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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牛县会师

    肖县尉这时候也不想和裴行义解释那么多了,便郑重其事的左手拉起了老傅的手,右手拉起了裴行义的手先看着左边的老傅说着“老傅我现在叫你一声哥哥”又看着右边的裴行义说着“以我和你爹的关系叫你一声侄子也不为过吧”,然后肖县尉把他们的手都拉到一起说着“现在你们都把手放在这里,听我的,要做好兄弟!”

    肖县尉一说完老傅和裴行义都看着他说“做好兄弟?辈分不对吧?”,肖县尉忙又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要亲如兄弟,哎,也不对”

    老傅和裴行义这两个大男人被肖县尉窜掇着手拉着手本来就有些膈应,何况还是两个威武高大身负军职战场杀敌无数的活阎王。

    肖县尉这个家伙捏着他们拉在一起的手自言自语了一会实在找不到能形容他们关系的词语,又或者还在找一些押韵的句子能够调动起大家相亲相爱的那种感觉。

    老傅实在是膈应的不得了了便说“行了行了,你的意思我知道了,这侄子只要没有意见就行”说完便想要把手抽走。

    肖县尉使劲的拉着老傅的手又按在了裴行义的手上,转头便看着裴行义问“你愿意吗?”

    裴行义说实话也是膈应的不得了,这手里牵着的可是他爹的生死兄弟,是他的长辈,他这辈子估计是第一次这么牵着一个长辈的手,听到了肖县尉对他的问话之后本想要马上回答完就撒手的,但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回答个什么,便硬着头皮说了句“我愿意”

    这肖县尉还没完,又转头问着老傅“你也愿意吗”

    这老傅现在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又用手拨拉开被风吹起来的胡子对着肖县尉喊了一嗓子“我也愿意,行了吧!”

    “好,现在在我的见证下你们”还没等肖县尉把话说完,旁边早已是看的目瞪口呆的几个小兵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对着肖县尉背后的方向喊了一声“皇子殿下!”

    老傅老肖还有裴行义这才一下猛地反应了过来,娘的怎么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情了,我们这一天拼尽了老命可都是过来救韦焕皇子的!

    向他们走来的这个人见到了裴行义之后叫了一声“哥?”

    裴行义看到这个小兵口中的韦焕皇子之后也惊的叫了一声“弟?”

    肖县尉这时候也看清了走来的这个人正是中午在酒楼门前耍杂技的那个小裴公子,便对着裴行举说到“来来来,你来的正好,来把你的手交给我”

    老傅一脚踹在了肖县尉的屁股上说“你他妈的有完没完了”然后又问着裴行义“这个人是你弟弟?”

    裴行义对着老傅说“是啊,他是我弟弟裴行举”

    裴行举看着这好像正在举行什么仪式的三个人问到“你们这是在?”

    裴行义忙甩开老傅的手说着“没干什么!”

    裴行举此时看见旁边身穿金甲的老傅,便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着老傅“您是陛下派来营救我们的吗?”

    老傅一听到陛下两个字,便好像又生气了起来说着“哼,陛下?他像是能叫人救你们的人吗?”这话说的裴行举一惊,老傅也顾不上惊讶的裴行举说着“我是本县的县令傅怀礼,官职上应与你同级,但碍于我还有你旁边的肖县尉同你父亲是兄弟,你可以称我们一声叔”

    裴行举听完之后便好像和这老傅熟络了起来说着“噢,你便是我妈给我说过的傅叔叔吧”

    傅怀礼听到这里心里一喜,问到“哈哈哈,这裴煦没有良心,但嫂子对我还是很关照的,你妈对你说我什么了呀?”

    裴行举对着老傅说“我妈说爹有个姓傅的兄弟天天气他,跑到外面当个县令也不知道是我爹给疏通关系张罗着才能去的,在爹的庇护下过着安生日子还不识好歹的天天骂着爹”

    裴行举这一番话说的老傅脸上顿时没了笑容,但毕竟这站在面前的是两个侄子,而且刚裴行举说的话虽然惹得老傅生气但也确实是事实。

    裴行举没等老傅开口说话又问着老傅“傅叔,您这一身金甲是怎么回事啊?”

    这时老傅便正色对着裴行举答到“这是先皇后陵寝中陪葬的金甲”,裴行义和裴行举一听到这话便想明白了,先皇后陵寝离牛县仅有十多里路程,老傅又接着说“自从先皇后到了这里,我便和肖伍辞了京城里的狗屁官,到这里来陪着先皇后,她就像我的干娘一样啊”说着老傅便又留下眼泪,他擦掉眼泪接着说“那天之后她的头发一夜之间就变白了,我天天看着她在这里对着卫河发呆,她也不说话,肯定是在想着武皇帝和她淹死在河里的儿子,他的儿子大牛生前也是像我们的亲弟弟一样,我们看着先皇后那失魂的样子心里就像天天被刀绞着一样你们知道吗”说着老傅眼里的眼泪便又不住的往下流了起来,能让这个七尺汉子哭成这样,想必是真的心里太悲伤了吧。

    老傅接着说“没想到只过了不到两年先皇后就也去了,我们这些武帝的老臣遗臣便自发的在先皇后陵寝前生活着,想着以后就算老死了,陪在先皇后的身边也是好事,那里便有了个新的村子,我们都叫裕陵村”说着老傅便指了指周围穿着金甲的那些勇士“今天来的这些大多都是住在裕陵村,十年前上过战场的”

    裴行举这时又问“那先皇后为什么不回盛阳旁的皇陵啊”

    肖县尉这时对着裴行举说“裕皇后死前说了,不再回那个地方了,她要在这里守着她的儿子”

    大家听到这里便也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裴行举还是没忍住的问肖县尉“那肖叔,你们怎么知道会有敌兵杀过来,怎么支援的如此快啊”

    裴行举这不问还好,一问这肖县尉便像想起来什么一样的数落着裴行举“你小子还好意思说,你们中午在酒楼门口演杂技,大白天的两个黑衣人站在二楼谁看不见?还有你们那打打杀杀的把戏真把人都当傻子了吗,住在这里的有一半以上都是战场上杀过敌的老兵!”

    裴行举听到这里便有些尴尬了起来“那肖叔,你们都知道怎么不点破我们啊”

    肖县尉说着“不点破你们是想看看你们还有什么幺蛾子!而且我听你说韦焕皇子的车驾两天后就要到,我们却没有收到官府的文书,这太奇怪了,所以老傅下午就去裕陵村召集了打过仗的开始以防万一的准备去了”

    这时,布子、盆子、棍子和林稚也都往这边走了过来,唯独没有看见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