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短暂碰头
在站前公安分局的会议室里，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
这次小小的碰头会参加的人不多，只有海关缉私局副局长江煦带着黎铭超，而站前公安分局副局长李乐峰带着陈利明和李永秋。
江煦看了看眼前的三个人，没有高梁，心里大致有数了。
李乐峰向李永秋使了个眼神。
李永秋心领神会，拿出自己这几天整理出来的资料，“江局长，黎队长，我把这段时间我们收集到的线索和整理出来的内容跟二位简单说一说……
“这是之前缉私同志提供的资料，我们把它和外勤同事提供的线索对照了一下。现在云雷公司的管理层人员暂且不论，在一个疑似‘供体集中存放点’里有一个人曾经在去年前往东南亚地区，三个月后又回来了。按理说，这个人和我们最初设想的‘供体’应该不是同一个身份，但是他却出现在了那个‘存放点’。”
黎铭超听到他的说法，表现得也很惊讶，“会不会是重名啊？现在出入境管理登记这些内容都是人工记录，难免会出现些问题……”
陈利明接过话，“有可能，我们现在还没有办法确定，所以还得继续核实。如果能够核实清楚这个人的身份，或许他就是突破口。这样推翻了我们最初的想法——‘供体存放点’不是只有用于特殊手术的‘供体’，应该还有一些人有其他的作用。”
听到这里，黎铭超从自己的文件夹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陈利明，“陈大队，听说你已经走马上任禁毒大队了。这次我们带来的情报与你正好是‘专业对口’！”
陈利明不明所以地接过来一看，竟然是云雷公司在东南亚地区的另一部分特殊生意，正好也解释了为什么会向东南亚那些劳动力密集的国家进行劳务输出。
黎铭超在他浏览文件的时候，向其他几个人解释：“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东南亚地区的罂粟种植园和云雷公司也有很深的业务往来。这家公司常年往那些国家派遣劳务人员，而后在通过当地更换身份信息，让他们以另一种身份回到境内。在过境途中，每个人身上都会带着大量的毒品半成品。如果没有被查到，那么就侥幸逃过一关；如果被查到了，他们新的身份与云雷公司毫无干系，这群人被叫做‘驮子’。”
众人的目光看向了陈利明；而陈利明也终于理解为什么李乐峰让禁毒也来参与这次专案，果然是“专业对口”！
李永秋想到了还在盯着观音庙的高梁，“既然如此，我们外勤的同志还得对这部分的情报进行核实？现在这只知道这些内容，并没有物证和人证，想要对云雷公司采取任何措施，也是不合适的！”
江煦赞许地点了点头，“永秋想的有道理！之前梁子曾经配合我们到一艘游轮上开展工作，事实上，那一次我们已经捕捉到云雷公司的影子，但是没有查清云雷公司怎么把东亚的生意和东南亚的生意连接起来。近期，在企业的联席会议上我才知道，云雷公司在上述两个地区都有注册离岸公司。”
陈利明一时没忍住嘴快，“这还真是一家营业内容广泛的公司！”
李乐峰警告地看了自己这口无遮拦的徒弟一眼，陈利明立刻把嘴闭得死死的。
江煦没有介意他的冒失，继续告诉他们：“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猜测，云雷公司在东南亚和东亚都有离岸公司。这些公司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和云雷公司签订合同，使得整个报关过程变得合法。
“境内公司主营业务有两部分。第一部分从东南亚种植原料、收集原料，在当地进行初加工，再发送到东亚各国，由他们的实验室进行精加工，这样的毒品价格翻倍，在国际市场非常受欢迎。
“第二部分就是特殊的手术。一开始我们以为都是从国内收集的‘供体’，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他们在东南亚也收集很多！刚才永秋提到，有人出境后再入境；但据我们所知，出境记录和入境记录未必是同一个人！在东南亚有大量制作假证的地方，这个问题很好解决！
“这两部分业务还有关联。云雷公司通过劳务输出，把人带到了境外，由他们把毒品原料或者粗加工的毒品运到境内。由于这群人都是中国人，所以在过境的时候会有一定的便利条件。而另一些东南亚人冒用了原来的劳务输出工人的证件入境，他们才是真正提交给东亚做特殊手术的‘供体’！
“当然，这也不绝对！就像你们之前破获的那起杀人案件一样，有很多‘供体’也是从境内产生的，尤其那些是知道云雷公司机密或者是与云雷公司有过纠纷的人，更容易遇害！”
李永秋和陈利明听完，目瞪口呆——没想到高梁大半年前在那艘光怪陆离的游轮上一段短暂的经历，事实上竟然还没有结束！而他们也在这大半年之后兜兜转转回到了原点！
李乐峰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这件事着实有些太大了！不知道江局长有没有取得外部的支援？”
江煦一下子明白了李乐峰的意思，“我们已经向上打了报告，希望能跟icpo进行联系。可是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要知道，这类企业在东亚、东南亚、欧洲还有很多，他们顾不过来！”
这是个事实，所有人也不得不接受！
李乐峰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江局长，你的意思我们明白了！你也费心了！接下来的工作我们依然会全力配合也，会调整一下侦查的方向和路线。关于‘集中存放点’的人员身份，我们会进行深入的核实，争取早些找到突破口！”
江煦语气坚定，“我非常相信你们，也希望你们能够平平安安！”
这句话在每个人的心里都像一个千斤大锤砸下来！
这次小小的碰头会参加的人不多，只有海关缉私局副局长江煦带着黎铭超，而站前公安分局副局长李乐峰带着陈利明和李永秋。
江煦看了看眼前的三个人，没有高梁，心里大致有数了。
李乐峰向李永秋使了个眼神。
李永秋心领神会，拿出自己这几天整理出来的资料，“江局长，黎队长，我把这段时间我们收集到的线索和整理出来的内容跟二位简单说一说……
“这是之前缉私同志提供的资料，我们把它和外勤同事提供的线索对照了一下。现在云雷公司的管理层人员暂且不论，在一个疑似‘供体集中存放点’里有一个人曾经在去年前往东南亚地区，三个月后又回来了。按理说，这个人和我们最初设想的‘供体’应该不是同一个身份，但是他却出现在了那个‘存放点’。”
黎铭超听到他的说法，表现得也很惊讶，“会不会是重名啊？现在出入境管理登记这些内容都是人工记录，难免会出现些问题……”
陈利明接过话，“有可能，我们现在还没有办法确定，所以还得继续核实。如果能够核实清楚这个人的身份，或许他就是突破口。这样推翻了我们最初的想法——‘供体存放点’不是只有用于特殊手术的‘供体’，应该还有一些人有其他的作用。”
听到这里，黎铭超从自己的文件夹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陈利明，“陈大队，听说你已经走马上任禁毒大队了。这次我们带来的情报与你正好是‘专业对口’！”
陈利明不明所以地接过来一看，竟然是云雷公司在东南亚地区的另一部分特殊生意，正好也解释了为什么会向东南亚那些劳动力密集的国家进行劳务输出。
黎铭超在他浏览文件的时候，向其他几个人解释：“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东南亚地区的罂粟种植园和云雷公司也有很深的业务往来。这家公司常年往那些国家派遣劳务人员，而后在通过当地更换身份信息，让他们以另一种身份回到境内。在过境途中，每个人身上都会带着大量的毒品半成品。如果没有被查到，那么就侥幸逃过一关；如果被查到了，他们新的身份与云雷公司毫无干系，这群人被叫做‘驮子’。”
众人的目光看向了陈利明；而陈利明也终于理解为什么李乐峰让禁毒也来参与这次专案，果然是“专业对口”！
李永秋想到了还在盯着观音庙的高梁，“既然如此，我们外勤的同志还得对这部分的情报进行核实？现在这只知道这些内容，并没有物证和人证，想要对云雷公司采取任何措施，也是不合适的！”
江煦赞许地点了点头，“永秋想的有道理！之前梁子曾经配合我们到一艘游轮上开展工作，事实上，那一次我们已经捕捉到云雷公司的影子，但是没有查清云雷公司怎么把东亚的生意和东南亚的生意连接起来。近期，在企业的联席会议上我才知道，云雷公司在上述两个地区都有注册离岸公司。”
陈利明一时没忍住嘴快，“这还真是一家营业内容广泛的公司！”
李乐峰警告地看了自己这口无遮拦的徒弟一眼，陈利明立刻把嘴闭得死死的。
江煦没有介意他的冒失，继续告诉他们：“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猜测，云雷公司在东南亚和东亚都有离岸公司。这些公司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和云雷公司签订合同，使得整个报关过程变得合法。
“境内公司主营业务有两部分。第一部分从东南亚种植原料、收集原料，在当地进行初加工，再发送到东亚各国，由他们的实验室进行精加工，这样的毒品价格翻倍，在国际市场非常受欢迎。
“第二部分就是特殊的手术。一开始我们以为都是从国内收集的‘供体’，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他们在东南亚也收集很多！刚才永秋提到，有人出境后再入境；但据我们所知，出境记录和入境记录未必是同一个人！在东南亚有大量制作假证的地方，这个问题很好解决！
“这两部分业务还有关联。云雷公司通过劳务输出，把人带到了境外，由他们把毒品原料或者粗加工的毒品运到境内。由于这群人都是中国人，所以在过境的时候会有一定的便利条件。而另一些东南亚人冒用了原来的劳务输出工人的证件入境，他们才是真正提交给东亚做特殊手术的‘供体’！
“当然，这也不绝对！就像你们之前破获的那起杀人案件一样，有很多‘供体’也是从境内产生的，尤其那些是知道云雷公司机密或者是与云雷公司有过纠纷的人，更容易遇害！”
李永秋和陈利明听完，目瞪口呆——没想到高梁大半年前在那艘光怪陆离的游轮上一段短暂的经历，事实上竟然还没有结束！而他们也在这大半年之后兜兜转转回到了原点！
李乐峰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这件事着实有些太大了！不知道江局长有没有取得外部的支援？”
江煦一下子明白了李乐峰的意思，“我们已经向上打了报告，希望能跟icpo进行联系。可是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要知道，这类企业在东亚、东南亚、欧洲还有很多，他们顾不过来！”
这是个事实，所有人也不得不接受！
李乐峰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江局长，你的意思我们明白了！你也费心了！接下来的工作我们依然会全力配合也，会调整一下侦查的方向和路线。关于‘集中存放点’的人员身份，我们会进行深入的核实，争取早些找到突破口！”
江煦语气坚定，“我非常相信你们，也希望你们能够平平安安！”
这句话在每个人的心里都像一个千斤大锤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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