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脑海畅游
“找回记忆······”
燕无涯没有注意到莫焚舟的眼里闪过的一丝异样，好奇地问：“那有什么办法吗？”
“办法是有的，你把两只手伸出来，手心向上摊开。”
燕无涯照做后，莫焚舟也手心向下，把手掌贴了上去。
四掌相对，燕无涯感觉到莫焚舟的手像是冰块一样冷，几乎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你闭上眼睛，尽量放松。”
燕无涯合上了眼帘，慢慢地清空自己的思想，只有莫焚舟诵咒的声音还在脑中回荡。
这个声音空灵、悦耳，让燕无涯感到飘飘然，很是惬意。
突然，燕无涯感到身下一空，整个人急速下坠。
惊得他猛然睁开了双眼，却发现自己已经堕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燕无涯张开了嘴，但发不出任何声音，直到他感到自己重重地落入了水中，口鼻顿时都被灌满了，有要窒息的感觉。
燕无涯挣扎着往上游去，此时他发现上方正在闪着一大片幽蓝的光芒。
“哇！”
好不容易在水面上探出了头，燕无涯吐掉了嘴里的水，惊讶地发现头顶上是湛蓝的天空，而自己正浮在一个镜面般宁静的大海中央。
这个地方水天一色，茫茫然无边无际，除了天空和大海外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感觉如何？”
燕无涯一回头，看到莫焚舟像是在平地时一样稳稳地站在水面水面。
“这、这是怎么回事？”燕无涯有些惊讶的问道
“这是你的‘脑海’深处，我用了一点小法术，让我们可以进来仔细看看。”
她低下头看着燕无涯：“你还泡在里面干嘛，可以出来了。”
“出来？怎么做？”
“这是你的脑海，你想什么都会实现，只要想着‘要站起身’就可以了。”
于是燕无涯尝试着把双手放在水面上，果然像是按在了陆地一般，跟着胳膊一用力，便从水中爬了起来，也和莫焚舟一样站在了水面之上。
莫焚舟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感叹道：“不过，你这里实在是有够空旷的，真是什么都没有啊。”
“那一般会有什么？”
“一般会有记忆里最熟悉的一个地方，比如自己的家，不过看样子你真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岂不是找不到我过去的记忆了？”
莫焚舟平静地说：“这个就要靠你自己了，你不是提到你最开始是在一个破庙里醒过来的吗？那你现在想一想，那个庙是什么样子？”
燕无涯低下头，开始仔细地回忆，他想起来那是一间旧无人迹的城隍庙，半边屋顶都已经塌下来，里头尽是蛛网，到处都布满了厚厚的一层灰。
“好了。”
听到莫焚舟这句话，燕无涯抬起了头，发现就在他们不远的地方真的出现了一座半塌了的城隍庙。
“走吧，进去看看。”
两人走了进去，果然与燕无涯记忆的一模一样，甚至连地上残砖碎瓦的摆放都没有改变。
他诧异地说：“真是神了，我怎么都不知道我原来记得这么清楚。”
“这是因为经历过的事物都会在灵魂里留下印记，即便轮回转世也不会消失的。”
“要这么说，不就什么东西都不会忘记了吗？”
“倒也不是如此，就像是这海面一样，流进来的每一滴水都会永远地保存下来。但是要从里面分辨出每一滴水是什么时候流进来的，那可就难若登天了。”
莫焚舟弯下腰，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一样。
“不过如果能有一个提示的话，说不定就能让你回忆起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看。”
莫焚舟从地上捡起了什么东西，燕无涯好奇地凑了过去，看到她白净的手里躺着一个焦黑的、像是铜板的玩意儿。
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上头有一朵花似的浮雕，只是燕无涯分辨不出那具体是什么品种。
莫焚舟看着铜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啊。”
她把铜板递给了燕无涯，“盯着它，你能想起来什么？”
“我怎么感觉完全没有见过这个。”
燕无涯嘟囔着伸手去接，可就在他手指触碰到铜板的一瞬间，一道暗红的光芒从里头迸射而出，掠过他的耳畔，直奔向庙门之外。
燕无涯跟着转过头，看到的红光冲进了水面，而就像是一缸清水倒入墨汁一般，血一般的红色在无际的湖面极快地蔓延开。
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血色已经漫开到天际线，并且从此往上，竟是把整个天空都染成了诡异的红色。
再接着，原本宁静的水面到处炸开着一圈圈的涟漪，翻腾的水花像是沸腾了一般越飞越高。
整个庙宇、整个世界都剧烈地震动起来，一团团灰尘簌簌落下，梁柱之间发出骇人的尖啸。
燕无涯感到天旋地转，几乎要摔倒在地上。
这个时候，从天际处升起了一道滔天巨浪正往这里袭来。远远望去已经遮住了小半个天空，真到面前还不知道是有几千、几万丈。
“快！”
莫焚舟抓住了他的肩膀，大声喊道：“现在想，‘我要离开’！”
燕无涯紧锁住眉头，感到脑袋里刀剜一般的疼，胸口像是被万斤山石压住一般喘不过气来。
他咬着牙，几乎是唇语一般地从牙缝里挤出一点声音：
“我、要、离、开······”
“大声点！”
莫焚舟焦急地看向门外，那堵巨浪涌来得飞快，顷刻间已经挡住了全部视野。
“我，要，离，开——”
“再大声些，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莫焚舟猛地转过身，两手一分，在庙外变化出一个淡蓝色的圆罩结界。
四面八方的巨浪扑在上头，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一浪接着一浪，没有丝毫要减弱的样子。
莫焚舟勉力支撑着，结界上却渐渐出现了无数细小的破孔，血一般的液体不断涌入，玻璃破碎般的声音连环响起。
看着莫焚舟那痛苦的模样，燕无涯突然像是过电一般全身发出一阵痉挛，他张开双臂，感受到一股在心底里沸腾的力量就要迸发出来。
“离开！”
燕无涯发出愤怒的嘶吼，让那股怒火般的力量彻彻底底释放出来：
“我命令你，离开、离开！”
“轰”的一声巨响，结界被压得粉碎，血浪汹涌袭来，淹没了所有的一切
燕无涯没有注意到莫焚舟的眼里闪过的一丝异样，好奇地问：“那有什么办法吗？”
“办法是有的，你把两只手伸出来，手心向上摊开。”
燕无涯照做后，莫焚舟也手心向下，把手掌贴了上去。
四掌相对，燕无涯感觉到莫焚舟的手像是冰块一样冷，几乎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你闭上眼睛，尽量放松。”
燕无涯合上了眼帘，慢慢地清空自己的思想，只有莫焚舟诵咒的声音还在脑中回荡。
这个声音空灵、悦耳，让燕无涯感到飘飘然，很是惬意。
突然，燕无涯感到身下一空，整个人急速下坠。
惊得他猛然睁开了双眼，却发现自己已经堕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燕无涯张开了嘴，但发不出任何声音，直到他感到自己重重地落入了水中，口鼻顿时都被灌满了，有要窒息的感觉。
燕无涯挣扎着往上游去，此时他发现上方正在闪着一大片幽蓝的光芒。
“哇！”
好不容易在水面上探出了头，燕无涯吐掉了嘴里的水，惊讶地发现头顶上是湛蓝的天空，而自己正浮在一个镜面般宁静的大海中央。
这个地方水天一色，茫茫然无边无际，除了天空和大海外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感觉如何？”
燕无涯一回头，看到莫焚舟像是在平地时一样稳稳地站在水面水面。
“这、这是怎么回事？”燕无涯有些惊讶的问道
“这是你的‘脑海’深处，我用了一点小法术，让我们可以进来仔细看看。”
她低下头看着燕无涯：“你还泡在里面干嘛，可以出来了。”
“出来？怎么做？”
“这是你的脑海，你想什么都会实现，只要想着‘要站起身’就可以了。”
于是燕无涯尝试着把双手放在水面上，果然像是按在了陆地一般，跟着胳膊一用力，便从水中爬了起来，也和莫焚舟一样站在了水面之上。
莫焚舟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感叹道：“不过，你这里实在是有够空旷的，真是什么都没有啊。”
“那一般会有什么？”
“一般会有记忆里最熟悉的一个地方，比如自己的家，不过看样子你真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岂不是找不到我过去的记忆了？”
莫焚舟平静地说：“这个就要靠你自己了，你不是提到你最开始是在一个破庙里醒过来的吗？那你现在想一想，那个庙是什么样子？”
燕无涯低下头，开始仔细地回忆，他想起来那是一间旧无人迹的城隍庙，半边屋顶都已经塌下来，里头尽是蛛网，到处都布满了厚厚的一层灰。
“好了。”
听到莫焚舟这句话，燕无涯抬起了头，发现就在他们不远的地方真的出现了一座半塌了的城隍庙。
“走吧，进去看看。”
两人走了进去，果然与燕无涯记忆的一模一样，甚至连地上残砖碎瓦的摆放都没有改变。
他诧异地说：“真是神了，我怎么都不知道我原来记得这么清楚。”
“这是因为经历过的事物都会在灵魂里留下印记，即便轮回转世也不会消失的。”
“要这么说，不就什么东西都不会忘记了吗？”
“倒也不是如此，就像是这海面一样，流进来的每一滴水都会永远地保存下来。但是要从里面分辨出每一滴水是什么时候流进来的，那可就难若登天了。”
莫焚舟弯下腰，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一样。
“不过如果能有一个提示的话，说不定就能让你回忆起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看。”
莫焚舟从地上捡起了什么东西，燕无涯好奇地凑了过去，看到她白净的手里躺着一个焦黑的、像是铜板的玩意儿。
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上头有一朵花似的浮雕，只是燕无涯分辨不出那具体是什么品种。
莫焚舟看着铜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啊。”
她把铜板递给了燕无涯，“盯着它，你能想起来什么？”
“我怎么感觉完全没有见过这个。”
燕无涯嘟囔着伸手去接，可就在他手指触碰到铜板的一瞬间，一道暗红的光芒从里头迸射而出，掠过他的耳畔，直奔向庙门之外。
燕无涯跟着转过头，看到的红光冲进了水面，而就像是一缸清水倒入墨汁一般，血一般的红色在无际的湖面极快地蔓延开。
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血色已经漫开到天际线，并且从此往上，竟是把整个天空都染成了诡异的红色。
再接着，原本宁静的水面到处炸开着一圈圈的涟漪，翻腾的水花像是沸腾了一般越飞越高。
整个庙宇、整个世界都剧烈地震动起来，一团团灰尘簌簌落下，梁柱之间发出骇人的尖啸。
燕无涯感到天旋地转，几乎要摔倒在地上。
这个时候，从天际处升起了一道滔天巨浪正往这里袭来。远远望去已经遮住了小半个天空，真到面前还不知道是有几千、几万丈。
“快！”
莫焚舟抓住了他的肩膀，大声喊道：“现在想，‘我要离开’！”
燕无涯紧锁住眉头，感到脑袋里刀剜一般的疼，胸口像是被万斤山石压住一般喘不过气来。
他咬着牙，几乎是唇语一般地从牙缝里挤出一点声音：
“我、要、离、开······”
“大声点！”
莫焚舟焦急地看向门外，那堵巨浪涌来得飞快，顷刻间已经挡住了全部视野。
“我，要，离，开——”
“再大声些，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莫焚舟猛地转过身，两手一分，在庙外变化出一个淡蓝色的圆罩结界。
四面八方的巨浪扑在上头，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一浪接着一浪，没有丝毫要减弱的样子。
莫焚舟勉力支撑着，结界上却渐渐出现了无数细小的破孔，血一般的液体不断涌入，玻璃破碎般的声音连环响起。
看着莫焚舟那痛苦的模样，燕无涯突然像是过电一般全身发出一阵痉挛，他张开双臂，感受到一股在心底里沸腾的力量就要迸发出来。
“离开！”
燕无涯发出愤怒的嘶吼，让那股怒火般的力量彻彻底底释放出来：
“我命令你，离开、离开！”
“轰”的一声巨响，结界被压得粉碎，血浪汹涌袭来，淹没了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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