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贼与女侠
夜色初现，萧鱼儿被带到一间客栈的房间当中，身上被点住的穴道也渐渐快散了。
恢复了一点力气后，他才看向背身去倒茶的少女，忍不住开口叫道：“婉儿啊，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该不会也想把我身上什么地方给砍下来吧。”
“你师父就是我姨娘，我娘也是你姨娘，大家都是一家人，又何必打打闹闹，伤了和气呢。”
他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便是触到了江婉儿的逆鳞，当下一拍桌子，怒视着萧鱼儿道：“你还好意思提这个？”
“这……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提的。”
萧鱼儿明显有些心虚，江婉儿几步走上前，一掌将他击倒在床，又伸手揪住他衣服的领口，眼中仿佛喷着愤怒的火焰，怒斥道：“你这无耻小贼！”
“上次关外一见，虽是误会出手，但交手时你却耍些阴招诡计，将我点在原地动弹不得。”
“随后便趁人不备，竟敢轻薄于我……”
说到这里，江婉儿的俏脸上明显生出了几道淡淡的红晕，看得萧鱼儿心神微颤。
“你可别胡说啊，我是飞贼，又不是采花贼。”
萧鱼儿忙解释道：“当初你被我点住，又是一身富贵模样，哪有见而不盗的道理？”
“见你脾气火爆又刁蛮，还以为是哪家的郡主乃至公主什么的，自然要捞一笔好处了，结果上身摸索一阵，却一不小心手滑，手滑了一些……”
“你还敢说！？”
江婉儿又羞又怒，从腰间取过匕首，一脚踩在床上，将刀锋抵在萧鱼儿的脸上。
“信不信我一手滑，你脑袋就直接飞出去了！”
“信信信，你是关外飞燕江婉儿，每天出生入死，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过活，酒馆茶楼处处都能听到有人在说你的故事，名气可比我大多了。”
提到这里，萧鱼儿又有些兴致索然了，他下意识的撇了撇嘴。
他是盗侠，净是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可江婉儿却不一样，成天在关外与人厮杀，又生的貌美，自然名气大了。
见萧鱼儿说到一半却又不吭声了，江婉儿偷偷看他一眼，玉手连点两下，将他穴道解封，又往他屁股上踹上一脚，这才解气的走到茶桌旁坐下。
萧鱼儿松了口气，揉了揉手指头，这才坐到江婉儿对面，取过她倒好的茶水一饮而尽。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一般都在关外活动吗，难不成也是要回去复命？”
江婉儿瞪他一眼，盯着萧鱼儿手中的茶碗不说话，自己倒还伺候起这个小贼了。
萧鱼儿一愣，旋即下意识的将自己喝空的茶碗递上前去。
“再来一杯？”
江婉儿紧咬着银齿，强压住想要将他一巴掌打翻的心思，递着茶壶上前，又给他倒满了一杯。
“不是复命，是另有他事，刚好在城外看到你搭救别人家三姐妹的那一幕，盗侠之名果然名副其实。”
江婉儿白了他一眼，说道：“随后见你还敢独自入城吃饭，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谁又曾想，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些官兵竟敢当街行事，真是胆大包天！”
说到这里，萧鱼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在这青州城中，姓马的只怕是要比姓皇的还要胆大妄为。”
“姓黄的？”
“皇上可不就姓皇么。”
萧鱼儿咬牙切齿道：“要不是我现在有要务在身，马家开的那什么狗屁珠宝店，我必定要去光顾光顾。”
“你这是出来执行任务的？”
江婉儿好奇道：“说说看，这次是去哪里偷什么东西？”
“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的，不用出去打打杀杀，光靠一身轻功就能行遍江湖，大江南北都有你的足迹，每次出门都能看到不一样的景致。”
说着，江婉儿嘟着嘴巴道：“不像关外，成天的风沙到处刮，都是些荒山野岭，半点看头都没有。”
“我这辈子啊，见过最美的景色，就只在雨花镇了。”
这小妮子说的又是羡慕又是向往，却叫萧鱼儿心中莫名滋味。
你只看到了贼吃肉，却没见到贼挨揍。
“这次可不是去偷东西，而是去给别人做下人，换做是你，你恐怕三拳两脚就打上去了。”
瞧见萧鱼儿脸色够苦，不像是在开玩笑，江婉儿惊奇道：“做下人？这倒是奇了怪了，你倒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鱼儿叹了口气，想来江婉儿是徐瑞凤的徒弟，也算是自己的同门师妹，当下也没有隐瞒，将事情的原原本本都告诉了她。
“大致上就是这么一回事了，这一单就是我的最后一次任务了，委屈自己一年在他家做个小杂役，之后就能远走高飞了。”
“这一年就当自己换个身份，过个普通人的人生得了。”
萧鱼儿越说越惆怅，江婉儿却是表情古怪，似是惊讶，又似是愠怒的样子。
“那可真是委屈你了啊，听闻那位监天司膝下有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儿，师父他们就是……就是没挑明于你，你若是攀上了那只凤凰，恐怕这任务就大功告成了。”
“攀凤凰？可徐姨娘说是让我去给别人当侍卫，还说什么偷人……”
萧鱼儿苦闷道：“总而言之，我就老老实实当侍卫，多的就一点都不想了，免得惹事上身了。”
“再说那老县令的女儿就算好看还能好看到什么地步，难不成比你还漂亮不成，你好歹还是有名的江湖十大美人之一呢，那林小姐的名讳我却是没听过，想来也定比不上你才对。”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江婉儿脸庞倏然红成一片，为了掩饰这难堪的模样，她顿时站了起来，装作镇定的往外走去。
“要你来恭维什么……我准备了晚餐，可以下去吃了。”
“那就承蒙款待了。”
萧鱼儿答得利落，江婉儿跟他不一样，做事都有对应的报酬，身家斐然，也称得上是个小富婆了，自己到她这混点吃的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
“哥俩好啊，五魁手啊七个巧啊八匹马啊……”
客栈一楼的饭桌上，萧鱼儿和江婉儿并肩而坐，各翘一只腿在旁边的椅子上，一人拿着一只酒杯划起了拳。
从下楼吃饭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之久，两人不仅胃口大，就连酒量也是好得吓人，店小二来回清了四五次桌子了，直到现在桌子上还是摆满了酒壶酒坛。
“嗝……好久没喝得这么痛快了，你是知不道，自从上次关外一别，这么丰盛的佳肴，这么可口的酒水，就再也没喝到了。”
萧鱼儿喝得满脸通红，酒气熏天，忍不住诉苦道：“本来以为昨天回家，能有一顿庆功宴，还能在家多吃几顿好的。”
“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把我派出去执行任务，结果吃也没吃好，喝也没喝好，心情糟糕透了。”
江婉儿也一改泼辣模样，小脸红扑扑的柔声道：“心情糟就多喝点，睡一觉起来就好了。我想，师父他们也没别的意思，你别想太多了，就像你说的一样，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呢。”
这番话正说进了萧鱼儿的心坎里，甭管如何，他缺的就是一句安慰的话语，如此得偿所愿，心中自然痛快多了。
“幸好有你在，否则真不知道接下来的一年该怎么过了，临走之前，今日一聚好歹也能成为心中的一些慰藉。”
萧鱼儿转头看向俏脸生晕的江婉儿，只觉得越看越顺眼，当下张嘴便百无禁忌的说道：“其实你也不像别人说的那么脾气火爆，要是这次任务顺利的话，我就去关外找你，到时候一起，一起……”
砰的一声，萧鱼儿一头栽倒在桌上，后面的话也吞进了肚子里，片刻后便响起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一般来说，萧鱼儿是万万不会睡得这么熟的，江湖险恶，以他盗侠的名号，恐怕有不少人都想要置他于死地。
一来是因为江婉儿在身旁，二则是因为喝得太开心了，所以全然没有顾忌，干脆就一醉方休了。
“这小贼，贼言贼语的……”
江婉儿目光如水般一阵流转，稍微呆滞一阵后，这才回过神来，拍了拍脸颊上的潮红温热，将醉如烂泥的萧鱼儿扶进客房休息。
望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萧鱼儿，江婉儿就蹲在床头，忽的乐得轻笑不已。
这家伙不开口说话的时候，倒也没那么讨厌了。
“一年时间啊……也不知道师父她们是怎么想的，竟然想要让这家伙深入敌军内部。”
“听闻林辰微国色天香，是世间罕有的绝色美人，若是此女施展妖术，让这小贼俯首称臣，岂不坏了师父的大业。”
江婉儿轻咬着红唇，美眸流转在萧鱼儿的身上，最终才下定决心，从怀中取出一枚丹药，送入萧鱼儿的口中。
“有此一丹，对方就算想要作恶，强行夺你清白之身也无办法了，反之亦然。”
江婉儿沉默片刻，又取来一张宣纸，在上面写下两行字，突然，窗边传来了一道动静。
“江舵主，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这就来。”
江婉儿深吸一口气，换上一身夜行衣，翻至窗外，外面已有十数人等待了。
“天外神山一派清池秀。”
“风火教众神力巨无穷。”
“风风火火，除奸灭恶！”
随着一道道坚定有力的口号声响起，江婉儿握紧手中的长剑，率队飞快的向衙门的方向疾行而去。
恢复了一点力气后，他才看向背身去倒茶的少女，忍不住开口叫道：“婉儿啊，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该不会也想把我身上什么地方给砍下来吧。”
“你师父就是我姨娘，我娘也是你姨娘，大家都是一家人，又何必打打闹闹，伤了和气呢。”
他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便是触到了江婉儿的逆鳞，当下一拍桌子，怒视着萧鱼儿道：“你还好意思提这个？”
“这……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提的。”
萧鱼儿明显有些心虚，江婉儿几步走上前，一掌将他击倒在床，又伸手揪住他衣服的领口，眼中仿佛喷着愤怒的火焰，怒斥道：“你这无耻小贼！”
“上次关外一见，虽是误会出手，但交手时你却耍些阴招诡计，将我点在原地动弹不得。”
“随后便趁人不备，竟敢轻薄于我……”
说到这里，江婉儿的俏脸上明显生出了几道淡淡的红晕，看得萧鱼儿心神微颤。
“你可别胡说啊，我是飞贼，又不是采花贼。”
萧鱼儿忙解释道：“当初你被我点住，又是一身富贵模样，哪有见而不盗的道理？”
“见你脾气火爆又刁蛮，还以为是哪家的郡主乃至公主什么的，自然要捞一笔好处了，结果上身摸索一阵，却一不小心手滑，手滑了一些……”
“你还敢说！？”
江婉儿又羞又怒，从腰间取过匕首，一脚踩在床上，将刀锋抵在萧鱼儿的脸上。
“信不信我一手滑，你脑袋就直接飞出去了！”
“信信信，你是关外飞燕江婉儿，每天出生入死，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过活，酒馆茶楼处处都能听到有人在说你的故事，名气可比我大多了。”
提到这里，萧鱼儿又有些兴致索然了，他下意识的撇了撇嘴。
他是盗侠，净是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可江婉儿却不一样，成天在关外与人厮杀，又生的貌美，自然名气大了。
见萧鱼儿说到一半却又不吭声了，江婉儿偷偷看他一眼，玉手连点两下，将他穴道解封，又往他屁股上踹上一脚，这才解气的走到茶桌旁坐下。
萧鱼儿松了口气，揉了揉手指头，这才坐到江婉儿对面，取过她倒好的茶水一饮而尽。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一般都在关外活动吗，难不成也是要回去复命？”
江婉儿瞪他一眼，盯着萧鱼儿手中的茶碗不说话，自己倒还伺候起这个小贼了。
萧鱼儿一愣，旋即下意识的将自己喝空的茶碗递上前去。
“再来一杯？”
江婉儿紧咬着银齿，强压住想要将他一巴掌打翻的心思，递着茶壶上前，又给他倒满了一杯。
“不是复命，是另有他事，刚好在城外看到你搭救别人家三姐妹的那一幕，盗侠之名果然名副其实。”
江婉儿白了他一眼，说道：“随后见你还敢独自入城吃饭，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谁又曾想，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些官兵竟敢当街行事，真是胆大包天！”
说到这里，萧鱼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在这青州城中，姓马的只怕是要比姓皇的还要胆大妄为。”
“姓黄的？”
“皇上可不就姓皇么。”
萧鱼儿咬牙切齿道：“要不是我现在有要务在身，马家开的那什么狗屁珠宝店，我必定要去光顾光顾。”
“你这是出来执行任务的？”
江婉儿好奇道：“说说看，这次是去哪里偷什么东西？”
“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的，不用出去打打杀杀，光靠一身轻功就能行遍江湖，大江南北都有你的足迹，每次出门都能看到不一样的景致。”
说着，江婉儿嘟着嘴巴道：“不像关外，成天的风沙到处刮，都是些荒山野岭，半点看头都没有。”
“我这辈子啊，见过最美的景色，就只在雨花镇了。”
这小妮子说的又是羡慕又是向往，却叫萧鱼儿心中莫名滋味。
你只看到了贼吃肉，却没见到贼挨揍。
“这次可不是去偷东西，而是去给别人做下人，换做是你，你恐怕三拳两脚就打上去了。”
瞧见萧鱼儿脸色够苦，不像是在开玩笑，江婉儿惊奇道：“做下人？这倒是奇了怪了，你倒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鱼儿叹了口气，想来江婉儿是徐瑞凤的徒弟，也算是自己的同门师妹，当下也没有隐瞒，将事情的原原本本都告诉了她。
“大致上就是这么一回事了，这一单就是我的最后一次任务了，委屈自己一年在他家做个小杂役，之后就能远走高飞了。”
“这一年就当自己换个身份，过个普通人的人生得了。”
萧鱼儿越说越惆怅，江婉儿却是表情古怪，似是惊讶，又似是愠怒的样子。
“那可真是委屈你了啊，听闻那位监天司膝下有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儿，师父他们就是……就是没挑明于你，你若是攀上了那只凤凰，恐怕这任务就大功告成了。”
“攀凤凰？可徐姨娘说是让我去给别人当侍卫，还说什么偷人……”
萧鱼儿苦闷道：“总而言之，我就老老实实当侍卫，多的就一点都不想了，免得惹事上身了。”
“再说那老县令的女儿就算好看还能好看到什么地步，难不成比你还漂亮不成，你好歹还是有名的江湖十大美人之一呢，那林小姐的名讳我却是没听过，想来也定比不上你才对。”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江婉儿脸庞倏然红成一片，为了掩饰这难堪的模样，她顿时站了起来，装作镇定的往外走去。
“要你来恭维什么……我准备了晚餐，可以下去吃了。”
“那就承蒙款待了。”
萧鱼儿答得利落，江婉儿跟他不一样，做事都有对应的报酬，身家斐然，也称得上是个小富婆了，自己到她这混点吃的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
“哥俩好啊，五魁手啊七个巧啊八匹马啊……”
客栈一楼的饭桌上，萧鱼儿和江婉儿并肩而坐，各翘一只腿在旁边的椅子上，一人拿着一只酒杯划起了拳。
从下楼吃饭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之久，两人不仅胃口大，就连酒量也是好得吓人，店小二来回清了四五次桌子了，直到现在桌子上还是摆满了酒壶酒坛。
“嗝……好久没喝得这么痛快了，你是知不道，自从上次关外一别，这么丰盛的佳肴，这么可口的酒水，就再也没喝到了。”
萧鱼儿喝得满脸通红，酒气熏天，忍不住诉苦道：“本来以为昨天回家，能有一顿庆功宴，还能在家多吃几顿好的。”
“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把我派出去执行任务，结果吃也没吃好，喝也没喝好，心情糟糕透了。”
江婉儿也一改泼辣模样，小脸红扑扑的柔声道：“心情糟就多喝点，睡一觉起来就好了。我想，师父他们也没别的意思，你别想太多了，就像你说的一样，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呢。”
这番话正说进了萧鱼儿的心坎里，甭管如何，他缺的就是一句安慰的话语，如此得偿所愿，心中自然痛快多了。
“幸好有你在，否则真不知道接下来的一年该怎么过了，临走之前，今日一聚好歹也能成为心中的一些慰藉。”
萧鱼儿转头看向俏脸生晕的江婉儿，只觉得越看越顺眼，当下张嘴便百无禁忌的说道：“其实你也不像别人说的那么脾气火爆，要是这次任务顺利的话，我就去关外找你，到时候一起，一起……”
砰的一声，萧鱼儿一头栽倒在桌上，后面的话也吞进了肚子里，片刻后便响起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一般来说，萧鱼儿是万万不会睡得这么熟的，江湖险恶，以他盗侠的名号，恐怕有不少人都想要置他于死地。
一来是因为江婉儿在身旁，二则是因为喝得太开心了，所以全然没有顾忌，干脆就一醉方休了。
“这小贼，贼言贼语的……”
江婉儿目光如水般一阵流转，稍微呆滞一阵后，这才回过神来，拍了拍脸颊上的潮红温热，将醉如烂泥的萧鱼儿扶进客房休息。
望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萧鱼儿，江婉儿就蹲在床头，忽的乐得轻笑不已。
这家伙不开口说话的时候，倒也没那么讨厌了。
“一年时间啊……也不知道师父她们是怎么想的，竟然想要让这家伙深入敌军内部。”
“听闻林辰微国色天香，是世间罕有的绝色美人，若是此女施展妖术，让这小贼俯首称臣，岂不坏了师父的大业。”
江婉儿轻咬着红唇，美眸流转在萧鱼儿的身上，最终才下定决心，从怀中取出一枚丹药，送入萧鱼儿的口中。
“有此一丹，对方就算想要作恶，强行夺你清白之身也无办法了，反之亦然。”
江婉儿沉默片刻，又取来一张宣纸，在上面写下两行字，突然，窗边传来了一道动静。
“江舵主，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这就来。”
江婉儿深吸一口气，换上一身夜行衣，翻至窗外，外面已有十数人等待了。
“天外神山一派清池秀。”
“风火教众神力巨无穷。”
“风风火火，除奸灭恶！”
随着一道道坚定有力的口号声响起，江婉儿握紧手中的长剑，率队飞快的向衙门的方向疾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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