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焚城之危
欧阳焰从没想到当他再次踏入焚城时，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焚城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欧阳焰心急如焚，等他赶到焚城焰宫之时，眼前的情景让他难以相信，父亲欧阳燚与兄长欧阳若正抽出全身灵力与漫天的魔气抗衡。
“回来的正好，赶紧助我一臂之力。”
欧阳燚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儿子回到自己的身边，第一句话不是嘘寒问暖，寒暄一番，而是一上来便让欧阳焰与自己并肩作战。
对于欧阳焰来说，他体内的火族灵力虽然微弱，但是在千钧一发之际也能激起千层浪，达到扭转战局的效果。
眼看离胜利还有一步之遥，可偏偏就缺了那百分之零点零一的灵力爆破，急的欧阳燚满头大汗，心急如焚。见到欧阳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欧阳燚瞬间如释重负，欧阳燚清楚，欧阳焰火族灵力低微，但是在此次战斗中，纵使他灵力再低微，对于已经成功就在眼前的欧阳燚父子来说，欧阳焰的到来也是扭转此次战局的关键，是锦上添花的好事。
果然，一切都如欧阳燚所预料的那般，欧阳焰微弱的火族灵力竟然成了决定此次大战成败的关键。
战斗结束，欧阳燚与欧阳若因为自身灵力消耗过大，一时体力不支瘫软在地。
在灵女们的灵力调息下，欧阳燚父子的灵力得到稳固，精气神也渐渐有了好转。
“父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欧阳焰看着焚城满城的残骸心情沉重，难受不已。
“此事说来也是奇怪。”欧阳燚话音刚落，感觉身体里的內息紊乱，灵力似有乱窜之势。
“王，你的灵力还不稳，此时不宜多言，还是平心静气让我等为您调息为好。”灵女们阻止道。
“父王，还是我来说吧。”欧阳若毕竟年轻，身体的恢复能力强，再加上有火族强大灵脉的加持，虽然灵力损耗过度，但是在灵女的调息下，受损的灵脉也渐渐得到修复，气息也逐渐平稳。
“此事得从一个月前说起。”欧阳若将这一个月里发生的与魔气有关的事情一点一滴都说给欧阳焰。
“一个月前，这不是冰族发现魔气的日子。”欧阳焰回想起一个月前的冰族，他们正在合力修补迷雾森林中被魔气撕裂的结界缝隙。
“你是说，冰族也发现了魔族痕迹？”欧阳若自从外出游历归来便一门心思的扑在火族的大小事宜之上，对外界的事情鲜少关心。他本以为此次魔族冒犯火族仅仅是因为火、魔两族毗邻，再加上这些年魔族所居住的环境变得越来越恶劣，魔族之人频频滋扰火族边界，此事对火族臣民来说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大家也都见惯不惊，习以为常。可是魔族进犯冰族，这让欧阳若着实摸不着魔族这么做的目的为何，毕竟，冰族的气候常年飘雪，苦寒难耐，对于魔族之人来说这种环境并不利于魔族之人休养生息，如果魔族的侵犯不是为了扩大魔族疆域，那么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又究竟为何，背后又有着怎样的谋划。
“岂止是痕迹，魔族之人利用神龙羲，破坏了迷雾森林与冰族之间的结界，如今冰族就跟如今的火族一般，满目疮痍，魔气滋扰。冰族的长老们也是耗尽了自身灵力才暂时压制住冰族的魔气，还冰族臣民一个栖身之所。如今冰王雪傲天、冰后、大王子雪长鹰都已仙逝，二王子雪长清因为勾结魔族被永困冰狱。”在欧阳焰与欧阳若谈话间，火王欧阳燚体内的灵力已经得到控制，渐渐恢复生机。
“你说什么？雪王仙逝了？”欧阳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与雪王较真了半辈子，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会在自己前面撒手人寰。
欧阳燚从自己儿子肯定的目光中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老家伙，没想到我跟他争吵了半辈子，好不容易不吵了吧，分隔南北，没想到还没有机会再次见面，他竟然死在了我的前面。你说说，当年他还跟我吵个什么劲，早知如此，他想在南边扎根我就该让着他，何必争个东西南北。”欧阳燚语气中满是遗憾，眼角有湿润之感。
“父王，你说你以前和雪王争？”欧阳焰不明白自己父王的话中意，忍不住询问起来。
“对啊，想当年，混沌初开，仙界各处被混沌之气笼罩，万事万物笼罩在混沌之中，不分东西。混沌之气被一点点驱逐，而滋养仙界的五气却慢慢凝聚，最终形成了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气，五行之气经过千年的捶打凝练形成了五精——雪魄、火精、土魂、木精、金魂，五精吸收日月精华，这才渐渐有了仙界的五族，也就是你们所熟悉的羽、火、雪、镜、埚。”
“父王，为什么你说的这些我在焰宫跟雪国的藏书阁中都并未看到有记载？”
“那是因为，为了让五族各司其职，勿生妄念之灾，这部分记载早已被神族之人抹去。”
“可是这跟你之前和雪王争地盘有何关系？”
“因为仙界现在的样子都是因为各族的精魄滋养所致，在仙界分五族之前，并未有寒暑之分，整个仙界的都是一样，别无二致。”
“父王，你说魔族如今侵扰仙界各族会不会跟仙界前身有关？”欧阳焰脑海中回想起羲被魔气浸染的全过程，羲痛苦的表情欧阳焰每每想起都如万箭穿心般疼痛。
“这个如今不好下结论，但是此事除了五族开疆辟土之王无人知道此事，就连我也是很小的时候听先人提起，魔族知道的可能性并不大。对于魔族如此肆无忌惮地攻打我们五族的理由尚需考证。好了焰儿，如今你回来了，恰逢我们火族遭遇如此大难，还需你们兄弟齐心尽早恢复火族往日容光，这样纵使我不幸仙逝，也能心安。”火王说完，眼底流露出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落寞之情。
欧阳若与欧阳焰只当是自己的父王听到雪王仙逝的信息心中悲悯，一时间口不择言所致，也并未过多留心，细究言语里的细枝末节。
暗夜之下，欧阳燚再难掩饰自己身体的疼痛，强撑的身体也难以支撑，只好扶墙拖着沉重的身子缓步挪进自己的寝宫。
随着“吱吖”一声声响，欧阳燚寝宫之门被缓缓打开，大灵女满目忧愁地走了进来，手上棕色的碗里黑色的液体升腾着热气。
“王，喝药吧。在先王后怀胎之时，你每日用自己的灵力滋养王后腹中仙胎已经伤及灵元，如今焚城遭遇如此为难，你又抽出全身灵力护佑子民安危，如今你的灵元已伤及根本，随时都有可能就此破碎仙殒。”灵女言语间泣不成声，眼神里充满哀思。
“好了，我的事别告诉若儿跟焰儿，凡界之人都羡慕仙人有亘古延年的寿命，可是他们却不知，面对仙界一尘不变，呆板无趣的生活，仙人又何尝不羡慕凡界滋味盎然，妙趣横生的生活。如今看着若儿将整个焚城治理的井井有条，我也就可以放心撒手人寰了。”
“可是······”灵女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欧阳燚再次打断。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药放这，我稍后自己会喝。如今火族正是多事之秋，需要你们的地方还很多，就别在我一个将死之人身上浪费灵力了。”欧阳燚强行中断了灵女给自己输送的灵力，望着门外的安宁，眼中有一丝悲伤涌动。
欧阳燚恍然回眸间，眼前一个白衣女子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嘴角微微上扬。
“雪清淼，我怎么会想起她？”欧阳燚似有所思地看着焰火将雪清淼银丝般的秀发透出如火焰般地颜色，清秀的脸上增加了一丝红晕。
“或许是因为亏欠吧，想我欧阳燚一生，从未亏欠过任何人，但是唯独你，我却亏欠一生。我也曾问过自己，如果没有遇到她，我是否可以安然接受你的爱慕之情，从此与你逍遥肆意，快意一生。但是我想如若时光倒流，我依然会选择放弃你，你本属于山林、属于清风，你快意仙人两界，从不被束缚，总是快意而来，潇洒而去，而我注定要背负着整个火族的命运，我不能自私的将你捆绑在焚城的这狭小天地里，让你如断翅之鸟，离水之鱼，和我一起背负着责任活着，从此失了那份快乐。希望在我仙灵散尽之时，我还能有机会见你一面，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欧阳燚说着说着，眼角不觉湿润，眼前的银发白衣女子渐渐地失了光彩，一点点消失在暗夜之中。
“父王，您睡了吗？”紧闭的寝宫门外传来了欧阳焰的说话声。
“进来吧。”欧阳燚擦了擦眼角，拂拂衣袖，将寝宫內的焰灯点燃。
“这么晚了不休息，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欧阳燚的两个儿子中，大儿子欧阳若从小心高气傲，刚毅勇猛，天资聪颖，学什么都一点就会，而二儿子却恰恰相反，和大儿子比起来，天资驽钝不少，但是好在为人随和，不喜计较，两兄弟虽然性格南辕北辙，但是却还算相处得融洽，欧阳燚也宽慰不少。
“父王，有一份书信需要亲自交到你的手上，今天一时间忙忘了，刚刚回寝宫才想起来。”欧阳焰从胸口处拿出一封用灵力封禁的书信交到欧阳燚的手上。
“这是？”书信刚接触到欧阳燚的指尖，这熟悉的灵力欧阳燚便知道这来自于雪清淼。
“师傅临终前耗尽最后一丝灵力写成的，嘱咐我一定要亲自交到你的手上。”欧阳焰说完，眼角有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
“你是说她······死了？”欧阳燚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从未想过，像雪清淼如此快意恩仇的一个人竟然有一天会跟自己诀别，死在自己前面，甚至连最后一面都不曾有机会见过。
“嗯。”
“这不可能，她的灵力跟身体一直都很好，怎么会说走就走，再说了她可是雪国千年孕育唯一的一位公主，而且修为甚至高于仙界众人，放眼当下，仙魔均不是她的对手，她怎会就此仙殒？”欧阳燚始终难以相信自己儿子所说的是真的，当他解开雪清淼的灵力封印之后，欧阳燚所有的精气神瞬间消散殆尽，整个人瘫软在床榻边，眼睛里是深深的绝望。这个用生命去爱他的女人终究还是去了，她的灵力与生命的结束仅仅因为体内逆天修成的火族灵脉，而这件事情欧阳燚却浑然不知，他一直以为雪清淼能在焚城生活是因为自己年轻时给了雪清淼的一颗火精。让他更没想到的是，在雪清淼临死之际，这个骄傲了一辈子的女人平生第一次开口乞求他的竟然是希望欧阳燚能用火族灵力加强欧阳焰体内的禁制，让欧阳焰免受双灵脉互相侵蚀之苦。
“回来的正好，赶紧助我一臂之力。”
欧阳燚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儿子回到自己的身边，第一句话不是嘘寒问暖，寒暄一番，而是一上来便让欧阳焰与自己并肩作战。
对于欧阳焰来说，他体内的火族灵力虽然微弱，但是在千钧一发之际也能激起千层浪，达到扭转战局的效果。
眼看离胜利还有一步之遥，可偏偏就缺了那百分之零点零一的灵力爆破，急的欧阳燚满头大汗，心急如焚。见到欧阳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欧阳燚瞬间如释重负，欧阳燚清楚，欧阳焰火族灵力低微，但是在此次战斗中，纵使他灵力再低微，对于已经成功就在眼前的欧阳燚父子来说，欧阳焰的到来也是扭转此次战局的关键，是锦上添花的好事。
果然，一切都如欧阳燚所预料的那般，欧阳焰微弱的火族灵力竟然成了决定此次大战成败的关键。
战斗结束，欧阳燚与欧阳若因为自身灵力消耗过大，一时体力不支瘫软在地。
在灵女们的灵力调息下，欧阳燚父子的灵力得到稳固，精气神也渐渐有了好转。
“父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欧阳焰看着焚城满城的残骸心情沉重，难受不已。
“此事说来也是奇怪。”欧阳燚话音刚落，感觉身体里的內息紊乱，灵力似有乱窜之势。
“王，你的灵力还不稳，此时不宜多言，还是平心静气让我等为您调息为好。”灵女们阻止道。
“父王，还是我来说吧。”欧阳若毕竟年轻，身体的恢复能力强，再加上有火族强大灵脉的加持，虽然灵力损耗过度，但是在灵女的调息下，受损的灵脉也渐渐得到修复，气息也逐渐平稳。
“此事得从一个月前说起。”欧阳若将这一个月里发生的与魔气有关的事情一点一滴都说给欧阳焰。
“一个月前，这不是冰族发现魔气的日子。”欧阳焰回想起一个月前的冰族，他们正在合力修补迷雾森林中被魔气撕裂的结界缝隙。
“你是说，冰族也发现了魔族痕迹？”欧阳若自从外出游历归来便一门心思的扑在火族的大小事宜之上，对外界的事情鲜少关心。他本以为此次魔族冒犯火族仅仅是因为火、魔两族毗邻，再加上这些年魔族所居住的环境变得越来越恶劣，魔族之人频频滋扰火族边界，此事对火族臣民来说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大家也都见惯不惊，习以为常。可是魔族进犯冰族，这让欧阳若着实摸不着魔族这么做的目的为何，毕竟，冰族的气候常年飘雪，苦寒难耐，对于魔族之人来说这种环境并不利于魔族之人休养生息，如果魔族的侵犯不是为了扩大魔族疆域，那么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又究竟为何，背后又有着怎样的谋划。
“岂止是痕迹，魔族之人利用神龙羲，破坏了迷雾森林与冰族之间的结界，如今冰族就跟如今的火族一般，满目疮痍，魔气滋扰。冰族的长老们也是耗尽了自身灵力才暂时压制住冰族的魔气，还冰族臣民一个栖身之所。如今冰王雪傲天、冰后、大王子雪长鹰都已仙逝，二王子雪长清因为勾结魔族被永困冰狱。”在欧阳焰与欧阳若谈话间，火王欧阳燚体内的灵力已经得到控制，渐渐恢复生机。
“你说什么？雪王仙逝了？”欧阳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与雪王较真了半辈子，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会在自己前面撒手人寰。
欧阳燚从自己儿子肯定的目光中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老家伙，没想到我跟他争吵了半辈子，好不容易不吵了吧，分隔南北，没想到还没有机会再次见面，他竟然死在了我的前面。你说说，当年他还跟我吵个什么劲，早知如此，他想在南边扎根我就该让着他，何必争个东西南北。”欧阳燚语气中满是遗憾，眼角有湿润之感。
“父王，你说你以前和雪王争？”欧阳焰不明白自己父王的话中意，忍不住询问起来。
“对啊，想当年，混沌初开，仙界各处被混沌之气笼罩，万事万物笼罩在混沌之中，不分东西。混沌之气被一点点驱逐，而滋养仙界的五气却慢慢凝聚，最终形成了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气，五行之气经过千年的捶打凝练形成了五精——雪魄、火精、土魂、木精、金魂，五精吸收日月精华，这才渐渐有了仙界的五族，也就是你们所熟悉的羽、火、雪、镜、埚。”
“父王，为什么你说的这些我在焰宫跟雪国的藏书阁中都并未看到有记载？”
“那是因为，为了让五族各司其职，勿生妄念之灾，这部分记载早已被神族之人抹去。”
“可是这跟你之前和雪王争地盘有何关系？”
“因为仙界现在的样子都是因为各族的精魄滋养所致，在仙界分五族之前，并未有寒暑之分，整个仙界的都是一样，别无二致。”
“父王，你说魔族如今侵扰仙界各族会不会跟仙界前身有关？”欧阳焰脑海中回想起羲被魔气浸染的全过程，羲痛苦的表情欧阳焰每每想起都如万箭穿心般疼痛。
“这个如今不好下结论，但是此事除了五族开疆辟土之王无人知道此事，就连我也是很小的时候听先人提起，魔族知道的可能性并不大。对于魔族如此肆无忌惮地攻打我们五族的理由尚需考证。好了焰儿，如今你回来了，恰逢我们火族遭遇如此大难，还需你们兄弟齐心尽早恢复火族往日容光，这样纵使我不幸仙逝，也能心安。”火王说完，眼底流露出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落寞之情。
欧阳若与欧阳焰只当是自己的父王听到雪王仙逝的信息心中悲悯，一时间口不择言所致，也并未过多留心，细究言语里的细枝末节。
暗夜之下，欧阳燚再难掩饰自己身体的疼痛，强撑的身体也难以支撑，只好扶墙拖着沉重的身子缓步挪进自己的寝宫。
随着“吱吖”一声声响，欧阳燚寝宫之门被缓缓打开，大灵女满目忧愁地走了进来，手上棕色的碗里黑色的液体升腾着热气。
“王，喝药吧。在先王后怀胎之时，你每日用自己的灵力滋养王后腹中仙胎已经伤及灵元，如今焚城遭遇如此为难，你又抽出全身灵力护佑子民安危，如今你的灵元已伤及根本，随时都有可能就此破碎仙殒。”灵女言语间泣不成声，眼神里充满哀思。
“好了，我的事别告诉若儿跟焰儿，凡界之人都羡慕仙人有亘古延年的寿命，可是他们却不知，面对仙界一尘不变，呆板无趣的生活，仙人又何尝不羡慕凡界滋味盎然，妙趣横生的生活。如今看着若儿将整个焚城治理的井井有条，我也就可以放心撒手人寰了。”
“可是······”灵女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欧阳燚再次打断。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药放这，我稍后自己会喝。如今火族正是多事之秋，需要你们的地方还很多，就别在我一个将死之人身上浪费灵力了。”欧阳燚强行中断了灵女给自己输送的灵力，望着门外的安宁，眼中有一丝悲伤涌动。
欧阳燚恍然回眸间，眼前一个白衣女子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嘴角微微上扬。
“雪清淼，我怎么会想起她？”欧阳燚似有所思地看着焰火将雪清淼银丝般的秀发透出如火焰般地颜色，清秀的脸上增加了一丝红晕。
“或许是因为亏欠吧，想我欧阳燚一生，从未亏欠过任何人，但是唯独你，我却亏欠一生。我也曾问过自己，如果没有遇到她，我是否可以安然接受你的爱慕之情，从此与你逍遥肆意，快意一生。但是我想如若时光倒流，我依然会选择放弃你，你本属于山林、属于清风，你快意仙人两界，从不被束缚，总是快意而来，潇洒而去，而我注定要背负着整个火族的命运，我不能自私的将你捆绑在焚城的这狭小天地里，让你如断翅之鸟，离水之鱼，和我一起背负着责任活着，从此失了那份快乐。希望在我仙灵散尽之时，我还能有机会见你一面，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欧阳燚说着说着，眼角不觉湿润，眼前的银发白衣女子渐渐地失了光彩，一点点消失在暗夜之中。
“父王，您睡了吗？”紧闭的寝宫门外传来了欧阳焰的说话声。
“进来吧。”欧阳燚擦了擦眼角，拂拂衣袖，将寝宫內的焰灯点燃。
“这么晚了不休息，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欧阳燚的两个儿子中，大儿子欧阳若从小心高气傲，刚毅勇猛，天资聪颖，学什么都一点就会，而二儿子却恰恰相反，和大儿子比起来，天资驽钝不少，但是好在为人随和，不喜计较，两兄弟虽然性格南辕北辙，但是却还算相处得融洽，欧阳燚也宽慰不少。
“父王，有一份书信需要亲自交到你的手上，今天一时间忙忘了，刚刚回寝宫才想起来。”欧阳焰从胸口处拿出一封用灵力封禁的书信交到欧阳燚的手上。
“这是？”书信刚接触到欧阳燚的指尖，这熟悉的灵力欧阳燚便知道这来自于雪清淼。
“师傅临终前耗尽最后一丝灵力写成的，嘱咐我一定要亲自交到你的手上。”欧阳焰说完，眼角有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
“你是说她······死了？”欧阳燚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从未想过，像雪清淼如此快意恩仇的一个人竟然有一天会跟自己诀别，死在自己前面，甚至连最后一面都不曾有机会见过。
“嗯。”
“这不可能，她的灵力跟身体一直都很好，怎么会说走就走，再说了她可是雪国千年孕育唯一的一位公主，而且修为甚至高于仙界众人，放眼当下，仙魔均不是她的对手，她怎会就此仙殒？”欧阳燚始终难以相信自己儿子所说的是真的，当他解开雪清淼的灵力封印之后，欧阳燚所有的精气神瞬间消散殆尽，整个人瘫软在床榻边，眼睛里是深深的绝望。这个用生命去爱他的女人终究还是去了，她的灵力与生命的结束仅仅因为体内逆天修成的火族灵脉，而这件事情欧阳燚却浑然不知，他一直以为雪清淼能在焚城生活是因为自己年轻时给了雪清淼的一颗火精。让他更没想到的是，在雪清淼临死之际，这个骄傲了一辈子的女人平生第一次开口乞求他的竟然是希望欧阳燚能用火族灵力加强欧阳焰体内的禁制，让欧阳焰免受双灵脉互相侵蚀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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