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论心与物
一进到物者班，刘心源就看到那道孤独的倩影，坐在窗边，遗世而独立，刘心源不由得有些心疼。
走到木子边上，不顾边上人诧异的眼神，坐了下来。
木子秋水般的眼眸看向这个不速之客，发现是刘心源之后眼中的戒备明显消散了。
清冷而有些沙哑的嗓音响起：“你怎么也来了。”
刘心源笑眯眯地说：“你怎么来的，我就怎么来的，我还能比你多一个翅膀飞过来不成？”
木子显然习惯了刘心源的嘴炮功力：“有点羡慕你这样的大心脏了。”
刘心源椅子往后一挪，双脚搭在课桌的横栏上，一副葛优瘫：“咋了，受刺激了？那么多弱鸡都成了心者，你却没这个天赋，觉得不公平？”
木子收回目光，眼中的神采黯淡了不少：“明知故问。”
刘心源哈哈一笑：“安啦，你看，天才如我，不也没有心者天赋吗，这说明真正像你我这种级别的天才，都不需要心者天赋，直接一力破万法，当个物者，锤锤锤就完事了。”
木子被刘心源这么一打岔，那种孤独失落一下子减轻不少，眉目舒展，嘴角微翘：“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不过你说得对，物者和心者的差距并非不可跨越，心源同学，一起加油吧！”
刘心源挠了挠头，被木子这副青春无敌的美态迷得有些恍惚，木木地附和了一句：“加油，加油…”
没过多久，物者班的班主任秦天走上讲台，往那一站，叽叽喳喳的众人就安静了。
秦天也不说话，打开投影，播放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的主角正是秦天，显然是各种片段凑成的一段视频，技术非常粗糙，但内容却异常劲爆，是秦天在各种对决中战胜心者的视频。
视频中的秦天宛如一个人形凶器，面对心者各式各样花哨的术法，一刀破之，其中甚至不乏永恒中阶，已经可以精神干扰现实的顶级心者。
十几分钟的短视频看得物者班的同学热血沸腾，年轻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无限的斗志。
等视频放完，秦天敲了敲桌子：“放这段视频不是为了告诉你们我有多牛逼，而是告诉你们，心者不算什么，没有心者天赋也不算什么，昨天的你们没有失败，今天的你们也看不到你们的未来，但是，有一点我要告诉你们，至少现在你的未来还握在你自己的手中。”
说完拿出粉笔，在黑板上写下遒劲有力的四个大字：天道酬勤。
秦天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写完之后，毫无停顿：“开始上课！”
“今天我们只讲两个问题，第一个是什么是物者，什么是心者；第二个问题是怎么评价一个物者的强弱。”
“关于这两个问题，你们有什么想法吗，我打算采用辩论的方式进行，课堂表现最优秀的同学可以提前获得物者的基础呼吸法。”
看着讲台上这个不拘一格的老师，同学们一时间有些无奈，显然，普通家庭的孩子现在根本不会接触到物者的修行，而大家族的侍从，也一个个低调的很，根本看不出和别人的差别。
秦天见场上有些沉默，不由得露出一丝怪异的微笑，点开一个文件，里面是一些很经典的心者的论述，什么“我思故我在”，“心外无物”等等。
秦天笑着对讲台下迷茫的小朋友们说道：“既然不知道物者本质是什么，那不如从对心者的批判开始吧，心者大部分人应该都了解不少吧，但你们以前可能都只是觉得心者多么多么好，一定要拥有心者天赋，但是你们可能没想过这个问题，假如心者真的完美无缺，为什么物者还能和它并驾齐驱呢？”
“试试看，找出心者的弱点吧。”秦天像一个诱骗小红帽的大灰狼，语气神态都十分邪恶，配上他高大壮硕的身板，活脱脱一副门神形象。
木子敏锐地意识到了秦天的用意，今天是她最好的破除没有心者天赋带来的失落的时候了，她果断起身，朗声道：“老师，我有一些想法。”
秦天看着这个他分班之后就圈出来的种子选手，十分欣慰，温声道：“只管说，咱们是学术讨论，畅所欲言。”
木子语调柔和而坚毅：“我分享一下我的一些不成熟的见解，因为我也是昨天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所以很多偏颇之处，请老师同学指正。”
“首先我们都知道，物者与心者的划分虽然是新时代在外星文明中的发现，但是在理论框架的搭建和运用中，被转化为了我们蓝星自己的语言，那就是唯物与唯心的哲学语言，实现了对外星文明的蓝星化。”
“这让我们能很快地吸收并借鉴他们的内容，并化为我们自己所能理解和学习的知识，但这也出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外星文明其实是心者一家独大的，而我们由于借鉴了蓝星前辈的哲学思想，使得心者和物者成为一体两面，也各自存在自身的问题。”
“我认为心者最大的问题在于过于强调自身精神的力量，而忽视了客观物质的能量，这使得在其精神修炼过程中，对自身的精神压迫过多，或者训练过多，诚然精神对物质是有影响的，但心者的身体训练完全跟不上精神的增长，这极容易导致其身体的损坏，同时，也正是由于对自身精神世界的过度依赖和崇尚，会导致如果有人从理论上驳倒了他们的世界观，他们的精神世界将一定程度的崩塌，很容易陷入自我怀疑的泥淖，无法脱身。”
秦天带头鼓掌，眼中掩饰不住对木子的欣赏：“没错，虽然你对心者最核心的理论还不是很熟悉，但通过你的见解，可以充分看出你的学习能力，你说的基本正确，一些细微处的东西，我也不用在这里反驳你，你以后在修行和与心者的较量中，会慢慢领悟的。”
说完又看向其他同学：“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没关系，尽管畅所欲言。”
本来死寂的课堂被木子这番发言扰动了，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站起来：“我叫张享，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下我对心外无物这句话的看法。”
秦天微笑着示意张享说下去。
张享眼光环顾四周，显得十分自信：“心外无物这句话有些空，我以阳明先生对这句话的解读来反驳。”
“他举了一个例子来解释心外无物，他说有个朋友问他，天下无心外之物，如此花树在深山中自开自落，于我心亦何关？阳明先生回答说，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
“这个例子其实很能说明问题，首先他用一个‘寂’巧妙地回避了一个问题，就是我不来看花，花在不在，他没有说无，没有否定花的存在，但也没有直说花始终在，只用了一个寂，来表示，不管花在不在，我当它不在，或者说我认为它没有意义，这实际上把物质的存在或者说物质存在的意义，依附于我的状态，但是这存在的问题是我的状态如何界定，我如果只代表我自己，那么这个问题都没有意义，因为朋友看的花，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没有意义，而要是觉得朋友看花，对我有意义，相当于我看了花，那就是我认为朋友存在而朋友认为花存在，因此，我认为花存在，那么，朋友也是我，这样一引申，万物皆我，这就存在很大的问题了。”
秦天满意地鼓掌道：“没想到咱们这届藏龙卧虎啊，张享同学对心与物的研究很不错，大家以他为榜样，多学习多交流。”
张享掩饰着得意，鞠躬道：“不敢当不敢当。”说着还用余光观察着木子的反应。
刘心源一看这家伙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一下子血压就上来了，特别是看着木子一脸若有所思，仿佛之后还想跟张享探讨探讨的表情的时候。
刘心源啪地站起来，很快啊。
“我也有些想法和大家交流交流，首先我觉得认识心与物的理论不应该从它解释不了什么开始，而应该从它在解释什么方面最有力开始，因为如果心与物的思想能独立地解释世界，那么又怎么可能允许对方的存在，早就理论统一了，所以，两者显然各有千秋，我们学习理论显然不是为了学理论而理论，那样就走形而上的路子了。”
“就比如张享同学刚刚对阳明心学的反驳，我认为有一定道理，但是可能不涉及根基，因为，很多理论他从一开始就默认了许多前提，比如这个我究竟是有意识的我自己，还是所有有意识的个体，抛开前提去批判略有些无力。”
“而且意识切切实实决定了很多东西，比如语言，比如法律，比如政权，比如货币，比如宗教，这一切的一切起源于人们的想象，而当大多数人都承认这个想象的真实性的时候，这种虚幻的想象便成了大家共识的存在，并随之获得了物质载体。”
秦天这回没有像之前对前两位那样从容地鼓掌，而是皱起眉问道：“所以你认为心者与物者的理论都无懈可击？那按你的说法，物者面对心者的精神层面的攻击就完全无法抵抗，而心者面对物者物质层面的攻击也只能束手就擒？”
刘心源笑道：“老师你也太懒了，宁可显得自己无知一点，也不愿意亲自解释给大家听。”
秦天脸一板：“你要说不出点东西，今天下午放学就留下来加训吧。”
刘心源连忙端正态度，说道：“我觉得，理论只是理论，真正指导实际还是有许多区别的，比如，心者知道我能精神干涉现实，但我的身体素质或者大脑的精神能量不足以支撑我的想法，又或者擅长于某一种术法，死活学不会另一些，那即使我知道，某些组合很牛皮，又怎样呢？又比如我物者明明知道只要心如磐石，坚信意识决定物质是狗屁，而且从身到心都不动摇，心者那些精神攻击对我就像挠痒痒一样，但怎么可能做到呢，毕竟我们处在一个心物交杂的时代，大家的物质环境也好，意识形态也好，都是多元的，只有少数人能保持真正的纯粹。”
“我觉得以物者战胜心者的最好方式，要么是天赋到位，不管什么人，一刀给他砍翻；要么是精神磨砺足够，找到自己对物者真正的信仰，从而做到真正的能免疫所有精神层面的攻击，那么，心者不能精神具象化之前都是渣渣；要么就是从研究心者的理论，理论水平比那些半吊子心者高，看到他的术法中的缺陷，从弱点处击破，再用身体优势碾压他。”
秦天听到第二条的时候也不在教室里晃了，正儿八经立在讲台上，听的很认真，等刘心源讲完，才长叹一声：“这世界上确实有妖孽。”
刘心源一脸懵逼，还不敢坐下，傻愣愣地站着。旁边木子看着刘心源这副呆像，扑哧一笑，刘心源恶狠狠地寻找这个嘲笑的源头，结果看到木子明眸善睐，掩口娇笑的模样，那没事了，好可爱，嘤嘤嘤！
走到木子边上，不顾边上人诧异的眼神，坐了下来。
木子秋水般的眼眸看向这个不速之客，发现是刘心源之后眼中的戒备明显消散了。
清冷而有些沙哑的嗓音响起：“你怎么也来了。”
刘心源笑眯眯地说：“你怎么来的，我就怎么来的，我还能比你多一个翅膀飞过来不成？”
木子显然习惯了刘心源的嘴炮功力：“有点羡慕你这样的大心脏了。”
刘心源椅子往后一挪，双脚搭在课桌的横栏上，一副葛优瘫：“咋了，受刺激了？那么多弱鸡都成了心者，你却没这个天赋，觉得不公平？”
木子收回目光，眼中的神采黯淡了不少：“明知故问。”
刘心源哈哈一笑：“安啦，你看，天才如我，不也没有心者天赋吗，这说明真正像你我这种级别的天才，都不需要心者天赋，直接一力破万法，当个物者，锤锤锤就完事了。”
木子被刘心源这么一打岔，那种孤独失落一下子减轻不少，眉目舒展，嘴角微翘：“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不过你说得对，物者和心者的差距并非不可跨越，心源同学，一起加油吧！”
刘心源挠了挠头，被木子这副青春无敌的美态迷得有些恍惚，木木地附和了一句：“加油，加油…”
没过多久，物者班的班主任秦天走上讲台，往那一站，叽叽喳喳的众人就安静了。
秦天也不说话，打开投影，播放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的主角正是秦天，显然是各种片段凑成的一段视频，技术非常粗糙，但内容却异常劲爆，是秦天在各种对决中战胜心者的视频。
视频中的秦天宛如一个人形凶器，面对心者各式各样花哨的术法，一刀破之，其中甚至不乏永恒中阶，已经可以精神干扰现实的顶级心者。
十几分钟的短视频看得物者班的同学热血沸腾，年轻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无限的斗志。
等视频放完，秦天敲了敲桌子：“放这段视频不是为了告诉你们我有多牛逼，而是告诉你们，心者不算什么，没有心者天赋也不算什么，昨天的你们没有失败，今天的你们也看不到你们的未来，但是，有一点我要告诉你们，至少现在你的未来还握在你自己的手中。”
说完拿出粉笔，在黑板上写下遒劲有力的四个大字：天道酬勤。
秦天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写完之后，毫无停顿：“开始上课！”
“今天我们只讲两个问题，第一个是什么是物者，什么是心者；第二个问题是怎么评价一个物者的强弱。”
“关于这两个问题，你们有什么想法吗，我打算采用辩论的方式进行，课堂表现最优秀的同学可以提前获得物者的基础呼吸法。”
看着讲台上这个不拘一格的老师，同学们一时间有些无奈，显然，普通家庭的孩子现在根本不会接触到物者的修行，而大家族的侍从，也一个个低调的很，根本看不出和别人的差别。
秦天见场上有些沉默，不由得露出一丝怪异的微笑，点开一个文件，里面是一些很经典的心者的论述，什么“我思故我在”，“心外无物”等等。
秦天笑着对讲台下迷茫的小朋友们说道：“既然不知道物者本质是什么，那不如从对心者的批判开始吧，心者大部分人应该都了解不少吧，但你们以前可能都只是觉得心者多么多么好，一定要拥有心者天赋，但是你们可能没想过这个问题，假如心者真的完美无缺，为什么物者还能和它并驾齐驱呢？”
“试试看，找出心者的弱点吧。”秦天像一个诱骗小红帽的大灰狼，语气神态都十分邪恶，配上他高大壮硕的身板，活脱脱一副门神形象。
木子敏锐地意识到了秦天的用意，今天是她最好的破除没有心者天赋带来的失落的时候了，她果断起身，朗声道：“老师，我有一些想法。”
秦天看着这个他分班之后就圈出来的种子选手，十分欣慰，温声道：“只管说，咱们是学术讨论，畅所欲言。”
木子语调柔和而坚毅：“我分享一下我的一些不成熟的见解，因为我也是昨天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所以很多偏颇之处，请老师同学指正。”
“首先我们都知道，物者与心者的划分虽然是新时代在外星文明中的发现，但是在理论框架的搭建和运用中，被转化为了我们蓝星自己的语言，那就是唯物与唯心的哲学语言，实现了对外星文明的蓝星化。”
“这让我们能很快地吸收并借鉴他们的内容，并化为我们自己所能理解和学习的知识，但这也出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外星文明其实是心者一家独大的，而我们由于借鉴了蓝星前辈的哲学思想，使得心者和物者成为一体两面，也各自存在自身的问题。”
“我认为心者最大的问题在于过于强调自身精神的力量，而忽视了客观物质的能量，这使得在其精神修炼过程中，对自身的精神压迫过多，或者训练过多，诚然精神对物质是有影响的，但心者的身体训练完全跟不上精神的增长，这极容易导致其身体的损坏，同时，也正是由于对自身精神世界的过度依赖和崇尚，会导致如果有人从理论上驳倒了他们的世界观，他们的精神世界将一定程度的崩塌，很容易陷入自我怀疑的泥淖，无法脱身。”
秦天带头鼓掌，眼中掩饰不住对木子的欣赏：“没错，虽然你对心者最核心的理论还不是很熟悉，但通过你的见解，可以充分看出你的学习能力，你说的基本正确，一些细微处的东西，我也不用在这里反驳你，你以后在修行和与心者的较量中，会慢慢领悟的。”
说完又看向其他同学：“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没关系，尽管畅所欲言。”
本来死寂的课堂被木子这番发言扰动了，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站起来：“我叫张享，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下我对心外无物这句话的看法。”
秦天微笑着示意张享说下去。
张享眼光环顾四周，显得十分自信：“心外无物这句话有些空，我以阳明先生对这句话的解读来反驳。”
“他举了一个例子来解释心外无物，他说有个朋友问他，天下无心外之物，如此花树在深山中自开自落，于我心亦何关？阳明先生回答说，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
“这个例子其实很能说明问题，首先他用一个‘寂’巧妙地回避了一个问题，就是我不来看花，花在不在，他没有说无，没有否定花的存在，但也没有直说花始终在，只用了一个寂，来表示，不管花在不在，我当它不在，或者说我认为它没有意义，这实际上把物质的存在或者说物质存在的意义，依附于我的状态，但是这存在的问题是我的状态如何界定，我如果只代表我自己，那么这个问题都没有意义，因为朋友看的花，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没有意义，而要是觉得朋友看花，对我有意义，相当于我看了花，那就是我认为朋友存在而朋友认为花存在，因此，我认为花存在，那么，朋友也是我，这样一引申，万物皆我，这就存在很大的问题了。”
秦天满意地鼓掌道：“没想到咱们这届藏龙卧虎啊，张享同学对心与物的研究很不错，大家以他为榜样，多学习多交流。”
张享掩饰着得意，鞠躬道：“不敢当不敢当。”说着还用余光观察着木子的反应。
刘心源一看这家伙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一下子血压就上来了，特别是看着木子一脸若有所思，仿佛之后还想跟张享探讨探讨的表情的时候。
刘心源啪地站起来，很快啊。
“我也有些想法和大家交流交流，首先我觉得认识心与物的理论不应该从它解释不了什么开始，而应该从它在解释什么方面最有力开始，因为如果心与物的思想能独立地解释世界，那么又怎么可能允许对方的存在，早就理论统一了，所以，两者显然各有千秋，我们学习理论显然不是为了学理论而理论，那样就走形而上的路子了。”
“就比如张享同学刚刚对阳明心学的反驳，我认为有一定道理，但是可能不涉及根基，因为，很多理论他从一开始就默认了许多前提，比如这个我究竟是有意识的我自己，还是所有有意识的个体，抛开前提去批判略有些无力。”
“而且意识切切实实决定了很多东西，比如语言，比如法律，比如政权，比如货币，比如宗教，这一切的一切起源于人们的想象，而当大多数人都承认这个想象的真实性的时候，这种虚幻的想象便成了大家共识的存在，并随之获得了物质载体。”
秦天这回没有像之前对前两位那样从容地鼓掌，而是皱起眉问道：“所以你认为心者与物者的理论都无懈可击？那按你的说法，物者面对心者的精神层面的攻击就完全无法抵抗，而心者面对物者物质层面的攻击也只能束手就擒？”
刘心源笑道：“老师你也太懒了，宁可显得自己无知一点，也不愿意亲自解释给大家听。”
秦天脸一板：“你要说不出点东西，今天下午放学就留下来加训吧。”
刘心源连忙端正态度，说道：“我觉得，理论只是理论，真正指导实际还是有许多区别的，比如，心者知道我能精神干涉现实，但我的身体素质或者大脑的精神能量不足以支撑我的想法，又或者擅长于某一种术法，死活学不会另一些，那即使我知道，某些组合很牛皮，又怎样呢？又比如我物者明明知道只要心如磐石，坚信意识决定物质是狗屁，而且从身到心都不动摇，心者那些精神攻击对我就像挠痒痒一样，但怎么可能做到呢，毕竟我们处在一个心物交杂的时代，大家的物质环境也好，意识形态也好，都是多元的，只有少数人能保持真正的纯粹。”
“我觉得以物者战胜心者的最好方式，要么是天赋到位，不管什么人，一刀给他砍翻；要么是精神磨砺足够，找到自己对物者真正的信仰，从而做到真正的能免疫所有精神层面的攻击，那么，心者不能精神具象化之前都是渣渣；要么就是从研究心者的理论，理论水平比那些半吊子心者高，看到他的术法中的缺陷，从弱点处击破，再用身体优势碾压他。”
秦天听到第二条的时候也不在教室里晃了，正儿八经立在讲台上，听的很认真，等刘心源讲完，才长叹一声：“这世界上确实有妖孽。”
刘心源一脸懵逼，还不敢坐下，傻愣愣地站着。旁边木子看着刘心源这副呆像，扑哧一笑，刘心源恶狠狠地寻找这个嘲笑的源头，结果看到木子明眸善睐，掩口娇笑的模样，那没事了，好可爱，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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