日后才比试,你有的是时间创作。”

    靳不焕听了,笑着说道“我现在就给你作出来好了,你说进入这四分之一比试的都是高手,我早些给你创作出来,你也好早些练习,到比试的时候,你才有十足的胜算。”

    靳不焕说完,就开始陷入沉思“本来那精忠报国,用作此时比试,应该是极好的,只是这歌我以崇祯皇帝的身份在山海关的军营中唱过,如今再给董小宛写这首歌,到时候如果这里也有人听过此歌,到时候有人过问起来,我这崇祯的身份如果暴露了,我如今又正在南京,那我岂不是会人头落地。不行不行不能用精忠报国。”

    想到这里靳不焕难过的摇起头来,董小宛见了,还以为靳不焕是创作歌曲遇到了难处,就关心的上前慰问道“不急不急,我们时间还多,你慢慢创作就是。”

    就在这时,一首歌词涌入了靳不焕的脑海之中,他开口就唱了起来“戏一折水袖起落,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扇开合锣鼓响又默,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入粉墨,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啊……”

    董小宛静静的听后,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靳不焕见董小宛,不为所动,就上前问道“小姐,可是觉得这首歌不好”

    董小宛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靳不焕就接着解释道“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九日夜,闯贼杀入北京,一座戏院的戏台上仍然咿咿呀呀的唱着悲欢离合,闯军经过戏院,见一个戏子还独自在戏台之上唱着,就上前调戏,戏子见如今国破家亡,就将手中唱戏用的花枪,向闯军投了过去,闯军被戏子激怒,上前就将戏子杀死。谁说戏子无情,只是位卑但为未敢忘忧国,都道戏子无情,怎知戏子也有心”

    听靳不焕解释完后,董小宛脸上已经挂满了两行泪珠儿。

    董小宛流着眼泪拍手道“常言道,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原来我们都只是位卑,但是却从未敢忘忧国。下一轮比试,我就唱这首。”

    这时玉环也从旁边插话进来,说道“下一轮比试的地方,抽到的是去青云楼。那我们这次就早做准备,争取也是全票通过。”

    这时,董小宛又补充道“靳公子,哦不,阿吉,你刚刚创作的这首歌,我认为一定会在比试中获胜的,下一轮比试,你也与我同去,顺便见识一下对手,好为我们最后的决赛进行准备。”

    靳不焕听了点头答应下来。

    董小宛把歌词和曲谱记录了下来,靳不焕见董小宛记录的曲谱,居然是用五线谱记录,就好奇的问道“董小姐,这五线的乐谱,你是如何会的。”

    董小宛听了,就解释道“昨日比试结束后,那位叫顾炎武的公子,就教授了大家这五线谱如何使用。这五线谱虽说看起来很难的样子,但是经过顾公子一番讲解,我却觉得这五线谱比之前用的那些乐谱,可要简单明了多了。这五线谱只要掌握了方法,使用起来是极为方便准确的,以后我的歌曲就都用五线谱来记录了,你可愿意学这五线谱,你愿意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靳不焕听了,连忙摇头说道“不用不用,这五线谱,我看着就头痛,我可不想学。”

    董小宛听了,叹息道“你这人,可真是一个怪人,昨日玉环在我旁边听那位顾公子讲解后,就连玉环如今都懂得了这五线谱,你创作歌曲如此厉害,你却是不愿意学这简单易懂的五线谱。那日后你再创作出了好的歌曲,你又如何记录才是。”

    董小宛说完这话,就用盼望的眼神望着靳不焕,她就想等靳不焕说“日后我们都在一起,我创作出来了歌曲,自然是由你给我记录。”董小宛想到这里,脸不由得滚烫了起来。

    只是这靳不焕出牌完全不按套路,就听他说道“我日后唱了的歌,能记得的就记得。记不得的,就让他忘了好了。”

    董小宛,听靳不焕如此回答,就温怒道“阿吉,你出去吧,我要开始练习了。”

    靳不焕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玉环从屋里推了出去,靳不焕出去后,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我是说错了什么,得罪了这董小姐,我怎么不知道呢。”

    靳不焕一边走,一边摇头的回到了他的房间。

    第一百回没用的阿吉

    靳不焕回到房间后,韦小保还躺在床上。

    韦小保见靳不焕回来,就笑着起身说道“阿吉,你家主子,怎么一大早就叫你去出工呀,看来她以后的夜香归你倒了。”

    靳不焕听了,也不回话,只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这青楼里,每日里都是迎来送往的宾客,每日都有对董小宛慕名而来的,其中有达官显贵,有青年才俊,有巨富商贾,只是董小宛一个都不见,加上现在正是花魁大会期间,董小宛不见客,青楼里的妈妈也不敢多去她那里打扰。就都让着她整日的在房中练习。

    靳不焕本是董小宛买来的小厮,只是董小宛那里整日都在闭门练习比赛要唱的歌曲,靳不焕整日也没有什么事要做,韦妈妈就把主意打到了靳不焕的身上。

    一日,青楼里留宿的客人太多,这青楼里的下人打扫不过来。韦妈妈就找到靳不焕说道“阿吉,你整日的闲着也是闲着,我们这明月阁可是不养闲人的,你就与他们一同去打扫姑娘们的房间。”说完就指向一个男仆。

    那男仆急忙就将手中的工具箱递给了过去,说道“阿吉,你跟我来吧。”

    靳不焕也不知道情况,就跟着那男仆去了。

    那男仆把他带到一个房间前,对他说道“阿吉,这间房子,就归你打扫了,我们韦妈妈的要求,你是知道的,这房间里要擦得一尘不染,房间里昨晚留下来的味道,你也要用熏香把这房间给熏得香喷喷的才行。还有,这房间里的马桶你也要把他清洗得干干净净,如果被韦妈妈发现你没有把马桶清洗干净,小心韦妈妈罚你用那马桶盛饭吃。”

    男仆说完后,就背着手走了。

    靳不焕在穿越前也没有干过打扫客房的活,这穿越后更是没有干过这样的活。虽说没有干过,但是这打扫卫生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只要细心一点,勤快一点就行。

    靳不焕就用一张布巾把头发包住,一边唱着小调,一边打扫起来“我是一个清洁工,清洁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擦得更漂亮,擦完地板又刷墙,帕子飞舞忙,哎呀我的小鼻子,变呀变了样”

    韦妈妈听到有一间房里传出了欢快的歌唱声,就上前查看。刚走到窗外,就见阿吉正在屋内一边唱着小调,一边打扫着房间。韦妈妈就摇了摇头,心中暗笑道“这个阿吉,真的就是天生的贱命,让他来给姑娘们打扫房间,这还让他打扫出了优越感来了,看来以后有了那些脏活累活,就找这个阿吉来做好了。”

    想到这里韦妈妈得意的笑着走开了。

    就在靳不焕整理床铺时,发现床榻上有一条皮鞭和两节用过的蜡烛。

    靳不焕见到这些东西,不由得会心的一笑道“没想到这古人也会玩这些花花活,看来,古人也不古也。”

    又是一阵忙活,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算是把卫生打扫干净,床铺给整理妥帖了。但是靳不换始终闻到这房中有一股臭臭的味道,就寻着味道找去,终于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一个马桶。就上前把马桶盖子揭开,这一看,靳不焕早上吃的饭菜差点没有吐出来,只见马桶里,全是呕吐物与屎尿的混合物。他急忙就把马桶的盖子给盖了起来。

    靳不焕看着这已经装得满满的马桶,不由得摇了摇头,但是也只得撸起了袖子,把马桶抱了起来,要拿去倒到后院的粪车里去。

    靳不焕抱着装得满满的马桶,小心的走出房间,顺着走廊来到楼梯口,他看了一眼楼梯,就小心翼翼的,一步两步三步的往下走去。

    今日也是活该靳不焕倒霉,不知道哪个该死的,在楼梯最下面的两台处,放了一把扫帚,靳不焕抱着的马桶,遮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下到此处,被脚下的扫帚一跘,人和马桶都飞了出去。

    只见那马桶,被靳不焕高高的抛出,在空中转了几圈,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线,而那些屎尿污物随着那一道优美的弧线,如同天女散花一般的泼洒得到处都是。而最绝的是马桶在空中转了几圈,就不偏不倚的扣到了正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的靳不焕头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旁边的人全部看傻了。

    旁边的人,就见一个人头上扣着一个满是污物的马桶,那人还不停的用双手想把马桶给拔下来。

    众人见了这滑稽画面,不由得发出一阵哄笑。但是那些污秽之物发出的臭味,又让大家都纷纷的捂着自己的鼻口。众人都只愿看戏,谁也不愿意上前帮忙。;

    靳不焕又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扣在头上的马桶取了下来,只是马桶中的那些污物,已经把他的眼睛全部给糊住了。靳不焕就想找些水来把脸上的污物给洗一洗,就闭着眼睛双手向前伸去,一路摸索着走,由于看不清方向,就从院子里摸索着向大堂走去。

    众人的笑声,引来了更多的人围观,这时候下人们、姑娘们,有的在楼上透过窗子看戏,有的远远的围在一旁看戏,只是没有一个人肯上前去帮忙的。

    这笑声引来了韦妈妈,韦妈妈拨开了围观的人群,就见院子里的地上满是屎尿这些污物,一个打翻的马桶还在院子里晃悠悠的滚着,地上还有一串满是屎尿的脚印向大堂走去。

    韦妈妈一边捏着鼻子,一边骂着,小心翼翼的顺着那一串脚印走了过去。等韦妈妈跟着脚印走到大堂,就见阿吉此刻还在伸着双手,摸索着往前行走,只是他走过的地方,碰过到过的地方,都粘上了臭烘烘的屎尿混合物。

    韦妈妈大叫一声“没用的阿吉,你给停下,不要再动一步了。”

    靳不焕听到有人叫他阿吉,他就停了下来。

    韦妈妈,叉着腰走到距离他五六步远的地方,就停下问道“你满身是屎的,你要去哪里。”

    靳不焕,急忙回答道“我要去找些水来给脸上的这些脏东西洗洗干净,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

    靳不焕说完,就循着声音要向韦妈妈那边走去。

    韦妈妈又是一声大叫“停-”

    刚才发生的一切已经被在楼上的玉环给看见了,玉环急忙告诉了董小宛,董小宛听了,拉着玉环就从楼上赶了下来,此刻她们也已经追到了大堂之中。

    董小宛见靳不焕满脸的污物,就从腰间把手绢取了下来,为靳不焕擦去脸上的污物。

    靳不焕能睁开眼睛了,看清眼前的人是董小宛,他急忙就往后一退说道“小姐,我身上很臭的,你还离我远一点吧。”

    董小宛听靳不焕这么说,眼泪如雨下的说道“你躲什么躲,你就让我给你擦干净吧。”

    董小宛说完就要上前去给靳不焕擦拭。

    韦妈妈在一旁,就即刻上前拉住董小宛说道“小宛,让下人们给他收拾吧,他身上这么多屎,可要小心不要沾到姑娘身上了,”

    说完就紧紧的拉着董小宛,不让他再上前去给阿吉擦拭。

    这时玉环就上前说道“小姐,我这就带他去后面,找个浴桶给他洗洗。”

    董小宛听了,说道“不用了,就带他去我房中,在我浴桶里洗吧。”

    韦妈妈听了董小宛这话,不由惊得大大的张开了嘴。

    这时韦小保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笑着说道“阿吉,他身上这么的脏,不知道要打多少水才够给他洗的,还是我带他去后面的小河里去洗洗吧。”

    靳不焕听了,连忙说道“就是就是,我身上这么脏,我还是去河里洗吧,反正现在正好是盛夏,我正好想去河里玩玩水,韦爷,就有劳你带路了。”

    靳不焕说完,就跟韦小保向外走去。

    董小宛见靳不焕离去,就在后面大声的嘱咐道“你去河里洗澡,可要小心,切莫去水深的地方,小心被水给冲走了。”

    靳不焕听了,也不回头的跟着韦小保出去,只是大声的回答了一句“知道了。”

    韦小保带靳不焕离去后。

    董小宛就把脸上的泪水抹了干净,沉下脸来问道“韦妈妈,今日之事还是请你说说清楚。”

    韦妈妈见董小宛沉着脸问她,就只得赔笑道“小宛,事情是这样的,今日那春红的小厮请假回家去了,春红昨晚不是伺候了刘守备一夜,今早刘守备走后,就没有人给春红收拾昨晚的房间,我见那个阿吉闲着没有事做,我就让他去收拾春红的房间了,谁知道,这个阿吉,真是一个没有用的阿吉,这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把马桶的粪便搞的到处都是,我一会,”

    韦妈妈刚说到这里,就被董小宛打断,沉着脸说道“韦妈妈,你也真是好笑,那春红用了的房间,他小厮不在,你就叫我的人去打扫,你应该是知道,那阿吉是我自己买来服侍我的,我可不是把他买来了,让他去服侍别人的。”

    韦妈妈听了,连忙陪着笑脸说道“小宛你与那春红也是姐妹,今日她那里没有人,让你的人去她那里帮她收拾收拾,也是你们姐妹之间的情分,何必分那么清楚,说些生分的话来。”

    董小宛听了,心中更是气愤,想到靳不焕如今搞的如此狼狈,原来是为了给春红打扫房间,才搞成这样的。就把所有的火气往春红头上撒去,撕破脸的骂道“谁与那小婊子是姐妹,那小婊子什么客都接,我可没有那样的婊子来做姐妹。”

    这时人群之中的春红,听到这话,哪里还能站得住,就从人群里跳了出来,骂道“董小宛,你说谁是婊子,我春红是婊子,你董小宛难道就不是婊子了吗,我是接的客比你多,也不过只是十步笑百步罢了。我就是要多接客,早日好存够赎身钱,早日离开这明月阁,不像你,一辈子都存不够赎身钱,到了最后,死了也离不开这明月阁,得死在这明月阁里。”

    韦妈妈听二人吵骂了起来,而且二人都骂得如此难听,而且有继续升级的趋势,就让人把她二人拉开。

    二人被拉开后,韦妈妈看着一地的屎尿污物,不禁大声喊了起来“你们还围着看什么,还不快点来把这些,给我收拾干净。”

    这时几个下人就急忙拿上工具开始清扫起来。

    韦妈妈见那些下人开始打扫,就在旁边阴阳怪气的骂了起来“你们这些奴才,可别像那个没用的阿吉一样,你们做事都给我小心一点。你们可不像没用的阿吉一样,有一个好主子,那个没用的阿吉他家主子,可是我们明月阁的花魁,也是我们江南花魁大会的种子选手,要是人家这次赢得了比赛冠军,那人家以后在我们明月阁,还不是更要横着走了。那个没用的阿吉,人家主子厉害,人家做奴才的也都跟着沾光了,你们这些人没有能做花魁的主子,你们就老老实实的干活吧。”

    这韦妈妈看似在骂这些下人,其实是在揶揄那董小宛。刚才董小宛当着众人对她韦妈妈训斥一般的说话,这韦妈妈心中肯定是不服气的,只是这董小宛如今是明月阁的红人,谁也得罪不起,韦妈妈只敢等董小宛走后,在众人面前说上几句出出怨气。只是这韦妈妈一骂,没用的阿吉这名字在明月阁里就传开了,其他人见了阿吉,都叫他没用的阿吉。

    董小宛被玉环扶进房后,董小宛还久久不能平复。

    玉环就上前开解道“小姐,你何必为了阿吉,和其他姐妹脸红,我们大家天天在这明月阁里,是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再见了春红,我们也不好面对呀。”

    董小宛听了,愤愤的说道“那个春红,什么东西,我都不曾舍得让阿吉给我倒过马桶,她的马桶却要阿吉来给他倒,你说我骂她骂得对是不对。”

    玉环听了,摇头道“小姐,也不是春红让那阿吉去的,是韦妈妈让他去的,再说了,去到扫一下房间,也不是什么大事,谁知道那个阿吉笨手笨脚的把自己搞成那样。”

    董小宛听了,叹息一声说道“这怎能怨他呢,看他的样子,他以前又何曾做过这些腌臜的事情。这要怨,就只能怨我,是我把他叫道这明月阁来的。他都是为了我才弄得如此狼狈不堪的。”

    玉环听了,就开解道“小姐,他可不是为了你才弄成那样的,他是为了他家娘子才弄成那样的。”

    董小宛听了这话,本还噙在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就喷涌而出。

    玉环之前只是猜到,这董小宛已经对靳不焕动情了,此刻她可以确定,董小宛是真正的对靳不焕动情了。

    玉环也叹息了一声,就上前安慰道“小姐,我们青楼女子,最忌讳的是对男人动情呀,杜十娘的例子,还活生生的摆在面前,”

    董小宛听了,用凛冽的眼神向玉环望去说道“我不是杜十娘,我还有不起杜十娘的那百宝箱,他也不是那李甲,你若要是敢再说他的坏话,我们之间的姊妹情分就到此为止了吧。”

    玉环听了,心中想到“我跟了小姐十年有余了,小姐从未对我说过一句重话,今日为了一个男人,说要与我情分到此为止,看来这小姐真的是爱上那靳不焕了。”

    想到这里,玉环也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流泪离去。

    阿吉跟着韦小保到了小河边,见河水清澈见底。

    阿吉衣服也不脱下,就一头扎进了水中。这清澈的河水顿时就把他脸上的粪污给冲洗了干净,他还是潜在水中,双手用力的搓洗着脑袋。直到他认为已经搓洗干净了,才把头露出水面,清醒的空气立刻就呼入了他的口腔之中,他不由得又大大的呼吸了口,才感觉整个人清爽了过来。

    韦小保在岸上看着他,笑道“阿吉,今日我看董小宛对你挺不错的,她居然用她的手绢亲自给你擦拭脸上的粪污,我想你们关系一定不简单吧。”

    靳不焕泡在水中,一边搓洗着身上,一边说道“我就只是她在路上买的一个下人,可能是他见我可怜,又或者她本就是心地善良之人,对谁都如此的好吧。”

    韦小保听了不信,笑着说道“我在明月阁里认识董小宛,少说也有五六年了,她平日里却是不惹人生厌,但是也未见她对哪个人好过,她见谁都总是一副冷冷的表情,从未见她今日如此紧张过谁。我见她如此紧张你,你不会是她养的小白脸吧。”

    靳不焕听了,笑着用双手击打水花去泼韦小保,一边泼一边说道“胡说,找小白脸,哪有找我这样的,如果真有那位姑娘要找小白脸,你介绍我去成了,我给你提成。”

    韦小保听了,也笑着说道“我想也是,就算那董小宛要找小白脸,也应该找我这样的,怎么会找你呢,明月阁里的姑娘都知道我天赋异禀,今日让你也见识见识。”

    韦小保说完,就脱得精光,也跟着跳入了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