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肆虐染疫疾
“那你呢苗苗，你喜欢他吗?”
\t药苗此前这辈子都没想到要回答自己对师尊有无私情这个问题。
\t看着药苗沉默纠结的样子，没想到荷月倒是先开了口。
\t“没关系苗苗，这男女之间的事还是要看自己的心意，你不喜欢即便对方是天神转世，你也有拒绝的权利。”
\t药苗微怔，她本以为拒绝的话说出口后必然会引来荷月的说教。
\t然而，眼前这位大姐姐明明自己还“高龄待嫁”，却对自己说:你有拒绝的权利。
\t荷月看着药苗愣愣的样子，笑着说:“怎么?是不是觉得我一定会让你抓住这个机会攀上国师大人的大腿?哼，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才没有那么肤浅。”
\t荷月边说边踱步，两手背在身后，活脱脱像个沉思的老头，懵懂少女装先知的样子让人不免被滑稽到。
\t“我今年二十一了，周围人都劝我，什么这女孩啊就是要早早嫁人不然日后就没人要了，什么生不了孩子以后老了就没人管了。这些话我听得烦都要烦死了。”
\t“的确也有好人家的郎君对我投过意，但我真的不想嫁人。”荷月转头看向药苗。
\t“第一是我没有遇见自己真正喜欢的人，第二是我就是不甘心女孩的命运为何最终一定是要嫁人?我虽然修炼天分不高，起码女红不错，我一直在努力攒钱，等以后苗苗你长大了，有了着落，我就去开一家织坊，去做我真正喜欢的事。”
\t药苗眼前这个刚刚还满脸八卦的少女此时却一脸向往，双眼放光，嘴里说出的话比某些坐在学堂高高在上的长老说的话还要靠谱。
\t药苗随即拍了拍荷月的肩膀，眼睛月牙般弯起，无比真诚地说:“荷月姐姐，你一定会完成你的梦想的。所以，为了加速完成你的梦想，我也要努力加油，等我将来发达了，就做你织坊的第一投资人。”
\t荷月噗嗤一笑，但眼里却含着感激。
\t“别说我了，那你呢苗苗?你的梦想是什么?”
\t药苗再一次怔住。
\t我自己的梦想?
\t她好像没什么梦想，目前来看就是赶紧修炼，通过逍遥门大选入朝，接近皇帝后调查当年的血案。
\t而她自己，本就一无所有的来，当然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t对她这种摸爬滚打上来的底层人物来说，即使披了一层药王孙女的皮，与生自来的自卑与危机感也从未消减半分。
\t“我嘛，主要还是先修炼，然后在大选里考取好名次最后入朝为皇帝办事吧。”
\t“哇!女子入朝可是相当困难的，苗苗好志气!说起来我那不靠谱的姐姐参加了三次大选，都落败了呢，不过她还没放弃，我相信她会成功的。”
\t“嗯，一定会的。我们都会的。”
\t不过说起荷日，也有许些时日未见了。
\t药苗向荷月问起荷日最近的行踪来，得知荷日最近不知为何确实很多天没有来找过荷月了。
\t二人沟通后，决定一同前去逍遥门，偷偷给荷日一个惊喜。
\t没想到到了逍遥门的大门前却被层层守卫拦住。
\t“二位留步，逍遥门前些日子爆发未知名的瘟疫，现在正在由皇城派来的医师们隔离调查中，二位还是先请回吧。”
\t“这么大的事，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药苗看着那一排排连山蒙着面巾的士兵疑惑道。
\t“这疫情来得急，又没搞清成因和有效的治疗方法，怕引起周围民众的恐慌于是封锁了消息，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不过纸包不住火，估计在等些时日，周边人也都能知道了。”
\t瘟疫?什么瘟疫让天下第一招生门派全门上下都中了招，而且严重到直接全门封锁，竟惊扰了皇城那位派来医师?
\t荷月在一旁焦急得失了神，慌忙地问:“那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啊？我妹妹荷日拜入逍遥天门下，还请大哥行行好，帮我打听打听她的情况，我可以给你钱的。”
\t那士兵一脸愁容地说:“姑娘，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逍遥门太大了，除了那十位长老，还有上百位教学师傅，我上哪认得啊?更何况疫情不容忽视，你这不是添乱吗?这几日也有不少家属寻人也都被劝退了，你先莫急，等到疫情稳定之后，里面就可以发送书信了。”
\t荷月无奈地望着紧锁的大门，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t“士兵大哥，你可知道这瘟疫患上后的症状?”
\t荷月听见药苗的话，不免疑惑，但仍待在原地等待士兵回答。
\t另一个士兵打量了药苗几眼，不屑地说:“不过十五六的黄毛丫头，问这个做甚?不要耽误我们工作，快走快走。”
\t荷月不满地反驳:“你这不长眼的，我们小姐是药王谷先药王的亲孙女，识百草炼万丹，她说不定有办法治这病呢，你还不赶紧回答。”
\t那些士兵一听连忙行礼:“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姑娘身份如此尊贵。”
\t“这病说来奇怪，刚开始只是一位挑水的宫女，脸色发青，眼眶发黑，不出半日便上吐下泻最终脱水而亡。”
\t“据说那宫女死后身体上竟生了无数大小不一的空洞，密密麻麻的老吓人了！”
\t“然后便是处理那宫女尸体的守卫们先后发病，最后是那院的学生老师们，仅仅五日，疫病便感染全门，速度之快伤亡之多，实在令人害怕!”
\t几个士兵七嘴八舌地介绍着那奇怪的瘟疫，药苗也了解了个大概。
\t全门染疫，事必蹊跷。始头的是个挑水宫女，那传染媒介八九不离十正是水。
\t“请问现在逍遥门目前的水源在哪?”
\t士兵被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依旧指着远处一个山头回答:“连天峰有一瀑布，水流汇聚成河，贯穿逍遥门主干，逍遥门正是在那里取水，小姐你问这个干什么?”
\t药苗来不及回答他，便急忙拉着荷月向士兵指着的方向奔去。
\t“小姐，你要去的话可以安排马车啊，那么远的路一天可跑不完!”
\t药苗一个急刹车。
\t当真是这些日子光看书不出门，脑子都木了。
\t于是药苗跟荷月坐上了临时马车，向连天峰驶去。
\t漫长地颠簸过后，马车终于停下。
\t驾驶的汉子抹了一把脑门的汗，气喘吁吁的说:“姑娘，这里就是连天峰脚下了，峰顶的路太崎岖，马上不去，只能劳烦你们自己走了，不过瀑布还是很近的，走几步便能到，我就在这里原地等待，二位请尽快赶回。”
\t药苗点了点头便带着荷月向前进发。
\t随着步伐挺进，脚下的零星杂草也变成了郁郁葱葱的样子。
\t二人抬头不禁被眼前的景观震撼。
\t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
\t山头高耸入云，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勇猛之水从其一跃而下，水砸在石壁上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形成险峻的瀑布。
\t临近瀑布之下的水流还未消减几分怒火，仍旧奔腾昂起激流，宣泄着刚下峰的豪情，向下看去，水流经过了平缓地势的安慰后显得乖巧多了，虽然依旧偶尔溅起几道白色水花，但凶猛褪去不少，这段正是适合药苗探察的好地方。
\t药苗向前走去，荷月拉起她的手。
只要有水，总有植物会疯长。
\t而那瀑布汇成的河流下段两旁正是绿油油的一片。
\t当然，若是仔细端详，也能发现有些绿植靠近根部的地方微微发紫。
\t药苗蹲下，从袖子里拿起一块手帕包着那根茎发紫的植物一拔。
\t药苗观察着那奇怪的根茎，脑中不断搜索着相关讯息。
\t这植物正常形态下根茎不会发紫，更不可能是被染成这样，只有可能是中毒。
\t所以，这土里说不定埋着什么发散性的毒物。
\t但她不能这么鲁莽地挖，这里只有她跟荷月，一旦出了意外，她倒是可以靠着啃灵丹自保，但难免荷月出现意外她救助不及时。
\t于是药苗带着那古怪的绿植跟荷月原路返回，她重新找到了那个守卫又让他去禀报掌门，说她药苗找到了瘟疫源头。
\t逍遥侧殿内，几个医师焦头烂额地翻找药材，更有几个直接跪在地上。
\t“一帮废物!你们这帮家伙竟一个有用的都没有!要不是门中还算有些高手能靠灵力将病患屏蔽在南阁，逍遥门早就全门沦陷了!而事发至今，你们除了在这翻药材连病人的尸体都不敢研究，有什么脸面说自己是医师?”逍遥乾站在案边冲着那几个医师怒吼着。
\t两排的十位长老也一脸的怒意。
\t“报!长老，大门外有一士兵说有个姑娘自称是先药王的孙女，她声称自己找到了疫病的根源。”
\t逍遥沐一听药王这个词，瞬间就回忆起当年被抢徒弟的窘境。
\t“呵，那黄毛丫头不跟着国师混跑我们这来做甚?皇城的医师都治不了，她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逍遥没好气地说。
\t逍遥心在一旁翻了个白眼，说:“啧啧啧，有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咯，当年求着人家小女孩入门的时候这夸那夸的，现在又倒打一耙了，切。”
\t逍遥沐狠狠瞪了她一眼，但后者并没把他的恼怒放在眼里。
\t其中一位翻找药材的医师这时胆战心惊地开口:“门主大人，药王谷虽然不复存在，但当年其成就依然赫赫在目，说不定来自那的传人真的有方法。”
\t逍遥乾闭目思考过后，开口道:“我记得那姑娘叫药苗。”
\t“是的大人，那丫头自称这个名字。”
\t“召她过来。”
\t“是!”
\t于是药苗和荷月戴着士兵发来的面罩，随其进殿。
\t路上，药苗总能听见几声幽怨的哀嚎，那正是染疾的可怜人传来的，那声音的主人显然没了力气，却因身上的痛苦机械地振动着声带。
\t药苗回头看了看那一扇扇紧闭的大门，心想:很快，你们就不用再痛了。
\t终于入殿，药苗与荷月行了个简易的礼节。
\t“掌门大人，来前我与我的贴身侍女去连天峰的水源观察了一番，发现了这个。”说罢，药苗便展开右手，掌心赫然躺着那被手帕包裹的绿植。
\t一位不屑眼前姑娘的医师问道:“你让我们看这个干什么?”
\t“一帮从事大半辈子的医师不如人家小姑娘，第一个被发现的病人是挑水的，这病传的这么快大概跟水有关，这都发觉不了当什么医师?”一个头发花白身体佝偻的医师长者说道。
\t那医师被怼的哑口无言，灰溜溜地又藏进医师堆里。
\t“这位老先生说得不错，我正是猜测这病的传播媒介与水有关，便去观察了逍遥门的水源。而这颗绿植便是在那里发现的，各位请看，这颗绿植哪里有些反常?”
\t“根茎微微发紫，似乎是中了毒?”一个年轻医师抢答。
\t“没错，所以我猜，这肆虐的诡疫不是传染病，而是毒。”
\t药苗此前这辈子都没想到要回答自己对师尊有无私情这个问题。
\t看着药苗沉默纠结的样子，没想到荷月倒是先开了口。
\t“没关系苗苗，这男女之间的事还是要看自己的心意，你不喜欢即便对方是天神转世，你也有拒绝的权利。”
\t药苗微怔，她本以为拒绝的话说出口后必然会引来荷月的说教。
\t然而，眼前这位大姐姐明明自己还“高龄待嫁”，却对自己说:你有拒绝的权利。
\t荷月看着药苗愣愣的样子，笑着说:“怎么?是不是觉得我一定会让你抓住这个机会攀上国师大人的大腿?哼，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才没有那么肤浅。”
\t荷月边说边踱步，两手背在身后，活脱脱像个沉思的老头，懵懂少女装先知的样子让人不免被滑稽到。
\t“我今年二十一了，周围人都劝我，什么这女孩啊就是要早早嫁人不然日后就没人要了，什么生不了孩子以后老了就没人管了。这些话我听得烦都要烦死了。”
\t“的确也有好人家的郎君对我投过意，但我真的不想嫁人。”荷月转头看向药苗。
\t“第一是我没有遇见自己真正喜欢的人，第二是我就是不甘心女孩的命运为何最终一定是要嫁人?我虽然修炼天分不高，起码女红不错，我一直在努力攒钱，等以后苗苗你长大了，有了着落，我就去开一家织坊，去做我真正喜欢的事。”
\t药苗眼前这个刚刚还满脸八卦的少女此时却一脸向往，双眼放光，嘴里说出的话比某些坐在学堂高高在上的长老说的话还要靠谱。
\t药苗随即拍了拍荷月的肩膀，眼睛月牙般弯起，无比真诚地说:“荷月姐姐，你一定会完成你的梦想的。所以，为了加速完成你的梦想，我也要努力加油，等我将来发达了，就做你织坊的第一投资人。”
\t荷月噗嗤一笑，但眼里却含着感激。
\t“别说我了，那你呢苗苗?你的梦想是什么?”
\t药苗再一次怔住。
\t我自己的梦想?
\t她好像没什么梦想，目前来看就是赶紧修炼，通过逍遥门大选入朝，接近皇帝后调查当年的血案。
\t而她自己，本就一无所有的来，当然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t对她这种摸爬滚打上来的底层人物来说，即使披了一层药王孙女的皮，与生自来的自卑与危机感也从未消减半分。
\t“我嘛，主要还是先修炼，然后在大选里考取好名次最后入朝为皇帝办事吧。”
\t“哇!女子入朝可是相当困难的，苗苗好志气!说起来我那不靠谱的姐姐参加了三次大选，都落败了呢，不过她还没放弃，我相信她会成功的。”
\t“嗯，一定会的。我们都会的。”
\t不过说起荷日，也有许些时日未见了。
\t药苗向荷月问起荷日最近的行踪来，得知荷日最近不知为何确实很多天没有来找过荷月了。
\t二人沟通后，决定一同前去逍遥门，偷偷给荷日一个惊喜。
\t没想到到了逍遥门的大门前却被层层守卫拦住。
\t“二位留步，逍遥门前些日子爆发未知名的瘟疫，现在正在由皇城派来的医师们隔离调查中，二位还是先请回吧。”
\t“这么大的事，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药苗看着那一排排连山蒙着面巾的士兵疑惑道。
\t“这疫情来得急，又没搞清成因和有效的治疗方法，怕引起周围民众的恐慌于是封锁了消息，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不过纸包不住火，估计在等些时日，周边人也都能知道了。”
\t瘟疫?什么瘟疫让天下第一招生门派全门上下都中了招，而且严重到直接全门封锁，竟惊扰了皇城那位派来医师?
\t荷月在一旁焦急得失了神，慌忙地问:“那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啊？我妹妹荷日拜入逍遥天门下，还请大哥行行好，帮我打听打听她的情况，我可以给你钱的。”
\t那士兵一脸愁容地说:“姑娘，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逍遥门太大了，除了那十位长老，还有上百位教学师傅，我上哪认得啊?更何况疫情不容忽视，你这不是添乱吗?这几日也有不少家属寻人也都被劝退了，你先莫急，等到疫情稳定之后，里面就可以发送书信了。”
\t荷月无奈地望着紧锁的大门，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t“士兵大哥，你可知道这瘟疫患上后的症状?”
\t荷月听见药苗的话，不免疑惑，但仍待在原地等待士兵回答。
\t另一个士兵打量了药苗几眼，不屑地说:“不过十五六的黄毛丫头，问这个做甚?不要耽误我们工作，快走快走。”
\t荷月不满地反驳:“你这不长眼的，我们小姐是药王谷先药王的亲孙女，识百草炼万丹，她说不定有办法治这病呢，你还不赶紧回答。”
\t那些士兵一听连忙行礼:“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姑娘身份如此尊贵。”
\t“这病说来奇怪，刚开始只是一位挑水的宫女，脸色发青，眼眶发黑，不出半日便上吐下泻最终脱水而亡。”
\t“据说那宫女死后身体上竟生了无数大小不一的空洞，密密麻麻的老吓人了！”
\t“然后便是处理那宫女尸体的守卫们先后发病，最后是那院的学生老师们，仅仅五日，疫病便感染全门，速度之快伤亡之多，实在令人害怕!”
\t几个士兵七嘴八舌地介绍着那奇怪的瘟疫，药苗也了解了个大概。
\t全门染疫，事必蹊跷。始头的是个挑水宫女，那传染媒介八九不离十正是水。
\t“请问现在逍遥门目前的水源在哪?”
\t士兵被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依旧指着远处一个山头回答:“连天峰有一瀑布，水流汇聚成河，贯穿逍遥门主干，逍遥门正是在那里取水，小姐你问这个干什么?”
\t药苗来不及回答他，便急忙拉着荷月向士兵指着的方向奔去。
\t“小姐，你要去的话可以安排马车啊，那么远的路一天可跑不完!”
\t药苗一个急刹车。
\t当真是这些日子光看书不出门，脑子都木了。
\t于是药苗跟荷月坐上了临时马车，向连天峰驶去。
\t漫长地颠簸过后，马车终于停下。
\t驾驶的汉子抹了一把脑门的汗，气喘吁吁的说:“姑娘，这里就是连天峰脚下了，峰顶的路太崎岖，马上不去，只能劳烦你们自己走了，不过瀑布还是很近的，走几步便能到，我就在这里原地等待，二位请尽快赶回。”
\t药苗点了点头便带着荷月向前进发。
\t随着步伐挺进，脚下的零星杂草也变成了郁郁葱葱的样子。
\t二人抬头不禁被眼前的景观震撼。
\t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
\t山头高耸入云，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勇猛之水从其一跃而下，水砸在石壁上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形成险峻的瀑布。
\t临近瀑布之下的水流还未消减几分怒火，仍旧奔腾昂起激流，宣泄着刚下峰的豪情，向下看去，水流经过了平缓地势的安慰后显得乖巧多了，虽然依旧偶尔溅起几道白色水花，但凶猛褪去不少，这段正是适合药苗探察的好地方。
\t药苗向前走去，荷月拉起她的手。
只要有水，总有植物会疯长。
\t而那瀑布汇成的河流下段两旁正是绿油油的一片。
\t当然，若是仔细端详，也能发现有些绿植靠近根部的地方微微发紫。
\t药苗蹲下，从袖子里拿起一块手帕包着那根茎发紫的植物一拔。
\t药苗观察着那奇怪的根茎，脑中不断搜索着相关讯息。
\t这植物正常形态下根茎不会发紫，更不可能是被染成这样，只有可能是中毒。
\t所以，这土里说不定埋着什么发散性的毒物。
\t但她不能这么鲁莽地挖，这里只有她跟荷月，一旦出了意外，她倒是可以靠着啃灵丹自保，但难免荷月出现意外她救助不及时。
\t于是药苗带着那古怪的绿植跟荷月原路返回，她重新找到了那个守卫又让他去禀报掌门，说她药苗找到了瘟疫源头。
\t逍遥侧殿内，几个医师焦头烂额地翻找药材，更有几个直接跪在地上。
\t“一帮废物!你们这帮家伙竟一个有用的都没有!要不是门中还算有些高手能靠灵力将病患屏蔽在南阁，逍遥门早就全门沦陷了!而事发至今，你们除了在这翻药材连病人的尸体都不敢研究，有什么脸面说自己是医师?”逍遥乾站在案边冲着那几个医师怒吼着。
\t两排的十位长老也一脸的怒意。
\t“报!长老，大门外有一士兵说有个姑娘自称是先药王的孙女，她声称自己找到了疫病的根源。”
\t逍遥沐一听药王这个词，瞬间就回忆起当年被抢徒弟的窘境。
\t“呵，那黄毛丫头不跟着国师混跑我们这来做甚?皇城的医师都治不了，她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逍遥没好气地说。
\t逍遥心在一旁翻了个白眼，说:“啧啧啧，有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咯，当年求着人家小女孩入门的时候这夸那夸的，现在又倒打一耙了，切。”
\t逍遥沐狠狠瞪了她一眼，但后者并没把他的恼怒放在眼里。
\t其中一位翻找药材的医师这时胆战心惊地开口:“门主大人，药王谷虽然不复存在，但当年其成就依然赫赫在目，说不定来自那的传人真的有方法。”
\t逍遥乾闭目思考过后，开口道:“我记得那姑娘叫药苗。”
\t“是的大人，那丫头自称这个名字。”
\t“召她过来。”
\t“是!”
\t于是药苗和荷月戴着士兵发来的面罩，随其进殿。
\t路上，药苗总能听见几声幽怨的哀嚎，那正是染疾的可怜人传来的，那声音的主人显然没了力气，却因身上的痛苦机械地振动着声带。
\t药苗回头看了看那一扇扇紧闭的大门，心想:很快，你们就不用再痛了。
\t终于入殿，药苗与荷月行了个简易的礼节。
\t“掌门大人，来前我与我的贴身侍女去连天峰的水源观察了一番，发现了这个。”说罢，药苗便展开右手，掌心赫然躺着那被手帕包裹的绿植。
\t一位不屑眼前姑娘的医师问道:“你让我们看这个干什么?”
\t“一帮从事大半辈子的医师不如人家小姑娘，第一个被发现的病人是挑水的，这病传的这么快大概跟水有关，这都发觉不了当什么医师?”一个头发花白身体佝偻的医师长者说道。
\t那医师被怼的哑口无言，灰溜溜地又藏进医师堆里。
\t“这位老先生说得不错，我正是猜测这病的传播媒介与水有关，便去观察了逍遥门的水源。而这颗绿植便是在那里发现的，各位请看，这颗绿植哪里有些反常?”
\t“根茎微微发紫，似乎是中了毒?”一个年轻医师抢答。
\t“没错，所以我猜，这肆虐的诡疫不是传染病，而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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