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只信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谭景瑞抬头看见星舞也在发呆，开口问道：“想什么呢？”
星舞没防备，被谭景瑞问到，不觉一惊，藏在袖子里的香一下掉到地上。
谭景瑞盯着地上的香，抬头看向星舞，语气微冷：“小舞，这是什么啊？”
星舞盯着地面，只觉得全身血液都要凝固。
她慢慢蹲下，把香拾了起来，没有开口。
谭景瑞缓缓伸出手，示意星舞将香交给他。
星舞握紧拳头，手已经凉了，她慢慢走过去，把香放在谭景瑞手中。
谭景瑞神色如常，星舞忙跪了下去。
“解释一下？”谭景瑞的语气听不出波澜。
星舞张开嘴说不出话，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她死死咬住嘴唇，叩首下去。
“你是要杀我吗？”谭景瑞俯身向前，靠近星舞的脸，“你就这么恨我？”
谭景瑞的声音里带着的不是怒意，而是悲伤，“抬起头，回答我。你到底是有多恨我？”
星舞止住颤抖，抬头注视着谭景瑞的眼睛：“父皇，这十几年来，究竟是我在恨您，还是您在恨我啊？”
谭景瑞沉默了。
星舞盯着谭景瑞许久，多年的委屈和恨意一下涌了上来，趁着谭景瑞不备，星舞抽出袖子里的匕首起身刺了过去。
谭景瑞抬手挡下，他紧紧盯着星舞的眼睛开口问道：“小舞，你这是要谋反了？”
星舞鼻子一酸，红了眼眶。
可她二话不说，举起匕首再次刺了过去。
谭景瑞抽出一柄剑打飞匕首：“小舞！别这样好吗？以后……”
“以后怎样？我还去和亲吗？”星舞抽出身后的剑再次刺了过去，声音里透出浓浓的恨意。
“不，不用了。日后我为你选一个你心仪的世家子弟，就在京城，不必远嫁，也不会被人欺负毒害，可好？”
“算了吧，父皇。”星舞的声音突然冷淡下来，“古往今来就没有哪个公主能逃过和亲的命运。再说了，我心仪的人已经被您杀死了，您想让我嫁给谁啊？”
“你是说那个夏桓？”谭景瑞冷笑了一声，“你就这么痴迷于他？这件事，就值得你记恨这么久？你就宁愿相信他的话也不相信寡人？”
“我不信您，也不信他。”星舞举剑刺向谭景瑞要害，“我不会再信任何人了，我只信自己。”
星舞想了想，冷笑一声，“我只相信：想掌握自己的命运，就要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小舞，你冷静……”
星舞不管，杀招直逼谭景瑞。
谭景瑞躲闪不及，突然，一柄利剑横在他面前，挡下杀招。
接着，星若破门而入：“父皇！”
星舞见到星若，突然露出了笑容：“你不是一直在调查你母妃的死因吗？现在仇人就在你眼前，你为什么还要救他？”
星若犹豫了：“我……”
“小舞，你说什么呢？”谭景瑞出声打断。
“父皇，当年的真相您了解了吗？说来还要谢谢您，如果不是您听信了那些话，把锦妃娘娘打入冷宫，让她对您心灰意冷，母后也无法趁虚而入，杀了她啊。”
星若突然激动起来：“别说了！你也知道真相，你一直都知道对吧！”
她提剑走向星舞。
谭景瑞担忧地喊着：“小若！”
星若回头看向谭景瑞，眼神中已满是怨恨，突然她挥剑刺向谭景瑞，谭景瑞急忙用法力挡下。
星舞嘴角勾起一抹得意，举剑刺向二人，谭景瑞推开星若，抬剑接下，却被剑上携带的威压震得后退一步。
“小舞，你连功力都是装的，真正的你这么强吗？”谭景瑞心中震惊。
星舞不语，继续杀招逼近谭景瑞，谭景瑞握紧了剑，却没有抬手。
千钧一发之际，星若动了，看似简单的一下格挡，却生生振飞了星舞手中的剑。
星舞一惊，急忙虚晃急招吸引星若的注意力，之后趁其不备，重新拾起剑刺入谭景瑞胸口。
星舞一愣，血液顺着剑刃流了下来。
“为何不挡？”星舞仍怔怔的，声音有些发颤。
谭景瑞没说话，却露出来一个笑容。
“父皇！”星若大喊一声，眼中的杀气射向星舞，星若不再手下留情，步步杀招，紧逼星舞，星舞招架不住，索性也不再管，抽身离去。
星若回到谭景瑞身边，扶起谭景瑞，不禁哽咽：“父皇，您……别担心，我救您，我一定救您，我一定能救您。”
星若牢牢握住谭景瑞的手，疯了一般将功力输送给谭景瑞。
“小若……别这样……是父皇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母妃。”
“父皇，您别说了，小若不怪您。”
“小若……父皇……再……求你一件事……好不好？”
“好，父皇您说。我答应您，您说什么我都答应您，只要您别离开我就好，父皇！”星若慌张地哭喊着。
“别哭，小若……小舞若是……要这皇位……你就给她……好不好，你……不要再和她争了。也是……父皇……对不起……她，就当是……还了她吧。你别……去……杀她……”
“好，父皇……我答应您。”星若早已泣不成声，手却一刻没停地给谭景瑞输着功力。
谭景瑞艰难地抬起手，试图擦去星若脸上的泪水：“小若……别哭啦，父皇……要去……找你母妃了，我……该去……赎……我的……罪了。
星若慌乱地大哭：“不！父皇，不要！您别丢下我，我能救您，父皇！”
星若不肯放手，可是终究是徒劳，只能看着谭景瑞的身体渐渐变得冰冷。
门外的侍卫闯了进来，瞬间吓呆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叫太医！”
小侍卫慌忙跑出去，更多的人被惊动，宫女太监们都不知所措地围在殿外，虽不敢出声议论，却都在心中猜测着。
太医来得很快，可惜已经没用了，为首的孙太医向星若行了一礼：“二公主殿下，停手吧。陛下已经去了。”
星若似是没听到，依旧不收手，孙太医又叫了她一声“殿下。”
可星若依旧没有反应，孙太医只得对着外面高呼了一声：“陛下驾崩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叩拜下去。星若终于停了下来，呆愣愣地跪坐在那里，随后一把揪起跪倒在一旁的孙太医：“你骗我。救活他。”
语气轻轻的，却透着一股冷意。
“我让你救活他！”伴随着这一声怒吼，一个狠厉的耳光扇在孙太医的脸上。
“殿下！节哀！”
星若摇晃着站起身，后退一步，面向谭景瑞跪下磕了三个头。
“父皇，恕罪。”她在心底轻轻地说，没有人听到。
随后星若迅速起身，整理好情绪，撇下众人离开。
星舞没防备，被谭景瑞问到，不觉一惊，藏在袖子里的香一下掉到地上。
谭景瑞盯着地上的香，抬头看向星舞，语气微冷：“小舞，这是什么啊？”
星舞盯着地面，只觉得全身血液都要凝固。
她慢慢蹲下，把香拾了起来，没有开口。
谭景瑞缓缓伸出手，示意星舞将香交给他。
星舞握紧拳头，手已经凉了，她慢慢走过去，把香放在谭景瑞手中。
谭景瑞神色如常，星舞忙跪了下去。
“解释一下？”谭景瑞的语气听不出波澜。
星舞张开嘴说不出话，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她死死咬住嘴唇，叩首下去。
“你是要杀我吗？”谭景瑞俯身向前，靠近星舞的脸，“你就这么恨我？”
谭景瑞的声音里带着的不是怒意，而是悲伤，“抬起头，回答我。你到底是有多恨我？”
星舞止住颤抖，抬头注视着谭景瑞的眼睛：“父皇，这十几年来，究竟是我在恨您，还是您在恨我啊？”
谭景瑞沉默了。
星舞盯着谭景瑞许久，多年的委屈和恨意一下涌了上来，趁着谭景瑞不备，星舞抽出袖子里的匕首起身刺了过去。
谭景瑞抬手挡下，他紧紧盯着星舞的眼睛开口问道：“小舞，你这是要谋反了？”
星舞鼻子一酸，红了眼眶。
可她二话不说，举起匕首再次刺了过去。
谭景瑞抽出一柄剑打飞匕首：“小舞！别这样好吗？以后……”
“以后怎样？我还去和亲吗？”星舞抽出身后的剑再次刺了过去，声音里透出浓浓的恨意。
“不，不用了。日后我为你选一个你心仪的世家子弟，就在京城，不必远嫁，也不会被人欺负毒害，可好？”
“算了吧，父皇。”星舞的声音突然冷淡下来，“古往今来就没有哪个公主能逃过和亲的命运。再说了，我心仪的人已经被您杀死了，您想让我嫁给谁啊？”
“你是说那个夏桓？”谭景瑞冷笑了一声，“你就这么痴迷于他？这件事，就值得你记恨这么久？你就宁愿相信他的话也不相信寡人？”
“我不信您，也不信他。”星舞举剑刺向谭景瑞要害，“我不会再信任何人了，我只信自己。”
星舞想了想，冷笑一声，“我只相信：想掌握自己的命运，就要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小舞，你冷静……”
星舞不管，杀招直逼谭景瑞。
谭景瑞躲闪不及，突然，一柄利剑横在他面前，挡下杀招。
接着，星若破门而入：“父皇！”
星舞见到星若，突然露出了笑容：“你不是一直在调查你母妃的死因吗？现在仇人就在你眼前，你为什么还要救他？”
星若犹豫了：“我……”
“小舞，你说什么呢？”谭景瑞出声打断。
“父皇，当年的真相您了解了吗？说来还要谢谢您，如果不是您听信了那些话，把锦妃娘娘打入冷宫，让她对您心灰意冷，母后也无法趁虚而入，杀了她啊。”
星若突然激动起来：“别说了！你也知道真相，你一直都知道对吧！”
她提剑走向星舞。
谭景瑞担忧地喊着：“小若！”
星若回头看向谭景瑞，眼神中已满是怨恨，突然她挥剑刺向谭景瑞，谭景瑞急忙用法力挡下。
星舞嘴角勾起一抹得意，举剑刺向二人，谭景瑞推开星若，抬剑接下，却被剑上携带的威压震得后退一步。
“小舞，你连功力都是装的，真正的你这么强吗？”谭景瑞心中震惊。
星舞不语，继续杀招逼近谭景瑞，谭景瑞握紧了剑，却没有抬手。
千钧一发之际，星若动了，看似简单的一下格挡，却生生振飞了星舞手中的剑。
星舞一惊，急忙虚晃急招吸引星若的注意力，之后趁其不备，重新拾起剑刺入谭景瑞胸口。
星舞一愣，血液顺着剑刃流了下来。
“为何不挡？”星舞仍怔怔的，声音有些发颤。
谭景瑞没说话，却露出来一个笑容。
“父皇！”星若大喊一声，眼中的杀气射向星舞，星若不再手下留情，步步杀招，紧逼星舞，星舞招架不住，索性也不再管，抽身离去。
星若回到谭景瑞身边，扶起谭景瑞，不禁哽咽：“父皇，您……别担心，我救您，我一定救您，我一定能救您。”
星若牢牢握住谭景瑞的手，疯了一般将功力输送给谭景瑞。
“小若……别这样……是父皇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母妃。”
“父皇，您别说了，小若不怪您。”
“小若……父皇……再……求你一件事……好不好？”
“好，父皇您说。我答应您，您说什么我都答应您，只要您别离开我就好，父皇！”星若慌张地哭喊着。
“别哭，小若……小舞若是……要这皇位……你就给她……好不好，你……不要再和她争了。也是……父皇……对不起……她，就当是……还了她吧。你别……去……杀她……”
“好，父皇……我答应您。”星若早已泣不成声，手却一刻没停地给谭景瑞输着功力。
谭景瑞艰难地抬起手，试图擦去星若脸上的泪水：“小若……别哭啦，父皇……要去……找你母妃了，我……该去……赎……我的……罪了。
星若慌乱地大哭：“不！父皇，不要！您别丢下我，我能救您，父皇！”
星若不肯放手，可是终究是徒劳，只能看着谭景瑞的身体渐渐变得冰冷。
门外的侍卫闯了进来，瞬间吓呆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叫太医！”
小侍卫慌忙跑出去，更多的人被惊动，宫女太监们都不知所措地围在殿外，虽不敢出声议论，却都在心中猜测着。
太医来得很快，可惜已经没用了，为首的孙太医向星若行了一礼：“二公主殿下，停手吧。陛下已经去了。”
星若似是没听到，依旧不收手，孙太医又叫了她一声“殿下。”
可星若依旧没有反应，孙太医只得对着外面高呼了一声：“陛下驾崩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叩拜下去。星若终于停了下来，呆愣愣地跪坐在那里，随后一把揪起跪倒在一旁的孙太医：“你骗我。救活他。”
语气轻轻的，却透着一股冷意。
“我让你救活他！”伴随着这一声怒吼，一个狠厉的耳光扇在孙太医的脸上。
“殿下！节哀！”
星若摇晃着站起身，后退一步，面向谭景瑞跪下磕了三个头。
“父皇，恕罪。”她在心底轻轻地说，没有人听到。
随后星若迅速起身，整理好情绪，撇下众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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