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推断，脑补
哒，哒，哒。
雷欧奈的脚步声很轻，脚掌踩在地上，仿佛是拥有肉垫的大型猫科动物一般，轻巧，安静，然而，对于伯利克来说，雷欧奈的脚步声，和敲打着牛皮鼓的声音相仿，震得伯利克几乎要捂住耳朵。
因为雷欧奈每往前走一步，伯利克就距离死亡进一步。
这脚步声是伯利克死亡倒计时！
伯利克坐在地上，不断向后挪动着身躯，如同一只痴肥的绿毛虫。
与此同时。
伯利克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
伯利克双腿之间，陡然生出一股暖流。
淡黄色的液体，顺着裤管汩汩流出，一股刺鼻的骚味，在安宁道的圣堂之中，弥漫开来。
——这位位高权重、掌控着上万安宁道教众生死的大人物，在死亡面前，彻底崩溃了，连阀门都拧不紧了。
不多时，伯利克便展现出了自己高超的画技，在安宁道圣堂的地面上，绘制了一个淡黄色的帝国地图。
“还真是难看啊，伯利克。”
雷欧奈停住了脚步，金黄色的兽瞳现出一丝鄙夷的神色。
雷欧奈可不希望陪了自己两年的靴子，沾染上伯利克的秽物。
“玛茵。”
雷欧奈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
玛茵从兜里拿出了小鸟游深海制作出来的弹弓，食指和拇指并拢，捏住了弹弓的皮套，用力向后一拉。
蓄满了力道。
猛地松手。
轰！
像是大海一样浩瀚的冲击波，讲伯利克所在的地方完全淹没！
血肉，砖石，都在冲击波的反复冲刷下，化为灰烬。
雷欧奈被玛茵的帝具的威力吓了一跳，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咪似的，陡然跃起，向后退去。
别说雷欧奈了，就连帝具浪漫炮台·南瓜的持有者，玛茵，都被自己的帝具威力吓了一跳。
玛茵上次在帝都使用这把弹弓状的帝具的时候，威力还没有这么夸张。
“玛茵，你的帝具威力好大啊！”
拉伯克惊得张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合拢。
“这就是小鸟游深海先生特意为你制作的帝具么？这也太恐怖了，就算是艾斯德斯那个变态的女人，在这种威力的冲击波下，也很难活下来吧？”
雷欧奈说道。
“啊，好羡慕，好羡慕……我也好想变成可爱的女孩子啊……”
拉伯克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玛茵，酸溜溜地说道。
“拉伯克，需要我帮你一下么？”
雷欧奈走到了拉伯克近前，挤眉弄眼道。
“什么？”
拉伯克一脸茫然。
雷欧奈伸出手来，对着空气一抓，一扭！
“就像这样！”
雷欧奈斜着眼睛看着拉伯克。
“嘶，”拉伯克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雷欧奈只是示范了一下，并没有真正动手，但是，拉伯克优秀的共情能力，已经让拉伯克感觉到有点痛了，“我错了，美丽动人风华绝代天下无双的雷欧奈姐姐。”
雷欧奈这才放过了拉伯克。
拉伯克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之中的小麦色皮肤元气少女马头，叹了口气。
“可惜了。”
……
安宁道圣堂。
在夜袭组织一行人干掉了安宁道教主助理伯利克大臣的爪牙之后，安宁道的教主终于现身了。
这位“姗姗来迟”的教主，五官端正，有着柔和的线条，看起来很有亲和力。
“诸位，多谢了。”
安宁道教主躬身道。
夜袭组织众人直接被安宁道教主的举动弄懵了。
己方杀死了安宁道教主的心腹，还把安宁道唯一一个帝具使给打死了，顺便杀了罗刹四鬼，恐怕会给安宁道引来来着大臣方和皇拳寺方的问责……
这个安宁道的教主，居然一上来就道谢！
“嘛，教主先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跟伯利克这个家伙，并不怎么和睦啊？”
拉伯克试探道。
“嗯，我有一些把柄握在伯利克手里，但是，我一直狠不下心来除掉他，诸位，帮大忙了。”
安宁道教主笑道。
嘶。
塔兹米倒吸了一口凉气，瞳孔猛然收缩。
安宁道教主，说起话来这么直接的么？
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是说如果……嗯……您的事情，可以稍微透露一点么？一点点就好了。”
拉伯克一脸八卦地说道。
嘭！
雷欧奈一拳打在拉伯克的脑袋之上。
一瞬间，拉伯克的脑袋正中央就多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包。
“痛痛痛痛……”
拉伯克捂住脑袋，眼泪都快下来了。
“雷欧奈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啊？”
“拉伯克，询问别人的秘密，可是很失礼的行为哦。”雷欧奈露出了一个阳光的微笑，转向了安宁道教主，“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我随口一问……”拉伯克揉着脑袋，小声嘟囔道，“又没有逼着他回答……”
“其实也没有什么。”安宁道教主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就是我的身世问题。我是人类和危险种的混血……”
“这种秘辛就这么简单地告诉我们真的没有问题么？”
布兰德说道。
“没关系。因为血脉的缘故，我可以看透人心，还有一部分预知未来的能力。”安宁道教主笑道，“各位都是表里如一的好人，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不过，各位要是靠着这种秘辛，逼迫我转投革命军的阵营，我也是没有办法拒绝的呢。”
安宁道教主眨巴着眼睛，暗示道。
“教主先生……我们这次来寻求帮助，不是为了革命军和帝国的事情，而是为了神灵和人类的冲突……”
塔兹米说道。
“神灵？”
安宁道教主站直了身子。
“没错，神灵。帝都最近出了一个机械神教，机械神教的神灵，机械之神……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塔兹米把机械神教发生的事情跟安宁道教主说了一遍。
安宁道教主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二向箔……这种攻击方式，未免也太过可怕了吧？这就是神明么？”
“教主先生，小鸟游深海先生为我们留下了打败机械之神的线索。”
塔兹米把纸条拿了出来，按在桌子上，摊开。
神权君授。
四个大字映入眼帘。
“在我看来，这不像是解决掉机械之神的办法，毕竟，不可能靠着四个字，就解决掉一个神明。这更像一种线索！顺着这条线索推导下去，就能找到答案。”
……
与此同时。
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的神国里。
“我明白了。”
基诺斯博士推了下眼镜。
在阳光的照射下，基诺斯博士的镜片反射着智慧的光芒。
“你明白了什么？”
小鸟游深海垮着一张臭脸。
完了。
“兽王病毒”出现了人传人的现象！
就连一向科学严谨的基诺斯博士都开始疯狂脑补起来了。
“基诺斯博士，我必须提醒你一下。”小鸟游深海叹了口气，“有些事情，看起来很简单，实际上，也很简单，不要把事情复杂化。”
“小鸟游深海大人，我明白您的意思……”
基诺斯博士站直了身子。
“我不想听到明白这两字……”
小鸟游深海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那……我懂了……小鸟游深海大人，您看这样可以么？”
基诺斯博士小心翼翼地说道。
嘶。
小鸟游深海倒吸了一口凉气。
“算了，随你喜欢吧……”
小鸟游深海往沙发上一瘫，不再说话了。
基诺斯博士很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
基诺斯博士一句“我明白了”，说话就说了半截，把祂的兴致完全勾了起来。
更何况，基诺斯博士讨论的是小鸟游深海给塔兹米留下的纸条的深意，也就是小鸟游深海给塔兹米预设的解决掉自己的途径。
这就更让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忧心忡忡了，恨不得立刻掰开基诺斯博士的嘴，让他把所有的话一口气说完。
“喂……喂……基诺斯博士……你倒是接着往下说啊！你是明白了！你是懂了！这还有一个迷迷糊糊的呢！”
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拍了拍胸膛。
“这位先生，我可没有为你解说的义务。”基诺斯博士推了下眼镜，毫不客气地吐槽道，“你和我又不是朋友，恰恰相反，你侵占了我的克隆体的身体，我们更像是敌人。”
“我都快死了，你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
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面色一黑。
“这……你这就认命了？”基诺斯博士透过眼镜片，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小鸟游深海，发现小鸟游深海并没有阻止他的意思，这才说道，“好吧，我就给你稍微分析一下……”
“你应该知道君权神授的典故吧？”基诺斯博士缓缓说道，“通过神灵的认可，来增强统治的法理性。反过来，神灵需要信徒的信仰，统治者也可以通过对宗教的扶持和取缔，来调控宗教的规模，进而影响神灵对于信仰的收割。”
“所以？”
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说道。
“所以，完全可以通过消灭你的信徒，来除掉你这个新生的神，”基诺斯博士说道，“但是，阁下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机械神教的信众却是无辜的。杀掉一批人，救下更多人，这是正义，还是邪恶……通过……表明了……深化了……的主题……”
基诺斯博士长篇大论，颇有几分小鸟游深海小时候写语文阅读理解的风采——不把卷子写满誓不罢休。
“不，”小鸟游深海嘴角抽搐，“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和小鸟游深海比起来，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弱得跟一只蚂蚁似的，随手就能碾死，但是，对于斩赤红之瞳这个武力水平介于低武和中武之间的世界来说，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的实力明显超模了。
这一点毫无疑问。
在神国之中，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拥有手搓二向箔这种战略性武器的实力，即使在神国之外，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的实力受限，但是，手搓个核弹氢弹之类的，问题也不是太大。
小鸟游深海把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定为电影的反派大BOSS，还设立了塔兹米击败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的主线剧情，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毫无准备的塔兹米被大反派按在地上摩擦。
留在万事屋的纸条上的“神权君授”，就是小鸟游深海留给塔兹米的线索。
按照小鸟游深海的预想，塔兹米一行人会被这个信息引导着接触小皇帝。
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帝国小皇帝，其实也是一个帝具使。
帝具护国机神·至高王座。
这个看起来很像是高达的帝具，是斩赤红之瞳世界历史上的第一件帝具，也是所有帝具的顶点，被称为“至高的帝具”。
在传说中，帝具护国机神·至高王座拥有和神灵媲美的能力。
小鸟游深海特意在这件帝具里加了点料，让这件帝具的威力提升了数倍，还解除了这件帝具对于王族血脉的要求。
本来正常的剧情走向是塔兹米等人历尽千辛万苦从小皇帝手里偷走了这件帝具，然后，打死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
然而……
事情并没有按照小鸟游深海预设的轨迹运转，基诺斯博士这边脑补起来了，塔兹米那边也脑补起来了。
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小鸟游深海叹了口气。
“算了，你们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小鸟游深海双手一摊，放弃了抵抗。
反正，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也不是什么难对付的BOSS。
只要不进入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的神国，磨也能把祂磨死。
听着基诺斯博士的分析，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不住地点头。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原来我会被这样击败！”
大有一股子放弃抵抗破罐破摔的气势。
“哼哼，这只是第四层！小鸟游深海大人的深意，岂是你我这种普通人能够完全摸透的？”
基诺斯博士冷哼一声，推了下眼镜。
“还有第五层，快！快说说，就算是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啊！”
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催促道。
“我跟你讲……”
基诺斯博士再度滔滔不绝地分析了起来，大有说到明天的趋势。
小鸟游深海看了一眼说得唾沫星子横飞的基诺斯博士，随即扭过头去，脸上毫无波动。
麻了。
雷欧奈的脚步声很轻，脚掌踩在地上，仿佛是拥有肉垫的大型猫科动物一般，轻巧，安静，然而，对于伯利克来说，雷欧奈的脚步声，和敲打着牛皮鼓的声音相仿，震得伯利克几乎要捂住耳朵。
因为雷欧奈每往前走一步，伯利克就距离死亡进一步。
这脚步声是伯利克死亡倒计时！
伯利克坐在地上，不断向后挪动着身躯，如同一只痴肥的绿毛虫。
与此同时。
伯利克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
伯利克双腿之间，陡然生出一股暖流。
淡黄色的液体，顺着裤管汩汩流出，一股刺鼻的骚味，在安宁道的圣堂之中，弥漫开来。
——这位位高权重、掌控着上万安宁道教众生死的大人物，在死亡面前，彻底崩溃了，连阀门都拧不紧了。
不多时，伯利克便展现出了自己高超的画技，在安宁道圣堂的地面上，绘制了一个淡黄色的帝国地图。
“还真是难看啊，伯利克。”
雷欧奈停住了脚步，金黄色的兽瞳现出一丝鄙夷的神色。
雷欧奈可不希望陪了自己两年的靴子，沾染上伯利克的秽物。
“玛茵。”
雷欧奈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
玛茵从兜里拿出了小鸟游深海制作出来的弹弓，食指和拇指并拢，捏住了弹弓的皮套，用力向后一拉。
蓄满了力道。
猛地松手。
轰！
像是大海一样浩瀚的冲击波，讲伯利克所在的地方完全淹没！
血肉，砖石，都在冲击波的反复冲刷下，化为灰烬。
雷欧奈被玛茵的帝具的威力吓了一跳，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咪似的，陡然跃起，向后退去。
别说雷欧奈了，就连帝具浪漫炮台·南瓜的持有者，玛茵，都被自己的帝具威力吓了一跳。
玛茵上次在帝都使用这把弹弓状的帝具的时候，威力还没有这么夸张。
“玛茵，你的帝具威力好大啊！”
拉伯克惊得张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合拢。
“这就是小鸟游深海先生特意为你制作的帝具么？这也太恐怖了，就算是艾斯德斯那个变态的女人，在这种威力的冲击波下，也很难活下来吧？”
雷欧奈说道。
“啊，好羡慕，好羡慕……我也好想变成可爱的女孩子啊……”
拉伯克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玛茵，酸溜溜地说道。
“拉伯克，需要我帮你一下么？”
雷欧奈走到了拉伯克近前，挤眉弄眼道。
“什么？”
拉伯克一脸茫然。
雷欧奈伸出手来，对着空气一抓，一扭！
“就像这样！”
雷欧奈斜着眼睛看着拉伯克。
“嘶，”拉伯克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雷欧奈只是示范了一下，并没有真正动手，但是，拉伯克优秀的共情能力，已经让拉伯克感觉到有点痛了，“我错了，美丽动人风华绝代天下无双的雷欧奈姐姐。”
雷欧奈这才放过了拉伯克。
拉伯克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之中的小麦色皮肤元气少女马头，叹了口气。
“可惜了。”
……
安宁道圣堂。
在夜袭组织一行人干掉了安宁道教主助理伯利克大臣的爪牙之后，安宁道的教主终于现身了。
这位“姗姗来迟”的教主，五官端正，有着柔和的线条，看起来很有亲和力。
“诸位，多谢了。”
安宁道教主躬身道。
夜袭组织众人直接被安宁道教主的举动弄懵了。
己方杀死了安宁道教主的心腹，还把安宁道唯一一个帝具使给打死了，顺便杀了罗刹四鬼，恐怕会给安宁道引来来着大臣方和皇拳寺方的问责……
这个安宁道的教主，居然一上来就道谢！
“嘛，教主先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跟伯利克这个家伙，并不怎么和睦啊？”
拉伯克试探道。
“嗯，我有一些把柄握在伯利克手里，但是，我一直狠不下心来除掉他，诸位，帮大忙了。”
安宁道教主笑道。
嘶。
塔兹米倒吸了一口凉气，瞳孔猛然收缩。
安宁道教主，说起话来这么直接的么？
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是说如果……嗯……您的事情，可以稍微透露一点么？一点点就好了。”
拉伯克一脸八卦地说道。
嘭！
雷欧奈一拳打在拉伯克的脑袋之上。
一瞬间，拉伯克的脑袋正中央就多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包。
“痛痛痛痛……”
拉伯克捂住脑袋，眼泪都快下来了。
“雷欧奈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啊？”
“拉伯克，询问别人的秘密，可是很失礼的行为哦。”雷欧奈露出了一个阳光的微笑，转向了安宁道教主，“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我随口一问……”拉伯克揉着脑袋，小声嘟囔道，“又没有逼着他回答……”
“其实也没有什么。”安宁道教主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就是我的身世问题。我是人类和危险种的混血……”
“这种秘辛就这么简单地告诉我们真的没有问题么？”
布兰德说道。
“没关系。因为血脉的缘故，我可以看透人心，还有一部分预知未来的能力。”安宁道教主笑道，“各位都是表里如一的好人，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不过，各位要是靠着这种秘辛，逼迫我转投革命军的阵营，我也是没有办法拒绝的呢。”
安宁道教主眨巴着眼睛，暗示道。
“教主先生……我们这次来寻求帮助，不是为了革命军和帝国的事情，而是为了神灵和人类的冲突……”
塔兹米说道。
“神灵？”
安宁道教主站直了身子。
“没错，神灵。帝都最近出了一个机械神教，机械神教的神灵，机械之神……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塔兹米把机械神教发生的事情跟安宁道教主说了一遍。
安宁道教主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二向箔……这种攻击方式，未免也太过可怕了吧？这就是神明么？”
“教主先生，小鸟游深海先生为我们留下了打败机械之神的线索。”
塔兹米把纸条拿了出来，按在桌子上，摊开。
神权君授。
四个大字映入眼帘。
“在我看来，这不像是解决掉机械之神的办法，毕竟，不可能靠着四个字，就解决掉一个神明。这更像一种线索！顺着这条线索推导下去，就能找到答案。”
……
与此同时。
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的神国里。
“我明白了。”
基诺斯博士推了下眼镜。
在阳光的照射下，基诺斯博士的镜片反射着智慧的光芒。
“你明白了什么？”
小鸟游深海垮着一张臭脸。
完了。
“兽王病毒”出现了人传人的现象！
就连一向科学严谨的基诺斯博士都开始疯狂脑补起来了。
“基诺斯博士，我必须提醒你一下。”小鸟游深海叹了口气，“有些事情，看起来很简单，实际上，也很简单，不要把事情复杂化。”
“小鸟游深海大人，我明白您的意思……”
基诺斯博士站直了身子。
“我不想听到明白这两字……”
小鸟游深海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那……我懂了……小鸟游深海大人，您看这样可以么？”
基诺斯博士小心翼翼地说道。
嘶。
小鸟游深海倒吸了一口凉气。
“算了，随你喜欢吧……”
小鸟游深海往沙发上一瘫，不再说话了。
基诺斯博士很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
基诺斯博士一句“我明白了”，说话就说了半截，把祂的兴致完全勾了起来。
更何况，基诺斯博士讨论的是小鸟游深海给塔兹米留下的纸条的深意，也就是小鸟游深海给塔兹米预设的解决掉自己的途径。
这就更让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忧心忡忡了，恨不得立刻掰开基诺斯博士的嘴，让他把所有的话一口气说完。
“喂……喂……基诺斯博士……你倒是接着往下说啊！你是明白了！你是懂了！这还有一个迷迷糊糊的呢！”
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拍了拍胸膛。
“这位先生，我可没有为你解说的义务。”基诺斯博士推了下眼镜，毫不客气地吐槽道，“你和我又不是朋友，恰恰相反，你侵占了我的克隆体的身体，我们更像是敌人。”
“我都快死了，你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
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面色一黑。
“这……你这就认命了？”基诺斯博士透过眼镜片，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小鸟游深海，发现小鸟游深海并没有阻止他的意思，这才说道，“好吧，我就给你稍微分析一下……”
“你应该知道君权神授的典故吧？”基诺斯博士缓缓说道，“通过神灵的认可，来增强统治的法理性。反过来，神灵需要信徒的信仰，统治者也可以通过对宗教的扶持和取缔，来调控宗教的规模，进而影响神灵对于信仰的收割。”
“所以？”
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说道。
“所以，完全可以通过消灭你的信徒，来除掉你这个新生的神，”基诺斯博士说道，“但是，阁下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机械神教的信众却是无辜的。杀掉一批人，救下更多人，这是正义，还是邪恶……通过……表明了……深化了……的主题……”
基诺斯博士长篇大论，颇有几分小鸟游深海小时候写语文阅读理解的风采——不把卷子写满誓不罢休。
“不，”小鸟游深海嘴角抽搐，“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和小鸟游深海比起来，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弱得跟一只蚂蚁似的，随手就能碾死，但是，对于斩赤红之瞳这个武力水平介于低武和中武之间的世界来说，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的实力明显超模了。
这一点毫无疑问。
在神国之中，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拥有手搓二向箔这种战略性武器的实力，即使在神国之外，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的实力受限，但是，手搓个核弹氢弹之类的，问题也不是太大。
小鸟游深海把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定为电影的反派大BOSS，还设立了塔兹米击败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的主线剧情，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毫无准备的塔兹米被大反派按在地上摩擦。
留在万事屋的纸条上的“神权君授”，就是小鸟游深海留给塔兹米的线索。
按照小鸟游深海的预想，塔兹米一行人会被这个信息引导着接触小皇帝。
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帝国小皇帝，其实也是一个帝具使。
帝具护国机神·至高王座。
这个看起来很像是高达的帝具，是斩赤红之瞳世界历史上的第一件帝具，也是所有帝具的顶点，被称为“至高的帝具”。
在传说中，帝具护国机神·至高王座拥有和神灵媲美的能力。
小鸟游深海特意在这件帝具里加了点料，让这件帝具的威力提升了数倍，还解除了这件帝具对于王族血脉的要求。
本来正常的剧情走向是塔兹米等人历尽千辛万苦从小皇帝手里偷走了这件帝具，然后，打死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
然而……
事情并没有按照小鸟游深海预设的轨迹运转，基诺斯博士这边脑补起来了，塔兹米那边也脑补起来了。
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小鸟游深海叹了口气。
“算了，你们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小鸟游深海双手一摊，放弃了抵抗。
反正，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也不是什么难对付的BOSS。
只要不进入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的神国，磨也能把祂磨死。
听着基诺斯博士的分析，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不住地点头。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原来我会被这样击败！”
大有一股子放弃抵抗破罐破摔的气势。
“哼哼，这只是第四层！小鸟游深海大人的深意，岂是你我这种普通人能够完全摸透的？”
基诺斯博士冷哼一声，推了下眼镜。
“还有第五层，快！快说说，就算是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啊！”
机械之神基诺斯博士催促道。
“我跟你讲……”
基诺斯博士再度滔滔不绝地分析了起来，大有说到明天的趋势。
小鸟游深海看了一眼说得唾沫星子横飞的基诺斯博士，随即扭过头去，脸上毫无波动。
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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