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冯楠遇到危机。

    冯楠在工作生活中很散漫，做什么事情都是随意的，平时是喜欢帮人但都帮不到点子上，要不就是，帮别人去做别人的事情，而自己的事情就没有做好，通常做好的事情领导看不到，而自己迟到，或是没有完成任务时就被领导盯上，只有等领导批评的份没有领导夸奖的份。

    然后节假日都要留在单位里加班，好几次晴芸也跟着帮忙加班。平日里家里杂事就多，但是冯楠的时间都花在了工作还有帮同事处理她们的私事上。

    有一次很气人，冯楠考公务员的时候都是晴芸帮助，不管是钱还是学习督促，去考试的时候一个人开车去陪冯楠，结果冯楠还让晴芸给他培训的女生买东西，那天晴芸已经很累而且来了列假，他们就闹的不愉快了，不过晴芸知道冯楠马上要考试了，就顿时收住了自己的小情绪；后来冯楠就考上公务员了，晴芸还要准备继续考试，那次正在备考国考的时候，冯楠没有让晴芸安心学习，反而让她去帮他处理自己的事，本来那天单位的人说他的低保卡需要去重新登记一下的。

    但是上午的时候他一直在帮他同事去接送拿快递，后来他就去乡下上班了，低保卡又要在县城里办，那是周天，办卡的时间节点又在当天的5点，晴芸很生气自己还要花费时间去做这些事情，又要备考，本来以为冯楠考上了自己会轻松很多，没想到冯楠会有这样的表现。

    终于小毛病在这一天爆发了。

    在晴芸参加公考的前一天，她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是金融公司打来的，冯楠又多了一笔晴芸不知道的外债，欠了很多天，没有还款，所以就给晴芸打电话了。

    “在干嘛？”

    晴芸正在气头上，说很冲。

    “嘿嘿，在开会。”

    冯楠单位人打电话跟他说，再不弄就要拖很久了，他就着急的给晴芸打电话，晴芸也不知道怎么弄，当时她正在回县城的路上，打了好几个电话，晴芸只好停下车来接电话，电话那头说的也挺急的，晴芸还安慰说没事应该会有解决的办法的，说着说着就听到了有人电话那头有人在他房间里玩还带了很多女孩子，晴芸本来就有洁癖，当时冯楠到哪里上班的时候买了很多家具，有书桌还有梳妆台，冰箱厨具，洗衣机等等有些是之前就买的，后来的一些好看的梳妆台，书桌都是特意为晴芸准备的，她就在那里学习了一两个月，所以那里也等于她自己的房间了，所以他不太愿意一些人来那里，她回觉得不舒服。可是现在到好，她刚走，还要忙着国考还要把冯楠送下去后给他处理他的事情，而冯楠又在他刚走的时候失约，晴芸跟冯楠说过几次的，自己不在的时候不能随便带人多去，而且他们单位里有很多女生都不检点，她前脚才走，后脚做自己不开心的事情，那天她很生气到加油站的时候又没有状态，倒车的时候把加油站的油库给撞上了，砌的砖都弄垮了，只好报保险给处理。

    生活中这样的小事多的去了，次次晴芸都很无奈，这样的生活晴芸感到很累。晴芸不是没有跟冯楠闹过分手，有一次她给冯楠分手，冯楠伤心过度就喝酒，抽烟的时候没有好好灭烟，被子被点燃了还好有人发现了，只是烧了表面的，没有伤到人，他们在一起的这些年晴芸每年都会说要分开，冯楠就苦苦哀求，又是送东西，不收就要扔，晴芸心疼就收下了，还给晴芸发红包，后来分开想着逃到外面去，结果冯楠找上门来，堵着晴芸不要去上班把她的人力资源管理师三级给藏了，每一次都拗不过冯楠，要不然他就喝酒酒精过敏。

    还有一次更夸张，晴芸就是晚点去找冯楠，那次晴芸在离冯楠不远的地方上班，20分钟就可以到他那里，可是去之前冯楠知道晴芸在陪领导，他知道乡下这种场面都有点乱，后面晴芸说会回去找他的，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脱身，耽误了一些时间，没想到好不容易走出来，晴芸开心的给冯楠打电话说自己就过去了，可是冯楠给车子定位的时候发现他的车还停在那里，其实晴芸开的是朋友的车，冒着大雨到的时候冯楠一脸不开心，晴芸很生气自己一个人好不容易出来，黑夜冒着雨一个人跑去看他，结果他却这个态度，那天晴芸火气上来就要走，冯楠不让走还要威胁晴芸，冯楠吼到：“你今敢走一个试试。”晴芸就说：“我就走怎么着。”冯楠就把晴芸逮住，说：“你是不是跟他们有什么”，晴芸说：“没有发生过什么，就算有什么那又怎么样呢”冯楠撕吼道：“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有什么我就杀了那两个人。”

    冯楠口中的两个人就是工作中经常跟晴芸走的近男生，有一个男生还向他自己的朋友介绍晴芸为他的女朋友刚好给冯楠知道了，这不，知道那个男生也在，来时开的正是他的车，冯楠就炸了，晴芸不听就要走，冯楠就要跳墙，还是晴芸叫他们单位的男生给劝下来了。那天晴芸还是走了，因为冯楠威胁的事情还少吗，这些年。很多次她走到外地去，冯楠就要硬把她叫了回去，晴芸本来打算在外面定居，找好工作交了好几个月的房租，后来走的时候也没有退到这些已经交了的钱，冯楠还说自己给晴芸这笔受损失费，结果还不是只是一两千罢了。每次冯楠都用尽办法挽留晴芸，可是，每次晴芸都以为冯楠这样诚心挽留的时候，她心想冯楠会改，没想到，只要晴芸一回到冯楠身边的时候，冯楠就被打回原型。

    其实这么多年晴芸虽然不喜欢冯楠身上的很多毛病，但是渐渐的习惯有冯楠在身边，喜欢了被冯楠每次死皮赖脸追着自己的感觉，微信不知道拉黑多少次，电话也是，但是每一次都是上百个电话打来，才发现她也爱上了冯楠，有那么一次她才会想起她是真的很想嫁给冯楠的，大晚上跑到婚纱摄影那里，要让冯楠娶自己，但是冯楠每次都有花在衣服几千元，卖茶送人几千元的钱，就是没有给她办理婚礼的钱，晴芸似乎抱怨过，但她不知道其实那是她希望冯楠花点心思在自己身上的表现。

    他们领了证，冯楠把他的户口转到了晴芸家，身份证也是一家人，高中时候在一起恋爱，走在大街上手牵手，要穿情侣装，以为是甜蜜的果可惜结局是苦果。冯楠父亲出事后，冯楠也没有能力再管父亲，他小姑就说冯楠不孝，可是小姑是冯楠父亲供读书后才找到工作的，冯楠认为自己刚找到工作也没有多少工资，那时候村官才有三四千的工资，父亲赔偿要几十万，这个责任应改他们大人出面来管，后来小姑没有管，只是做样子时，冯楠跟小姑吵了一架后再没有联系过了。冯楠家里边的人，对晴芸有些偏见，不太想让冯楠到晴芸家去，晴芸觉得冯楠做不好的事情，给朋友讲时，希望能让冯楠改一下，没想到被他家小姑听到后反而说不要让冯楠跟晴芸在一起了，可笑的事小姑为了堵别人的闲话，要管冯楠的事情，其实冯楠那时候还没有跟小姑和解，小姑这样做其实不仅让晴芸难受，也使冯楠更易犯事。

    这年新冠肺炎，全国都处在危机中，考试时间被推迟，晴芸一直备考中，后来危机解除晴芸就去了昆明培训，在考试前一天陌生电话打来说：“你先生欠的网贷没有还，我们打了好几个电话联系不他。”晴芸这下懵了，前些日子冯楠来看过晴芸，还给晴芸纹了身，那时候晴芸还在上课，下完课去陪的冯楠，一直手纹了晴芸的画像还有最爱的猫咪，整整刺了九个小时，那手上的血直流，冯楠痛得直叫还溜了眼泪。晴芸看到冯楠这么有诚意觉得今年出门分手，也许是最后一次了吧。

    这最后一次还真是，大反转。结束，原来只差一个充分的理由。

    挂完电话，晴芸生气的给冯楠打电话说：“你到底什么情况。”冯楠说：“没事，我让他们压下来了，你快考试不想让你担心。”晴芸说：“压什么压人家都都打电话来了，我怎么不知到你还欠了网贷。”冯楠说：“哦，你说的是这件事吗，我还以为其他的事情你知道了呢，钱的事不要紧我自由办法。”晴芸说：“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老实交代。”在晴芸的逼问下，冯楠说：“我喝酒出车祸，撞了一个人的车，那车主要告我，我可能要丢工作或是要坐牢。”晴芸很生气的说：“人有事吗？”冯楠说：“没事，只是车撞到但是我是公职人员，他们是我是犯罪了。”晴芸说：“怎么会这样呢，你爸烧了人家的房子都没有去坐牢，你不就是酒驾吗？也没有人受伤。”

    这事还真没有那么简单，晴芸在的时候就不让冯楠喝酒，以前晴芸提醒冯楠改掉这些坏毛病的时候，家里人也帮着督促而不是说晴芸管得严，冯楠也不会那么惨。就因为疫情考试时间被推后，晴芸一直在外面学习没有时间陪在冯楠身边，冯楠接二连三出事。一开始背着晴芸炒股，跟同事借了四万，把晴芸给她的钱六万还了四万，然后他家修房子晴芸就哪这些钱去投资，一开时冯大伟还说让晴芸这边的亲戚去修，说晴芸家几个亲戚有钱，他们那里以后如果修路的话可以赔到钱。可是两家亲戚来往不是亲近，而且他们还有结婚，再说投资这种事情长辈没有亲自来说，显得没有诚意，晴芸就没有给家里人说。冯大伟自己还有贷款，只能让有工作的冯楠借出钱来修房子，修到一半，冯大伟又要还十万元的贷款以前修他家厨房的时候贷的，冯楠只好找朋友借了四万，还了钱又贷出来一些，每个月还利息的钱冯大伟找不到就管冯楠找，一开始还好，后来冯楠网堵输了十多万，把车买了，一开始冯楠说结婚家里也拿不出什么钱，我把这车买了给你贴补一些来你买个好的车，晴芸说你借了那么多的钱，你先应急一下吧，我还没有工作稳定哪结婚的事情我们再看看，总之现在我只是说给你一年的时间看你有没有改了你的坏毛病。

    冯楠前前后后贷的款，输的钱，高利贷，家里修房子炒股后总的欠了七十万，又因为酒驾的事情等着结果，没有发工资，酒驾两个月等着出差在外的同学回来帮忙说个情，没准工作能稳住，当时跟在相关工作部门的朋友找过关系，只有那个在外的同学跟县检查院的院长很熟，所以等了两个月那两个月在单位里上班还有工资发，后来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工资又被收回去了，晴芸先是给了两万多的钱，后面家里装修找冯楠垫付的一万七千元，晴芸给了冯楠，就连花草钱也一并给了，后面又有人要账给了冯楠还钱的零散钱，冯楠开口晴芸就把自己卡里的五六千给了冯楠。冯楠最后连吃饭的钱没有，晴芸就主动给他点钱顺带安慰了他，那段时间被逼要帐同有事朋友还有父亲，他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还是晴芸耐心的安慰了他，避免他想轻生。

    冯楠是个脆弱的孩子，经不住什么打击，只是后面他欠了钱还不掉了就要跟晴芸分手，那些天冯楠出事的时候，晴芸说自己会帮他的，可是冯楠出了事情后还是对自己没有约束，只要有人叫就去喝酒，没有真正成长，欠了钱从晴芸这里拿去一些还钱后自己还买了摩托车，做得不好晴芸说两句还骂晴芸，晴芸很失望还是决定跟冯楠分开，没想到在晴芸苦苦哀求下，他同意了。这还是冯楠经理过这些事情后，他才明白一些道理，他看到自己出事后那些平日里一起玩的人都离开他了，只有晴芸还在安慰他，帮他还钱，日常支出还是要有，吃饭都有困难，晴芸只好从她的生活份里挤出来给冯楠。

    冯楠同意跟晴芸分开，晴芸请他家小舅出面给冯楠说情，那个同学一开始打包票说自己能帮他保住工作，后来又说不可以了，小舅就托关系帮助他说情，那时候他们已经正式分开了，说了后保住了工作，结果一些原因检察院又抗诉，把案子交到州上，说他这个情况要成为改革的牺牲品。

    在犯事期间不能辞职也没有工资，等着审判结果，冯楠不能出去打工自己又没有收入，欠朋友的钱还还不了，好几次单位的同事逼着他还钱，他实在熬不住，给晴芸打电话，“我实在过不下去了，最近情绪很低落，也很孤单，你能陪我说一下话吗？”晴芸听到这些话，很心疼，本来想破口大骂的，但是都在这个节骨眼上骂也没有用了，只能安慰一下冯楠，有时间就陪他说说话，鼓励他，希望他能从这次失误中走出来，冯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从小没了母亲，父亲对他的关爱太少了，看他平时那是因为，他内心其实渴望被爱。跟晴芸再一起的时候，也是他最开心，以为只要晴芸在他身边，其他的人和事情他都可以放任不管，只怕晴芸生气，只怕晴芸跟他闹分手。

    分开后他接到晴芸打来的电话，他说很后悔自己的行为，他想晴芸了，晴芸没有打算见冯楠，只是打电话安慰他，他的欠款有五六万是晴芸帮他还的，平时没有吃的时候，晴芸给他发点零花钱，给他寄点吃的。电话那头冯楠声音哽咽，这一次的代价太大了。

    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你芸儿，你就是我的全部，什么事情都可以难不倒饿我，但是我就是舍不得你，舍不得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以后不会再爱上其他人了，都是自己太年轻，没有把自己心爱的人留住，这么多年说话最多的人是你。听了这些话晴芸心里不好受，她也知道这些年她很少交朋友，很少出去玩，她家里有什么事情，就算冯楠不能帮助，但是他们是在一起时间最长，包括跟彼此亲人在一起的时间，他们平日里是对方说话最多的人，很多经历都是一起过来的，心口就一直犯痛。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想到了很多再一次的时光，虽然有很多痛苦的时候，但也有那时候的青春岁月甜蜜的时光，也许这就是成年人崩溃吧。在这之前，晴芸都不大相信冯楠是真的爱自己，知道冯楠出事，平时不管晴芸怎么说怎么闹，冯楠就是不放手，死缠烂打的追在自己的后面，现如今冯楠却自己提出要跟晴芸分开，冯楠说以前他是看着对晴芸说的话不上心，但是他心里记着，他在心底里答应晴芸会给晴芸最好的生活的。他不善表达，只要见到晴芸急，他就跟着急，所以就忘记了怎么解释。

    等了三四个月审判结果出来后，冯楠触犯公务员法，虽然没有致使人员伤亡，还是触犯了危险驾驶罪，监外执行四个月，这期间不能正常工作，而且以后再也不能参加公考，负债累累。在出了事后，晴芸前前后后，帮张喽了不少事，但是，一开始除了事情的时候，冯楠的样子，丝毫没有男子的担当，处理事情很幼稚，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吼晴芸，晴芸再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这个漏洞怎么填也填不满，她很累，分开后，她又不放心冯楠，害怕他再出什么事情，之后还是默默关注他，给他打气，偶尔给他发几个红包。“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以后不要再联系了。”冯楠说，“我只是把你当朋友，想见你一面，请你吃个饭。”“以前每年都要跟分开，你是都是死缠烂打，要不就是轻身威胁，现在终于分开了，我不想再回到以前了，现在你的事也差不多了，你多少还是可以靠自己的。”说完转了3000元给冯楠，晴芸决心要把冯楠从自己的世界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