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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天纵奇才胡周父,自命不凡状元郞

    翟马周一介书生,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跟不不用棍棒相向,只是稍加颜色,便已经吓得屁滚尿流。这场政局风波,也在短短两个时辰的审讯中告破。

    这许王赵元僖不审则以,一审发现后面居然牵扯出来的又是一众大臣。其中为首的便是如今太宗身边最为赏识的一位重臣,太平兴国三年的状元,官至尚书户部员外郎兼知制诰的胡旦。

    此人由于满腹诗书,文采卓绝,很是自傲。不过这位傲气,也有其本钱。科举状元,身居高位,怎么看也是实至名归。

    说起这人,还与宰相吕蒙正颇有渊源。吕蒙正虽然出身名门,可早年因为父亲与嫡妻刘氏不合,将二人赶出吕府。母子二人因此生活窘迫,吃穿说好听了是节俭,说难听了就是破破烂烂。也因此,虽然颇有文采,可一直是穷酸秀才的模样。

    太平兴国元年,一日到山东境内游玩,被当地一位知县知晓。因为家中都是文人,对他这种有些名气的秀才很是热情,还专门设宴款待。

    结果席间,知县大人的公子也就是咱们这位胡旦胡大人,对吕蒙正很是瞧不上。觉得破衣烂衫,一副穷酸样,哪里只得自己亲自来作陪。于是席间,对其百般刁难羞辱。

    席间吕蒙正作诗一首,最后一句是:“挑尽寒灯梦不成。”

    胡旦听罢,哈哈大笑,接口道:“此乃一瞌睡汉。”让吕蒙正很是下不来台,面色恼怒。

    结果第二年,也就是太平兴国二年,吕蒙正便在科举之中,一举夺魁,荣登状元。由于文采出众,见解独到,一经录用,便被任命为将作监丞、升州通判。

    吕蒙正没忘了当年的羞辱,于是写书一封,至胡旦手中。告诉他,当年的瞌睡汉已经中了状元,而你呢?可见当年的耻辱,在吕蒙正的心理,也是留下不小的创伤。否则以他这个颇有肚量,以德服人的品性,绝对做不出这种出格的事情。

    胡旦看完也是冷笑一声,道:“待我次年科举,一定亦是一举夺魁。”并且语出惊人,立下志向“应举不作状元,仕宦不作宰相,乃虚生也。”可见这位孤高之气。

    果然这胡旦也是百年难遇的奇才,太平兴国三年,果然也是一举夺魁,进士及第,登顶状元郞的宝座。纵观天下,敢言自己是状元才的,能有几人。而言出必行,履行诺言成为状元的,那更是凤毛麟角。可见这胡旦,骄有其本钱,傲有其依仗,堪称奇人。

    可也就是这股子舍我其谁的劲头,在官场之中很不讨好。纵然是天纵奇才,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所着文章亦是行云流水、妙笔生花。可就是官运极差,当初初入官场之时,便因所献《河平颂》中有“逆逊、奸普”之语,忤太宗之意,被贬为殿中丞、商州团练副使。

    还好后来又上《平燕议》,主张举过之力,声讨契丹大敌,从辽人手中,收复旧境燕云十六州。这才重受太宗赏识,起为左补阙,复值史馆,迁修撰。官至尚书户部员外郎,兼知制诰。

    什么是知制诰,说白了就是皇帝身边的秘书,主要负责给宋太宗起草诏令。但凡是任这职位的,那必是太宗的心腹,能够委以重任的角色。

    可见这位胡旦已经是是官至要职,颇受太宗赏识,任谁都是羡煞不已。

    可是俗话说得好,人比人,气死人。这胡旦本就自命不凡,可就是不论如何努力,总是被上一任状元郞吕蒙正压过一头。

    如今的吕蒙正已经是参知政事,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也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之职。满朝文武,也就赵普、李昉等寥寥几人可以与之比肩。

    胡旦这个气啊,自己励志“应举不作状元,仕宦不作宰相,乃虚生也。”前半个已经实现了,可后半个努力了这么久,依旧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完愿。

    而且看着当年自己根本瞧不上的穷书生吕蒙正,如今已经完成了自己立下的所有目标,这让极度自傲的胡旦很不好受。每每在朝堂碰见吕蒙正,都觉得一口闷气喘不过来。

    这份不能输人,尤其是不能输给吕蒙正的骄傲,在现实的百般折磨下,终于变了质。由最初的骄傲,最终成为了嫉妒。而嫉妒,往往让人迷失自我,错行它事。

    心中不平的胡旦,联合了几个同年的进士,没事就聚一聚,抒发一下内心的抑郁和不平。其中就就包括枢密副使赵昌言、盐铁副使陈象舆、度支副使董俨、右正言梁灏。

    他们几个没日没夜聚会在赵昌言府中,最终甚至导致京师流行这么一句话:“陈三更,董半夜。”说的就是陈象舆和董俨。

    至于干些什么,有人揣测是吟诗作对,也有人说饮酒作乐,但更多人的认为他们是聚在一起,结党私营,挖空心思揣测时政、圣心,意欲高升。

    而这翟马周供述,自己登闻鼓院,乃是受胡旦等人挑唆、利用,被迫所为。状告李昉等朝中大臣,充满污蔑诋毁之词的状纸,便是胡旦亲笔所写。

    而且经他透露,胡旦、赵昌言、陈象舆、董俨、梁灏等人为政不廉,贪恋钱财,利用职权捞了不少好处,为人奢靡无度。而且结党私营,常常在背后议论朝政,还时常抱怨朝廷不公。

    这一下,事情可就越闹越大了。尤其是经过字迹比对,这篇奏折还真是胡旦的笔迹无疑。这一下,胡旦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许王赵元僖一看,这还有什么好讲的,之间面圣吧。于是带着奏折罪证,连同宰相赵普,直接入宫面圣,向父皇宋太宗禀报。

    宋太宗赵炅房拆了,心中对李昉真是愧疚不已。有心大骂胡、赵、陈、董、梁五人,可细细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妥。虽然道不出究竟,可就是觉得还是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