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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医水泡

    靳不焕攥着从方梓侠那里抢来的银票,消失在了黑夜当中,他凭着直觉向江边跑去。

    直觉是对的,他跌跌撞撞跑到了江边的码头,这时东方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码头上停靠着一排的江船,此刻已经有了很多船工在在码头上,来回的搬运着货物。

    靳不焕就一条船一条船的问,有没有下嘉定的。

    也是赶巧,有一艘货船此刻已经装好了货物,正准备启程沿江而下去往嘉定。

    船老大平常跑船,也经常遇到有人搭船的。见有人想搭他的船去嘉定,就打量了一下这人,只见这人一身短打装扮,长得也是斯文,就给问这人要五钱银子的船费。

    靳不焕听要五钱银子作为船费,就连忙从怀里掏出些碎银子递到船老大手上。

    船老大掂了掂手中的碎银子,就微微一笑,让靳不焕上了船。

    靳不焕上船后,船老大让他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坐下。就让船工解开码头上的缆绳,起航顺江向嘉定驶去。

    这从南京到嘉定有六百里的水路,坐船需要一天的时间才能到达。这是靳不焕第二次从南京坐船去嘉定了,第一次坐船去嘉定,他是以赘婿出嫁的身份去的,那一次他还差一点就在江上被阮氏兄弟先奸后杀,如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他心中只是不停的祈祷,祈祷这一次,一定要一路平安的到达嘉定。

    靳不焕这次的祈祷见效了,经过一天一夜的航程,终于在次日的午时之前,平平安安的到了嘉定的码头。

    船靠岸后,船上的水手熟练的跳到码头上,把缆绳拴到码头上,接着就有船工搭好跳板。

    船停靠好了,靳不焕就跟船老大告别,从搭好的跳板下到了码头。

    刚下到码头,靳不焕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他名字,他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眼就见到林巧儿与平儿在不远的一棵大树下朝着他挥手。

    靳不焕见了,急忙走上前去。

    林巧儿也朝着靳不焕的方向,快步的走了过来。

    二人走到一起,林巧儿望着靳不焕又消瘦了几分的脸庞,不由得掉下了泪来。

    靳不焕连忙拉着林巧儿的手,说道“娘子,我这次去南京赚到银子了,这下我们就有钱还给岳父大人了,应该高兴才是啊,你为什么还流泪了。”

    林巧儿流着泪说道“相公,你离开的这半个月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吧,你看你比之前瘦了不少,我想到你去南京一定是吃了很多苦,才赚到这些银子,你说我能不伤心难过吗。”

    靳不焕笑着对说道“娘子,只要能赚到银子还给岳父大人,岳父大人不把我从你身边赶走,我就一点都不会觉得苦。这码头上风大,我们快回去了吧。”

    说完就扶着林巧儿向回走去,只是走了几步,靳不焕就发现林巧儿走路的姿势不对,好像林巧儿走出的每一步都很困难。

    靳不焕就问道“娘子,你这走路姿势怎么和之前不一样了呢。”

    林巧儿刚想回答,平儿就把话接了过去,说道“姑爷,你是不知道,从你走后的第二日,小姐就天天从家走到这码头来等你,这一个来回有三十多里路呢,我们小姐何曾走过这许多的路,这不脚上已经被磨出水泡了,每走出一步,那被磨破的脚都会很痛,走起路来当然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靳不焕听了,急切的说道“平儿你为什么不让小姐好好的在家里等我,你让她走这么老远的来这码头作甚。”

    林巧儿听了,笑着对靳不焕说道“相公,这不关平儿的事,是我执意要来的。”

    靳不焕听了,语带责备的说道“娘子,既然你执意要来,你顾一顶轿子坐来就是,何必要这么走过来。”

    平儿又把话接过去说道“我也跟小姐说了,顾一顶轿子坐过来,但是小姐不同意,小姐说,坐一次轿子要三四钱的银子,如今正是要用银子的时候,怎么能把银子拿来浪费到坐轿子上。”

    靳不焕听到这里眼圈一红,眼泪就流了下来,他连忙转过身去,用手袖把眼泪擦掉。

    林巧儿见靳不焕如此为他难过,心中不免生出一股暖意,他动情的对靳不焕说道“相公,你看你如今穿着短打就回来了,我想你在南京吃的苦一定比我多。我们如今是两夫妻了,哪里有你在外面吃苦受罪,我却在家里享清福的道理,我们两夫妻一条心,这样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才不会难道我们。”

    靳不焕听了,转身把林巧儿抱进了怀中,说道“巧儿,我靳不焕这辈子能有你为妻,是我最大的福气,这辈子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不管是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靳不焕说完,就把林巧儿背到了背上,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有人见到他二人,有认得林巧儿的,就在一旁议论“那不是林家的三小姐吗,果真是疯的不轻,这大白天光的,就这么背着在街上走,真的是有病。”

    林巧儿听到有人这么议论不怒反笑的看向那些人,好像是在给那些宣示,我如今有了一个好相公,我就要我好相公背着我逛街,你们不服气是不是,不服气也没有用。

    靳不焕就这么一直背着林巧儿,从林府的后门回到了林巧儿的小院。

    靳不焕把林巧儿背回房后,就把林巧儿放到了椅子上,接着就吩咐让平儿端来一盆热水。

    林巧儿坐到椅子上后。靳不焕就蹲下身子要去脱下林巧儿的鞋子,查看林巧儿脚上的伤势。

    林巧儿见靳不焕要给她脱鞋,急忙把脚放到了椅子下面藏着,说道“相公,你这是要做什么。”

    靳不焕对她说道“我要把你鞋脱了,看看你脚上的伤势如何。”

    林巧儿红着脸说道“相公,自古只有女子给男子脱鞋的,哪有男子给女子脱鞋的,你这样会做被人知道了,会笑话你的。”

    靳不焕正色的说道“娘子,你为了我才把脚上走出水泡,我作为你的相公,给你脱鞋查看伤势,自然是理所应当的,我不仅要给你脱鞋,我还要给你洗脚,就算被别人看到了,别人要笑话就由着他们去笑话就是。”

    靳不焕说完,就一把抓过林巧儿的脚来。

    林巧儿见靳不焕执意要如此,也就只有红着脸任由靳不焕摆弄。

    把林巧儿的鞋脱下后,就看见她脚上已经磨出了好几处水泡,每处水泡就如同一个装满水的小气球。

    靳不焕在穿越前,刚到部队拉练的时候,脚上也被磨出过类似的水泡,他的老班长,就用针帮他把水泡挑破,把里面的脓水给放了出来。他老班长告诉他,这水泡一定要把里面的脓水放出,然后用酒精消毒,这样才能好得快。而且水泡被挑破后,是不能沾水的,如果沾水了很容易引发感染,那就更不容易好了。

    靳不焕就让平儿取来了绣花针,接着又让平儿点燃了一支蜡烛,他就把绣花针拿到蜡烛的火焰上烧红消毒后,就拿这绣花针把林巧儿脚上的水泡挑破。

    这水泡被绣花针挑破后,水泡里的脓水就一注的流淌了出来。这水泡被挑破时,林巧儿也感觉不到什么疼痛。脓水流的差不多了,就用手轻轻的挤压,把里面的脓水挤出。

    接着,靳不焕又让平儿取来了一碗烧酒,对林巧儿说道“巧儿,我要用烧酒给你有水泡的地方消毒,会有一点痛,你可要忍住。”

    林巧儿听了,点了点头。

    靳不焕就用棉布沾了些烧酒,往林巧儿脚上有水泡的地方抹去,这林巧儿哪里受过这般的疼痛,这沾有烧酒的棉布刚一沾到伤口处,她立刻发出一声惨叫,因为疼痛,身子也不停的颤抖。

    靳不焕见了,连忙放下手中的烧酒,关切的问道“娘子,是不是很痛。”

    林巧儿自然是点了点头。

    靳不焕知道,这水泡被挑破后,必须要用酒精或碘伏消毒,若是不消毒,这伤口被感染了,那说不定会引发破伤风,这个年代又没有抗生素,这破伤风可是会要人命的。如强行用这烧酒给她消毒,她又是从小就娇生惯养,从来没有经受过如此的疼痛,这要怎么才能给她脚上的伤口消毒。

    想到这里,靳不焕就把林巧儿的脚捧了起来,对她说到“巧儿,而且这脓水刚才虽说挤完了,但是由于伤口没有消毒,这脓水会很快又会生出来的,这伤口必须要做消毒处理。等一下可能会有一点痛,你忍耐一下就好。”

    靳不焕说完,就把她脚上的伤口处放到了自己的口中。

    脚刚放到靳不焕的口中,林巧儿的身子不由得一震,接着就感觉到,靳不焕用嘴允吸着他的伤口,只是这和用那烧酒擦拭伤口比起来,这确实一点都不痛,反而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来。

    一阵忙活后,终于帮林巧儿把脚上的水泡全部处理好了。

    靳不焕这时捧着林巧儿的脚仔细看了起来。心中不由得叹到,这果然是一双漂亮精致的小脚。这小脚的足心上,分别还有各有三四颗的红痣。

    靳不焕就问道“娘子,你左脚的足心上面有三颗红痣,右脚的足心上有四颗红痣,你可知道。”

    林巧儿听了,娇羞的回答道“相公,我脚上的红痣,我当然知道,这红痣还是北斗七星的形状,你看看可是。”

    靳不焕听林巧儿这么一说,才发现这两只脚上足心间的红痣,拼起来就是一个北斗七星的形状。

    林巧儿被靳不焕如此体贴的医治了一番,心中的春水早已荡漾不止,刚开始只是脸上潮红,到后来,那片潮湿竟然往下渗了出来。

    这种体会是她从来未有过的。这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害羞,有一种禁不住的盼望,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总之这种感觉太好了。

    他二人在房中的这一切,被站在窗外的迎春,看了一个真真切切,他二人都还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