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叫你家大人来
最后，玉捕头在众人不怀好意的审视目光下，还是坦白交待了差点儿被杨蕙兰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情。
“噗嗤！”
有人笑了。
“嘿嘿嘿……”
这是有人在偷着笑。
“亲娘咧，玉老弟你还有这出，哈哈哈哈……”
这是老邢。
“哈哈哈嚯嚯嚯……笑不露齿~嚯嚯嚯哈哈哈……”
这是佟掌柜。
玉捕头脑门上的青筋暴跳，强忍着揍他们一顿的冲动。
“良民，他们都是大明朝的良民！杀人犯法……”
玉捕头似乎说服了自己，但所有人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啪！”
俊公门抓起一只茶碗，放在桌上，用力往下一按，整个茶碗碎成了齑粉。恰巧一阵风吹过，扬起了一阵的尘土。
整个大堂内顿时鸦雀无声，只有佟掌柜不时抽嗒两下，似乎有些笑抽了。
玉捕头笑容不减，但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一个个低头挠脸咳嗽，各自找活干去了。
小郭：“哎呀，这桌上的灰，还是我的工作不到位啊……”
老白：“嗬！这土，我来扫扫地。”
秀才：“呀！昨儿个的账还没算完呢……”
大嘴：“我给老邢炸馒头片儿去！”
小贝：“我的一千遍三字经还没抄完呢，我这就抄去！”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剩玉捕头、老邢和无所事事的佟掌柜还坐在桌子旁边。
俏寡妇用团扇捂着嘴，左手死命的掐着自己大腿上的肉，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但笑意哪里是这么好憋的，佟掌柜整个脑袋都埋在扇子后面，身体一抽一抽的，不时发出两声鹅叫。
玉捕头翻了个白眼，终究也没说什么，因为他自己都觉得这事儿实在是荒诞。
老邢估摸着再说下去玉捕头有翻脸的可能，赶紧打圆场说道：“行了，说正事儿。朱老弟，那啥，你先跟我去一趟武威镖局。大嘴，炸馒头片儿快点儿！”
玉捕头有些莫名：“不是封锁道路吗？去镖局干嘛？”
老邢：“嗨~衙门不是人手不够吗？咱得去镖局借人。七侠镇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从黑风山下来往李家沟、十八里铺还有咱七侠镇的官道都得给他堵上不是？大嘴，馒头片儿！”
玉捕头点点头，这倒是件紧要的事。也不推脱，点头便同意了。
老邢大喜，虽然他这个捕头在小商小户面前耀武扬威，但在那些镖局客面前却没那么大面子。更何况是要人家出人来防御山贼，一个弄不好，还把命搭进去。
虽然还没想明白玉捕头能出上什么力，可多个人总归多份底气。
更何况老邢总有一种直觉，这位俊公门会给他帮上大忙。
“大嘴，馒头片儿好了没有啊！”
“来了来了来了……”
大嘴着急忙慌的端出一碟子热馒头片儿，个个炸得金黄，还冒着热气儿。
老邢也不嫌烫，抓起几片，拉起玉捕头就走。
“钱、钱！没给钱捏！”
老邢不想付钱的时候，脚步之快，大有移形换影之势，就连老白也没能撵上。
“算咧展堂，就当四额们支持衙门滴工作咧。”
佟掌柜难得大方一回，让本要提笔挂账的秀才有些吃惊，笔尖一抖，甩出了几点墨点。
“子曾经曰过：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我还差得远啊！”
这边同福客栈的众人且放下不表，单说玉捕头与老邢出了客栈，便向镇子东边儿去了。
不知过了几条街，终于来到了武威镖局的门口。
因为闹山贼的关系，平日里人来人往的镖局此刻显的冷清了许多。
老邢扶了扶腰带，左手挎着腰刀，上前叫门。
“通报一声，七侠镇的公差来访。”
门房有个小厮一拱手，道了声“稍等”，三两步就窜进后院去了。
不一会儿，就有个镖头打扮的大汉出来招呼着。
“邢捕头，真是怠慢了。你这小子也是，没个眼力劲儿，怎么不请邢捕头到门房用茶？就让人家在门口等着？”
那镖头上来就将那门房的小厮一阵训斥。
可老邢哪里不知道他这是表面功夫？
没看对方的赵总镖头都没出来迎接吗？
不过这人老邢也认识，镖局的副总镖头——沈惟春。
老邢有求于人，也不好拿乔，笑呵呵说道：“无妨、无妨。沈镖头，赵总镖头可在？”
沈惟春眼轱辘一转，就坡下驴：“不曾想是邢捕头亲来，赵总镖头在后堂休息。”
“那……”
老邢还没说完，那沈惟春打量着玉捕头说道：“这位是？”
老邢一抬手：“哦！这位是咱们平谷县新上任的捕头，朱景行朱捕头。以后多来往，大家就熟了。”
老邢很给面儿，就连那个副字都给直接去掉了。
沈惟春上下瞧了瞧玉捕头的打扮，心中轻蔑的哼哼了声。
“又是个不趟事儿的公子哥儿。”
互相点点头，草草一拱手，也不多言，沈惟春便将二人引进了后堂。
玉捕头也不在意，这样的事儿他遇见的多了。
人在江湖，外表还是很重要的。
向玉捕头这般容貌俊美、又衣着不凡的，大多被当做哪家的公子哥儿，出来混个履历。
这样的人，沈惟春虽然瞧不上，却也不会轻易惹上。
进了前院，武威镖局虽说不能与汉中的龙门镖局相提并论，但在这方圆百十里，已经是最大的一家了。
院内押运货物的马车井然有序的排列着，另一边是练武的场地，石锁、兵器架、木桩，应有尽有。
因为是大清早，大多镖师还在用饭，或者做着清洗马槽、喂马的工作，因此院子里并没有什么人。
偶有两三个用功的，或拉举着石锁，或是选上一件趁手的兵器，相互对练。
粗重的呼吸声、兵器碰撞声、呐喊声，源源不绝。
玉捕头随意的扫视着，面上有些不以为意。
拉石锁那小子明明没有适应这样的重量，却还在勉强着将石锁抛起来，再凌空接住。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玉捕头早已看出，他的马步看似稳稳当当，可脚印前重后轻，已经是发力不稳了。
这样长时间练下去，除了把腰练废，没有一丝好处。
沈惟春背着手，突然回头，恰巧看见玉捕头脸上那一丝轻视，当即是来了火气。
在他眼里，一个出来混事的小白脸，哪有资格对武威镖局有所冒犯？
“怎么，朱捕头似乎对咱家镖局的练功方式有些不认同？”
看起来，沈惟春这话算客气的。不过他音量可是不小，显然是故意让其他人听见。
老邢刚要说什么，那个举石锁的镖师一把甩掉石锁，光这个膀子凑上来。
这小子也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脸上还冒着痘，也不客气，上来就冲道：“怎么，这位小爷对我练功的法子有意见？”
老邢刚要拦着，就见沈惟春一步上前，半个身子卡住了老邢。
邢捕头虽然着急，但却无可奈何。
这帮干镖局的仗着有几分武力，素来不太卖他的面子，只是面上过得去而已。
这次玉捕头被认为是挑衅武威镖局，老邢那本就没多少的面子也就被彻底削去了。
那镖师年轻气盛，脸都快跟玉捕头贴上了，两只鼻孔呼着粗气，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
玉捕头也不恼，淡淡的说道：“你这打熬气力的法子，虽然短时间内能增进不少，但脚下不稳，马步前重后轻，对腰背不好。若是与人交手，你这扎马的习惯，也怕是个有前无后，有死无生。”
玉捕头的话虽不中听，但句句切在要害上，就连沈惟春一时也沉默不语。
但那镖师素来是个暴脾气，哪里管你说的有没有道理。
你若瞧不起我，我就与你生死相见。
“你他娘的说谁不稳！！！”
当下一声怒喊，两腿前后踩定，右臂弯曲在前，上肩前沉，猛地往前撞去，俨然一招铁山靠！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两拳，那镖师的铁山靠来的又凶。但玉捕头早有防备，也不退让，只是一个右侧身，便躲过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那镖师甚至因为发力太猛，收不住力，脚下胡乱踩了两步，有些踉跄。
玉捕头怎会放过这个机会，顺势右腿斜扫，右膝一顶，正顶在那镖师的左腿的腘窝上。
那镖师心下诧异，本想调整两步，再与那小白脸过几招，突然左腿腘窝一股巨力袭来，膝盖不由自主的前曲，身形顿时不稳，竟是直直的单膝跪在了地上。
这一跪，看的沈惟春眼皮子直跳。
“你看，我就说你马步不稳。”
玉捕头轻描淡写的声音传来，那镖师脑中顿时充血，眼睛都红了。恶狠狠地扭过身子，死死地盯着玉捕头，挥拳就要打上去。
谁知玉捕头冷冷呵斥了句：“退下，叫你家大人来！”
一时间，那镖师竟是被玉捕头那股子无形的气势压住了，当场怔住了。随即又反应过来，更是恼羞成怒，嘴里胡乱喊着就要攻上去。
“住手！”
沈惟春疾步挡下了那年轻的镖师，摄于多年威势，那镖师当即收招后退，忿忿的立于一旁。
老邢早就麻了，他明明是带着玉捕头来求援的，结果一进门就动起手来了。
年轻人，就是气盛。
沈惟春郑重其事的一拱手，说道：“是我沈某眼拙了，竟不知朱捕头深藏不露。不过，我武威镖局屹立关中三代，也不是随便好欺负的。”
虽然是那镖师先动的手，但在自家镖局内丢了面子，传出去怎么着武威镖局脸上都不好看。
老邢一听，这下可闹大了，连忙上前：“别别别，沈镖头，咱不是来打架的，大家有话好好说。”
沈惟春哪肯饶过？一把推开老邢，大喝一声：“家里小的不懂事，那就由沈某来讨教两招！”
“噗嗤！”
有人笑了。
“嘿嘿嘿……”
这是有人在偷着笑。
“亲娘咧，玉老弟你还有这出，哈哈哈哈……”
这是老邢。
“哈哈哈嚯嚯嚯……笑不露齿~嚯嚯嚯哈哈哈……”
这是佟掌柜。
玉捕头脑门上的青筋暴跳，强忍着揍他们一顿的冲动。
“良民，他们都是大明朝的良民！杀人犯法……”
玉捕头似乎说服了自己，但所有人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啪！”
俊公门抓起一只茶碗，放在桌上，用力往下一按，整个茶碗碎成了齑粉。恰巧一阵风吹过，扬起了一阵的尘土。
整个大堂内顿时鸦雀无声，只有佟掌柜不时抽嗒两下，似乎有些笑抽了。
玉捕头笑容不减，但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一个个低头挠脸咳嗽，各自找活干去了。
小郭：“哎呀，这桌上的灰，还是我的工作不到位啊……”
老白：“嗬！这土，我来扫扫地。”
秀才：“呀！昨儿个的账还没算完呢……”
大嘴：“我给老邢炸馒头片儿去！”
小贝：“我的一千遍三字经还没抄完呢，我这就抄去！”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剩玉捕头、老邢和无所事事的佟掌柜还坐在桌子旁边。
俏寡妇用团扇捂着嘴，左手死命的掐着自己大腿上的肉，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但笑意哪里是这么好憋的，佟掌柜整个脑袋都埋在扇子后面，身体一抽一抽的，不时发出两声鹅叫。
玉捕头翻了个白眼，终究也没说什么，因为他自己都觉得这事儿实在是荒诞。
老邢估摸着再说下去玉捕头有翻脸的可能，赶紧打圆场说道：“行了，说正事儿。朱老弟，那啥，你先跟我去一趟武威镖局。大嘴，炸馒头片儿快点儿！”
玉捕头有些莫名：“不是封锁道路吗？去镖局干嘛？”
老邢：“嗨~衙门不是人手不够吗？咱得去镖局借人。七侠镇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从黑风山下来往李家沟、十八里铺还有咱七侠镇的官道都得给他堵上不是？大嘴，馒头片儿！”
玉捕头点点头，这倒是件紧要的事。也不推脱，点头便同意了。
老邢大喜，虽然他这个捕头在小商小户面前耀武扬威，但在那些镖局客面前却没那么大面子。更何况是要人家出人来防御山贼，一个弄不好，还把命搭进去。
虽然还没想明白玉捕头能出上什么力，可多个人总归多份底气。
更何况老邢总有一种直觉，这位俊公门会给他帮上大忙。
“大嘴，馒头片儿好了没有啊！”
“来了来了来了……”
大嘴着急忙慌的端出一碟子热馒头片儿，个个炸得金黄，还冒着热气儿。
老邢也不嫌烫，抓起几片，拉起玉捕头就走。
“钱、钱！没给钱捏！”
老邢不想付钱的时候，脚步之快，大有移形换影之势，就连老白也没能撵上。
“算咧展堂，就当四额们支持衙门滴工作咧。”
佟掌柜难得大方一回，让本要提笔挂账的秀才有些吃惊，笔尖一抖，甩出了几点墨点。
“子曾经曰过：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我还差得远啊！”
这边同福客栈的众人且放下不表，单说玉捕头与老邢出了客栈，便向镇子东边儿去了。
不知过了几条街，终于来到了武威镖局的门口。
因为闹山贼的关系，平日里人来人往的镖局此刻显的冷清了许多。
老邢扶了扶腰带，左手挎着腰刀，上前叫门。
“通报一声，七侠镇的公差来访。”
门房有个小厮一拱手，道了声“稍等”，三两步就窜进后院去了。
不一会儿，就有个镖头打扮的大汉出来招呼着。
“邢捕头，真是怠慢了。你这小子也是，没个眼力劲儿，怎么不请邢捕头到门房用茶？就让人家在门口等着？”
那镖头上来就将那门房的小厮一阵训斥。
可老邢哪里不知道他这是表面功夫？
没看对方的赵总镖头都没出来迎接吗？
不过这人老邢也认识，镖局的副总镖头——沈惟春。
老邢有求于人，也不好拿乔，笑呵呵说道：“无妨、无妨。沈镖头，赵总镖头可在？”
沈惟春眼轱辘一转，就坡下驴：“不曾想是邢捕头亲来，赵总镖头在后堂休息。”
“那……”
老邢还没说完，那沈惟春打量着玉捕头说道：“这位是？”
老邢一抬手：“哦！这位是咱们平谷县新上任的捕头，朱景行朱捕头。以后多来往，大家就熟了。”
老邢很给面儿，就连那个副字都给直接去掉了。
沈惟春上下瞧了瞧玉捕头的打扮，心中轻蔑的哼哼了声。
“又是个不趟事儿的公子哥儿。”
互相点点头，草草一拱手，也不多言，沈惟春便将二人引进了后堂。
玉捕头也不在意，这样的事儿他遇见的多了。
人在江湖，外表还是很重要的。
向玉捕头这般容貌俊美、又衣着不凡的，大多被当做哪家的公子哥儿，出来混个履历。
这样的人，沈惟春虽然瞧不上，却也不会轻易惹上。
进了前院，武威镖局虽说不能与汉中的龙门镖局相提并论，但在这方圆百十里，已经是最大的一家了。
院内押运货物的马车井然有序的排列着，另一边是练武的场地，石锁、兵器架、木桩，应有尽有。
因为是大清早，大多镖师还在用饭，或者做着清洗马槽、喂马的工作，因此院子里并没有什么人。
偶有两三个用功的，或拉举着石锁，或是选上一件趁手的兵器，相互对练。
粗重的呼吸声、兵器碰撞声、呐喊声，源源不绝。
玉捕头随意的扫视着，面上有些不以为意。
拉石锁那小子明明没有适应这样的重量，却还在勉强着将石锁抛起来，再凌空接住。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玉捕头早已看出，他的马步看似稳稳当当，可脚印前重后轻，已经是发力不稳了。
这样长时间练下去，除了把腰练废，没有一丝好处。
沈惟春背着手，突然回头，恰巧看见玉捕头脸上那一丝轻视，当即是来了火气。
在他眼里，一个出来混事的小白脸，哪有资格对武威镖局有所冒犯？
“怎么，朱捕头似乎对咱家镖局的练功方式有些不认同？”
看起来，沈惟春这话算客气的。不过他音量可是不小，显然是故意让其他人听见。
老邢刚要说什么，那个举石锁的镖师一把甩掉石锁，光这个膀子凑上来。
这小子也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脸上还冒着痘，也不客气，上来就冲道：“怎么，这位小爷对我练功的法子有意见？”
老邢刚要拦着，就见沈惟春一步上前，半个身子卡住了老邢。
邢捕头虽然着急，但却无可奈何。
这帮干镖局的仗着有几分武力，素来不太卖他的面子，只是面上过得去而已。
这次玉捕头被认为是挑衅武威镖局，老邢那本就没多少的面子也就被彻底削去了。
那镖师年轻气盛，脸都快跟玉捕头贴上了，两只鼻孔呼着粗气，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
玉捕头也不恼，淡淡的说道：“你这打熬气力的法子，虽然短时间内能增进不少，但脚下不稳，马步前重后轻，对腰背不好。若是与人交手，你这扎马的习惯，也怕是个有前无后，有死无生。”
玉捕头的话虽不中听，但句句切在要害上，就连沈惟春一时也沉默不语。
但那镖师素来是个暴脾气，哪里管你说的有没有道理。
你若瞧不起我，我就与你生死相见。
“你他娘的说谁不稳！！！”
当下一声怒喊，两腿前后踩定，右臂弯曲在前，上肩前沉，猛地往前撞去，俨然一招铁山靠！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两拳，那镖师的铁山靠来的又凶。但玉捕头早有防备，也不退让，只是一个右侧身，便躲过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那镖师甚至因为发力太猛，收不住力，脚下胡乱踩了两步，有些踉跄。
玉捕头怎会放过这个机会，顺势右腿斜扫，右膝一顶，正顶在那镖师的左腿的腘窝上。
那镖师心下诧异，本想调整两步，再与那小白脸过几招，突然左腿腘窝一股巨力袭来，膝盖不由自主的前曲，身形顿时不稳，竟是直直的单膝跪在了地上。
这一跪，看的沈惟春眼皮子直跳。
“你看，我就说你马步不稳。”
玉捕头轻描淡写的声音传来，那镖师脑中顿时充血，眼睛都红了。恶狠狠地扭过身子，死死地盯着玉捕头，挥拳就要打上去。
谁知玉捕头冷冷呵斥了句：“退下，叫你家大人来！”
一时间，那镖师竟是被玉捕头那股子无形的气势压住了，当场怔住了。随即又反应过来，更是恼羞成怒，嘴里胡乱喊着就要攻上去。
“住手！”
沈惟春疾步挡下了那年轻的镖师，摄于多年威势，那镖师当即收招后退，忿忿的立于一旁。
老邢早就麻了，他明明是带着玉捕头来求援的，结果一进门就动起手来了。
年轻人，就是气盛。
沈惟春郑重其事的一拱手，说道：“是我沈某眼拙了，竟不知朱捕头深藏不露。不过，我武威镖局屹立关中三代，也不是随便好欺负的。”
虽然是那镖师先动的手，但在自家镖局内丢了面子，传出去怎么着武威镖局脸上都不好看。
老邢一听，这下可闹大了，连忙上前：“别别别，沈镖头，咱不是来打架的，大家有话好好说。”
沈惟春哪肯饶过？一把推开老邢，大喝一声：“家里小的不懂事，那就由沈某来讨教两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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