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试丹
王二蛋拿不定主意。
这玉肌丹吃了不会死吧？
王二蛋左想右想，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城主大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要不吃一颗试试看？如果城主真的有心要害自己性命，一巴掌把自己拍死就好了，何必大费周章？
而且眼下，王二蛋急于修炼百炼真诀，只有通过服食灵药，否则一旦炼皮完成，以后想要推倒重来，可就难上加难了。
说是这么一说，但真要王二蛋毫无顾忌的吃下去，他还是心里直打鼓。
王二蛋把丹丸放在手里，左手里掂一掂，右手里掂一掂。放到左手上的时候就是正常的样貌，放到右手上就能看见那该死的腐气。
明明那丹香让人如痴如醉，是哪里来的毒呢？
还是得想办法试试毒啊。
要不然去药圃里看看？那里不是种有几株灵药吗？王二蛋心想。
如果那些灵药都没有问题，就说明是丹药出了问题。否则就是灵药本身就带着腐气。
但是不管怎么样，城主都很值得怀疑。他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进了城主府之后，更得小心谨慎。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王二蛋的思绪。
“二蛋兄弟，出来吃饭了。”是阿娟。
王二蛋走出门去，阿娟已经做好了饭菜，并搀着陈虎坐到了院落里。
“陈大哥，你的伤好些了。”王二蛋看陈虎精神了些，心里也放心了许多。
“我那点伤早就好完了。”陈虎嘻嘻一笑，抓起桌上的酒坛就要往碗里倒酒，“二蛋兄弟。来，陪大哥喝两碗酒。”
阿娟用筷子抽了一下陈虎的手：“喝酒，喝酒，就知道喝酒。不准喝，否则饭也别吃了。”
“你这妇人不让我喝，你又把酒端上桌来，就是为了馋死我？”陈虎有些委屈。
阿娟白了陈虎一眼抢过酒坛：“我这是给二蛋兄弟准备的。”
“夫人，我就只喝这一点点行不？不妨事，不妨事的。”陈虎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端起旁边一个小瓷杯，可怜巴巴的看着阿娟。
“这莽汉子就知道馋酒，真是不长记性。”阿娟说归说，还是帮他倒上了一杯，又给王二蛋斟满，“你可盯着点儿你大哥，别让他再偷喝。我去给他煎药了。”
“是，嫂嫂。”王二蛋笑着点点头，算是答应。
看着阿娟走进伙房，陈虎这才松了口气。
王二蛋见他们夫妻二人如此吵吵闹闹，但其实也算恩爱和睦，不免有一丝羡慕。
他端起酒碗来，向陈虎敬道：“这两天，多亏大哥照拂了。”说罢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二蛋兄弟。怎么了？在我家住不惯吗？”陈虎见他似乎有些心事，关切问道。
王二蛋摇了摇头：“陈大哥误会了，只是一直赖在您家里，我这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哎，你跟大哥客气什么？有事直说吧。”陈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王二蛋如实道来：“我白天刚刚在城主府找了份营生，是在城主府看管药园，也算有了去处，所以……”
“城主府，那挺好的。”虽然陈虎和王二蛋相识不过数日，但陈虎能看出来，王二蛋也算志存高远，去城主府多接触些，往后的路说不定能走得更通畅，“只是临走之前，陈大哥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王二蛋抱拳行礼：“二蛋愿听大哥教诲。”
陈虎边吃边说，言语间有点怅然。
“你这孩子，感觉还挺机灵的。你大哥我是没那天分，不然也想去修个剑仙什么的，到天地间遨游一番。
“我这荡魂城里待了这么多年，见的仙家也算多了。虽然无缘大道，但多多少少对修行有个概念。
“所谓修行，无非是与天地众生争造化，最关键的就在这个‘争’字。
“你的性子实在太过单纯，以后待人还是要多防着点。千万别意气用事，免得白白丢了性命。”
陈虎虽然是个粗人，但句句恳切，都是掏心窝子的话，王二蛋心里一暖：“大哥说的话，我会记在心里。”
“对了，这个给你。”陈虎从腰间掏出一张羊皮卷来，“我这儿没别的好东西可以送你，这张地图虽然范围不大，但你以后离了这荡魂城，总是用得着的。”
王二蛋接过羊皮卷，打开来粗略的看了一眼，这地图虽然破旧，但是内容颇为详细，各处山川的名字旁，各地有什么产出、异兽分布之类，都有朱笔批示。
王二蛋合上羊皮卷，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于是又敬了陈虎一碗酒。
陈虎看着王二蛋，突然心生感慨：“我今年三十八岁，和你嫂嫂成婚这么多年，就一个孩子，还早早夭折了。后来你嫂嫂身子弱，我们就再没有过想要孩子的打算。要是当初我们的孩子长大，年纪估计也和你一般。”
王二蛋听陈虎讲起这些，顿时有些感同身受：“陈大哥，我自幼便无父无母，所谓长兄如父，往后你和嫂嫂大可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
“你说什么屁话呢？别掰扯那些没用的。”陈虎打断王二蛋，一口喝下杯中仅剩不多的酒，“你以后在城主府好好干，有空就多来看看我们，我让你嫂嫂多给你做好吃的。”
“好！”王二蛋欣然应允。
吃过午饭，收拾好行装，从陈虎家里出来，王二蛋径直去了城主府。
守门的卫兵已经接到过城主的吩咐，就直接把王二蛋带去了丹房。
等卫兵走后，王二蛋迫不及待地在药圃里察看起来。
药圃里大多都是些寻常草药，因为之前王二蛋在村子里，那个老郎中的药店帮忙的时候，已经见过了许多。
王二蛋也试着用手去摸那些普通草药，但手掌里的红水晶并没有什么反应。
但这灵药，王二蛋进城之前可是听都没听过。现在有幸能见着活生生的三株灵药，王二蛋可得趁此机会好好观摩一番。
由于不知道这几株灵药叫什么名字，王二蛋只能先称呼它们叫彩虹兰、黑豆笋、火焰菊，等下次见城主的时候再请教。
王二蛋看彩虹兰开的正艳，火焰菊也妖娆的很，实在是不敢伸手去碰。
也不知这些灵药会不会有毒？要是碰坏了被城主逮到，估计也没好果子吃。
思来想去，就那株黑豆笋看起来比较安全，碰一碰应该也没事儿。
于是王二蛋蹑手蹑脚的凑到黑豆笋旁边，先是闻了闻那些小小的花骨朵，似乎没有什么味道。
王二蛋四下张望了一阵，确认周围没有人，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右手，用右手掌心的疤痕稍稍蹭了一下那黑豆笋的花骨朵。
同之前一样，一股淡淡的酥麻感从手心绽放开来。
王二蛋低头仔仔细细看着那花苞，只见花茎表面突然升起一层淡灰色的烟尘。这烟尘淡淡的铺在花苞上，释放出一种比丹药上要淡许多的腐朽气息。
难道所有的灵药都是有问题的吗？这股腐气到底是什么？
王二蛋有些迷茫了。
要不要在其他两株灵药上试试？或者有没有可能，是自己手上的水晶出了问题？
王二蛋掏出丹瓶，攥在手里看了又看。这玉肌丹一共就三颗，王二蛋也舍不得让别人来试毒。
到底吃不吃？
不行，不能这么草率就下决定。
王二蛋转身看向身后的三层阁楼，之前城主不是说三层有不少炼丹相关的书籍吗？
也许能从其中发现什么端倪。
打定主意之后，王二丹径直就上了楼。
这三层四周摆满了书架，书目繁复，但都和炼丹有关。
《丹炉百类图解》、《丹法原理概论》、《丹火境界诸考》、《灵药百辨》、《丹瓶灵鉴》、《天材地宝的基础采摘和存储》……王二蛋在书架上来回穿梭，一本又一本的翻着看着，不知不觉就看得入了迷。
这些书虽然讲的都很基础，但也是凡人不太可能有机会接触到的。
只是找了大半天，都没有找到王二丹想找的内容。
看来还是得找点活物来试试毒。问题是在城里，哪里能找可以用于试毒的活物？
王二蛋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小黑，想起之前它被那腐气折腾的要死不活的样子，自然是不会让小黑去冒这个险的。
对了！这城主府里不是养的有鱼吗？去抓一条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王爱兰拍了拍脑门儿，直奔城主府内的小池塘就去了。
不多时，他提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小鲤鱼回到了丹房阁楼内。
王二蛋先把鱼放在一个水盆里，再取出一颗玉肌丹来，用阁楼内的小药杵将其敲成两块，大的一块儿用纸包起来，小的一块儿磨碎了撒进水盆里。
由于玉肌丹带着奇异的香味儿，那条鲤鱼犹毫不犹豫地将药粉吃了个干干净净。
王二蛋就守在水盆边，一面看书，一面等待丹药起效。这一等，就是整整一个时辰。
王二蛋估摸着这药力应该被鲤鱼吸收的差不多了，这才将鱼从水盆里捞出来，抓在右手上。
不出所料，掌心内那股奇异的酥麻感又出现了。
王二蛋死死盯着鲤鱼，视线一刻都不敢挪开。
片刻后，鲤鱼的身上也出现了阵阵腐气，可奇怪的是，鱼儿并没有像王二蛋想象中那般暴毙而亡。王二蛋将鱼放回水盆里，它反而游的更欢了。
这可让王二蛋糊涂了。
难道这丹药真的没问题？或者说，这腐气的出现只是正常现象，毕竟是药三分毒，之前自己吃那个什么雪身洗尘丹不也被搞得要死不活的吗？
要不然吃一颗试试吧。
那两颗完整的先不吃，就吃剩下的那大半颗。
王二蛋打定主意，慢慢将丹药投入嘴中。
这玉肌丹吃了不会死吧？
王二蛋左想右想，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城主大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要不吃一颗试试看？如果城主真的有心要害自己性命，一巴掌把自己拍死就好了，何必大费周章？
而且眼下，王二蛋急于修炼百炼真诀，只有通过服食灵药，否则一旦炼皮完成，以后想要推倒重来，可就难上加难了。
说是这么一说，但真要王二蛋毫无顾忌的吃下去，他还是心里直打鼓。
王二蛋把丹丸放在手里，左手里掂一掂，右手里掂一掂。放到左手上的时候就是正常的样貌，放到右手上就能看见那该死的腐气。
明明那丹香让人如痴如醉，是哪里来的毒呢？
还是得想办法试试毒啊。
要不然去药圃里看看？那里不是种有几株灵药吗？王二蛋心想。
如果那些灵药都没有问题，就说明是丹药出了问题。否则就是灵药本身就带着腐气。
但是不管怎么样，城主都很值得怀疑。他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进了城主府之后，更得小心谨慎。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王二蛋的思绪。
“二蛋兄弟，出来吃饭了。”是阿娟。
王二蛋走出门去，阿娟已经做好了饭菜，并搀着陈虎坐到了院落里。
“陈大哥，你的伤好些了。”王二蛋看陈虎精神了些，心里也放心了许多。
“我那点伤早就好完了。”陈虎嘻嘻一笑，抓起桌上的酒坛就要往碗里倒酒，“二蛋兄弟。来，陪大哥喝两碗酒。”
阿娟用筷子抽了一下陈虎的手：“喝酒，喝酒，就知道喝酒。不准喝，否则饭也别吃了。”
“你这妇人不让我喝，你又把酒端上桌来，就是为了馋死我？”陈虎有些委屈。
阿娟白了陈虎一眼抢过酒坛：“我这是给二蛋兄弟准备的。”
“夫人，我就只喝这一点点行不？不妨事，不妨事的。”陈虎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端起旁边一个小瓷杯，可怜巴巴的看着阿娟。
“这莽汉子就知道馋酒，真是不长记性。”阿娟说归说，还是帮他倒上了一杯，又给王二蛋斟满，“你可盯着点儿你大哥，别让他再偷喝。我去给他煎药了。”
“是，嫂嫂。”王二蛋笑着点点头，算是答应。
看着阿娟走进伙房，陈虎这才松了口气。
王二蛋见他们夫妻二人如此吵吵闹闹，但其实也算恩爱和睦，不免有一丝羡慕。
他端起酒碗来，向陈虎敬道：“这两天，多亏大哥照拂了。”说罢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二蛋兄弟。怎么了？在我家住不惯吗？”陈虎见他似乎有些心事，关切问道。
王二蛋摇了摇头：“陈大哥误会了，只是一直赖在您家里，我这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哎，你跟大哥客气什么？有事直说吧。”陈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王二蛋如实道来：“我白天刚刚在城主府找了份营生，是在城主府看管药园，也算有了去处，所以……”
“城主府，那挺好的。”虽然陈虎和王二蛋相识不过数日，但陈虎能看出来，王二蛋也算志存高远，去城主府多接触些，往后的路说不定能走得更通畅，“只是临走之前，陈大哥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王二蛋抱拳行礼：“二蛋愿听大哥教诲。”
陈虎边吃边说，言语间有点怅然。
“你这孩子，感觉还挺机灵的。你大哥我是没那天分，不然也想去修个剑仙什么的，到天地间遨游一番。
“我这荡魂城里待了这么多年，见的仙家也算多了。虽然无缘大道，但多多少少对修行有个概念。
“所谓修行，无非是与天地众生争造化，最关键的就在这个‘争’字。
“你的性子实在太过单纯，以后待人还是要多防着点。千万别意气用事，免得白白丢了性命。”
陈虎虽然是个粗人，但句句恳切，都是掏心窝子的话，王二蛋心里一暖：“大哥说的话，我会记在心里。”
“对了，这个给你。”陈虎从腰间掏出一张羊皮卷来，“我这儿没别的好东西可以送你，这张地图虽然范围不大，但你以后离了这荡魂城，总是用得着的。”
王二蛋接过羊皮卷，打开来粗略的看了一眼，这地图虽然破旧，但是内容颇为详细，各处山川的名字旁，各地有什么产出、异兽分布之类，都有朱笔批示。
王二蛋合上羊皮卷，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于是又敬了陈虎一碗酒。
陈虎看着王二蛋，突然心生感慨：“我今年三十八岁，和你嫂嫂成婚这么多年，就一个孩子，还早早夭折了。后来你嫂嫂身子弱，我们就再没有过想要孩子的打算。要是当初我们的孩子长大，年纪估计也和你一般。”
王二蛋听陈虎讲起这些，顿时有些感同身受：“陈大哥，我自幼便无父无母，所谓长兄如父，往后你和嫂嫂大可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
“你说什么屁话呢？别掰扯那些没用的。”陈虎打断王二蛋，一口喝下杯中仅剩不多的酒，“你以后在城主府好好干，有空就多来看看我们，我让你嫂嫂多给你做好吃的。”
“好！”王二蛋欣然应允。
吃过午饭，收拾好行装，从陈虎家里出来，王二蛋径直去了城主府。
守门的卫兵已经接到过城主的吩咐，就直接把王二蛋带去了丹房。
等卫兵走后，王二蛋迫不及待地在药圃里察看起来。
药圃里大多都是些寻常草药，因为之前王二蛋在村子里，那个老郎中的药店帮忙的时候，已经见过了许多。
王二蛋也试着用手去摸那些普通草药，但手掌里的红水晶并没有什么反应。
但这灵药，王二蛋进城之前可是听都没听过。现在有幸能见着活生生的三株灵药，王二蛋可得趁此机会好好观摩一番。
由于不知道这几株灵药叫什么名字，王二蛋只能先称呼它们叫彩虹兰、黑豆笋、火焰菊，等下次见城主的时候再请教。
王二蛋看彩虹兰开的正艳，火焰菊也妖娆的很，实在是不敢伸手去碰。
也不知这些灵药会不会有毒？要是碰坏了被城主逮到，估计也没好果子吃。
思来想去，就那株黑豆笋看起来比较安全，碰一碰应该也没事儿。
于是王二蛋蹑手蹑脚的凑到黑豆笋旁边，先是闻了闻那些小小的花骨朵，似乎没有什么味道。
王二蛋四下张望了一阵，确认周围没有人，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右手，用右手掌心的疤痕稍稍蹭了一下那黑豆笋的花骨朵。
同之前一样，一股淡淡的酥麻感从手心绽放开来。
王二蛋低头仔仔细细看着那花苞，只见花茎表面突然升起一层淡灰色的烟尘。这烟尘淡淡的铺在花苞上，释放出一种比丹药上要淡许多的腐朽气息。
难道所有的灵药都是有问题的吗？这股腐气到底是什么？
王二蛋有些迷茫了。
要不要在其他两株灵药上试试？或者有没有可能，是自己手上的水晶出了问题？
王二蛋掏出丹瓶，攥在手里看了又看。这玉肌丹一共就三颗，王二蛋也舍不得让别人来试毒。
到底吃不吃？
不行，不能这么草率就下决定。
王二蛋转身看向身后的三层阁楼，之前城主不是说三层有不少炼丹相关的书籍吗？
也许能从其中发现什么端倪。
打定主意之后，王二丹径直就上了楼。
这三层四周摆满了书架，书目繁复，但都和炼丹有关。
《丹炉百类图解》、《丹法原理概论》、《丹火境界诸考》、《灵药百辨》、《丹瓶灵鉴》、《天材地宝的基础采摘和存储》……王二蛋在书架上来回穿梭，一本又一本的翻着看着，不知不觉就看得入了迷。
这些书虽然讲的都很基础，但也是凡人不太可能有机会接触到的。
只是找了大半天，都没有找到王二丹想找的内容。
看来还是得找点活物来试试毒。问题是在城里，哪里能找可以用于试毒的活物？
王二蛋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小黑，想起之前它被那腐气折腾的要死不活的样子，自然是不会让小黑去冒这个险的。
对了！这城主府里不是养的有鱼吗？去抓一条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王爱兰拍了拍脑门儿，直奔城主府内的小池塘就去了。
不多时，他提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小鲤鱼回到了丹房阁楼内。
王二蛋先把鱼放在一个水盆里，再取出一颗玉肌丹来，用阁楼内的小药杵将其敲成两块，大的一块儿用纸包起来，小的一块儿磨碎了撒进水盆里。
由于玉肌丹带着奇异的香味儿，那条鲤鱼犹毫不犹豫地将药粉吃了个干干净净。
王二蛋就守在水盆边，一面看书，一面等待丹药起效。这一等，就是整整一个时辰。
王二蛋估摸着这药力应该被鲤鱼吸收的差不多了，这才将鱼从水盆里捞出来，抓在右手上。
不出所料，掌心内那股奇异的酥麻感又出现了。
王二蛋死死盯着鲤鱼，视线一刻都不敢挪开。
片刻后，鲤鱼的身上也出现了阵阵腐气，可奇怪的是，鱼儿并没有像王二蛋想象中那般暴毙而亡。王二蛋将鱼放回水盆里，它反而游的更欢了。
这可让王二蛋糊涂了。
难道这丹药真的没问题？或者说，这腐气的出现只是正常现象，毕竟是药三分毒，之前自己吃那个什么雪身洗尘丹不也被搞得要死不活的吗？
要不然吃一颗试试吧。
那两颗完整的先不吃，就吃剩下的那大半颗。
王二蛋打定主意，慢慢将丹药投入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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