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源稚女的蜕变
“梦会成真？”
源稚生咀嚼着这句话，脸上的笑容或是苦涩、或为自嘲，他这只象龟当然知道自己究竟背负着什么。
作为蛇岐八家中源家的家主，他终有一天要成为极道上的大人物，变成跟正义伙伴背道而驰的“反派头目”，去做各种违心却又不得不做的事。
不过话虽如此，假若有一天真正的考验降临，他还是会为“正义”付出最高的代价，即便要为此背负终生的噩梦与骂名。
这是“皇”的决意。
听起来可笑，却如金石般不可动摇。
“嗡嗡。”
就在这时，蜂鸣声突然从源稚生的怀里传出，这是手机在震动。
基础设施一经修好，这座地处偏远的山中小镇的手机信号竟然意外地还不错，想来这也是那些城里家长放心让女儿过来参加巫女培训的原因吧。
“稚生……”电话接通，手机里马上传来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镇里的情况如何？”
“鹿取神社被烧，镇里的基础设施也毁了不少，好在没什么伤亡……”源稚生顿了顿，补充说：“稚女也好好的。”
“那就好！”橘政宗长出了一口气，似乎是终于卸下了担忧：“我的车在半路上抛锚了，估计今天都到不了。听到稚女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天气预报说这两天还有降雨，走山路实在太危险了。更何况，家族里还有那么多事要处理，老爹你就先回去吧，这里有我。”
源稚生边走边说道。
“这样……稚生，我再给你多放几天假，多陪陪稚女，他应该也挺想你的。”
话音落下，橘政宗又话锋一转道：“另外，我刚看了看资料，这场大火来得十分蹊跷，你正好趁着这几天调查一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最近猛鬼众又有不少动作，我怀疑这次事件跟他们有关，你着重调查一下，看能不能发现可疑人员。”
“好了，稚生，我这就回东京了，有事打我电话。”
“明白了，老爹。”
源稚生话音落下，两人几乎同时挂断了电话。
伸手揉了揉僵硬的脸部肌肉，源稚生重新振作起“勇气”走向小屋，却见源稚女已经在院子里晨练起来，一脸精神奕奕，完全看不出刚哭过的样子。
脚步不自觉放慢，源稚生的脸上也不知何时挂起一抹笑容，心里突然生出种名为“吾家有弟初长成”的复杂情感。
而源稚女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停下，而是舒展身姿简单唱了一小段。
姿态窈窕、曲艺精妙，任谁看了都得承认这真是个唱戏的好苗子。
而因为下半年要到卡塞尔进修，所以特意恶补了一段时间中文的源稚生，虽说只能听懂大概的意思，但心里还是生出了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唱得真好。
他心里想着，原本有些动摇的想法也重新坚定下来。
“哥哥……”
一曲作罢，源稚女有些忐忑地看向源稚生，直至对方展露笑容，心情这才重新变得雀跃。
“看了这样的戏，我又怎能阻止你变得更好……”源稚生心里说道，眼神也变得柔和。
“哥哥，那我继续练功了。”源稚女轻声说道。
“嗯。”源稚生点了点头，就坐在小院中央的石凳上默默看着弟弟，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光阴就在这不知不觉间飞速溜走，一眨眼就到了黄昏，期间除了源稚女的善良女老师大中午过来送了趟便当外，便再没有旁人来。
而源稚生不管是看弟弟练功，还是跟他闲聊，始终都没有离开院子——这个山上来人随时都能看见的“风水宝地”，似乎是在等人。
察觉到这一幕的源稚女嘴角微勾，掀起一个有些狡黠的笑容。
不过也没有当即点破，只是不断进进出出收拾着小木屋，俨然一副招待贵客的模样，反倒是让源稚生有些不自在了。
“稚女，待会儿我一个朋友可能要过来。”
源稚生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我知道。”
源稚女眉眼弯弯地笑着说。
“咳咳。”源稚生轻抿了口茶水作为掩饰，却不知他的那点心思早就被弟弟察觉到了。
“是哥哥的女孩吗？”源稚女小声说。
“是朋友……是战友。”源稚生回答得有些犹豫。
“哥哥有些不坦诚哦，明明以前有暗恋的女孩都会偷偷告诉我的。”源稚女扬了扬眉毛：“果然是长大了嘛……”
“瞎说什么？”
源稚生伸手用力揉了揉源稚女的头，将他用心打理的头型弄乱，显然是有些恼羞成怒。
而下一刻，源稚女却是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这让源稚生以为自家弟弟是生气了，毕竟演员都很注重个人形象，谁知下一刻对方就抛下句分量十足的话：
“真是苦恼啊，必须得快点收拾好头发才行！第一次见面，可不能给未来的嫂嫂留下坏印象。”
源稚女故作小声，可院子就这么大点，源稚生又怎能听不见，当即起身遛弯似的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源稚女见状则是露出了计划得逞的笑容。
“你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一进屋，何光便对源稚女说道。
“按您说的，跟哥哥说了些心里话，感觉轻松了许多。”源稚女说着话，一对绣眉微扬，显然心情还不错。
放到以前，别说这么明目张胆地“调戏”哥哥，大声说话他都不敢。
可现在他却觉得，哥哥就是哥哥，是亲人，说说笑笑没什么不好的。
而何光对于源稚女的变化，也是由衷感到开心，作为一名老师，又怎能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学生”发生由内而外的蜕变。
现在的源稚女才是真正有了些这个年龄少年该有的模样，至少在何光心里，他现在这个样子却是要比以前那不用化妆就能出演林黛玉的悲切形象强得多。
“光先生，我不想用风间琉璃这个艺名了。”
就在这时，源稚女突然开口说道。
“你不是很喜欢这个艺名吗？怎么想要改了？”
何光喝了口茶水，低声询问道。
“以前总想着练歌舞伎，练能剧，这个艺名自然不错……但现在要唱京剧，再用这种名字显然就不合适了……”
“而且……我这个名字还是取自古典木偶剧“人形净琉璃”，听起来有点像任人摆布的傀儡，感觉不大吉利……”
“所以想请您再帮我取一个……”
源稚生咀嚼着这句话，脸上的笑容或是苦涩、或为自嘲，他这只象龟当然知道自己究竟背负着什么。
作为蛇岐八家中源家的家主，他终有一天要成为极道上的大人物，变成跟正义伙伴背道而驰的“反派头目”，去做各种违心却又不得不做的事。
不过话虽如此，假若有一天真正的考验降临，他还是会为“正义”付出最高的代价，即便要为此背负终生的噩梦与骂名。
这是“皇”的决意。
听起来可笑，却如金石般不可动摇。
“嗡嗡。”
就在这时，蜂鸣声突然从源稚生的怀里传出，这是手机在震动。
基础设施一经修好，这座地处偏远的山中小镇的手机信号竟然意外地还不错，想来这也是那些城里家长放心让女儿过来参加巫女培训的原因吧。
“稚生……”电话接通，手机里马上传来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镇里的情况如何？”
“鹿取神社被烧，镇里的基础设施也毁了不少，好在没什么伤亡……”源稚生顿了顿，补充说：“稚女也好好的。”
“那就好！”橘政宗长出了一口气，似乎是终于卸下了担忧：“我的车在半路上抛锚了，估计今天都到不了。听到稚女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天气预报说这两天还有降雨，走山路实在太危险了。更何况，家族里还有那么多事要处理，老爹你就先回去吧，这里有我。”
源稚生边走边说道。
“这样……稚生，我再给你多放几天假，多陪陪稚女，他应该也挺想你的。”
话音落下，橘政宗又话锋一转道：“另外，我刚看了看资料，这场大火来得十分蹊跷，你正好趁着这几天调查一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最近猛鬼众又有不少动作，我怀疑这次事件跟他们有关，你着重调查一下，看能不能发现可疑人员。”
“好了，稚生，我这就回东京了，有事打我电话。”
“明白了，老爹。”
源稚生话音落下，两人几乎同时挂断了电话。
伸手揉了揉僵硬的脸部肌肉，源稚生重新振作起“勇气”走向小屋，却见源稚女已经在院子里晨练起来，一脸精神奕奕，完全看不出刚哭过的样子。
脚步不自觉放慢，源稚生的脸上也不知何时挂起一抹笑容，心里突然生出种名为“吾家有弟初长成”的复杂情感。
而源稚女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停下，而是舒展身姿简单唱了一小段。
姿态窈窕、曲艺精妙，任谁看了都得承认这真是个唱戏的好苗子。
而因为下半年要到卡塞尔进修，所以特意恶补了一段时间中文的源稚生，虽说只能听懂大概的意思，但心里还是生出了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唱得真好。
他心里想着，原本有些动摇的想法也重新坚定下来。
“哥哥……”
一曲作罢，源稚女有些忐忑地看向源稚生，直至对方展露笑容，心情这才重新变得雀跃。
“看了这样的戏，我又怎能阻止你变得更好……”源稚生心里说道，眼神也变得柔和。
“哥哥，那我继续练功了。”源稚女轻声说道。
“嗯。”源稚生点了点头，就坐在小院中央的石凳上默默看着弟弟，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光阴就在这不知不觉间飞速溜走，一眨眼就到了黄昏，期间除了源稚女的善良女老师大中午过来送了趟便当外，便再没有旁人来。
而源稚生不管是看弟弟练功，还是跟他闲聊，始终都没有离开院子——这个山上来人随时都能看见的“风水宝地”，似乎是在等人。
察觉到这一幕的源稚女嘴角微勾，掀起一个有些狡黠的笑容。
不过也没有当即点破，只是不断进进出出收拾着小木屋，俨然一副招待贵客的模样，反倒是让源稚生有些不自在了。
“稚女，待会儿我一个朋友可能要过来。”
源稚生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我知道。”
源稚女眉眼弯弯地笑着说。
“咳咳。”源稚生轻抿了口茶水作为掩饰，却不知他的那点心思早就被弟弟察觉到了。
“是哥哥的女孩吗？”源稚女小声说。
“是朋友……是战友。”源稚生回答得有些犹豫。
“哥哥有些不坦诚哦，明明以前有暗恋的女孩都会偷偷告诉我的。”源稚女扬了扬眉毛：“果然是长大了嘛……”
“瞎说什么？”
源稚生伸手用力揉了揉源稚女的头，将他用心打理的头型弄乱，显然是有些恼羞成怒。
而下一刻，源稚女却是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这让源稚生以为自家弟弟是生气了，毕竟演员都很注重个人形象，谁知下一刻对方就抛下句分量十足的话：
“真是苦恼啊，必须得快点收拾好头发才行！第一次见面，可不能给未来的嫂嫂留下坏印象。”
源稚女故作小声，可院子就这么大点，源稚生又怎能听不见，当即起身遛弯似的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源稚女见状则是露出了计划得逞的笑容。
“你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一进屋，何光便对源稚女说道。
“按您说的，跟哥哥说了些心里话，感觉轻松了许多。”源稚女说着话，一对绣眉微扬，显然心情还不错。
放到以前，别说这么明目张胆地“调戏”哥哥，大声说话他都不敢。
可现在他却觉得，哥哥就是哥哥，是亲人，说说笑笑没什么不好的。
而何光对于源稚女的变化，也是由衷感到开心，作为一名老师，又怎能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学生”发生由内而外的蜕变。
现在的源稚女才是真正有了些这个年龄少年该有的模样，至少在何光心里，他现在这个样子却是要比以前那不用化妆就能出演林黛玉的悲切形象强得多。
“光先生，我不想用风间琉璃这个艺名了。”
就在这时，源稚女突然开口说道。
“你不是很喜欢这个艺名吗？怎么想要改了？”
何光喝了口茶水，低声询问道。
“以前总想着练歌舞伎，练能剧，这个艺名自然不错……但现在要唱京剧，再用这种名字显然就不合适了……”
“而且……我这个名字还是取自古典木偶剧“人形净琉璃”，听起来有点像任人摆布的傀儡，感觉不大吉利……”
“所以想请您再帮我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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