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无意
两个警察将李碗带至审讯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室内昏昏沉沉，几无亮光，唯有旁边高窗上投过的几缕灯光，还能让人感觉到尚在人间。
李碗双手上已经有了一副手铐，那警察为了安全，又在他的右手上拷了一个，连接到椅子上，走后，却无一人过来问话。
审讯室的椅子很硬，深红色，椅背很矮，李碗的头部根本靠不到椅背。
整整一夜，起又起不了身，头部又悬空无处倚靠，想睡只能低着头，十分折磨人的意志。
“有人吗？我要尿尿！”
“有人在吗？有人在吗？”
······
“喂！”
······
李碗是又饿又困，眼睛血红，疲惫至极。他的气息异能感应到，整个警局有太多的人，可却没有一个人理他，他累得傻笑了起来，一种无力感袭上心头，没有任何的方法能让他摆脱如今的困境。
······
警局一大早上就忙碌了起来，各种各样的报案人充斥着大厅，也有不少犯人被拷在座位上，旁边有受害人正在痛斥。
警员们大多拿着根警棍，要是哪个犯人不小心惹恼了他们，免不了要挨上一棍。
此时一个身穿灰黑色警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面无表情，眼睛细长，嘴角像是被火燎过，有着丑陋的疤痕。
“陈局，早上好！”周围的警员不时唱上一句。被称作陈局的男人点头，走过人群，来到了里面的办公室。
一个心腹警员早已拿着材料，等待一旁。
“陈局，这是昨天晚上的命案！”
陈局点了根香烟，倚在软椅上，随意瞄了瞄材料。普通的命案，是到不了他手上的。
“死的是黑龙帮的人？这黑龙帮真是作恶多端！······哦？女性死者是苏家嫡系？”陈局坐正了。
“告知苏家了吗？”
“已通知，这是苏家给您的信件！”警员回答。那信件鎏金封面，乍看起来像是请帖一般。陈局接过信件，仔细看了一会。
“那就让老陈处理吧，他经验丰富，不会放过一个坏人！”陈局重新躺坐在椅子上，叼起一根烟，吞云起雾，烟雾后面那张被烧伤过的脸，狰狞可怕。
老陈是陈局本家之人，处理案件向来又快又准，接到通知，便赶到了审讯室。
“嘎吱”，铁门打开，李碗抬头看去，进来一个警察，这警察走了进来，又把铁门关上。
“不好意思啊，小兄弟，我们晚上负责命案的相关同事没当班，让你等了这么长时间！你这属于正当防卫，把这个签了吧！签了差不多就能回去了！”这警察瘦长脸，脸上白净，也就是年纪大了一点，不然也是美男子。
李碗松了一口气，他这一夜可是不好过，思绪繁杂，憋屈至极，腹中的一泡尿马上都能喷射而出。
老陈手里拿着三张纸页，整理了一下，翻到最后一页，将签名处漏了出来，从桌上拿了一只笔，递给了李碗。
李碗接过纸张，刚要签字，忽觉怪异。他鬼使神差地将第一页翻了过来，一看，赫然便是关于自己的一份口供。
自己尚未受到审讯，又哪里来的口供？
李碗仔细一看，白色的纸张上清楚地记载，自己昨夜想要强抢女性受害者不成，两男子见义勇为，均被自己杀害。
白纸黑字让李碗的心跌倒了谷底。那纸张上还有着一个人影，是灯光照着老陈，留下的影子。
李碗蓦然抬头，只见老陈正静静地低着头，看着他，脸上默然，眼神冰冷，像是在看一只蚂蚁，他身后灯光照耀，像是佛光一般，让人觉得此时的他就是个上帝。
“签了吧，孩子，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签了，你父母都无事，你不签，我就得给你准备三副棺材，浪费材料不说，还会让你更痛苦！”
李碗默不作声，他龟着腰，好似没有了力气。
“我也得告知你一句，这口供你签或者不签，其效果是一样的，不签也是一样有着律法效益，签了，你还少受罪，你说是不是！”
李碗闭上了眼睛。
“砰！”老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根棍子，一轮手，打在了李碗的额头。
鲜血从李碗额头上流出，慢慢滑落，就好像是有人在用红色的彩笔作画，从额头到嘴角，给他画了一条血线。
“你这是犯法的！”李碗强硬了一句。
“犯法，哈哈！小伙子，我和兄弟们起早贪黑，除恶扶良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苏港市人口这么多，我们不和一些人合作，是维持不了治安的，没有我们，你们这些小民买个菜都不得安生知道吗？得罪了黑龙帮，你已经无路可走了！还是太年轻了，认命吧！”正说着，老陈拿了一盒红泥，便走到李碗的身后，按着李碗的手：“按个手印也行！”
“我何时得罪的黑龙帮？他一个黑道帮派凭什么杀人？你们都不管的吗？”李碗心中一动，问到。
“你感谢人家吧，没有黑龙帮，这苏港城那么多黑帮，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
“啪，啪，啪······”老陈见李碗不肯按下手印，直接赏了李碗几巴掌。
李碗只觉得脸上火辣辣，从来没有挨过巴掌，也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他大叫了一声：“我是武师，有国家的认证，你难道不怕我动手吗？”
“啪”老陈又是一个巴掌。“武师？一个一级不到的人，不叫武师知道吗？你以为这手铐是给你玩的？告诉你，死了这个念头吧！”
李碗怒不可赦，挣扎了一下，他想翻手将老陈一拳头锤死，奈何又心存一丝理智，杀警可是大罪！这挣扎的功夫，他又挨了几拳。
他忽的站起了身，双手用力一拽，将拷在椅子上的手铐另一头拽了出来，椅子扶手炸裂，木屑横飞。
此时，李碗两手间虽然还有手铐，但腿脚已经没有障碍，他想要冲出去。
他不相信所有的警察都如老陈这般下作。
他刚准备去撞门，却突然发现老陈没了动静，转头一看，老陈两眼圆睁，太阳穴处正在流血，那血就像是温泉一样从他的头上冒出。他左右一看，赫然发现，自己那刚刚拷在椅子上的手铐，有一头染着血！
······
大概是刚刚用力太大，手铐弹出，崩了老陈的脑袋。
李碗伸手摸了下老陈的鼻子。
没气了。
“日！”
李碗双手上已经有了一副手铐，那警察为了安全，又在他的右手上拷了一个，连接到椅子上，走后，却无一人过来问话。
审讯室的椅子很硬，深红色，椅背很矮，李碗的头部根本靠不到椅背。
整整一夜，起又起不了身，头部又悬空无处倚靠，想睡只能低着头，十分折磨人的意志。
“有人吗？我要尿尿！”
“有人在吗？有人在吗？”
······
“喂！”
······
李碗是又饿又困，眼睛血红，疲惫至极。他的气息异能感应到，整个警局有太多的人，可却没有一个人理他，他累得傻笑了起来，一种无力感袭上心头，没有任何的方法能让他摆脱如今的困境。
······
警局一大早上就忙碌了起来，各种各样的报案人充斥着大厅，也有不少犯人被拷在座位上，旁边有受害人正在痛斥。
警员们大多拿着根警棍，要是哪个犯人不小心惹恼了他们，免不了要挨上一棍。
此时一个身穿灰黑色警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面无表情，眼睛细长，嘴角像是被火燎过，有着丑陋的疤痕。
“陈局，早上好！”周围的警员不时唱上一句。被称作陈局的男人点头，走过人群，来到了里面的办公室。
一个心腹警员早已拿着材料，等待一旁。
“陈局，这是昨天晚上的命案！”
陈局点了根香烟，倚在软椅上，随意瞄了瞄材料。普通的命案，是到不了他手上的。
“死的是黑龙帮的人？这黑龙帮真是作恶多端！······哦？女性死者是苏家嫡系？”陈局坐正了。
“告知苏家了吗？”
“已通知，这是苏家给您的信件！”警员回答。那信件鎏金封面，乍看起来像是请帖一般。陈局接过信件，仔细看了一会。
“那就让老陈处理吧，他经验丰富，不会放过一个坏人！”陈局重新躺坐在椅子上，叼起一根烟，吞云起雾，烟雾后面那张被烧伤过的脸，狰狞可怕。
老陈是陈局本家之人，处理案件向来又快又准，接到通知，便赶到了审讯室。
“嘎吱”，铁门打开，李碗抬头看去，进来一个警察，这警察走了进来，又把铁门关上。
“不好意思啊，小兄弟，我们晚上负责命案的相关同事没当班，让你等了这么长时间！你这属于正当防卫，把这个签了吧！签了差不多就能回去了！”这警察瘦长脸，脸上白净，也就是年纪大了一点，不然也是美男子。
李碗松了一口气，他这一夜可是不好过，思绪繁杂，憋屈至极，腹中的一泡尿马上都能喷射而出。
老陈手里拿着三张纸页，整理了一下，翻到最后一页，将签名处漏了出来，从桌上拿了一只笔，递给了李碗。
李碗接过纸张，刚要签字，忽觉怪异。他鬼使神差地将第一页翻了过来，一看，赫然便是关于自己的一份口供。
自己尚未受到审讯，又哪里来的口供？
李碗仔细一看，白色的纸张上清楚地记载，自己昨夜想要强抢女性受害者不成，两男子见义勇为，均被自己杀害。
白纸黑字让李碗的心跌倒了谷底。那纸张上还有着一个人影，是灯光照着老陈，留下的影子。
李碗蓦然抬头，只见老陈正静静地低着头，看着他，脸上默然，眼神冰冷，像是在看一只蚂蚁，他身后灯光照耀，像是佛光一般，让人觉得此时的他就是个上帝。
“签了吧，孩子，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签了，你父母都无事，你不签，我就得给你准备三副棺材，浪费材料不说，还会让你更痛苦！”
李碗默不作声，他龟着腰，好似没有了力气。
“我也得告知你一句，这口供你签或者不签，其效果是一样的，不签也是一样有着律法效益，签了，你还少受罪，你说是不是！”
李碗闭上了眼睛。
“砰！”老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根棍子，一轮手，打在了李碗的额头。
鲜血从李碗额头上流出，慢慢滑落，就好像是有人在用红色的彩笔作画，从额头到嘴角，给他画了一条血线。
“你这是犯法的！”李碗强硬了一句。
“犯法，哈哈！小伙子，我和兄弟们起早贪黑，除恶扶良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苏港市人口这么多，我们不和一些人合作，是维持不了治安的，没有我们，你们这些小民买个菜都不得安生知道吗？得罪了黑龙帮，你已经无路可走了！还是太年轻了，认命吧！”正说着，老陈拿了一盒红泥，便走到李碗的身后，按着李碗的手：“按个手印也行！”
“我何时得罪的黑龙帮？他一个黑道帮派凭什么杀人？你们都不管的吗？”李碗心中一动，问到。
“你感谢人家吧，没有黑龙帮，这苏港城那么多黑帮，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
“啪，啪，啪······”老陈见李碗不肯按下手印，直接赏了李碗几巴掌。
李碗只觉得脸上火辣辣，从来没有挨过巴掌，也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他大叫了一声：“我是武师，有国家的认证，你难道不怕我动手吗？”
“啪”老陈又是一个巴掌。“武师？一个一级不到的人，不叫武师知道吗？你以为这手铐是给你玩的？告诉你，死了这个念头吧！”
李碗怒不可赦，挣扎了一下，他想翻手将老陈一拳头锤死，奈何又心存一丝理智，杀警可是大罪！这挣扎的功夫，他又挨了几拳。
他忽的站起了身，双手用力一拽，将拷在椅子上的手铐另一头拽了出来，椅子扶手炸裂，木屑横飞。
此时，李碗两手间虽然还有手铐，但腿脚已经没有障碍，他想要冲出去。
他不相信所有的警察都如老陈这般下作。
他刚准备去撞门，却突然发现老陈没了动静，转头一看，老陈两眼圆睁，太阳穴处正在流血，那血就像是温泉一样从他的头上冒出。他左右一看，赫然发现，自己那刚刚拷在椅子上的手铐，有一头染着血！
······
大概是刚刚用力太大，手铐弹出，崩了老陈的脑袋。
李碗伸手摸了下老陈的鼻子。
没气了。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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