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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替子顶罪

    大宝脸色难看,但还是保持着理智对鲍晴天道:“大人,你这是为何?”

    鲍晴天不理会他,而是揭开了包扎在手腕上的纱布,看着那道血淋淋的牙印。

    “你这是被谁咬的?”鲍晴天目光眯了眯看着大宝儿子质问道。

    原本好好的手腕被咬的皮肉翻卷,伤口还不断渗出血丝,显然是刚咬不久,大宝似乎并知道,立即上前关切道:“狗子,你这是怎么回事。”

    “爹...我...这是被野狗咬的,好疼,好疼啊。”

    狗子目光闪烁的开始装可怜。

    “野狗咬的,那可不得了啊。”

    大宝一听紧张的不得了,连忙招呼着要去请大夫。

    “哼,这齿痕均匀浅薄,分明是人咬的,如何赖到野狗身上。”

    鲍晴天冷哼一声,将狗子又凑近了些死者,而死者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

    大宝一惊,急忙闭上眼睛喊道:“娘,娘,我害怕...。”

    他这一喊,刘氏挣扎的更剧烈了,似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开口说道:“都是我,都是我做的,是我掐死了二老想要嫁祸小叔子。”

    这话一出,大宝,小宝都懵了,鲍晴天却呵呵一笑道:“既然是你,那死者为何会咬你儿子。”

    “他们当时疯了,逮谁咬谁,狗子是想救他们的。”

    刘氏眼神飘忽的说道。

    鲍晴天目光一沉朗声道:“将疑犯带回县衙,即刻开堂!”

    衙门的人呼啦啦来了,又呼啦啦走了,还带上了原本应该是受害人的大宝一家三口,以及村长和几名可以作证的邻居。

    村长有些懵逼,他一直怀疑的小宝一家安然无恙,只有小宝跟去了县衙。

    这一幕显然给谷山村村民们造成不小的冲击。

    “这,这咋回事儿啊?!”

    “我刚才远远的听了几句,好像是两老人是被人杀死的,不是火烧死的。”

    “老天爷,谁这么狠的心啊?”

    “带走的那几个,刘氏自己都招了。”

    “嗨,俺早就觉得刘氏不是什么正经人,最毒妇人心,肯定是她干的……”

    “呸,少胡说八道,以前你咋不说?”

    回了县衙,公堂摆上,威武喊上,鲍晴天坐在主位上,纳兰福格坐于下首执笔记录。

    而堂下跪着大宝一家三口。

    其余人等都站在堂外。

    鲍晴天一拍惊堂木喝道:“刘氏你居然已经招认,那将前因后果如实供述出来。”

    刘氏对鲍晴天又惧又恨可怜兮兮道。

    “你这样的富贵公子,吃喝不愁养尊处优,养的细皮嫩肉,哪里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别人的公公婆婆身强体健,男人能帮着下地干重活,女人也能帮着看孩子,做家务,可为什么就我们这么倒霉?”

    “留着的那些地小叔子从来也没管过,凭什么要平分。”

    “我跟大宝每天起早贪黑的,这日子过的,还不如家里的老黄牛,十多年了,那两个老不死的,还没咽气,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如今,狗子都十五了,可因平时缺吃少穿,长得还不如人家十二三岁的孩子健壮!家里这样穷,又有两个累赘,哪里有姑娘愿意嫁过来?一连说了三个都不成,连媒人老远一看见我掉头就走……

    刘氏一边说一边哭,眼眶里的泪直接往外滚,顺着脸颊脖子哗啦啦的往下淌,把衣服前襟都打湿了。

    可等说到最后,她好像已经把眼泪都流完,反而变得麻木。

    “眼看就要到下月了,这天我照常跟公公婆婆洗漱,可他们居然拉肚子,刚换的新裤子全弄脏了,我一时气不过正好看到小叔子家燃起的炊烟才萌生了这杀人的想法,趁着大宝外出,狗子去外放牛,将他们掐死,然后一把火在屋里点着了,将窗户大门都关上,那相似小叔子的身影也是我编出来嫁祸他的。”

    大宝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惊呆了,“春兰,你,你说啥啊?你当着大人的面儿别胡说!”

    说着,就哆哆嗦嗦的伸手去拽她,几乎是带着几分哭腔的道:“快跟大老爷说,你是胡说的,啊?胡说的!”

    刘氏咬了咬牙,抬手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一边哭一边骂,“你才胡说!就是老娘杀了你爹娘!那两个老不死的……”

    可越说,她哭的却越厉害,浑身都跟着发了抖。

    大宝给她打蒙了,也跟着掉了泪,却还是不肯松手,只是一遍遍机械的重复着,“不能,不能啊,你多好的人呐,不能啊……”

    乍一听,似乎什么都对上了,可鲍晴天却明白,人绝对不是刘氏杀的。

    至少从大宝对刘氏的态度看的出来,鲍晴天又询问了一遍他们的邻居,也皆表示刘氏是个好儿媳。

    一个好儿媳可没那么容易装出来,十多年都过来了,岂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做下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原因只有一个,她想保护自己最爱的人,而那个人便是她的儿子狗子。

    鲍晴天想到此处不动声色的问道:“既然已经决定杀人,你又何苦殴打公公?”

    话音刚落,刘氏面上有一瞬间茫然,短暂的茫然过后,刘氏一咬牙,满面泪痕的道:“我实在恨极了他,人家的公公尚且健壮,是个顶梁柱,可他....。”

    还没说完,鲍晴天就狠狠的拍下惊堂木,表情陡然一变:“你说谎!”

    惊堂木的声音特别响,在这空旷的大堂内甚至还带出回音,针扎似的往耳朵里钻,好像直接拍在人的心尖上。

    刘氏整个人都哆嗦了下,本能的跌坐在地,口中却还是结巴道:“民妇,民妇都招了,大人...大人还想怎样。”

    “先不说你一个妇道人家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打断你婆婆的肋骨,就说你连打伤的是谁都不清楚,还敢替人顶罪。”鲍晴天冷笑道,又指着狗子高声喝道,“狗子,你不说,本官替你说!”

    “你心中怨恨,趁母亲不备,偷偷的来到正屋,本试图逼迫二老将田都转到大宝名下,见二老不答应,你便殴打奶奶威胁爷爷,谁知却被爷爷咬伤,一时怒急,便将二人都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