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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奇缘

    我叫云林,是一名刚毕业的普通大专生。

    不过这个身份只持续到眼前这个濒死的男人丢给我一本虚幻的书前。

    “不要。。。。辜负我啊。”

    “你谁啊!”

    我操着锅铲,满脸的嫌弃。

    这个男人不知道怎么出现在十七层的房间里,然后血淋淋的爬到我面前,丢给我一个虚幻的书籍。那个幻影一样的东西只是接触我的身体便消失了。

    我的人生,该不会就这么结束了吧?

    这么想着,不安的拿出电话报警“:喂,XX小区XX栋1722室出事了。。。。恩,死了一个。。。。没有没有,不是我干的,不知道怎么来的。。。。好,你们尽快。”

    放下电话,关掉灶台的火,小心翼翼的挪到椅子旁边。就在要坐下的那一刻,巨大的眩晕感迎面而来,我慌乱的想要抓住什么,最终还是倒在地上。

    *似乎有无数的信息从大脑的深处涌出*

    我喘息着,试图去分辨那庞大的信息流。可那玩意似乎有巨大的能量一般,要将试图触碰它的思维撕碎。

    不知过了多久。一秒?一分钟?一天?眩晕感消失了,房间里一切如旧,那个男人已经彻底死掉,背后伤口流出的血在地板上凝成一个恐怖的形状。

    眩晕过后的疼痛感持续不断的冲击着额头,像是想要逃离我的大脑。但现在那串信息流已经冷却下来,我似乎能看清它的形状了。

    是那本书,那本如幻影般的书。

    艰难的爬起来,书籍散发的气息让我有几分明白了这书的重要性。

    虽然还是不能触碰它,但即使只是在思维中存在着,它便已经在源源不断的溢出学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学识。

    虽然还不能确定它是什么,但散发出的朦胧的感觉便能让人知道这个东西的不一般。

    道可道,非常道。

    没来由的,突然冒出这句话,给了这种情况一个贴切的解释。就我掌握的知识,完全不足以描述它,但它那散发出的恍惚的气质,已经昭示了身份。

    哐哐哐。

    警察来了。进屋按照流程收集了证据,询问了情况便行云流水般的给我搭上了手铐。

    ???

    说了不是我干的!

    还是说他们看出我撒谎了?毕竟我隐瞒了书的事情。

    在警车上惴惴不安的搓着手铐上的链子,发出稀碎的声响让身边的警官有些不满。

    “安静点。”

    虽然声音不大,但警服带来的威严足以让我这个刚出社会的毛头小子停下了。

    到了警局,直接被关进拘留牢房里。而牢房中,已经有四个与我差不多年纪的男男女女。

    “你也是家里突然进来一个快死的人?”

    一个黄毛小子突然发问,身边的人也直勾勾的看向我。

    我点点头,他们纷纷露出一副同情的眼神,七嘴八舌的抱怨着自己也是这么莫名其妙被抓进来的。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牢房里突然就安静下来了,谁都没开口说话。没人说那个死在各自家里的人给了什么。

    我相信是有给东西的,毕竟这种情况太反常了。

    一天过去了,反常的没有审讯,只是将我们关在牢房里。

    送的食物还算可口,只是几个人都不再去聊自己被关进来的缘由,都拘谨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这样无聊的日子过了三天,又是毫无缘由的被放出去了,黄毛站在我身边,看着对着手机骂街。

    “我那个房东说有案底不让租了!”黄毛释放完火气,沮丧起来。

    “可以跟我先将就几天。”我靠上去,想着找个帮忙洗碗的室友。

    “你们都不用走了。”一个警察悄摸的走到身后,冷不丁的说出这句话。

    黄毛立马炸了“:不是吧啊sir,这才刚出来。”

    那个看起来官位很高的警察笑起来“:上头给你们安排了宿舍,赶紧搬走。你们吃公粮啦。”

    吃公粮?!

    我心里一凌:不会是坐大牢吧!

    坐牢前有放出来这段吗?咱也没坐过,咱也不知道啊。

    再看旁边黄毛,一脸汗涔涔的,估计我也差不了多少。

    “跟我来吧。”警官一招手,也不拷我们,直径走开去,我们也急忙跟着。

    不上手铐,大概不是坐牢吧。

    不安的上了警察,前面已经有几辆开走了,也许是与我们一样的犯人吧。

    警官一路嘴没闲着,嘟囔着我和黄毛什么都没干就捧上了铁饭碗,他当年学的哦,那叫一个苦啊。

    考上警察还不算,还得干活出警,糟心的事碰上不少才坐到这个位置。

    说着说着,又开始抱怨起人性阴暗,有的人干的事真是难以启齿。

    这警官也是个话痨,估计平时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憋坏了。

    我倒是不介意,当个故事听也是有趣的。

    当车停在一扇围栏大门前时,我脑袋嗡一下子:还是坐牢啊!

    下车去,门前队列中的士兵走出两个来,拿着枪一前一后,警官直接开车就走了,连个再见都没有,合着一路上是逗我们玩的啊?

    进了森严的建筑,又感觉不是监狱了。

    明亮的大堂,整洁的前台,还有一男一女两个穿着制服的人坐在后面。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安和恐惧反复击打着心脏,让人难以承受。

    “这是你们的房间。”

    士兵交出钥匙后就走了。

    而门牌上写着“1722”

    倒是和我之前的家一样。

    开门进去,却看见之前同牢房的几个人已经坐在里面了。

    “快过来。”

    短发妹子招呼着。

    长发妹子严肃的对我们说道“:现在讨论的结果,我们这些人大概是被收编了,至于做什么还不确定。”

    黄毛歪着脑袋想了想“:事到如今,那么也不要隐瞒了,我叫顾炎,是火系魔法师,虽然现在什么都用不出来就是了。”

    长发妹子点点头“:我叫赵芸,是修女,现在只与神明有微弱的联系。”

    短发妹子一招手,一把勺子如子弹般射进墙里“:对不起,我叫张雯,是念动力者,可是不能很好控制力道。”

    我搓搓手“:我叫云林,脑子里有本修行的典籍,现在只能解读很小一部分,更别提真的修炼了。”

    最后只有那个中年男人惶恐的望着我们,紧张的说道“:我是个预言者,警察很快会来找我。”

    话音未落,急促的敲门声传来,中年男人绝望的趴在桌子上,几个士兵和警察进来,反手将中年男人压制带走。

    那警察抱歉的对我们说“:这个男人杀了自己的女友,抱歉打扰你们了。”

    房门关上,四人对望,短发妹子惶恐的问道“:那人不是也有奇遇吗。”

    黄毛笑起来“:那个家伙是用生命给我们开了个玩笑啊。”

    长发妹子只是微微翘起嘴角,若有所思的说道“:这样也好,本来就只有四个房间,这下不用费神让谁挤一挤了。”

    此时我才有空环视整个房子。

    空间非常宽敞,对称式结构,客厅的两边各伸出走廊,分出四个卧室。每个卧室里有独立的卫浴。

    没有阳台,但有独立的洗衣房。

    半开放式的厨房,看上去很高档但是看不到牌子的各种厨具和餐具,各个房间内东西俱齐备。

    这个地方本来是为了什么存在的?

    还是说,上面早就预见了这次事件的发生,所以建造了这么一座大楼。

    我不敢再想了,这不是我该去想的。既然遇见了这种事情,进到了这座大楼,那么一切便都听凭安排吧。

    接下来几天还是无事发生。每个人的房间里都有高配的电脑,但四个人都很默契的拿出扑克,玩些不用脑子的简单游戏,互相熟悉着。

    那个看上去很高档的厨房倒是没半点用处,每天都会有人送来饭菜。以及似乎每天都有新的住户进来。

    但是,绝对不能出去,亦不能与外界联络。

    我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可以自由上网看视频,看论坛,但无论何种信息都无法发出,甚至连最隐蔽的小论坛都逃不脱这个限制。

    上面的力量,无可估量。

    直到一星期后,这个限制被解除了,但顾炎却不安起来。

    “他们会让我们去干什么呢?”顾炎放下扑克,杂乱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张雯倒是满不在乎的样子,甩出一张牌“:随遇而安呗,说的好像你之前的人生可以完全掌握一样。”

    顾炎满脸震惊,赵芸依旧高冷“:看你也一头黄毛,还以为是什么老油子,结果还真是黄毛小子。”

    顾炎又看向我,我摊摊手,没说什么。

    “好吧。”顾炎垂下脑袋,拿起牌接着玩。

    三天后,这样的软禁结束了,所有人被聚集到大院里,估摸得有两百人左右。门口四辆五十座的大巴车也印证了这个想法。

    军队还是包围着我们,荷枪实弹的让人不寒而栗。

    一个军官在高处拿着麦克风用略带口音的话语稍微动员了一下,便驱赶我们上了大巴。

    车上的气氛很紧张,没人知道目的地是什么。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车辆驶离了市区,大片的田野出现在路边。

    “舌下玄膺生死岸,出清入玄二气焕”

    ???

    脑子里那本沉寂许久的书突然翻开了,给我传递了这样一句话。

    是在试图用我能理解的方式传递信息吗?

    可是即使这样我也看不懂啊,舌头底下有生死岸?什么意思,完全无法理解。

    书表示对我很失望。

    我表示很抱歉。

    怪不得古代修仙成功的人这么少,这玩意哪里是人看的,正常人能看懂吗?

    书快速翻了一通,在我脑子里凭空显现了一个图案,看上去像是符箓,可又不能确定。

    “描%……&*騢麳%&*”

    它又在传递信息了,可是不能完全理解。这东西绝对不是这个世界的,它甚至不能完全掌握这个世界的语言。

    “描下来!”

    在稍微调整后,它终于成功表达出自己的想法,而且看上去十分不耐烦。

    也许对它来说,这个世界的连语言都显得那么低级。

    用什么描啊?我又没笔。

    它没有回答我,只是不耐烦的让图案更靠近我了。

    好吧好吧。

    我伸出指头,在手心里画起那个图案。这个举动好像让它有些满意,气氛变得宽容起来,甚至指导画图。

    不过是用直接传递“感觉”的方式,也许它已经放弃用语言了,又或者在画图这种事情上,感觉会比语言更好用。

    我不知道,现在只知道该下车了。

    目的地并不恐怖,而是诡异。

    一个巨大的黑色正方体矗立在小村庄中,正方体上有许多细小的蓝色纹路交替明暗,整体透露着莫名的和谐感。

    而我们这些有奇遇的家伙,正在持枪的军人监督下,四个人一组缓慢的移动向那个诡异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