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强化治安
“哎呀～到底四年轻人，就四放肆！”
那边一对璧人热烈的拥吻，迷失其中而无法自拔。这边儿帘子后头，佟掌柜带着一众伙计悄摸儿的在偷看。
俏寡妇似乎被那热情的气氛所感染，揪着老白的胳膊一阵猛锤，脸上都是姨母般的笑容，甚至还有一丝羡慕。
“嘶～”
老白吃痛，但他如今是最大的“罪人”，哪里敢说话？只能暗自嘀咕：“无双啥时候这么开放了？原来在葵花派的时候也不这样啊……”
“小玉子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啊！回去告诉蔷薇她们，一定让她们大跌眼镜！”
郭芙蓉学起男人摩挲着下巴，眼里满是坏笑。
秀才和大嘴看的满脸通红，一个不住的拿眼瞟小郭，一个似乎神游天外、想入非非去了。
至于小贝，眼睛被佟掌柜捂得死死的，根本不让她看。
“这不四小孩子该看滴！”——佟掌柜语。
只有老邢，只看了两眼，叹了口气，带着小六回去吃饭去了。
他或有心，却比老白还难道明。
这一夜，就在一对新晋情侣的卿卿我我和众人的围观、艳羡中度过。
次日，稍作休整的玉捕头一大早便被老邢拉去开会去了。
如今平谷县正要升格为大县，正是要紧的时候，娄县令整天忙的焦头烂额。
一县的刑名、税课、水利、仓储、教谕……
总之够他忙的。
人言大治之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治安在这个时候是尤为重要。
所幸前一阵子玉捕头带人平了黑风山和翠微山的贼患，去了娄县令的两块心病，这也是娄县令格外喜爱玉捕头的原因。
没了两处山贼为祸，这才令娄县令看到了升格为大县的希望。
县衙大堂，本县有牌面的人物都聚在了这里，同福客栈的佟掌柜、万利当铺的钱掌柜和钱夫人、胭脂铺的柳掌柜、汉源斋的韦掌柜、飞龙谷的郝掌柜、还有最近新开张的清楼的金掌柜、怡红楼的赛掌柜……
娄县令高坐中堂，高谈阔论，只是那一口广东话着实难懂，还得方师爷逐字逐句的翻译。
邢捕头与玉捕头分坐左右，正襟危坐。
“嗯哼～我简单说两句。”
既然事关治安，在娄县令定完基调后，老邢也得站出来讲几句。
“大的方向娄县令已经示下，为了在目前良好治安环境的基础上更上一层楼，那我就提上几点具体的要求，诸位看看有什么意见。”
老邢扭了扭脖子，清了清嗓。
“咳咳～第一，为了严控外来人口流动，每间客栈、驿所都要对住宿的陌生人实行严格的登记制度！”
老邢刚说完，堂下立刻就炸了锅。
“这、邢捕头，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吗？”
“是啊！我们吃的都是笑脸饭，反过来去盘问客人，这不是上赶着把人往外赶吗？”
“就是，要是让小二去盘问客人，这不得挨大嘴巴子！”
……
“肃静！”
玉捕头轻呵一声，堂上都是噤若寒蝉。这位剿灭山贼的捕头如今很是有威势。
老邢出师不利，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娄县令，见他老神在在，并不说话，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第二，凡当铺一类，收到来路不明的贵重物品，一律扣押，并要上报官府，查明源头。”
这话一出，老钱立马儿不乐意了，那钱夫人更是目露凶光，要不是在衙门里，恐怕就要撒泼骂人了。
“第三，为了防止风化案件的发生，要减少酒肆、青楼的营业时间，规定时间后即刻关门歇业，不得留宿客人！”
所幸平谷县的青楼不多，不过对于金掌柜的清楼影响不小，平白损失了不少的流水。但金镶玉也不敢跟官府斗气，只能咽下这碗苦水。
“另外，本县的胭脂铺也要控制胭脂水粉的销量……”
胭脂铺的柳掌柜顿时急了：“邢捕头，强化治安与我的胭脂水粉有什么干系？”
老邢一甩手：“你少卖胭脂水粉，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不描眉打鬓了，坏人就起不了不该有的心思。”
此言一出，满堂哄然。
本是相安无事，偏偏衙门平白生出这些事端来。不仅是柳掌柜，钱掌柜、郝掌柜、韦掌柜，纷纷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娄县令必然是事先知晓的，可他一直不说话，态度已然明了。可真到了损害这群掌柜的利益的时候，他们也不得不站出来争上一争。
玉捕头也是无语，他昨日才回来，今天一早就被拉过来开会，事先并不知道老邢弄出的这些章程。
在他看来，所谓矫枉过正，说的便是老邢。
哪有为了减少风化案件的发生，不让女人涂脂抹粉的？
但娄县令现在不管这些，他只要治下平安无事，应付过省里的考核，让平谷县顺利升格为大县，其他的一概不管。
老邢的章程他也是默许的，一切以考核为重。但现在嘈乱的场面他也有些难以应付，若是以强权压人，保不齐有人跑到省里告他一状，届时得不偿失，实为不美。可要是让他低头，损了威信不说，若是不能防范于未然，发生了什么大案要案，那升格的事情也就黄了。
他年岁已经不小了，若此时不能进上半步，由小县的县令升格为大县的知县，那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扑街……”
玉捕头有心反驳，但又有些顾及老邢的颜面。平心而论，这位邢老哥对他委实不错，他不能不管不顾的在所有掌柜面前削了他的面子。
“诸位，稍安勿躁。”
玉捕头敲了敲桌子，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即便是一直闭目养神的娄县令也悄悄眯开了一条缝。
“时间紧迫，邢捕头的章程本是前些日子议定的，但邢捕头担心影响了诸位的生意，也不是美事，便又与我商量了一番。现将条令修改如下。”
“一，所有交通要道、村、庄、城门入口，都设下关卡，对陌生的外来人登记造册。”
佟掌柜等一众开客栈、酒楼的掌柜们都松了一口气，心下对玉捕头感激万分，谁听不出这是玉捕头临时起意，不过是为了保全邢捕头的面子罢了。
“二，凡当铺收到陌生人的贵重典当物品，一律禀告衙门，问清来路。若是本地的熟人，记清账目当票备查即可。”
老钱绷直的身子也松了下来，他万利当铺做的大多是本地的生意，少有外乡人来典当东西，即便有，也是些不值钱的。
“三，如清楼这样的清馆子，照常营业。甚至可以让教谕司的人去办几场文会，以添文情。韦掌柜，你看这生意不就来了吗？”
汉源斋的韦掌柜连忙起身，连连称是。
举办文会，岂能少得了他的文房四宝？
……
玉捕头将老邢的章程稍作修改，既不损害诸位掌柜的利益，又同样完成了娄县令强化治安的要求。三言两语便教在做的诸人都点头称是，赞叹不已。
“猴！”
娄县令一拍桌子，看向玉捕头的眼神要多满意就多满意。
“就咁！杭捕头，就交给雷负责！”
老邢松了口气，要不是玉捕头给他解围，今天他恐怕不仅要被诸位掌柜的口水淹死，娄县令哪里也不好交代。
“玉老弟，你这份情，哥哥记下了。”
总之，平谷县的治安强化运动，正式开始了。
那边一对璧人热烈的拥吻，迷失其中而无法自拔。这边儿帘子后头，佟掌柜带着一众伙计悄摸儿的在偷看。
俏寡妇似乎被那热情的气氛所感染，揪着老白的胳膊一阵猛锤，脸上都是姨母般的笑容，甚至还有一丝羡慕。
“嘶～”
老白吃痛，但他如今是最大的“罪人”，哪里敢说话？只能暗自嘀咕：“无双啥时候这么开放了？原来在葵花派的时候也不这样啊……”
“小玉子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啊！回去告诉蔷薇她们，一定让她们大跌眼镜！”
郭芙蓉学起男人摩挲着下巴，眼里满是坏笑。
秀才和大嘴看的满脸通红，一个不住的拿眼瞟小郭，一个似乎神游天外、想入非非去了。
至于小贝，眼睛被佟掌柜捂得死死的，根本不让她看。
“这不四小孩子该看滴！”——佟掌柜语。
只有老邢，只看了两眼，叹了口气，带着小六回去吃饭去了。
他或有心，却比老白还难道明。
这一夜，就在一对新晋情侣的卿卿我我和众人的围观、艳羡中度过。
次日，稍作休整的玉捕头一大早便被老邢拉去开会去了。
如今平谷县正要升格为大县，正是要紧的时候，娄县令整天忙的焦头烂额。
一县的刑名、税课、水利、仓储、教谕……
总之够他忙的。
人言大治之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治安在这个时候是尤为重要。
所幸前一阵子玉捕头带人平了黑风山和翠微山的贼患，去了娄县令的两块心病，这也是娄县令格外喜爱玉捕头的原因。
没了两处山贼为祸，这才令娄县令看到了升格为大县的希望。
县衙大堂，本县有牌面的人物都聚在了这里，同福客栈的佟掌柜、万利当铺的钱掌柜和钱夫人、胭脂铺的柳掌柜、汉源斋的韦掌柜、飞龙谷的郝掌柜、还有最近新开张的清楼的金掌柜、怡红楼的赛掌柜……
娄县令高坐中堂，高谈阔论，只是那一口广东话着实难懂，还得方师爷逐字逐句的翻译。
邢捕头与玉捕头分坐左右，正襟危坐。
“嗯哼～我简单说两句。”
既然事关治安，在娄县令定完基调后，老邢也得站出来讲几句。
“大的方向娄县令已经示下，为了在目前良好治安环境的基础上更上一层楼，那我就提上几点具体的要求，诸位看看有什么意见。”
老邢扭了扭脖子，清了清嗓。
“咳咳～第一，为了严控外来人口流动，每间客栈、驿所都要对住宿的陌生人实行严格的登记制度！”
老邢刚说完，堂下立刻就炸了锅。
“这、邢捕头，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吗？”
“是啊！我们吃的都是笑脸饭，反过来去盘问客人，这不是上赶着把人往外赶吗？”
“就是，要是让小二去盘问客人，这不得挨大嘴巴子！”
……
“肃静！”
玉捕头轻呵一声，堂上都是噤若寒蝉。这位剿灭山贼的捕头如今很是有威势。
老邢出师不利，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娄县令，见他老神在在，并不说话，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第二，凡当铺一类，收到来路不明的贵重物品，一律扣押，并要上报官府，查明源头。”
这话一出，老钱立马儿不乐意了，那钱夫人更是目露凶光，要不是在衙门里，恐怕就要撒泼骂人了。
“第三，为了防止风化案件的发生，要减少酒肆、青楼的营业时间，规定时间后即刻关门歇业，不得留宿客人！”
所幸平谷县的青楼不多，不过对于金掌柜的清楼影响不小，平白损失了不少的流水。但金镶玉也不敢跟官府斗气，只能咽下这碗苦水。
“另外，本县的胭脂铺也要控制胭脂水粉的销量……”
胭脂铺的柳掌柜顿时急了：“邢捕头，强化治安与我的胭脂水粉有什么干系？”
老邢一甩手：“你少卖胭脂水粉，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不描眉打鬓了，坏人就起不了不该有的心思。”
此言一出，满堂哄然。
本是相安无事，偏偏衙门平白生出这些事端来。不仅是柳掌柜，钱掌柜、郝掌柜、韦掌柜，纷纷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娄县令必然是事先知晓的，可他一直不说话，态度已然明了。可真到了损害这群掌柜的利益的时候，他们也不得不站出来争上一争。
玉捕头也是无语，他昨日才回来，今天一早就被拉过来开会，事先并不知道老邢弄出的这些章程。
在他看来，所谓矫枉过正，说的便是老邢。
哪有为了减少风化案件的发生，不让女人涂脂抹粉的？
但娄县令现在不管这些，他只要治下平安无事，应付过省里的考核，让平谷县顺利升格为大县，其他的一概不管。
老邢的章程他也是默许的，一切以考核为重。但现在嘈乱的场面他也有些难以应付，若是以强权压人，保不齐有人跑到省里告他一状，届时得不偿失，实为不美。可要是让他低头，损了威信不说，若是不能防范于未然，发生了什么大案要案，那升格的事情也就黄了。
他年岁已经不小了，若此时不能进上半步，由小县的县令升格为大县的知县，那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扑街……”
玉捕头有心反驳，但又有些顾及老邢的颜面。平心而论，这位邢老哥对他委实不错，他不能不管不顾的在所有掌柜面前削了他的面子。
“诸位，稍安勿躁。”
玉捕头敲了敲桌子，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即便是一直闭目养神的娄县令也悄悄眯开了一条缝。
“时间紧迫，邢捕头的章程本是前些日子议定的，但邢捕头担心影响了诸位的生意，也不是美事，便又与我商量了一番。现将条令修改如下。”
“一，所有交通要道、村、庄、城门入口，都设下关卡，对陌生的外来人登记造册。”
佟掌柜等一众开客栈、酒楼的掌柜们都松了一口气，心下对玉捕头感激万分，谁听不出这是玉捕头临时起意，不过是为了保全邢捕头的面子罢了。
“二，凡当铺收到陌生人的贵重典当物品，一律禀告衙门，问清来路。若是本地的熟人，记清账目当票备查即可。”
老钱绷直的身子也松了下来，他万利当铺做的大多是本地的生意，少有外乡人来典当东西，即便有，也是些不值钱的。
“三，如清楼这样的清馆子，照常营业。甚至可以让教谕司的人去办几场文会，以添文情。韦掌柜，你看这生意不就来了吗？”
汉源斋的韦掌柜连忙起身，连连称是。
举办文会，岂能少得了他的文房四宝？
……
玉捕头将老邢的章程稍作修改，既不损害诸位掌柜的利益，又同样完成了娄县令强化治安的要求。三言两语便教在做的诸人都点头称是，赞叹不已。
“猴！”
娄县令一拍桌子，看向玉捕头的眼神要多满意就多满意。
“就咁！杭捕头，就交给雷负责！”
老邢松了口气，要不是玉捕头给他解围，今天他恐怕不仅要被诸位掌柜的口水淹死，娄县令哪里也不好交代。
“玉老弟，你这份情，哥哥记下了。”
总之，平谷县的治安强化运动，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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