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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幸福(这是个慢热型故事)

    “赌?”

    “是的……”

    “呵,赌吧。”

    新纪元845年,卡利柯平原南边。

    “啪嗒~啪嗒~”大风刮着树枝使得它们相互碰撞,发出嘈杂的声音,而这些光秃秃的树在大风的摧残之下,不得已落于淡蓝色的草坪上成为枯枝。

    林间的草坪中有个人漫步于此,四处张望,呼唤着他人,但无人回应。这个人名叫萨特穆斯,身穿一件有多处缝补的短袖,外貌看上去还算耐看有一头艳红色的秀发,只是其左眼上的刀疤显得有些渗人。

    “怪事……旦缪!出来,要回去了……呃,这个小兔崽子,风这么大,一洗完澡就不知道飞哪去了,旦”穆斯还在抱怨着,就看到前面有一块圆滑的石头,他一看就知道那是从池子里捡出来的。

    “嗯……”穆斯脚步放慢小步小步的挪到石头边上,然后观察周围,而就在边上的树后,他看到一只脚。就在此时,他已经想到了怎么回事,于是他将手上的篮子放在一旁,把手放在石头上,随后手中幽幽显现出淡蓝色光芒将石头覆盖“去。”穆斯轻声一字,那块石头就飞了出去。

    “啪嗒”一声就听见一小孩的叫声,只见树后窜出来个小小的身影“爸!”,旦缪抬着头,用那绿色的眼瞳直直的看着穆斯,激动的说“吓,吓死我了,那石头直接,直接落在我,跟,前……”他看着自己父亲的脸,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像是认错一样,低下了头。

    穆斯没有说什么右手提起篮子,左手把面前可爱的小猫扛起。“有进步,更改你的术式比之前要难一点,还有下次别用气流术式,不稳定。”

    听到穆斯这么说,旦缪瞬间变脸开心欢呼道“那,那我是不是可以学更多术式了!”

    “是,是,我的小傻瓜。”穆斯略带调戏的轻言道,旦缪一听又变脸但却用调皮的语调说“诶~为什么要骂我啊。”

    “别学斗阿说话。”穆斯并不喜欢这种调皮的语调“好啦好啦,我不学,不学就是了。”旦缪仍然调皮说着,对此穆斯也没办法说什么,只好选择不理睬。“回去吧。”

    树枝的投影不断掠过他们的身体,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比如,吃什么,不知道,冷吗,还好。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走出树林,映入眼帘的是被蓝色草坪覆盖的平原,与即将落下的蓝白太阳,远处的被石头围着的木屋,到稀疏的树林,到地平线之上,在这样的色调下被冷风吹着,显得格外的荒凉,而那天空从通透的淡蓝色向着他们渐变成了暗紫色,看上去要比地上要美得多。父子俩站在草地上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太阳消失于视线之中,而整片天空几乎化为了黑色。“要赶紧准备晚饭了”想到这里,穆斯才继续向木屋走去。

    “旦缪,你去叫醒如加,我生火做准备吃的,对了。”说着穆斯从篮子里拿出一朵黄色小花。“把它捣碎泡水,你和奴加都喝一杯。”旦缪接过轻应一声就跑到木屋门口。木屋的门是双开门很大没有关,估计是风吹的,旦缪进木屋一看,里面很黑但是有油灯勉强还能看清屋环境,借着微弱的火光,旦缪发现杂物间的门被吹开了,不过幸好他们睡觉的房间在左边里面,所以没有被风影响。

    “磨碗应该在卓子上。”旦缪爬上椅子半跪在卓上,把花瓣扯出然后再把花枝掰成多段,放进碗里便开始用木棍捣碎。

    旦缪把碎片放进杯子里面泡水,就拿进去里面的房间。里面的油灯是点着的,可以稀稀看见里面有三张床且都用平整的石头打底,上面都披着一层又一层的毛皮,奴加就睡在最里面的床,旦缪走过去将杯子放在边上的木卓,然后爬上床。

    “如加,如加,快起来喝花蜜水。”旦缪小声的在奴加旁边说着,并轻轻拍着她的小脸蛋,“嗯~你能不能不要拍我脸。”如加抱怨着说着仰起身伸了个懒腰,才睁开她的紫色大眼睛,然后半眯着眼看着旦缪懒散的伸出手,看起来是在表示递水给她。“你自己去拿。”旦缪并不想帮如加,见此如加翻了个白眼然后起身拿水喝。

    “我先出去了,你的毛衣,出来的时候不要忘记穿了,对了,还有那个项链记得带着哦!”旦缪并不理会她的表情从旁边把外套拿给如加,将水一喝就拿着杯子跑出去了。

    如加穿上大毛衣带上项链,然后把兜帽戴上走到了木屋外面,看到穆斯和旦缪坐在火堆旁,她便走过去。

    “爸爸。”

    穆斯应声向后看去,看着如加那小小身板,便示意让她坐在他旁边。“还不舒服吗?”穆斯摸着奴加的头轻语道。“不会了。”

    “那就好”。旦缪见穆斯摸着如加的头,瞪了一下,然后便用贱贱的语气说:“诶~是谁7岁了还要爸爸摸摸头,是谁呀,诶!是如加~嘻嘻~”如加嫌弃的看着旦缪,压根不想理他。穆斯轻笑道“啊,旦缪是大孩子了,不想要父亲摸头了。”

    旦缪一听就不调皮了,慢慢靠近穆斯,支支吾吾的说“也,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就是……”旦缪断断续续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穆斯则面带微笑,摸了摸旦缪的头,然后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开吃,开吃。”

    两孩子见穆斯将烤肉架上的几块狼肉,牛肉夹起,两双眼珠子就要随着烤肉的香味飞出来了,因为这可是他们少有的奢侈,在以往很长时间里,他们的主食都是土豆和蔬菜,对于这种肉食,可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但穆斯将肉都放进他们的木碗里时,两人并没有大快朵颐,而是齐刷刷的看向穆斯。

    穆斯看他们不吃,就伸出两只手摸着他们的头,温柔的说:“吃吧,我不吃没事的,我呃呃……”穆斯话还没说完,只见两人一起将碗举到穆斯边上,示意让穆斯吃,看着两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迫于无奈,只能分别各吃了一块,可两小孩还是不满意,坚持要穆斯再吃。

    “呃,那个,其实你们还没出来的时候,我就……”穆斯本来想撒谎,但看俩人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撒谎没有用,是非吃不可了。

    穆斯吃下肉之后,心里五味杂陈,虽然孩子懂得关心父亲是好事,但一想到自己小时候压根不关心任何人,他就很怀疑是自己的童年有问题,还是这些小孩不太一样。

    “叔叔姐姐们快要回来了吧。”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