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鼠！鼠！鼠！
饥饿，会使生物变得焦躁易怒，变得失去理智。
对于鼠鼠来说，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原本以为外面的人都是可怕的猎食者，不愿意去外面觅食的它。
在肚子饿极了的时候，还是冒险出去了一趟。
不去不知道——原来外面的世界，并不是人人都像自己之前遇到的带刀的家伙儿一样散发着令鼠害怕的气息。
大多数人人，都不比鼠鼠强捏~
一回生，二回熟，鼠鼠自然也就喜欢上了乘着夜色到外面去捕猎捏~
伴随着营养的供给变得充足，它的身体开始变得更加敏捷、强壮，就连心智，也变得更加进化。
为了不被人类发现自己的踪迹，它还故意随机挑选了捕猎的区域和时间。
有时候是前半夜，有时候是后半夜——那些卫队的人，可不会为了可怜的薪水冒着生命危险大半夜出来到危险的几个街瞎逛一整夜捏~
最令鼠鼠开心的是，它发现它似乎可以操控下水道中的鼠鼠，让这些鼠鼠按照自己的意志来行动。
这些鼠鼠不怕死、也不怕辛苦，只是想吃饱饭——只要每天分点吃的，这些小笨鼠们就会完全听命于大鼠。
今天也像前几日一样分享了鼠鼠一部分没吃完的食物后，这些小鼠鼠也就完全屈服于大鼠鼠的威风之下了捏~
看了一眼远处的岔道口井盖，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外面已经没有阳光了。
显然，现在已经进入了黑夜时间。
也就是说，该进入鼠鼠的猎杀时间了~
小心翼翼地爬上去，轻轻顶起井盖，只露出一双闪烁着微光的小眼睛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路上，没人，安全。
周围屋子，都关门了，安全。
灯光，很昏暗，安全。
最近几天一直吃的很饱的鼠鼠，自然不会着急。
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人类发现自己的存在。
确认四周没人之后，鼠鼠推开井盖，从下面爬了出来，再将井盖放回原处。
纵身一跃，从旁边两侧的墙壁上借力，便翻身来到屋顶。
弯着身子，不再用两足站立的姿势，而是四肢并用，在夜幕中搜寻着猎物。
...
帕奇·维克诺斯紧了紧身上漏风的衣服，压低了破旧帽子的帽檐，低着头在贫民区默默前进着。
没有什么较好的办法，就只能以身为饵慢慢钓了。
那个凶手不敢去安保力量更强的富裕街下手，就说明凶手本人的实力并不算很强，或者是担心事情闹大暴露身份。
他就这样一边思索着，一边就像是无头的麻雀一般，在夜晚的街上乱晃，并且时不时地还去钻阴暗的死路巷子，希望能够吸引到凶手对其下手。
为了防止把对方吓跑，他还特地没有携带高尔夫球杆之类的显眼物件。
在走累了之后，他便地挑选了一处昏暗的巷子，靠着墙边坐在地上低着头假寐。
昏暗的环境、没有退路的巷子、夜半少有人经过的路段、失踪了也没有人会在意的流浪汉、似乎没有防备的假寐、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心想，如果这样演凶手还不挑他下手，那他也没辙了。
最近，周围几个街的人，都知道夜班不能落单，通常会选择结伴而行。
约有十来分钟的光景，以至一动不动的帕奇真的有些困了。
“嗖”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
是凶手吗？
低着头的帕奇，没有多做动作，装作睡着的样子，只是眯着眼观察地上那个家伙的影子。
伴随着对方的接近，帕奇甚至能闻到一股子令人作恶的恶臭气息，就像是十天半月没洗澡的家伙儿整天泡在垃圾堆里发酵出的味道。
十米左右、五米左右、三米左右...
帕奇惊诧地发现，出现在他的视角边际里的，则是一只沾染着脏污的肉嫩色脚掌——没有穿鞋，而且不像是人类的脚掌，倒像是...
老鼠的脚掌？
算了，现在关注点不是这个。
有些紧张的帕奇，身体已经开始紧绷起来，只要对方再靠近一些就好...
他的身上，有藏着一把防身的武器。
两米...
只要对方靠近些，帕奇就会原地暴起发难。
然而，就在这时，那个家伙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
紧接着，便飞也似地反蹬墙壁爬上屋顶。
开什么玩笑！
要吐了！
蹲守了大半夜，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有些不甘心，他抬起头，透过面具的缝隙看到了对方的真容。
长久以来照耀这片王国土地的月光下，一只浑身白灰色毛发的大鼠，正站在屋顶，回眸看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帕奇。
锐利的牙齿上，还沾着几滴意义不明的红色。
浑浊的双眼中，透露出的是瘆人的异类光彩。
这股光彩，似乎在无言地诉说着什么——似乎想要将帕奇的脸牢牢记住，并等到下一个合适的机会。
随后，这只大鼠四肢着地，便疾驰而去，再也没有回首和半分留念。
已经看到了对方的帕奇，松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袖口。
“已经看到了对方的真面容，接下来，需要的就是将其凶手的身份彻底揭露出来。”
虽然有些可惜没机会拿到双倍的奖励，对方经过这一次的圈套下一次肯定会更加小心和谨慎。
...
第二天，打着瞌睡的帕奇像往常一样来到珠宝店。
一进门，就看到前台正在给安保员讲报纸上的内容。
嗯，安保员先生并不识字...
与其让这位身材健硕的安保先生读书，倒不如看他表演手臂肌肉上竖三个空酒瓶子。
“今天有什么大新闻吗？”
像他们这样的普通上班族，每天都是重复性的工作，只有从报纸上看到一些新闻，才能确认自己并没有停留在昨天。
“报纸上说，今天区卫队那里收到了神秘线人的报告，似乎是近期连续失踪案的凶手真面貌已经被发现了。”
“真的？那可真是件好事，让我也看看。”
有些好奇的帕奇，凑过头去，看了看前台手中的报纸。
报纸的大封面，则是一个衣衫褴褛的邋遢男子肖像，下面还有一行字：近期失踪案件频发的凶手真面目已经暴露！
啊？
看到这里，帕奇有些懵了，微笑也险些戛然而止。
他夜里看到了凶手是大鼠后，就赶时间画了一副简单的大鼠肖像画，还在旁边注明了对方的体型、特征，并且注明了此鼠正是近期连续失踪案件的凶手，偷偷贴到了区卫队驻地附近显眼的地方。
如他己进去送到那些人手上，指不定要盘问半天——更重要的是帕奇他还没有钱和身份来“证明和说服”这些卫队成员。
而现在卫队对外宣布使用的这个凶手肖像，却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那些卫队的人，为什么要掩藏凶手的真面目？
“这家伙一眼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还好现在大家都能够对其有所防备了。估计不需要多久，就能抓住这个家伙儿了。”
帕奇应和了几声之后，便到店铺后面的休息室去了——他需要点时间，好好想一想。
...
另一边，区卫队的一处房间中，五个身强力壮的卫队成员，正站成一排接受训话。
而站在他们面前的，则是他们的长官，同时也是这个区的二把手——肯林·M·丘法。
“很好，今天晚上，我们就要去追捕真正的凶手。总队长已经说了，这次行动一定要保密，都听明白了吗？”
“是！”这些好手，都是副队肯林一手提拔上来的，都是值得信任的下属。
每个区的中心，都是一片密集的城市建筑。
而负责日常秩序维护的，就是区卫队。每个区的卫队，都设有一位总卫队长和一位副卫队长。
再往下，就是无数的小队和小队长了。
凶手真正的样貌，肯林已经知晓。
对比了一下当时记录的种种痕迹，他便断定这份匿名投递的消息可信度十分高。
在记住之后，肯林便私自烧毁了那副有许多注解的肖像画。
“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肯林的讲话。
“进来吧。”
进来的是一个身形矮小、有些佝偻的年轻男子，他进来之后只是看了一眼里面的六人，并没有说话。
这人，正是肯林的侄儿。
“你们几个，先出去吧。”
带着威严的声音，肯林结束了这段训话。
“记住！事情一定要保密，总队长要求我们不能泄露半点风声。无论是对同事还是其它什么人，泄密者一律开除。”
再三叮嘱之后，肯林才满意地挥手让这些人离去。
在这些卫队成员离开后，他才不慌不忙地关起门来，询问其侄子事情的进程。
“叔，事情我都已经办好了，我们家的报纸已经按照你说的，把事情都爆出去了。因为是独家和首发，我们夜里紧急召集了员工，加班加点开始印发。目前来看，无论是知名度还是销售量，都完爆了几家区里的同行。”
一提到这事，侄子就压不住脸上的喜悦了，满眼都是充满了得意。
对于他们来说，最新最劲爆的独家消息，便是吸引流量和眼球的最佳方式。
“算你小子懂事，我就和你们说了，相信我肯定没有问题。”
“那是那是，那叔，咱接下来——”
尝到甜头的侄儿，凑上前来满面春风。
“放心吧，我会继续提供一手资料的，你们注意不要走漏风声就好。”
有大钱赚、有好名声、有好前途，计划稳步推进的肯林，自然也就放松了语气，和侄子说话的语气也大不同于训斥下属时。
很快，他就能够凭借着这次机会，得到更进一步的机会了。
为了以防万一，除了这五个不用担心其忠诚度的自己人之外，他还另外找到了一伙信誉不错的专业佣兵，来帮助自己完成这次的目标。
这会儿的功夫，估计那些人已经快要到这里了。
...
而另一边，有四个人三男一女凭空出现在了区里酒馆二楼的一间双人房里。
为首的，则是一个身材中等、目光炯炯有神神采奕奕的青年男子。
他有着一头帅气的棕色短发，脸上充满了自信和灵性，眼神仿佛会说话一样让人感到信任。
身着白衬衫和黑色长裤，腰间还有一把雕刻着古老橙色花纹的火绳枪和一把无鞘短刺剑。
他转过身，自信满满地看向两位同伴和那个尚且处于昏迷状态的男新人。
“哈克，瞧，我说我们这里有靠岸点吧~”
“之前我都说了，我的直觉肯定不会错的啦~你和贝琪总是想太多顾虑太多了，这样可不行。”
被称作哈克的男子，肩上披着黑色的长披风，双手缠满血迹斑斑的惹眼绷带，赤着脚踩在房间的木地板上，无奈地晃了晃有些浪荡不羁的散乱头发：“可是，作为我们的船只停靠这个世界的代价，这个世界的意志居然要求我们要去帮这里的一个人去捉一只大老鼠。”
“我讨厌老鼠，汤姆——”
听闻此言，仿佛回想到什么不愉快记忆的贝琪面露不满，皱起了眉头。
贝琪是一个有着蓝色澄净双眼的金发少女。她的身上，穿着讲究的华贵服饰，只是小腹附近似乎有些鼓起。
她的身上，散发着阵阵清香，却又带着一丝庄严与肃穆的气质。
“当然，亲爱的。你只需要安心休息就好，我和哈克出马，很快就能解决所有问题的。”
对于已经有孕的妻子，汤姆自然是笑脸相迎、百依百顺。
“那这个新人怎么办？就放在这不管吗？”
哈克低垂的眼神扫过，地上躺着的那个男新人。
他们是海盗，嗯，或者说是冒险团——偶尔也会像这次一样兼职做些活儿换点补给。
通过那艘神奇的“船”，他们可以航过很多个风格各异的世界。
这不，现在他们就来到了一个新世界。
至于地上那个男新人，估计是个倒霉的穿越者——你知道的，有时候有些倒霉蛋，会无法突破防火墙进入到另一个世界。但是同时又因为自己的特殊性，又无法死去，便只能自我保护式地拒绝感知到外界的信息，思维陷入相对停滞的状态。
好心的汤姆船长，就在登记进入本世界时，顺带让哈克把这个衰仔捞起来捎进来。
...
而另一边，发现自己被人盯上后连忙逃离。
换了个小些的目标轻松叼走的大鼠，正在一边喂着鼠群，一边琢磨着自个儿是不是该换个地儿了。
然而，大鼠不知道的是，盯上自己的家伙儿已经不止一伙儿了。
对于鼠鼠来说，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原本以为外面的人都是可怕的猎食者，不愿意去外面觅食的它。
在肚子饿极了的时候，还是冒险出去了一趟。
不去不知道——原来外面的世界，并不是人人都像自己之前遇到的带刀的家伙儿一样散发着令鼠害怕的气息。
大多数人人，都不比鼠鼠强捏~
一回生，二回熟，鼠鼠自然也就喜欢上了乘着夜色到外面去捕猎捏~
伴随着营养的供给变得充足，它的身体开始变得更加敏捷、强壮，就连心智，也变得更加进化。
为了不被人类发现自己的踪迹，它还故意随机挑选了捕猎的区域和时间。
有时候是前半夜，有时候是后半夜——那些卫队的人，可不会为了可怜的薪水冒着生命危险大半夜出来到危险的几个街瞎逛一整夜捏~
最令鼠鼠开心的是，它发现它似乎可以操控下水道中的鼠鼠，让这些鼠鼠按照自己的意志来行动。
这些鼠鼠不怕死、也不怕辛苦，只是想吃饱饭——只要每天分点吃的，这些小笨鼠们就会完全听命于大鼠。
今天也像前几日一样分享了鼠鼠一部分没吃完的食物后，这些小鼠鼠也就完全屈服于大鼠鼠的威风之下了捏~
看了一眼远处的岔道口井盖，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外面已经没有阳光了。
显然，现在已经进入了黑夜时间。
也就是说，该进入鼠鼠的猎杀时间了~
小心翼翼地爬上去，轻轻顶起井盖，只露出一双闪烁着微光的小眼睛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路上，没人，安全。
周围屋子，都关门了，安全。
灯光，很昏暗，安全。
最近几天一直吃的很饱的鼠鼠，自然不会着急。
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人类发现自己的存在。
确认四周没人之后，鼠鼠推开井盖，从下面爬了出来，再将井盖放回原处。
纵身一跃，从旁边两侧的墙壁上借力，便翻身来到屋顶。
弯着身子，不再用两足站立的姿势，而是四肢并用，在夜幕中搜寻着猎物。
...
帕奇·维克诺斯紧了紧身上漏风的衣服，压低了破旧帽子的帽檐，低着头在贫民区默默前进着。
没有什么较好的办法，就只能以身为饵慢慢钓了。
那个凶手不敢去安保力量更强的富裕街下手，就说明凶手本人的实力并不算很强，或者是担心事情闹大暴露身份。
他就这样一边思索着，一边就像是无头的麻雀一般，在夜晚的街上乱晃，并且时不时地还去钻阴暗的死路巷子，希望能够吸引到凶手对其下手。
为了防止把对方吓跑，他还特地没有携带高尔夫球杆之类的显眼物件。
在走累了之后，他便地挑选了一处昏暗的巷子，靠着墙边坐在地上低着头假寐。
昏暗的环境、没有退路的巷子、夜半少有人经过的路段、失踪了也没有人会在意的流浪汉、似乎没有防备的假寐、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心想，如果这样演凶手还不挑他下手，那他也没辙了。
最近，周围几个街的人，都知道夜班不能落单，通常会选择结伴而行。
约有十来分钟的光景，以至一动不动的帕奇真的有些困了。
“嗖”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
是凶手吗？
低着头的帕奇，没有多做动作，装作睡着的样子，只是眯着眼观察地上那个家伙的影子。
伴随着对方的接近，帕奇甚至能闻到一股子令人作恶的恶臭气息，就像是十天半月没洗澡的家伙儿整天泡在垃圾堆里发酵出的味道。
十米左右、五米左右、三米左右...
帕奇惊诧地发现，出现在他的视角边际里的，则是一只沾染着脏污的肉嫩色脚掌——没有穿鞋，而且不像是人类的脚掌，倒像是...
老鼠的脚掌？
算了，现在关注点不是这个。
有些紧张的帕奇，身体已经开始紧绷起来，只要对方再靠近一些就好...
他的身上，有藏着一把防身的武器。
两米...
只要对方靠近些，帕奇就会原地暴起发难。
然而，就在这时，那个家伙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
紧接着，便飞也似地反蹬墙壁爬上屋顶。
开什么玩笑！
要吐了！
蹲守了大半夜，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有些不甘心，他抬起头，透过面具的缝隙看到了对方的真容。
长久以来照耀这片王国土地的月光下，一只浑身白灰色毛发的大鼠，正站在屋顶，回眸看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帕奇。
锐利的牙齿上，还沾着几滴意义不明的红色。
浑浊的双眼中，透露出的是瘆人的异类光彩。
这股光彩，似乎在无言地诉说着什么——似乎想要将帕奇的脸牢牢记住，并等到下一个合适的机会。
随后，这只大鼠四肢着地，便疾驰而去，再也没有回首和半分留念。
已经看到了对方的帕奇，松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袖口。
“已经看到了对方的真面容，接下来，需要的就是将其凶手的身份彻底揭露出来。”
虽然有些可惜没机会拿到双倍的奖励，对方经过这一次的圈套下一次肯定会更加小心和谨慎。
...
第二天，打着瞌睡的帕奇像往常一样来到珠宝店。
一进门，就看到前台正在给安保员讲报纸上的内容。
嗯，安保员先生并不识字...
与其让这位身材健硕的安保先生读书，倒不如看他表演手臂肌肉上竖三个空酒瓶子。
“今天有什么大新闻吗？”
像他们这样的普通上班族，每天都是重复性的工作，只有从报纸上看到一些新闻，才能确认自己并没有停留在昨天。
“报纸上说，今天区卫队那里收到了神秘线人的报告，似乎是近期连续失踪案的凶手真面貌已经被发现了。”
“真的？那可真是件好事，让我也看看。”
有些好奇的帕奇，凑过头去，看了看前台手中的报纸。
报纸的大封面，则是一个衣衫褴褛的邋遢男子肖像，下面还有一行字：近期失踪案件频发的凶手真面目已经暴露！
啊？
看到这里，帕奇有些懵了，微笑也险些戛然而止。
他夜里看到了凶手是大鼠后，就赶时间画了一副简单的大鼠肖像画，还在旁边注明了对方的体型、特征，并且注明了此鼠正是近期连续失踪案件的凶手，偷偷贴到了区卫队驻地附近显眼的地方。
如他己进去送到那些人手上，指不定要盘问半天——更重要的是帕奇他还没有钱和身份来“证明和说服”这些卫队成员。
而现在卫队对外宣布使用的这个凶手肖像，却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那些卫队的人，为什么要掩藏凶手的真面目？
“这家伙一眼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还好现在大家都能够对其有所防备了。估计不需要多久，就能抓住这个家伙儿了。”
帕奇应和了几声之后，便到店铺后面的休息室去了——他需要点时间，好好想一想。
...
另一边，区卫队的一处房间中，五个身强力壮的卫队成员，正站成一排接受训话。
而站在他们面前的，则是他们的长官，同时也是这个区的二把手——肯林·M·丘法。
“很好，今天晚上，我们就要去追捕真正的凶手。总队长已经说了，这次行动一定要保密，都听明白了吗？”
“是！”这些好手，都是副队肯林一手提拔上来的，都是值得信任的下属。
每个区的中心，都是一片密集的城市建筑。
而负责日常秩序维护的，就是区卫队。每个区的卫队，都设有一位总卫队长和一位副卫队长。
再往下，就是无数的小队和小队长了。
凶手真正的样貌，肯林已经知晓。
对比了一下当时记录的种种痕迹，他便断定这份匿名投递的消息可信度十分高。
在记住之后，肯林便私自烧毁了那副有许多注解的肖像画。
“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肯林的讲话。
“进来吧。”
进来的是一个身形矮小、有些佝偻的年轻男子，他进来之后只是看了一眼里面的六人，并没有说话。
这人，正是肯林的侄儿。
“你们几个，先出去吧。”
带着威严的声音，肯林结束了这段训话。
“记住！事情一定要保密，总队长要求我们不能泄露半点风声。无论是对同事还是其它什么人，泄密者一律开除。”
再三叮嘱之后，肯林才满意地挥手让这些人离去。
在这些卫队成员离开后，他才不慌不忙地关起门来，询问其侄子事情的进程。
“叔，事情我都已经办好了，我们家的报纸已经按照你说的，把事情都爆出去了。因为是独家和首发，我们夜里紧急召集了员工，加班加点开始印发。目前来看，无论是知名度还是销售量，都完爆了几家区里的同行。”
一提到这事，侄子就压不住脸上的喜悦了，满眼都是充满了得意。
对于他们来说，最新最劲爆的独家消息，便是吸引流量和眼球的最佳方式。
“算你小子懂事，我就和你们说了，相信我肯定没有问题。”
“那是那是，那叔，咱接下来——”
尝到甜头的侄儿，凑上前来满面春风。
“放心吧，我会继续提供一手资料的，你们注意不要走漏风声就好。”
有大钱赚、有好名声、有好前途，计划稳步推进的肯林，自然也就放松了语气，和侄子说话的语气也大不同于训斥下属时。
很快，他就能够凭借着这次机会，得到更进一步的机会了。
为了以防万一，除了这五个不用担心其忠诚度的自己人之外，他还另外找到了一伙信誉不错的专业佣兵，来帮助自己完成这次的目标。
这会儿的功夫，估计那些人已经快要到这里了。
...
而另一边，有四个人三男一女凭空出现在了区里酒馆二楼的一间双人房里。
为首的，则是一个身材中等、目光炯炯有神神采奕奕的青年男子。
他有着一头帅气的棕色短发，脸上充满了自信和灵性，眼神仿佛会说话一样让人感到信任。
身着白衬衫和黑色长裤，腰间还有一把雕刻着古老橙色花纹的火绳枪和一把无鞘短刺剑。
他转过身，自信满满地看向两位同伴和那个尚且处于昏迷状态的男新人。
“哈克，瞧，我说我们这里有靠岸点吧~”
“之前我都说了，我的直觉肯定不会错的啦~你和贝琪总是想太多顾虑太多了，这样可不行。”
被称作哈克的男子，肩上披着黑色的长披风，双手缠满血迹斑斑的惹眼绷带，赤着脚踩在房间的木地板上，无奈地晃了晃有些浪荡不羁的散乱头发：“可是，作为我们的船只停靠这个世界的代价，这个世界的意志居然要求我们要去帮这里的一个人去捉一只大老鼠。”
“我讨厌老鼠，汤姆——”
听闻此言，仿佛回想到什么不愉快记忆的贝琪面露不满，皱起了眉头。
贝琪是一个有着蓝色澄净双眼的金发少女。她的身上，穿着讲究的华贵服饰，只是小腹附近似乎有些鼓起。
她的身上，散发着阵阵清香，却又带着一丝庄严与肃穆的气质。
“当然，亲爱的。你只需要安心休息就好，我和哈克出马，很快就能解决所有问题的。”
对于已经有孕的妻子，汤姆自然是笑脸相迎、百依百顺。
“那这个新人怎么办？就放在这不管吗？”
哈克低垂的眼神扫过，地上躺着的那个男新人。
他们是海盗，嗯，或者说是冒险团——偶尔也会像这次一样兼职做些活儿换点补给。
通过那艘神奇的“船”，他们可以航过很多个风格各异的世界。
这不，现在他们就来到了一个新世界。
至于地上那个男新人，估计是个倒霉的穿越者——你知道的，有时候有些倒霉蛋，会无法突破防火墙进入到另一个世界。但是同时又因为自己的特殊性，又无法死去，便只能自我保护式地拒绝感知到外界的信息，思维陷入相对停滞的状态。
好心的汤姆船长，就在登记进入本世界时，顺带让哈克把这个衰仔捞起来捎进来。
...
而另一边，发现自己被人盯上后连忙逃离。
换了个小些的目标轻松叼走的大鼠，正在一边喂着鼠群，一边琢磨着自个儿是不是该换个地儿了。
然而，大鼠不知道的是，盯上自己的家伙儿已经不止一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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