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先天无灵根
药苗觉得自己听错了，但她那个白捡的师父脸上却一片淡然，甚至还重复了一句。
\t“你喜欢，我便送给你。”
\t药苗连连摆手，慌张地说:“不不不，国师大人不要取笑我，这么好的住处国师自己守着就好，怎么能随便送人呢？”
\t那人听见却神色微变，本来就情绪淡然的眉眼此时更添冰冷之色。
\t药苗不知自己哪里惹到了这位大人物，刚刚还对她笑呵呵的现在又变脸了，真是比那活寡妇阿珍还要难伺候。
\t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此时若知自己被这丫头拿去跟个寡妇比，不知脸色又要发青到何种地步。
\t“我说过了，要叫师尊。还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送给你，就送给你。”
\t说罢，那人便转身走向一扇门内，一头白发如雪连成丝，其中一缕微拂在药苗的脸庞，弄得她有些发痒。
\t原来是称呼的问题......
\t等等，她怎么莫名其妙拜入国师门下了，她对他还一无所知。
\t药苗踉踉跄跄地跟在师尊身后，时不时用好奇的小眼睛打量着他。
\t嗯，长的真俊。
\t除此之外真的半分信息都参透不出来。
\t老药王在玉佩中默默无语。
\t小路易在域戒中也不满地啃了几口药苗的灵丹。
\t“先天无灵根，并非意味着你没有灵力。”
\t清冷磁性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冰冷，也成功让药苗的心紧绷。
\t我可以有灵力?
\t“佛家讲: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t药苗认真听着这复杂的话语，深叹书到用时方恨少。
\t“如若详细与你解释，以你的年纪阅历是不太能懂的，我简单的说，‘无’其实就是不在乎。”
\t“不在乎?”
\t“没错，当你不在乎你的天赋，不在乎你的身份，不在乎你经历的苦难，不执着你是谁，不纠结时间去留，你便能参透所谓天生无灵根到底什么。”
\t“弟子愚笨，还请师父指点迷津。先天无灵根不就是没有灵根没有灵力的意思吗？”
\t“错。无灵根的‘无’不是没有的意思，是指没有形态不固定的意思。”
\t“没有形态?可以流动?”
\t“不错。可以流动，你的灵根随你所想而变，万般变化皆源于你心。”
\t“意思是我想让它是火便能是火，想让它是土便能是土吗?那这岂不是变相的先天五灵根?”
\t“你理解得八九不离十。先天无灵根的确可以随你心意来成型，但也并非所有先天无灵根都可以化形的。”
\t“什么是化形?”药苗的脑子被突然塞进来的新知识烫到，正如饥似渴地寻求新讯息。
\t“先天无灵根化形就是指你说的，想让它是火便是火，想让它是水便是水，甚至可以超脱五行，比如雷、冰甚至时空等等。但化形也是需要媒介的，往往需要大量的灵力，甚至服用大量的灵丹，而你正是难得一见的先天凝丹体。”
\t“所以先天无灵根跟先天凝丹体碰撞起来，便可以化形?”
\t师尊点了点头，称赞道:“很聪明。”
\t药苗激动非常，要是真如这来历不明的人所说，那她岂不是绝世天才。
\t但毕竟此人来历不明，他说的话，究竟几分可信?为何突闯拜师仪式?为何指名要收她为徒?这人身上的迷雾太浓让她难以放下戒备。
\t而那大人似乎看出女孩的忧虑，又开口解释:“你不必多疑，我收你为徒正是看中你这特殊的天分，而你也正需要变强的途径去为药王谷复仇不是吗?”
\t药苗一想，这个解释倒确实可以接受，我要变强，他想要个得力的徒弟，利益交换的支撑总要比虚无缥缈的师徒之情要牢固。
\t于是药苗做了个决定。
\t她双膝跪地，双手交叉，虔诚地摆在胸前。
\t“今日山日为证，师尊在上，请受弟子药苗一拜。”
\t说完药苗便对着她的师尊磕了个响头。
\t“起来吧，以后对我你不用多礼。”
\t“那怎么行...”
\t“两清仪。”
\t“师尊，什么?”
\t“你师尊的名字。”
\t两清仪。
\t药苗在心中默默念了好几遍。
\t从那日开始，日复一日，药苗日上三竿便起床读起师父扔给她的古籍，晚上在房间内又跟玉佩中的老药王学起炼丹，偶尔又去逍遥门其他长老那旁听偷师。
\t一些门内弟子也慢慢眼熟了她。
\t荷日荷月本也跟着她住进两清仪的宫殿，荷月成了她的贴身侍女。经过药苗推荐，两姐妹也得到在逍遥门拜师学习的权利。
\t荷日是乙级火系天灵根，拜入了逍遥天的门下，虽说天赋不算高但也算勤奋刻苦。即使功课繁忙也会常来看望药苗，药苗总说让她少来多去修炼。
\t荷月是丙级水系天灵根，拜入逍遥心门下，但她却对烹饪女红之类的更感兴趣，因此在学堂待了一年半便又回到药苗身边。
\t偶尔小路易会从域戒中跑出来陪她，她也常常教他读书写字，路易很聪明，很快便能与药苗无障碍沟通。
\t路易待在药苗身边的日子久了，她也慢慢了解了这孩子的习性。
\t聪明，好动，像野生动物一样敏锐狡猾，口味被她越养越刁，只吃高阶以上的灵丹，成天披着黑色斗篷，晚上偶尔会偷偷跑出去但总在天亮之前回来。
\t更令药苗费解的是，三年过去了，她都长高了不少而路易却依旧保持六七岁的样子。
\t他跟了药苗三年，头上的角也被他藏了三年。
\t然三年内，两清仪只是让药苗运气读书，从未教她如何化形，就连一些体术的基本功都是药苗在逍遥门那学的。
\t药苗也不心急，她知道知识储备和稳固的运气方法是修炼的基石，她还差着火候呢。
\t后来冬季，一日大雪纷飞，药苗像往常一样研读着师尊丢给她的古籍，上面的文字晦涩难懂而她正为此发着愁。
\t有人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t药苗转头，只见路易手里抱着一堆稀有药材望着她。
\t不知道是在哪里采的，想必过程必定艰难。
\t“怎么了?”
\t“我...要走了。”为了这次开口，路易似乎鼓了很大的勇气。
\t药苗一时语塞。
\t看路易的样子，他是一定要走的。
\t她知道人一生总要送走很多人，但也难抑心中的苦涩，但她讨厌离别时的氛围，因此强忍着鼻子中涌出的酸涩。
\t她对着路易莞尔一笑，轻声说:“好，那我送你。”
\t路易心里不知该自己该笑该哭，她没有为离别伤感他开心，她没有为与他离别伤感他伤心。
\t“不用了。”路易赌气地扭过头去，但过了三秒钟又把小脑袋一扭，红红的小眼睛对着药苗，似乎在说:你真的不送我嘛?
\t药苗看着这孩子别扭的样子不由得捂嘴偷笑，很给面子地跟了上去。
\t路易走在前面，低下的头盖住药苗的影子，突然停下，回头望向她。
\t“我会回来找你的，你不要忘了我。”
\t“我不会忘记你的。”
\t路易听到女孩柔柔的声音，心中止不住地甜蜜，他刚要离去，霎时转过身来奔向药苗，与此同时他的角时隔三年再一次出现。
\t“噗。”药苗的左侧锁骨被路易的角戳中，鲜血立马流出，伤口之上竟发出邪门的红光。
\t等药苗反应过来时，路易早已不知所踪，她连忙低头检查伤口，却发现那片肌肤完好无损。
\t一切都好像是幻象一般。
\t“唉?我干嘛坐在这里?我不是要看书吗?”药苗挠了挠头。
\t“这些药材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采的?”药苗对着满地的稀有灵草露出疑惑的表情。
\t不管了，反正在师傅的地盘上，既然没人要就是我的了。
\t于是她颠颠地抱着满怀的药材跑回房间又对着那苦涩的古籍钻研了起来。
\t而此时老药王恰巧在玉佩中沉睡修养，那神秘的男孩就此消失在药苗的生活之中。
\t路易离开的那年，药苗十二岁。
\t也正是这个年纪，两清仪带她去了闭关室。
\t闭关室里，少女肉眼可见的开心与激动。
\t这一刻她等了三年，她终于可以化形了吗?
\t“让你带的东西带全了吗?”
\t“带全了，师尊！”
\t来前两清仪嘱咐她带金木水火土五系的帝阶灵药，这并不难找，几月前她在路上早就已经捡到，只是一直不舍得用便存在域戒中，而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t真是太幸运了，药苗不禁想着。
\t“打坐运气，莫急莫燥。”说此话时，师尊正是打坐的姿势，又合上了那双不可思议的金瞳。
\t药苗不敢怠慢，快速地打坐，闭上双眼，全身心投入在这次的运气中。
\t“若你想化无为金，便在心里描绘金的形态，在你心里金是什么样的?不要忘了借助金灵草的药力。”
\t金是什么样的?
\t帝阶金灵草缓缓升起，停浮在药苗双手之间，与此同时那几缕白色的灵力再次从她掌心冒出缠绕在灵草周围，不出一会，那金色小草变成了一枚金丹。
\t两清仪在旁默默注视着这神奇的一幕，也运起自身灵力来为药苗护法。
\t药苗专心地吸收着金丹，心中不断勾画着金的形象。
\t待灵丹殆尽，药苗长舒一口气，双手发力。
\t“duang～”
\t一个金元宝掉落在地。
\t两清仪挑眉，语气略带戏谑:“这就是你心中金的形象?”
\t药苗羞得恨不得钻进地里。
\t没办法啊，这几年不是看药材、钻研书就是练习体术，金系法术又相对稀有，实战比赛之类的完全没看过，实在对金系法术陌生。
\t“罢了，试试火系。”
\t于是药苗拿起火灵草再次成丹运气。
\t不过这一次她成功了。
\t药苗将那赤色药丸吸收完，双手向外一翻，突地一束大火花从她掌心冒出。
\t“我成功了!师尊快看!”
\t药苗开心地看着自己刚刚使出大火花的掌心，喃喃自语道:“好神奇。”
\t“这就神奇了?试试剩下三系。”
\t于是土、木、水挨个被药苗试了个遍，结果意外的取得了不小的成功，除了化形为金只变出来个金元宝来，剩下的四系她都能使出简单的法术。
\t老药王在玉佩心里不禁感慨。
\t这孩子的天赋好恐怖，居然一次就成功了。还有那神秘的白发男子，一身功力深厚难测，连老身我都无奈的先天无灵根他都能化腐朽为神奇，真是难以置信。
\t两清仪又扔给药苗一张卷轴，清冷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
\t“上面有一些简单的五系法术，你自己看着练，有疑问再来问我。”
\t说罢就化作一阵金光消失了。
\t药苗拿着那卷轴，对着师尊消失的方向行了一礼。
\t“多谢师尊教导!”
\t感受到丹田内不断充盈的灵力，药苗对两清仪的敬意又多了三分。
\t“你喜欢，我便送给你。”
\t药苗连连摆手，慌张地说:“不不不，国师大人不要取笑我，这么好的住处国师自己守着就好，怎么能随便送人呢？”
\t那人听见却神色微变，本来就情绪淡然的眉眼此时更添冰冷之色。
\t药苗不知自己哪里惹到了这位大人物，刚刚还对她笑呵呵的现在又变脸了，真是比那活寡妇阿珍还要难伺候。
\t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此时若知自己被这丫头拿去跟个寡妇比，不知脸色又要发青到何种地步。
\t“我说过了，要叫师尊。还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送给你，就送给你。”
\t说罢，那人便转身走向一扇门内，一头白发如雪连成丝，其中一缕微拂在药苗的脸庞，弄得她有些发痒。
\t原来是称呼的问题......
\t等等，她怎么莫名其妙拜入国师门下了，她对他还一无所知。
\t药苗踉踉跄跄地跟在师尊身后，时不时用好奇的小眼睛打量着他。
\t嗯，长的真俊。
\t除此之外真的半分信息都参透不出来。
\t老药王在玉佩中默默无语。
\t小路易在域戒中也不满地啃了几口药苗的灵丹。
\t“先天无灵根，并非意味着你没有灵力。”
\t清冷磁性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冰冷，也成功让药苗的心紧绷。
\t我可以有灵力?
\t“佛家讲: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t药苗认真听着这复杂的话语，深叹书到用时方恨少。
\t“如若详细与你解释，以你的年纪阅历是不太能懂的，我简单的说，‘无’其实就是不在乎。”
\t“不在乎?”
\t“没错，当你不在乎你的天赋，不在乎你的身份，不在乎你经历的苦难，不执着你是谁，不纠结时间去留，你便能参透所谓天生无灵根到底什么。”
\t“弟子愚笨，还请师父指点迷津。先天无灵根不就是没有灵根没有灵力的意思吗？”
\t“错。无灵根的‘无’不是没有的意思，是指没有形态不固定的意思。”
\t“没有形态?可以流动?”
\t“不错。可以流动，你的灵根随你所想而变，万般变化皆源于你心。”
\t“意思是我想让它是火便能是火，想让它是土便能是土吗?那这岂不是变相的先天五灵根?”
\t“你理解得八九不离十。先天无灵根的确可以随你心意来成型，但也并非所有先天无灵根都可以化形的。”
\t“什么是化形?”药苗的脑子被突然塞进来的新知识烫到，正如饥似渴地寻求新讯息。
\t“先天无灵根化形就是指你说的，想让它是火便是火，想让它是水便是水，甚至可以超脱五行，比如雷、冰甚至时空等等。但化形也是需要媒介的，往往需要大量的灵力，甚至服用大量的灵丹，而你正是难得一见的先天凝丹体。”
\t“所以先天无灵根跟先天凝丹体碰撞起来，便可以化形?”
\t师尊点了点头，称赞道:“很聪明。”
\t药苗激动非常，要是真如这来历不明的人所说，那她岂不是绝世天才。
\t但毕竟此人来历不明，他说的话，究竟几分可信?为何突闯拜师仪式?为何指名要收她为徒?这人身上的迷雾太浓让她难以放下戒备。
\t而那大人似乎看出女孩的忧虑，又开口解释:“你不必多疑，我收你为徒正是看中你这特殊的天分，而你也正需要变强的途径去为药王谷复仇不是吗?”
\t药苗一想，这个解释倒确实可以接受，我要变强，他想要个得力的徒弟，利益交换的支撑总要比虚无缥缈的师徒之情要牢固。
\t于是药苗做了个决定。
\t她双膝跪地，双手交叉，虔诚地摆在胸前。
\t“今日山日为证，师尊在上，请受弟子药苗一拜。”
\t说完药苗便对着她的师尊磕了个响头。
\t“起来吧，以后对我你不用多礼。”
\t“那怎么行...”
\t“两清仪。”
\t“师尊，什么?”
\t“你师尊的名字。”
\t两清仪。
\t药苗在心中默默念了好几遍。
\t从那日开始，日复一日，药苗日上三竿便起床读起师父扔给她的古籍，晚上在房间内又跟玉佩中的老药王学起炼丹，偶尔又去逍遥门其他长老那旁听偷师。
\t一些门内弟子也慢慢眼熟了她。
\t荷日荷月本也跟着她住进两清仪的宫殿，荷月成了她的贴身侍女。经过药苗推荐，两姐妹也得到在逍遥门拜师学习的权利。
\t荷日是乙级火系天灵根，拜入了逍遥天的门下，虽说天赋不算高但也算勤奋刻苦。即使功课繁忙也会常来看望药苗，药苗总说让她少来多去修炼。
\t荷月是丙级水系天灵根，拜入逍遥心门下，但她却对烹饪女红之类的更感兴趣，因此在学堂待了一年半便又回到药苗身边。
\t偶尔小路易会从域戒中跑出来陪她，她也常常教他读书写字，路易很聪明，很快便能与药苗无障碍沟通。
\t路易待在药苗身边的日子久了，她也慢慢了解了这孩子的习性。
\t聪明，好动，像野生动物一样敏锐狡猾，口味被她越养越刁，只吃高阶以上的灵丹，成天披着黑色斗篷，晚上偶尔会偷偷跑出去但总在天亮之前回来。
\t更令药苗费解的是，三年过去了，她都长高了不少而路易却依旧保持六七岁的样子。
\t他跟了药苗三年，头上的角也被他藏了三年。
\t然三年内，两清仪只是让药苗运气读书，从未教她如何化形，就连一些体术的基本功都是药苗在逍遥门那学的。
\t药苗也不心急，她知道知识储备和稳固的运气方法是修炼的基石，她还差着火候呢。
\t后来冬季，一日大雪纷飞，药苗像往常一样研读着师尊丢给她的古籍，上面的文字晦涩难懂而她正为此发着愁。
\t有人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t药苗转头，只见路易手里抱着一堆稀有药材望着她。
\t不知道是在哪里采的，想必过程必定艰难。
\t“怎么了?”
\t“我...要走了。”为了这次开口，路易似乎鼓了很大的勇气。
\t药苗一时语塞。
\t看路易的样子，他是一定要走的。
\t她知道人一生总要送走很多人，但也难抑心中的苦涩，但她讨厌离别时的氛围，因此强忍着鼻子中涌出的酸涩。
\t她对着路易莞尔一笑，轻声说:“好，那我送你。”
\t路易心里不知该自己该笑该哭，她没有为离别伤感他开心，她没有为与他离别伤感他伤心。
\t“不用了。”路易赌气地扭过头去，但过了三秒钟又把小脑袋一扭，红红的小眼睛对着药苗，似乎在说:你真的不送我嘛?
\t药苗看着这孩子别扭的样子不由得捂嘴偷笑，很给面子地跟了上去。
\t路易走在前面，低下的头盖住药苗的影子，突然停下，回头望向她。
\t“我会回来找你的，你不要忘了我。”
\t“我不会忘记你的。”
\t路易听到女孩柔柔的声音，心中止不住地甜蜜，他刚要离去，霎时转过身来奔向药苗，与此同时他的角时隔三年再一次出现。
\t“噗。”药苗的左侧锁骨被路易的角戳中，鲜血立马流出，伤口之上竟发出邪门的红光。
\t等药苗反应过来时，路易早已不知所踪，她连忙低头检查伤口，却发现那片肌肤完好无损。
\t一切都好像是幻象一般。
\t“唉?我干嘛坐在这里?我不是要看书吗?”药苗挠了挠头。
\t“这些药材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采的?”药苗对着满地的稀有灵草露出疑惑的表情。
\t不管了，反正在师傅的地盘上，既然没人要就是我的了。
\t于是她颠颠地抱着满怀的药材跑回房间又对着那苦涩的古籍钻研了起来。
\t而此时老药王恰巧在玉佩中沉睡修养，那神秘的男孩就此消失在药苗的生活之中。
\t路易离开的那年，药苗十二岁。
\t也正是这个年纪，两清仪带她去了闭关室。
\t闭关室里，少女肉眼可见的开心与激动。
\t这一刻她等了三年，她终于可以化形了吗?
\t“让你带的东西带全了吗?”
\t“带全了，师尊！”
\t来前两清仪嘱咐她带金木水火土五系的帝阶灵药，这并不难找，几月前她在路上早就已经捡到，只是一直不舍得用便存在域戒中，而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t真是太幸运了，药苗不禁想着。
\t“打坐运气，莫急莫燥。”说此话时，师尊正是打坐的姿势，又合上了那双不可思议的金瞳。
\t药苗不敢怠慢，快速地打坐，闭上双眼，全身心投入在这次的运气中。
\t“若你想化无为金，便在心里描绘金的形态，在你心里金是什么样的?不要忘了借助金灵草的药力。”
\t金是什么样的?
\t帝阶金灵草缓缓升起，停浮在药苗双手之间，与此同时那几缕白色的灵力再次从她掌心冒出缠绕在灵草周围，不出一会，那金色小草变成了一枚金丹。
\t两清仪在旁默默注视着这神奇的一幕，也运起自身灵力来为药苗护法。
\t药苗专心地吸收着金丹，心中不断勾画着金的形象。
\t待灵丹殆尽，药苗长舒一口气，双手发力。
\t“duang～”
\t一个金元宝掉落在地。
\t两清仪挑眉，语气略带戏谑:“这就是你心中金的形象?”
\t药苗羞得恨不得钻进地里。
\t没办法啊，这几年不是看药材、钻研书就是练习体术，金系法术又相对稀有，实战比赛之类的完全没看过，实在对金系法术陌生。
\t“罢了，试试火系。”
\t于是药苗拿起火灵草再次成丹运气。
\t不过这一次她成功了。
\t药苗将那赤色药丸吸收完，双手向外一翻，突地一束大火花从她掌心冒出。
\t“我成功了!师尊快看!”
\t药苗开心地看着自己刚刚使出大火花的掌心，喃喃自语道:“好神奇。”
\t“这就神奇了?试试剩下三系。”
\t于是土、木、水挨个被药苗试了个遍，结果意外的取得了不小的成功，除了化形为金只变出来个金元宝来，剩下的四系她都能使出简单的法术。
\t老药王在玉佩心里不禁感慨。
\t这孩子的天赋好恐怖，居然一次就成功了。还有那神秘的白发男子，一身功力深厚难测，连老身我都无奈的先天无灵根他都能化腐朽为神奇，真是难以置信。
\t两清仪又扔给药苗一张卷轴，清冷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
\t“上面有一些简单的五系法术，你自己看着练，有疑问再来问我。”
\t说罢就化作一阵金光消失了。
\t药苗拿着那卷轴，对着师尊消失的方向行了一礼。
\t“多谢师尊教导!”
\t感受到丹田内不断充盈的灵力，药苗对两清仪的敬意又多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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