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月华广场
路心怡缓缓起身，她的腿还有些软。贴着电梯门朝外望了望，太黑了，看不清。
但是不出去呆在电梯里也不是办法。
路心怡回身拉起依然脸色苍白的姜彩云，两个人互相扶持着迈出了电梯。
背后依然是那阵轻松却有些奇怪的音乐。
路心怡环顾四周，很奇怪，在电梯内朝外看明明是一片漆黑，出来却能清晰得看见一个大型商场的入口映入眼帘。
这是什么地方？她们到底被传送到了哪里？
无数种可能性在路心怡脑海中盘旋。
就在这时，路心怡手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打开手机，信号依然是无服务，却接收到了一条短信。
怪异感更甚，路心怡点开短信，仔细阅读着手机上的文字：
【欢迎来到月华广场，为了您的购物愉快，请遵守以下规则】
一、本商城营业时间为早八点至夜间十一点，请在商城打烊前离开。如果您未能离开，请在床铺上度过一个温馨的夜晚。
二、月华广场本着顾客是上帝的最高理念为您服务。请相信工作人员，他们不会说谎。
三、超市里只有工作人员和顾客。如果您看到不属于工作人员的陌生人，他们可能是小偷，请不要回应工作人员以外的陌生人说话。
四、商城里所有工作人员都身穿西装，如果你看见身穿裙子的人自称工作人员，那是他们正在表演时装秀。请立即躲进试衣间或卫生间，不要干扰她们表演。
五、请勿在购物区饮食。
六、工作人员不会犯错。如果看到不符合常理的现象，一定是小偷所为，您可以向超市经理举报，电话xxxx-xxxx。
七、月华广场禁止动物进入，如果您看到动物，请不必惊慌，那一定是工作人员扮演的。
八、禁止殴打工作人员。如果您不小心触碰了工作人员，请立即说三声对不起。
九、如果您违反了除第8条外任何一条规则，请立即闭上双眼，双手合十，持续七秒。请不要在未违反规则时做这一动作。否则，你锟斤拷锟斤拷锟斤拷锟斤拷……
短信有意义的内容就到这里，后面是三四行的乱码。
姜彩云拿出手机，发现她也收到了同样的信息。
路心怡回过头，试图按亮电梯的上楼按钮，却发现毫无反应。
从外面看电梯楼层竟然显示着一楼。
她尝试拨打了110和家人的电话，都无法接通。
一连串的事情，加上之前网上的信息，路心怡明白，她们是真的进入了某个规则域里。
网上关于规则怪谈的都市传说并不仅仅是传说，而是真实存在的。
她们因为违反规则，被带入规则域中，被迫成为了“玩家”。
根据网上看到的经验，玩家在域中必须遵守一系列更复杂的规则，并想方设法完成任务，才有可能活着出去，否则一个不小心可能会命丧其中。
至于死在域中的人现实会怎么样不得而知，但最近新闻频繁报道的失踪案，显然已经说明了答案。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我们穿越了？所以刚才我们是死了……”
姜彩云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什么，她在害怕之余反而有些兴奋。
“难道说我们被拉进规则怪谈里了？我的天，规则竟然是真的！不是吧，我以前也写过，没想到真的会遇到，好刺激！”
不愧是当代女大学生，接受新事物是真的快。
路心怡面无表情在心里默默吐槽。
姜彩云看到路心怡一如既往的冷淡面容，仿佛毫不在意的样子。她暗暗佩服：没想到处在这种情况下依然波澜不惊，心怡姐不愧是当心理医生的！
“应该是因为刚才你受了惊吓，在电梯里尖叫，触发我们进入了规则世界。”路心怡分析道。
姜彩云这才意识到是自己的原因，她把脸贴在路心怡的胳膊上，抬头像小狗一样得撒娇道歉：“呜呜，姐姐，是我对不起你。”
路心怡看着她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忍不住笑了。
“好啦，来都来了，就当是一次探险，别人还没这机会呢。”
路心怡对事情总是保持乐观态度，事到如今，抱怨解决不了问题。
既然已经进来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研究一下如何出去才是正经。
按理说，如果把规则域理解为游戏副本，一个副本至少应该给玩家说明游戏规则和通关条件。可系统发来这些条规则里根本不见通关条件的影子，后半部分还全部变成了“锟斤拷”，似乎被人有意破坏了文件。难道这个域只能凭借玩家自行寻找出口，这难度也太大了点。
而且这里连个系统的影子都没有，不带系统怎么玩啊。
研究了几分钟规则后，路心怡看了下时间，现在手机显示下午17：49，不知道这里时间走向和外面是否一致。
都市传说生存原则，要在不正常的地方做正常的事。先按照常理找一下商场出口试试。
这个月华广场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大型商场，每隔几十米上方都有指向安全出口的绿色标识。
她们一边走，一边向四周观察着。
走廊两侧的服装店里，衬衫T恤裙装裤子运动鞋应有尽有，且大多是熟悉的品牌，和现实商场没什么两样。
商场内顾客稀少，偶尔能看到零零散散三两人，更多的人在独来独往，急匆匆地赶路，他们神情焦灼，几乎听不到人互相交谈。
销售员数量明显超标，大一点的店竟能看到十多个店员，小店也有五六个。与清冷的人流明显不匹配，店里尽是些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几乎见不到顾客进店。
想必顾客都知道自己是被拉进域里的玩家，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个变数，在这鬼地方谁若是能有心思逛街那心可真大。
按理说被卷入这里的玩家应该一条心，可几乎每个人都在各走各的，令人感觉有些诡异。
两人很快来到出口，一路上太顺利了点，并未遇到任何阻碍。
果然，不仅商场玻璃大门紧锁，大门外还降下一层卷帘门，连外面世界的一丝光亮都看不到。
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放你出去啊。
其中侧面一张玻璃门已经破碎，只剩下残缺不全的部分，地上未见碎玻璃片，应该已被清扫。想必曾有玩家试图暴力破门，奈何面对下一层钢铁卷帘门无计可施。
一位身穿西装的门卫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似乎不知疲倦。
路心怡和他对视时，发现他目光涣散，且随着路心怡向前走，她敏锐地观察到，门卫空洞的眼神似乎没有聚焦。
身为心理医生的路心怡立即察觉到异样。正常人眼前有人经过时，注意力一定会转移，会从目光上表现出来。这么大两个人从目前走过去，怎么可能完全没有注意到。路心怡认为，这是一个粗制滥造的NPC。
和NPC对话似乎并不违反规则，于是她大胆上前询问：
“您好，请问我们可以出去吗？”路心怡上前搭话。
门卫这才转过头，其扭头动作动作刻板得像个机器人，更加验证了他是个NPC的事实。他眼神看向路心怡，回答道：
“因月华广场出现小偷，月华广场暂时封闭筛查，以防小偷逃跑。待工作人员抓到小偷后，会放大家安全离开。为此给各位顾客造成的不便，我们深表歉意。”
……
这理由，竟也无法反驳，正好和规则上提到的小偷关联了起来。
根据规则，工作人员不会说谎。路心怡猜测，或许这是一条隐藏线，需要和工作人员对话才能触发，难道说帮忙找到小偷就算完成任务？
“哈喽，这位大叔，你知道小偷有什么特征吗，这样看到了我们也能通知你们。”姜彩云上前问道。
门卫卡顿了一下，几秒后才回答道：
“很抱歉，我们暂时不知道。”
好吧，也正常，毕竟门卫要是知道的话为什么不自己动手抓。NPC的设定总要符合基本逻辑吧。
“所以这副本任务是让我们抓小偷？”姜彩云疑惑道。
“或许吧，至少我们得到了一条线索。看来门卫这儿薅不到什么更多信息了，我们去问问别的NPC。”路心怡提议。
但是不出去呆在电梯里也不是办法。
路心怡回身拉起依然脸色苍白的姜彩云，两个人互相扶持着迈出了电梯。
背后依然是那阵轻松却有些奇怪的音乐。
路心怡环顾四周，很奇怪，在电梯内朝外看明明是一片漆黑，出来却能清晰得看见一个大型商场的入口映入眼帘。
这是什么地方？她们到底被传送到了哪里？
无数种可能性在路心怡脑海中盘旋。
就在这时，路心怡手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打开手机，信号依然是无服务，却接收到了一条短信。
怪异感更甚，路心怡点开短信，仔细阅读着手机上的文字：
【欢迎来到月华广场，为了您的购物愉快，请遵守以下规则】
一、本商城营业时间为早八点至夜间十一点，请在商城打烊前离开。如果您未能离开，请在床铺上度过一个温馨的夜晚。
二、月华广场本着顾客是上帝的最高理念为您服务。请相信工作人员，他们不会说谎。
三、超市里只有工作人员和顾客。如果您看到不属于工作人员的陌生人，他们可能是小偷，请不要回应工作人员以外的陌生人说话。
四、商城里所有工作人员都身穿西装，如果你看见身穿裙子的人自称工作人员，那是他们正在表演时装秀。请立即躲进试衣间或卫生间，不要干扰她们表演。
五、请勿在购物区饮食。
六、工作人员不会犯错。如果看到不符合常理的现象，一定是小偷所为，您可以向超市经理举报，电话xxxx-xxxx。
七、月华广场禁止动物进入，如果您看到动物，请不必惊慌，那一定是工作人员扮演的。
八、禁止殴打工作人员。如果您不小心触碰了工作人员，请立即说三声对不起。
九、如果您违反了除第8条外任何一条规则，请立即闭上双眼，双手合十，持续七秒。请不要在未违反规则时做这一动作。否则，你锟斤拷锟斤拷锟斤拷锟斤拷……
短信有意义的内容就到这里，后面是三四行的乱码。
姜彩云拿出手机，发现她也收到了同样的信息。
路心怡回过头，试图按亮电梯的上楼按钮，却发现毫无反应。
从外面看电梯楼层竟然显示着一楼。
她尝试拨打了110和家人的电话，都无法接通。
一连串的事情，加上之前网上的信息，路心怡明白，她们是真的进入了某个规则域里。
网上关于规则怪谈的都市传说并不仅仅是传说，而是真实存在的。
她们因为违反规则，被带入规则域中，被迫成为了“玩家”。
根据网上看到的经验，玩家在域中必须遵守一系列更复杂的规则，并想方设法完成任务，才有可能活着出去，否则一个不小心可能会命丧其中。
至于死在域中的人现实会怎么样不得而知，但最近新闻频繁报道的失踪案，显然已经说明了答案。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我们穿越了？所以刚才我们是死了……”
姜彩云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什么，她在害怕之余反而有些兴奋。
“难道说我们被拉进规则怪谈里了？我的天，规则竟然是真的！不是吧，我以前也写过，没想到真的会遇到，好刺激！”
不愧是当代女大学生，接受新事物是真的快。
路心怡面无表情在心里默默吐槽。
姜彩云看到路心怡一如既往的冷淡面容，仿佛毫不在意的样子。她暗暗佩服：没想到处在这种情况下依然波澜不惊，心怡姐不愧是当心理医生的！
“应该是因为刚才你受了惊吓，在电梯里尖叫，触发我们进入了规则世界。”路心怡分析道。
姜彩云这才意识到是自己的原因，她把脸贴在路心怡的胳膊上，抬头像小狗一样得撒娇道歉：“呜呜，姐姐，是我对不起你。”
路心怡看着她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忍不住笑了。
“好啦，来都来了，就当是一次探险，别人还没这机会呢。”
路心怡对事情总是保持乐观态度，事到如今，抱怨解决不了问题。
既然已经进来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研究一下如何出去才是正经。
按理说，如果把规则域理解为游戏副本，一个副本至少应该给玩家说明游戏规则和通关条件。可系统发来这些条规则里根本不见通关条件的影子，后半部分还全部变成了“锟斤拷”，似乎被人有意破坏了文件。难道这个域只能凭借玩家自行寻找出口，这难度也太大了点。
而且这里连个系统的影子都没有，不带系统怎么玩啊。
研究了几分钟规则后，路心怡看了下时间，现在手机显示下午17：49，不知道这里时间走向和外面是否一致。
都市传说生存原则，要在不正常的地方做正常的事。先按照常理找一下商场出口试试。
这个月华广场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大型商场，每隔几十米上方都有指向安全出口的绿色标识。
她们一边走，一边向四周观察着。
走廊两侧的服装店里，衬衫T恤裙装裤子运动鞋应有尽有，且大多是熟悉的品牌，和现实商场没什么两样。
商场内顾客稀少，偶尔能看到零零散散三两人，更多的人在独来独往，急匆匆地赶路，他们神情焦灼，几乎听不到人互相交谈。
销售员数量明显超标，大一点的店竟能看到十多个店员，小店也有五六个。与清冷的人流明显不匹配，店里尽是些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几乎见不到顾客进店。
想必顾客都知道自己是被拉进域里的玩家，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个变数，在这鬼地方谁若是能有心思逛街那心可真大。
按理说被卷入这里的玩家应该一条心，可几乎每个人都在各走各的，令人感觉有些诡异。
两人很快来到出口，一路上太顺利了点，并未遇到任何阻碍。
果然，不仅商场玻璃大门紧锁，大门外还降下一层卷帘门，连外面世界的一丝光亮都看不到。
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放你出去啊。
其中侧面一张玻璃门已经破碎，只剩下残缺不全的部分，地上未见碎玻璃片，应该已被清扫。想必曾有玩家试图暴力破门，奈何面对下一层钢铁卷帘门无计可施。
一位身穿西装的门卫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似乎不知疲倦。
路心怡和他对视时，发现他目光涣散，且随着路心怡向前走，她敏锐地观察到，门卫空洞的眼神似乎没有聚焦。
身为心理医生的路心怡立即察觉到异样。正常人眼前有人经过时，注意力一定会转移，会从目光上表现出来。这么大两个人从目前走过去，怎么可能完全没有注意到。路心怡认为，这是一个粗制滥造的NPC。
和NPC对话似乎并不违反规则，于是她大胆上前询问：
“您好，请问我们可以出去吗？”路心怡上前搭话。
门卫这才转过头，其扭头动作动作刻板得像个机器人，更加验证了他是个NPC的事实。他眼神看向路心怡，回答道：
“因月华广场出现小偷，月华广场暂时封闭筛查，以防小偷逃跑。待工作人员抓到小偷后，会放大家安全离开。为此给各位顾客造成的不便，我们深表歉意。”
……
这理由，竟也无法反驳，正好和规则上提到的小偷关联了起来。
根据规则，工作人员不会说谎。路心怡猜测，或许这是一条隐藏线，需要和工作人员对话才能触发，难道说帮忙找到小偷就算完成任务？
“哈喽，这位大叔，你知道小偷有什么特征吗，这样看到了我们也能通知你们。”姜彩云上前问道。
门卫卡顿了一下，几秒后才回答道：
“很抱歉，我们暂时不知道。”
好吧，也正常，毕竟门卫要是知道的话为什么不自己动手抓。NPC的设定总要符合基本逻辑吧。
“所以这副本任务是让我们抓小偷？”姜彩云疑惑道。
“或许吧，至少我们得到了一条线索。看来门卫这儿薅不到什么更多信息了，我们去问问别的NPC。”路心怡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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