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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 第八十一回 反出圣京城(一)

    上回说到杨笑劝西梁王夺取皇位。谁知杨笑话音未落西梁王便怒喝道:“混账!本王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杨笑见西梁王发怒连忙跪地道:“父王息怒。”

    “杨笑啊!杨笑!我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西梁王一幅失望至极的样子。

    杨笑劝道:“父王请息怒,且听我一言。”

    西梁王冷哼一声:“好!你说,我看你今天能说出什么来!”说完气呼呼的坐在那里扭过头不再理他。

    杨笑起身缓缓道:“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四条路,首先,父王毫不反抗,不过这么做无异于引颈受戮。其次,是除掉那奸佞之人。可帝王心思父王应该比我更了解,无论陛下是否是听信了谗言,要么他不动这个心思,既然动了这个心思就再难有回转的余地。除掉奸人虽说暂时解了危机,可难保日后陛下再寻借口,到时候只怕连一线生机都没有了。其三,我带父王连夜返回西梁。可这样一来,父王无故私返封地必然落人口实,届时陛下问罪,父王如何处之?不抗旨与待在京城引颈受戮有何区别?抗旨不尊陛下更有理由痛下杀手。拥兵自保与造反又有什么两样?这三条路无论过程如何最后都难逃一个死字。”

    西梁王边听边缓缓点头渐渐的气也消了几分。

    杨笑接着说道:“只有这最后一条路才是一条活路,那就是夺下皇位自己当皇帝,到时候这天底下还有谁能左右父王的生死。”

    “要生要死就全在父王一念之间了。”杨笑最后说道。

    西梁王听完杨笑的话后沉默良久。过了一会儿西梁王开口道:“若只我一人生死倒也罢了,只怕我一家老小全都在劫难逃。”

    杨笑劝道:“兵法有云: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如今我西梁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依孩儿所见此乃天意,既受仙人指点,父王当顺势而为。既然陛下不仁在前父王大可不义在后,以我西梁数十万铁骑要夺取皇位的话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话虽是这么说,可我还是下不了这个决心,离初七还有三天我们还可以再等等,说不定是胡总管听错了。”西梁王叹口气道。

    “如此也好。不论如何孩儿定保父王无恙。”

    次日,西梁王上表想要去皇陵祭陵,皇帝恩准。虽然有王府亲卫随行护卫但皇帝还是安排了随行人员。

    西梁王先是到太庙祭祀一番,然后又到先皇的陵寝上供祭祀,从头到尾身边都有皇帝派来的人跟随左右。要是以往西梁王还不太在意,只当是皇帝关怀,奴才尽心罢了,可现在怎么看怎么像是在监视自己。而他们也确实是在监视。西梁王心里冷冷道:“我这皇侄儿还真是尽心,王府内外到处都派了人在关心我这个老头子。”

    祭祀完毕,返程时路过另一处皇陵,西梁王命停住马车。随行宦官上前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西梁王从马车上下来看了看前面的皇陵说道:“这是我皇爷爷的陵寝,还记得小时候皇爷爷最是疼我了,既然路过这里了那就进去看看吧!”

    那宦官乃是皇帝派来随行侍候的,听说西梁王要临时改道便说道:“王爷只请了到先皇陵寝祭灵的旨意,现在要临时改变道路是不是有些……。”

    西梁王有些不悦道:“怎么,本王要去看望自己的爷爷难道你有意见?要不要本王现在就向陛下请旨?”那宦官立刻告罪不敢。

    西梁王在陵前祭祀完毕后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于是那宦官上前催促道:“王爷该回府了。”

    西梁王:“本王想要跟皇爷爷说几句话,你们先下去吧。”宦官答应一声后挥手退去了随行人员而他自己却并没有离开。西梁王见他还不肯离开更加的不高兴了:“本王要跟皇爷爷说几句体自话,你有兴趣一块听一听?”

    那宦官犹豫一下道:“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告退。”

    所有的随从都退到了皇陵以外。西梁王在皇陵前伫立良久,他静静地望着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西梁王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来,然后抽出腰间的佩剑抽在地上。西梁王跪地拜了三拜开口道:“皇爷爷,孙儿遇到了一件关乎生死也关乎我大周国运的事。孙儿一心为我大周辅佐当今皇上不敢有一天懈怠,可我那皇侄儿却想着要把我置于死地。如今摆在孙儿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生,要么死。有人劝孙儿起兵造反夺取皇位,可孙儿这心里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啊!皇爷爷在天有灵还望指点孙儿,若要孙儿生就让这剑向左倒,若要孙儿死就叫这剑往右倒,是生是死全凭皇爷爷发落。”

    那柄剑立在地上晃晃悠悠的半天没有要倒的意思,看的西梁王都不免有些心急了。西梁王又拜道:“请皇爷爷示下。”那剑终于哐当一声倒在了一边。西梁王见到后磕了个头说道:“孙儿知道该怎么办了。”说完起身离去。

    西梁王刚离开,一股微风在皇陵前吹过,一个若隐若现的青色身影出现在西梁王刚才所在的地方。青衣人看着西梁王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又化作一股风不见了。

    这天夜里宵禁方一开始就有几队人马悄悄的把守住了王府附近的各处路口。

    这时的西梁王府内只剩寥寥几人,西梁王几天前就陆续的暗中遣散了王府内的人,用西梁王的话来说就是“没必要让这么多无辜的人为我这个糟老头子陪葬。”

    西梁王望着天上缺了一半的月亮感慨道:“人呐!就像这天上的月亮一样是要变的,它不会一直那么圆那么亮,也不会总是缺那么一块,更不会一直躲在云后面,该露出来的时候总是要露出来的。”

    一旁的杨笑说道:“父王一连几天没有上朝,陛下想必等的有些心急了。”这时候从四周的房顶上传来一片瓦片碎裂的声音,随后数十个黑衣人纷纷跃到院中。

    西梁王呵呵两声道:“暗杀?连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都不找了吗?”言语间又多一份失望。

    众黑衣人当中一人开口道:“我们也是奉命来送您老人家上路的,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还请您老人家到了那边不要记恨我们。上!”黑衣人纷纷手挚兵器向西梁王围了过来。杨笑上前一步将西梁王挡在身后:“那先要问过杨某手中的刀!”

    话音刚落已有二人当先杀至杨笑面前,杨笑“仓啷”一声抽出腰间长刀,顺势一个横斩,只一刀就把杀来的两个黑衣人连人带刀削做两半。两对半截尸体倒在地上无声的挣扎几下渐渐地没了动静,这般死状傻子看了都知道肯定是痛苦不堪。后面的黑衣人一时间全都停住了脚步。

    这些人本就是被人豢养的死士,一个个过惯了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一点点的震慑不足以让他们后退。“一起上,别跟这小子客气!”为首的黑衣人命令道。众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也不作多想便再次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