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人在清韦城，信徒崔燕
别说是普通人能不能和黎家拼了，光就现在而言，一些小的修仙门派都不一定能奈他何。因为，一般财力雄厚的大家族，都会花高价邀请一些修仙大能坐镇，同时，大家族若有修仙体质的人出生，也能获得更好的修炼资源。
饶是在门派里，家族给自家子弟送来更好的修炼资源也并不少见，从某些方面来说，良好的出身是修仙者除了天赋和努力以外，走上成功的一大捷径。
但是也极少有一个家族能世世代代供养着一两个修仙者就是了，一方面是修仙用的天材地宝灵器灵兽价格不菲，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修仙者寿命比普通人要长很多，往往是到了金丹期身体就停止生长，容貌不变，随后修为越高寿命越长。一般来说，元婴期的修士就能活两百年之久，分神期五百年，但是有许多修仙者还没有达到下一个境界就寿元已尽，死，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像是看上去十分年轻，娃娃脸的越晟，其实也已经一百五十六岁了。其他几位师兄师姐都比他大，六人中真正是年轻人的只有姜云雪一个。
如果黎家真的是连下人都穿得起上好布料的衣服这种财力的话，极大的可能性是有几位修仙者坐镇的。而且，修为绝对不低。
沈未明向前走着，看起来心事重重。孟嗔见沈未明情绪低迷，主动凑上去找话题。他压低了声音，朝沈未明挤眉弄眼。“师兄，”他改口总是这么快，“你发现了没，柊校致那家伙在偷偷跟着我们呢。”
“嗯？”沈未明转头看了孟嗔一眼，你明明能传音入密，他沈未明现在也不是没点修为底子的了，干嘛要大费周章在可能会被发现的情况下用嘴说话。“那要不，咱们走慢点？”
“吼呦，你还想等他啊。”
“我比较喜欢走一步看一步。”其实不是，沈未明是那种会提前很多做准备的人，他不太喜欢被动的感觉。但柊校致只是个信息骗子，目前看来还是和他们殊途同归的，之前越晟也和他说过，整个淮阳客栈内都是没有灵力的普通人。这块也本就是公共区域，就算甩开他又有什么意义呢，随便找个借口都能开脱，不如就让他跟着，看看他想要干嘛。
“不用太注意他，多记记这附近的路吧，最好背一背，到时候逃跑不至于迷路。”孟嗔闻言，觉得有些离谱，但还是非常有效率的话传给了每一个人。
这一路上众人就当作没有发现后边缀了个尾巴，心照不宣的继续往前走着。
走了将近半个时辰，就在沈未明都要以为自己没分清东南西北导致走错了路的时候，他们终于在一众青瓦中见到了一抹红色。
走至这里，早已经是人烟稀少，因为已经过了黎家的土地，连下人装扮的都很少看见了。黎家和前任城主在这庙上估计是花了不少心思，一路走来不说能媲美顶尖园林，倒是也有移步换景的味道了。这个寺庙看上去并不受当地人的欢迎，地板虽然有人被专门派来，时常清扫所以干干净净，但是铺路的石阶间隙中生出的野草不会骗人。它的荒芜是深隐于光鲜之下的，你看到红瓦，看到精致雕花的梁柱，看到彩绘得光鲜亮丽的神像，但是它们都蒙着一层灰色，供奉台上的香早就燃尽了，红烛也没有一点温度。
百里舒漾收回了触摸烛台的手，冲在查看庙宇外其他物品的同伴们摇了摇头。
“应该是很久没人来了。”百里舒漾道，“看烛台上灰的厚度，保守估计在一年左右。”沈未明不知道自己的二弟子还有通过灰尘厚度看过去时间的长短这项绝技。不过，一年，据说每年祭祀玉女娘娘的时间都在九月份，现在是八月多。这么算来，这玉女娘娘庙上一次清洁还是去年祭祀的时候？
不是说玉女娘娘是请来的神吗，怎么会这么冷落着，也不怕人家一个不高兴摔摊子不干了？
“但是这里确实有神韵，只是缺少功德光。”百里舒漾放出神识，感知了一下周围，接着道。
神韵和功德光是神最基本的两项特质。神有神韵，是一种福泽与道行；有功德光，代表神爱世人。
这里有神韵却缺少功德光，是否和玉女娘娘要求献祭的残暴有关呢？
沈未明想着，加快了手上搜查的动作。
百里舒漾想要去庙后边的庭院看看，像沈未明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庙外的怀袖他们打听到庙堂后边的空地上就是祭祀的场所，于是赶过去调查那边。一时间，空旷的庙堂里竟只剩下沈未明一人。
沈未明靠近摆在庙正中的神像，这尊神像雕刻的是一个美丽的女子，长长的头发挽成复杂的髻，华丽的首饰装点其上，身上的衣裙层层叠叠，雕刻的惟妙惟肖，只是那双眼睛不像是神，倒像是一位寻常的女子。她未尝不美丽，眉眼中也没有戾气，只是不像个神。
缺少神性。沈未明想到这个词，十分的贴合这尊神像，什么是神性。
想要绕到神像的后面看看，沈未明伸手想要拉开厚厚的帘子···
“你要对玉女娘娘不敬吗？”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女性声音，宛如一条冰冷的蛇吐着信子，一圈圈的绕上你的身体，绕到你的脖子上。阴冷。
沈未明抓着帘子的手僵住了，声音响起的一瞬间竟然有十分类似死亡的感觉席卷全身。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想起来了，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神的。
不同于他所生存的那个时代，那个世界讲究科学，一切的光怪离奇都有它科学的解释。饶是这样一个科学的世界，都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对神明的信仰。沈未明不敢想象，在这个真的有神明的世界里，神的信徒该是怎样一种疯狂。
身后的那个人，是玉女娘娘的信徒吗？被她抓住了，会发生什么？沈未明缓缓放下拉着帘子的手，有些紧张的转过头。同时脑海里疯狂闪过各种脱逃的办法。
“沈弟！香在门口这箱子里，我找着了。”一个声音撕破了浓重到几乎窒息的气氛，沈未明听到这个声音，有些惊喜。是柊校致的声音？！情况紧急，沈未明来不及多想，顺着话回头喊到。“在你那？行，我马上过来。”
说着，转过头，终于看见那个站在他身后的女子，一个中年女性，蓝布包着头发，粗布的衣服。明明是夏天却裹着很厚的衣服。她的脸很白，白到能看清血丝，还有一双无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看。
沈未明只装作没看到，从她身边走过，走向站在庙堂门口的柊校致，接过他递过来的两根香。
原本一直死死追随的目光，终于在香接手的那一刻移开了。
这女子于是才抚了抚帘子，将上面的褶皱捋平，用她那毫无起伏的声音警告：“这后边，是玉女娘娘的居所，除了祭祀的神女，旁人不得进入。玉女娘娘会惩罚你的，玉女娘娘会诅咒你的，没有礼数的蝼蚁，她一直看着你们，她一直在看着。”
这话听得沈未明头皮发麻，一时间竟是屏息敛声，直到这女人离开了才长吁一口气。好可怕，感觉被死人盯上了。
沈未明大口喘着气，手里紧紧攥着有些潮湿的香，随即偏头看向站在他身旁的柊校致。没想到这个人会帮自己解围。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柊校致苦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他的疑问。
“刚刚那个女人叫崔燕，平时都呆在庙旁的那栋茅草房里，她是看守这座玉女娘娘庙的人，也兼顾庙内的打扫，同时还是玉女娘娘的信徒，当年为表虔诚，还将自己的女儿送去祭祀。她是个疯子，被她缠上了可就不妙了啊。”
“你···”“有些话还是回去再说吧，这里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柊校致手抵着唇，轻咳了两下，随手就将香给丢了。
“先去找你的师弟师妹们吧，结伴行动会安全些。”柊校致说罢，一个人离开了。沈未明又看了一眼那神像旁厚厚的帘子，最终还是离开了。
······
回到淮阳客栈时已经是傍晚了，沈未明的房间里，六人围坐着交换各自搜查到的情报。柊校致也在场，却只是安静的坐在桌旁，一杯接一杯的喝茶。他不说话，沈未明等人也不拿他当外人，说话并不避着他。
这次在玉女娘娘庙的搜索不说收获颇丰只能说是聊胜于无。一圈搜下来，怀袖等人几乎只得出了两个有用的结论——这座庙宇血腥气很重，常常有人死在这。煞气重的地方是不会有福神的，如果这个庙宇供奉的真的是玉女娘娘，那也只能证明这个玉女娘娘不是福神而是邪神。
还有一个结论，饶是黎家和城主对这个玉女娘娘其实不算上心，恐怕除了每年祭祀外，玉女娘娘庙的作用都是很小甚至是几乎没有的。
沈未明也向他们描述了自己遇到那个崔燕的事情，直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汗毛倒竖。
“师兄，你说她说话像死人，那是什么意思？具体说说呗？”姜云雪搞不懂沈未明奇怪的措辞，发问道。
“她说话的方式···和怀袖有些像，就是那种没什么情绪起伏，冷冰冰的那种。”沈未明想了想，又自己否决掉了这个说法。
明明怀袖和这女人一样，说话没什么情绪也没什么起伏，但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怀袖说话冷冰冰的，感觉是仙人的孤高和骄傲，但本质上却是柔和的，让人望而生畏，不敢去玷污染指。而崔燕，她的冰冷是麻木，是锋利的，扎得人不敢靠近。
“和师姐像？”越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世界上没几个人和师姐像的，师兄你确定那个逮到你的是个疯子而不是个绝世高手？”
“好吧我的比喻可能不是很恰当，但也不能说完全不对。”沈未明一撇嘴，也觉得把怀袖和一个这样的人做对比有些不太尊重人，歉意的看了怀袖一眼。反倒是怀袖，不太在意这种类比。
她摇了摇头，笑了。“并非如此，说话语气是可以训练的，只要有心未必不能达到，世上像我这样说话的人不在少数。”末了，还补问，“这么说话很奇怪吗？我会尽量去改的。”
“没没没，你这样就挺好的，别改了。”沈未明赶忙制止了她的想法，他不觉得什么人要为另一个人改变什么，况且说话的语调又不是什么错。
越晟说话阴阳怪气的，他都没觉得那里不好呢！
饶是在门派里，家族给自家子弟送来更好的修炼资源也并不少见，从某些方面来说，良好的出身是修仙者除了天赋和努力以外，走上成功的一大捷径。
但是也极少有一个家族能世世代代供养着一两个修仙者就是了，一方面是修仙用的天材地宝灵器灵兽价格不菲，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修仙者寿命比普通人要长很多，往往是到了金丹期身体就停止生长，容貌不变，随后修为越高寿命越长。一般来说，元婴期的修士就能活两百年之久，分神期五百年，但是有许多修仙者还没有达到下一个境界就寿元已尽，死，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像是看上去十分年轻，娃娃脸的越晟，其实也已经一百五十六岁了。其他几位师兄师姐都比他大，六人中真正是年轻人的只有姜云雪一个。
如果黎家真的是连下人都穿得起上好布料的衣服这种财力的话，极大的可能性是有几位修仙者坐镇的。而且，修为绝对不低。
沈未明向前走着，看起来心事重重。孟嗔见沈未明情绪低迷，主动凑上去找话题。他压低了声音，朝沈未明挤眉弄眼。“师兄，”他改口总是这么快，“你发现了没，柊校致那家伙在偷偷跟着我们呢。”
“嗯？”沈未明转头看了孟嗔一眼，你明明能传音入密，他沈未明现在也不是没点修为底子的了，干嘛要大费周章在可能会被发现的情况下用嘴说话。“那要不，咱们走慢点？”
“吼呦，你还想等他啊。”
“我比较喜欢走一步看一步。”其实不是，沈未明是那种会提前很多做准备的人，他不太喜欢被动的感觉。但柊校致只是个信息骗子，目前看来还是和他们殊途同归的，之前越晟也和他说过，整个淮阳客栈内都是没有灵力的普通人。这块也本就是公共区域，就算甩开他又有什么意义呢，随便找个借口都能开脱，不如就让他跟着，看看他想要干嘛。
“不用太注意他，多记记这附近的路吧，最好背一背，到时候逃跑不至于迷路。”孟嗔闻言，觉得有些离谱，但还是非常有效率的话传给了每一个人。
这一路上众人就当作没有发现后边缀了个尾巴，心照不宣的继续往前走着。
走了将近半个时辰，就在沈未明都要以为自己没分清东南西北导致走错了路的时候，他们终于在一众青瓦中见到了一抹红色。
走至这里，早已经是人烟稀少，因为已经过了黎家的土地，连下人装扮的都很少看见了。黎家和前任城主在这庙上估计是花了不少心思，一路走来不说能媲美顶尖园林，倒是也有移步换景的味道了。这个寺庙看上去并不受当地人的欢迎，地板虽然有人被专门派来，时常清扫所以干干净净，但是铺路的石阶间隙中生出的野草不会骗人。它的荒芜是深隐于光鲜之下的，你看到红瓦，看到精致雕花的梁柱，看到彩绘得光鲜亮丽的神像，但是它们都蒙着一层灰色，供奉台上的香早就燃尽了，红烛也没有一点温度。
百里舒漾收回了触摸烛台的手，冲在查看庙宇外其他物品的同伴们摇了摇头。
“应该是很久没人来了。”百里舒漾道，“看烛台上灰的厚度，保守估计在一年左右。”沈未明不知道自己的二弟子还有通过灰尘厚度看过去时间的长短这项绝技。不过，一年，据说每年祭祀玉女娘娘的时间都在九月份，现在是八月多。这么算来，这玉女娘娘庙上一次清洁还是去年祭祀的时候？
不是说玉女娘娘是请来的神吗，怎么会这么冷落着，也不怕人家一个不高兴摔摊子不干了？
“但是这里确实有神韵，只是缺少功德光。”百里舒漾放出神识，感知了一下周围，接着道。
神韵和功德光是神最基本的两项特质。神有神韵，是一种福泽与道行；有功德光，代表神爱世人。
这里有神韵却缺少功德光，是否和玉女娘娘要求献祭的残暴有关呢？
沈未明想着，加快了手上搜查的动作。
百里舒漾想要去庙后边的庭院看看，像沈未明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庙外的怀袖他们打听到庙堂后边的空地上就是祭祀的场所，于是赶过去调查那边。一时间，空旷的庙堂里竟只剩下沈未明一人。
沈未明靠近摆在庙正中的神像，这尊神像雕刻的是一个美丽的女子，长长的头发挽成复杂的髻，华丽的首饰装点其上，身上的衣裙层层叠叠，雕刻的惟妙惟肖，只是那双眼睛不像是神，倒像是一位寻常的女子。她未尝不美丽，眉眼中也没有戾气，只是不像个神。
缺少神性。沈未明想到这个词，十分的贴合这尊神像，什么是神性。
想要绕到神像的后面看看，沈未明伸手想要拉开厚厚的帘子···
“你要对玉女娘娘不敬吗？”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女性声音，宛如一条冰冷的蛇吐着信子，一圈圈的绕上你的身体，绕到你的脖子上。阴冷。
沈未明抓着帘子的手僵住了，声音响起的一瞬间竟然有十分类似死亡的感觉席卷全身。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想起来了，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神的。
不同于他所生存的那个时代，那个世界讲究科学，一切的光怪离奇都有它科学的解释。饶是这样一个科学的世界，都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对神明的信仰。沈未明不敢想象，在这个真的有神明的世界里，神的信徒该是怎样一种疯狂。
身后的那个人，是玉女娘娘的信徒吗？被她抓住了，会发生什么？沈未明缓缓放下拉着帘子的手，有些紧张的转过头。同时脑海里疯狂闪过各种脱逃的办法。
“沈弟！香在门口这箱子里，我找着了。”一个声音撕破了浓重到几乎窒息的气氛，沈未明听到这个声音，有些惊喜。是柊校致的声音？！情况紧急，沈未明来不及多想，顺着话回头喊到。“在你那？行，我马上过来。”
说着，转过头，终于看见那个站在他身后的女子，一个中年女性，蓝布包着头发，粗布的衣服。明明是夏天却裹着很厚的衣服。她的脸很白，白到能看清血丝，还有一双无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看。
沈未明只装作没看到，从她身边走过，走向站在庙堂门口的柊校致，接过他递过来的两根香。
原本一直死死追随的目光，终于在香接手的那一刻移开了。
这女子于是才抚了抚帘子，将上面的褶皱捋平，用她那毫无起伏的声音警告：“这后边，是玉女娘娘的居所，除了祭祀的神女，旁人不得进入。玉女娘娘会惩罚你的，玉女娘娘会诅咒你的，没有礼数的蝼蚁，她一直看着你们，她一直在看着。”
这话听得沈未明头皮发麻，一时间竟是屏息敛声，直到这女人离开了才长吁一口气。好可怕，感觉被死人盯上了。
沈未明大口喘着气，手里紧紧攥着有些潮湿的香，随即偏头看向站在他身旁的柊校致。没想到这个人会帮自己解围。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柊校致苦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他的疑问。
“刚刚那个女人叫崔燕，平时都呆在庙旁的那栋茅草房里，她是看守这座玉女娘娘庙的人，也兼顾庙内的打扫，同时还是玉女娘娘的信徒，当年为表虔诚，还将自己的女儿送去祭祀。她是个疯子，被她缠上了可就不妙了啊。”
“你···”“有些话还是回去再说吧，这里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柊校致手抵着唇，轻咳了两下，随手就将香给丢了。
“先去找你的师弟师妹们吧，结伴行动会安全些。”柊校致说罢，一个人离开了。沈未明又看了一眼那神像旁厚厚的帘子，最终还是离开了。
······
回到淮阳客栈时已经是傍晚了，沈未明的房间里，六人围坐着交换各自搜查到的情报。柊校致也在场，却只是安静的坐在桌旁，一杯接一杯的喝茶。他不说话，沈未明等人也不拿他当外人，说话并不避着他。
这次在玉女娘娘庙的搜索不说收获颇丰只能说是聊胜于无。一圈搜下来，怀袖等人几乎只得出了两个有用的结论——这座庙宇血腥气很重，常常有人死在这。煞气重的地方是不会有福神的，如果这个庙宇供奉的真的是玉女娘娘，那也只能证明这个玉女娘娘不是福神而是邪神。
还有一个结论，饶是黎家和城主对这个玉女娘娘其实不算上心，恐怕除了每年祭祀外，玉女娘娘庙的作用都是很小甚至是几乎没有的。
沈未明也向他们描述了自己遇到那个崔燕的事情，直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汗毛倒竖。
“师兄，你说她说话像死人，那是什么意思？具体说说呗？”姜云雪搞不懂沈未明奇怪的措辞，发问道。
“她说话的方式···和怀袖有些像，就是那种没什么情绪起伏，冷冰冰的那种。”沈未明想了想，又自己否决掉了这个说法。
明明怀袖和这女人一样，说话没什么情绪也没什么起伏，但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怀袖说话冷冰冰的，感觉是仙人的孤高和骄傲，但本质上却是柔和的，让人望而生畏，不敢去玷污染指。而崔燕，她的冰冷是麻木，是锋利的，扎得人不敢靠近。
“和师姐像？”越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世界上没几个人和师姐像的，师兄你确定那个逮到你的是个疯子而不是个绝世高手？”
“好吧我的比喻可能不是很恰当，但也不能说完全不对。”沈未明一撇嘴，也觉得把怀袖和一个这样的人做对比有些不太尊重人，歉意的看了怀袖一眼。反倒是怀袖，不太在意这种类比。
她摇了摇头，笑了。“并非如此，说话语气是可以训练的，只要有心未必不能达到，世上像我这样说话的人不在少数。”末了，还补问，“这么说话很奇怪吗？我会尽量去改的。”
“没没没，你这样就挺好的，别改了。”沈未明赶忙制止了她的想法，他不觉得什么人要为另一个人改变什么，况且说话的语调又不是什么错。
越晟说话阴阳怪气的，他都没觉得那里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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