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罪血
黎九和云轩虽然不懂具体测试资质如何，但是从三位仙人欣喜若狂的表情来看，云轩的资质是极好的。
黎九也为邻家小弟感到开心，自从村落被那个神秘生物的一脚毁灭之后。两人为了逃脱诡物的追杀，一路上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在艰难险阻下成功活了下来。
正如云轩说的，村落没了，父母也没了，黎九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对于黎九来说云轩又何尝不是自己在这世上最亲近之人啊。
现在云轩有好的去处他也由衷的为他感到开心，但是也为自己前途的未知感到迷茫。刚满十岁的时候，他就来枫城测试过了，结果就是不合格。
如今自己左手也断掉了，如果通不过测试，黎九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李长老我能测试一下吗？”
黎九带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向李长老请求道。
“可。”
李长老应了一声朝自己师姐点了点头，代表准许。
端庄女子也不多问，直接把玄黄无极石拿了出来，石头又再次浮空。
黎九咬破手指，仅剩的右手支撑起还很虚弱的身体站起了身，走到石头旁边将指中血滴入石头上。
云轩也屏住呼吸，显得非常紧张，他很希望九哥也能通过，这样两人就能一起有个去处，现在举目无亲的他，九哥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石头吸了黎九的血，不一会立马闪烁起耀目的红光，一排排血红大字就映照在空中。
“九黎罪族，天厌地弃。断绝地心龙脉者后人，生之不祥。”
“无特异体质。”
“经脉拥堵。”
“罪血之后，遭天地所弃，不祥，奇经八脉拥堵。不宜修行，难有成就。”
看着这一行行血红大字，黎九犹如被重锤狠击，呆立在原地。
三位仙长也是皱着眉头，看着那渐渐消失的血红大字沉默不语。
只有云轩懵懂的疑惑的看着李长老问道。
“长老什么是罪血之后，九哥能不能和我一起去你们门派啊。”
黎九微微回神，他也想知道什么是罪血之后。十岁那年去枫城测试，虽没通过，但是也没有这什么罪血之后的说法。
“城中普通的资质测试，可没有每个宗门专有的入门测试的玄黄无极石那般神异。只能基本测试出一些特殊体质。”
李长老先是解开黎九对于检测的疑惑，接着又说道。
“至于罪血之后，曾有一盖世人物断绝天地龙脉溶于自身，后与帝战于逐鹿，被帝斩之，将其躯体分而为九镇压于天下地脉之下。因那盖世人物破坏了龙脉，连年洪水泛滥、天灾不断，人族民不聊生，闹得天怒人怨。因此那人的后人就称之为罪血一脉。”
“颛顼大帝统御天下时，大赦天下，将罪血一脉视为平常人族。但体内流传罪血后代，多会带有不祥，难得善终。”
“难得善终。”黎九自言自语喃喃道。想起已经失踪的爷爷，还有死于那参天巨脚下的父母。一时间黎九感觉一种被宿命包裹的重负，沉重的难以呼吸。
黎九又回忆起自小起那撕裂大脑的莫名头痛。从有记忆开始，就开始的头痛。黎父黎母，遍寻名医都不可名状、无法医治的疑难杂症。
最后是黎父九死一生自羊山深渊下找到一个染血的石头让黎九戴脖子上才能如正常人生活。思绪之间，黎九摸了摸胸口挂着的那个血红的小石头。
现在终于明白为何爷爷和父亲，为何总是往来于山川地洞之中。原来都是为了应对罪血带来的不祥啊。
“那九哥可以和我一起去宗门吗?”云轩见气氛凝重，不由的有些着急的问道。
“不能。资质连最低还没达到，再者是罪血后代，进入大荒比普通人更为危险。不如待在凡俗界安度一生。”
李长老摇了摇头，果断拒绝道。
“当个普通的凡人，娶妻生子，平平安安过一生未尝不是幸事。可罪血后人，能像普通人一般，度过一生吗？”黎九自嘲想到。“更何况父母之仇，若不能报，枉为人子。”
“那九哥不去，我也不去了。我要和九哥在一起。”
云轩一听九哥不能去，马上坚决的拒绝道。
这话一出，端丽女子和李长老、王师弟，都是眉头一皱，正要分清利弊的劝说一番时。只听见黎九带着严厉的口气说道。
“小云，不得无礼。你有如此天资不去好好修行将来给我们的父母报仇，你还在这耍小孩子脾气。”
“可是。。。。。。”
“没有可是，九哥是修行资质差才不能去修行，你有绝佳的天资不好好修炼浪费了，那我黎九就当没有你这个弟弟。”
黎九忍着心酸打断了云轩接下来的话。
可能是被从小带大的邻家小哥严厉的样子吓到了，云轩‘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一边哭一边说道。
“九哥才不差呢！九哥是我心目中最厉害的人。可是九哥你的手。。。。。。你的左手没了，我得照顾你啊。”
原来这个傻小子是因为这个才不愿去修行，眼眶一红，摸着云轩的头安慰着说道。
“你也知道九哥是最厉害的人啊，你先去学好本领，九哥答应你一定会去大荒找你的。”
“那你一定来找我啊九哥。”
云轩一边擦着鼻涕眼泪，一边拉着黎九的衣角，可怜巴巴的说道。
李长老等三人虽然对于黎九所说的大荒相见嗤之以鼻，但是如今关头也没有去否定什么。
只是觉得黎九还太年轻，黎九和云轩这一别，不说是永别，但以后也再难有相见之时。隔开他们的不仅仅是离别，而是仙与凡。这一别就是凡人和修行者的界限，没有达到最低界限的普通人终其一辈子也见识不到的彼岸风光。
更何况修行者进入大荒后，是不允许再回到凡俗界的，除了一些安排驻守的或者带着仙缘的特使，其他人想回到凡俗界都是千难万难。
“李长老可否再多停留几日，小云的生辰还有五日将至了，我想陪他度过十岁的生辰。”
进入大荒的事不可为，黎九不在奢求退而求之，只想陪从小带大的小弟再过一个生辰。
李长老三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虽然仙苗在凡俗界不会遇到太大危险。可世事无常，前几日那大凶妖魔不就付出些代价成功降临在凡俗界了，而黎九云轩两人也是在那大凶的分身肆虐下变成可怜的孤儿。
原本三人打算是事不宜迟，马上起身前往进入大荒的。看这两少年可怜的身世，也不忍拒绝。
“也好，让他们好好告个别吧。从此之后，仙是仙，凡是凡，斩断凡俗。”
李长老心中暗道。
接下来几日，黎九带着云轩在枫城里，到处游玩、吃喝。李长老三人就在暗中防护着，也不现身打扰两人最后相处的时光。
云轩生辰那天，黎九用仅剩的独臂给其削了一把好看竹剑，把云轩开心的不得了的说道。
“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见之如见九哥，我会好好珍藏的。”
转眼间，离别之日已至。
云轩流着鼻涕眼泪，摇着小手，紧握着竹剑，站在李长老身边御风而去，直到消失在天际还在不停的挥着手。
黎九怔怔的立在原地，挥着手，心里默念着。
“再见了，小云，祝你前程似锦，从此平安喜乐。”
彷徨在人潮汹涌的街道上，黎九一时之间竟无所适从，天大地大，何处是归处。
一种遗世独立，彷徨不敢往前的孤独感油然而生。
这几日的相处，黎九也问清了造成黎村灭顶之灾的元凶。那个名为大荒四凶之一的饕鬄。
这消息没有告诉云轩，怕给他压力太大和担心他带着仇恨修行影响心性。
修道不是成魔，心性很重要。李长老告知了黎九这一道理，并且答应在云轩拥有自保之力前，不会告知他毁灭黎村的元凶。
除此之外，李长老许了黎九一场富贵，黎九拒绝了。转而求之，要了一些凡俗界的炼体功法。
那几天里闲时黎九认真练了一下李长老给予的凡俗功法，总共有三部，【纵云梯】、【八极拳】、【铁布衫】。
奇怪的是黎九没有啥修行天赋，可练这凡俗功法出奇的快，上手就有模有样的。除了一些隐晦难懂的问题需要请教李长老外，其余的几乎是一点就通。
几天时间，就小有所得了。在这凡俗界不遇到修行者几乎算的上一大高手了。
兴之所至，李长老还下场与黎九比划了下体术。结果发现，不动用元气的情况下，自己竟拿不下一个独臂小子。
两人战的有来有回，才惊吓般发现这少年的战斗境地竟然是入微之境。并且在不断体术战斗中，完善稚嫩的技法。
李长老曾摇着头说道。
“哪怕你有最低修行资质我都想把你带入宗门修行，我都想拉下老脸去求一求，可惜了，太可惜了。。。。。”
李长老也惊叹黎九的悟性和心性，叹息的是他没有修行天赋，可惜了这出众的悟性和战斗天赋。
黎九曾问过李长老这些体术练到极致能匹敌毁灭黎村那等存在吗?
李长老苦笑的摇摇头表示，那等存在非人之力所能及，即便只是一个分身随意一击都能击沉大地，搅动风云。
凡俗体术的极致也就是开山裂石罢了。在那等大凶面前宛若蝼蚁。
这一消息让黎九一度感到绝望。
父母亲人不在了，天下何处是自己的归处？
驻留在街头，想了很久，黎九做出了一个决定，他想去父亲九死一生逃出来的羊山边上看一看。
黎九也为邻家小弟感到开心，自从村落被那个神秘生物的一脚毁灭之后。两人为了逃脱诡物的追杀，一路上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在艰难险阻下成功活了下来。
正如云轩说的，村落没了，父母也没了，黎九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对于黎九来说云轩又何尝不是自己在这世上最亲近之人啊。
现在云轩有好的去处他也由衷的为他感到开心，但是也为自己前途的未知感到迷茫。刚满十岁的时候，他就来枫城测试过了，结果就是不合格。
如今自己左手也断掉了，如果通不过测试，黎九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李长老我能测试一下吗？”
黎九带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向李长老请求道。
“可。”
李长老应了一声朝自己师姐点了点头，代表准许。
端庄女子也不多问，直接把玄黄无极石拿了出来，石头又再次浮空。
黎九咬破手指，仅剩的右手支撑起还很虚弱的身体站起了身，走到石头旁边将指中血滴入石头上。
云轩也屏住呼吸，显得非常紧张，他很希望九哥也能通过，这样两人就能一起有个去处，现在举目无亲的他，九哥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石头吸了黎九的血，不一会立马闪烁起耀目的红光，一排排血红大字就映照在空中。
“九黎罪族，天厌地弃。断绝地心龙脉者后人，生之不祥。”
“无特异体质。”
“经脉拥堵。”
“罪血之后，遭天地所弃，不祥，奇经八脉拥堵。不宜修行，难有成就。”
看着这一行行血红大字，黎九犹如被重锤狠击，呆立在原地。
三位仙长也是皱着眉头，看着那渐渐消失的血红大字沉默不语。
只有云轩懵懂的疑惑的看着李长老问道。
“长老什么是罪血之后，九哥能不能和我一起去你们门派啊。”
黎九微微回神，他也想知道什么是罪血之后。十岁那年去枫城测试，虽没通过，但是也没有这什么罪血之后的说法。
“城中普通的资质测试，可没有每个宗门专有的入门测试的玄黄无极石那般神异。只能基本测试出一些特殊体质。”
李长老先是解开黎九对于检测的疑惑，接着又说道。
“至于罪血之后，曾有一盖世人物断绝天地龙脉溶于自身，后与帝战于逐鹿，被帝斩之，将其躯体分而为九镇压于天下地脉之下。因那盖世人物破坏了龙脉，连年洪水泛滥、天灾不断，人族民不聊生，闹得天怒人怨。因此那人的后人就称之为罪血一脉。”
“颛顼大帝统御天下时，大赦天下，将罪血一脉视为平常人族。但体内流传罪血后代，多会带有不祥，难得善终。”
“难得善终。”黎九自言自语喃喃道。想起已经失踪的爷爷，还有死于那参天巨脚下的父母。一时间黎九感觉一种被宿命包裹的重负，沉重的难以呼吸。
黎九又回忆起自小起那撕裂大脑的莫名头痛。从有记忆开始，就开始的头痛。黎父黎母，遍寻名医都不可名状、无法医治的疑难杂症。
最后是黎父九死一生自羊山深渊下找到一个染血的石头让黎九戴脖子上才能如正常人生活。思绪之间，黎九摸了摸胸口挂着的那个血红的小石头。
现在终于明白为何爷爷和父亲，为何总是往来于山川地洞之中。原来都是为了应对罪血带来的不祥啊。
“那九哥可以和我一起去宗门吗?”云轩见气氛凝重，不由的有些着急的问道。
“不能。资质连最低还没达到，再者是罪血后代，进入大荒比普通人更为危险。不如待在凡俗界安度一生。”
李长老摇了摇头，果断拒绝道。
“当个普通的凡人，娶妻生子，平平安安过一生未尝不是幸事。可罪血后人，能像普通人一般，度过一生吗？”黎九自嘲想到。“更何况父母之仇，若不能报，枉为人子。”
“那九哥不去，我也不去了。我要和九哥在一起。”
云轩一听九哥不能去，马上坚决的拒绝道。
这话一出，端丽女子和李长老、王师弟，都是眉头一皱，正要分清利弊的劝说一番时。只听见黎九带着严厉的口气说道。
“小云，不得无礼。你有如此天资不去好好修行将来给我们的父母报仇，你还在这耍小孩子脾气。”
“可是。。。。。。”
“没有可是，九哥是修行资质差才不能去修行，你有绝佳的天资不好好修炼浪费了，那我黎九就当没有你这个弟弟。”
黎九忍着心酸打断了云轩接下来的话。
可能是被从小带大的邻家小哥严厉的样子吓到了，云轩‘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一边哭一边说道。
“九哥才不差呢！九哥是我心目中最厉害的人。可是九哥你的手。。。。。。你的左手没了，我得照顾你啊。”
原来这个傻小子是因为这个才不愿去修行，眼眶一红，摸着云轩的头安慰着说道。
“你也知道九哥是最厉害的人啊，你先去学好本领，九哥答应你一定会去大荒找你的。”
“那你一定来找我啊九哥。”
云轩一边擦着鼻涕眼泪，一边拉着黎九的衣角，可怜巴巴的说道。
李长老等三人虽然对于黎九所说的大荒相见嗤之以鼻，但是如今关头也没有去否定什么。
只是觉得黎九还太年轻，黎九和云轩这一别，不说是永别，但以后也再难有相见之时。隔开他们的不仅仅是离别，而是仙与凡。这一别就是凡人和修行者的界限，没有达到最低界限的普通人终其一辈子也见识不到的彼岸风光。
更何况修行者进入大荒后，是不允许再回到凡俗界的，除了一些安排驻守的或者带着仙缘的特使，其他人想回到凡俗界都是千难万难。
“李长老可否再多停留几日，小云的生辰还有五日将至了，我想陪他度过十岁的生辰。”
进入大荒的事不可为，黎九不在奢求退而求之，只想陪从小带大的小弟再过一个生辰。
李长老三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虽然仙苗在凡俗界不会遇到太大危险。可世事无常，前几日那大凶妖魔不就付出些代价成功降临在凡俗界了，而黎九云轩两人也是在那大凶的分身肆虐下变成可怜的孤儿。
原本三人打算是事不宜迟，马上起身前往进入大荒的。看这两少年可怜的身世，也不忍拒绝。
“也好，让他们好好告个别吧。从此之后，仙是仙，凡是凡，斩断凡俗。”
李长老心中暗道。
接下来几日，黎九带着云轩在枫城里，到处游玩、吃喝。李长老三人就在暗中防护着，也不现身打扰两人最后相处的时光。
云轩生辰那天，黎九用仅剩的独臂给其削了一把好看竹剑，把云轩开心的不得了的说道。
“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见之如见九哥，我会好好珍藏的。”
转眼间，离别之日已至。
云轩流着鼻涕眼泪，摇着小手，紧握着竹剑，站在李长老身边御风而去，直到消失在天际还在不停的挥着手。
黎九怔怔的立在原地，挥着手，心里默念着。
“再见了，小云，祝你前程似锦，从此平安喜乐。”
彷徨在人潮汹涌的街道上，黎九一时之间竟无所适从，天大地大，何处是归处。
一种遗世独立，彷徨不敢往前的孤独感油然而生。
这几日的相处，黎九也问清了造成黎村灭顶之灾的元凶。那个名为大荒四凶之一的饕鬄。
这消息没有告诉云轩，怕给他压力太大和担心他带着仇恨修行影响心性。
修道不是成魔，心性很重要。李长老告知了黎九这一道理，并且答应在云轩拥有自保之力前，不会告知他毁灭黎村的元凶。
除此之外，李长老许了黎九一场富贵，黎九拒绝了。转而求之，要了一些凡俗界的炼体功法。
那几天里闲时黎九认真练了一下李长老给予的凡俗功法，总共有三部，【纵云梯】、【八极拳】、【铁布衫】。
奇怪的是黎九没有啥修行天赋，可练这凡俗功法出奇的快，上手就有模有样的。除了一些隐晦难懂的问题需要请教李长老外，其余的几乎是一点就通。
几天时间，就小有所得了。在这凡俗界不遇到修行者几乎算的上一大高手了。
兴之所至，李长老还下场与黎九比划了下体术。结果发现，不动用元气的情况下，自己竟拿不下一个独臂小子。
两人战的有来有回，才惊吓般发现这少年的战斗境地竟然是入微之境。并且在不断体术战斗中，完善稚嫩的技法。
李长老曾摇着头说道。
“哪怕你有最低修行资质我都想把你带入宗门修行，我都想拉下老脸去求一求，可惜了，太可惜了。。。。。”
李长老也惊叹黎九的悟性和心性，叹息的是他没有修行天赋，可惜了这出众的悟性和战斗天赋。
黎九曾问过李长老这些体术练到极致能匹敌毁灭黎村那等存在吗?
李长老苦笑的摇摇头表示，那等存在非人之力所能及，即便只是一个分身随意一击都能击沉大地，搅动风云。
凡俗体术的极致也就是开山裂石罢了。在那等大凶面前宛若蝼蚁。
这一消息让黎九一度感到绝望。
父母亲人不在了，天下何处是自己的归处？
驻留在街头，想了很久，黎九做出了一个决定，他想去父亲九死一生逃出来的羊山边上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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