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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章 博取信任,金二雪中送温暖

    密室里,李仲元还在那里琢磨“丙子、己丑”时,门开了,理查德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金二,捧着一叠衣服。

    李仲元忙站起来:“警察走了?”

    理查德笑着说:“灰溜溜地走了。他们没有搜查令,我礼貌地请他们进来喝杯茶,他们也不喝,那就对不起了,送客。”说完,他坐下来,一改语气:“不过,李先生,看来警察已经怀疑到我这里了,我的意思是……”

    “理查德先生,我天黑就走,我不会连累您的……”

    “不,李先生,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您连累不了我。只是警察已经在这宅子四周布了暗哨了,您也出不去。您不走,这不和坐牢一样吗?我的意思是,您要去哪,告诉我,我让金二去给您买火车票,明天早上,您穿上我的衣服,用我的汽车送您上车。现在的北洋政府,您只要出了BJ城,他们就鞭长莫及了。另外,如果您愿意的话,让金二跟着您,路上有个帮手,就是出了什么麻烦,金二也能通知我,我来想办法救您。”

    李仲元一听,就觉得理查德的主意对头,而且听到让金二陪着他去时,心里就感觉到一阵温暖。此番寻宝,前面有几多艰难,几多凶险,遇到的麻烦是不可预料的。如果有金二做帮手,那可真是太好了。可是,他转念又想,自己个儿和人家理查德先生非亲非故,把人家和金二都扯进这凶险难料的事情中来,还真是不落忍。于是他说:“理查德先生,还是您想的周到,我听您的安排。只是金二哥陪着我的事,就不用了。我是个负案在身的人,连累您二位,我不落忍。”

    金二马上接口:“说什么连累,太客气了不是?您家里出这么大的事,有我一份。让我站一边叉着手看着,您还让我后半辈子安安心心地活不让!”

    后来三个人你来我让地说了半天,李仲元终于心有点活了,改口说,让自己个儿想一想。最后,还是理查德先生说:“好,那就先让李先生想想吧。李先生,您说您去哪儿?让金二给您买火车票去。”

    李仲元张口前,灵机一动,打了个小埋伏,说去天津。

    理查德先生一听就说:“明天清早去天津的车的前面十几分钟,好像有一趟去张家口的车,之后十分钟,有一趟去汉口的车。金二,你把这三趟车的票各买两张。”说完,他对李仲元说:“李先生,这衣服,您明早换上,主要是哄哄警察的。衣服虽然是新的,可能您穿不太合身,将就点吧。这三百块钱您用得着,千万不要跟我客气。您好好休息一会儿。”说完,他就跟金二一道出去了。

    李仲元翻着看了看衣服,西装,领带、马甲、礼帽,一副墨晶眼镜,一条文明棍,一双皮鞋,还有一个手提皮包,李仲元打开看了看,里边还有一件中国式的大褂。

    警察局,佟建业接到了蹲守在火车站售票厅的刑警的电话,说金二买了明早去天津、去张家口、去郑州的火车票,各三张。其中每趟车都是头等车厢两张,在一个包厢,另有一张是三等车厢。佟建业马上召集开会,布置任务。每趟车上两个刑警,分别监视头等车厢和三等车厢,要离远一点,别让被监视人察觉,过丰台后再下手抓捕,目的是让理查德一无所知。

    散会后,他的助手竖起大拇指说:“佟股长,您的敲山震虎的策略太高明了,服气。”

    晚饭时分,金二回来了。他把车票拿出来给李仲元看,每趟车两张,都是头等车厢。他告李仲元说,按理查德先生的安排,咱们先上去张家口的车,等车快开时,咱突然下车,上去天津的车,这样,即使警察跟着,也把他们甩个措手不及。实在不行,咱就上汉口车,到SJZ再说。

    李仲元由衷地感到这样安排的妥帖和细微,要给自己个儿,是万万想不到搞这些鬼名堂的。可要不是有这些鬼名堂,自己个儿已经关在警察局的大牢里了,或者,已经死在于贵的手中了。

    想到于贵,他就懊恼,本来一家人死的死,关的关,有姻亲关系的,就剩于贵了。可于贵就偏偏听信警察的误导,认定他杀嫂霸产,要不是这样,以于贵的拳脚功夫,俩人一块去寻宝,那多好哇!

    想到于贵,他马上又联想到那个把他从于贵刀下救出来的小伙子。陌路生人,人家出手救命,自己个儿连人家的姓名都没问不说,连个“谢”字都没说。想起自己个儿那逃命时的惊慌失措的样子,李仲元深深地感觉到自己个儿的不如人。不如理查德就不必说了,也不如金二,也不如那个不知名的小伙子。

    晚饭后,金二把一床被褥抱了进来,放在沙发上说:“今儿就在这儿凑合一夜吧,外边都有警察的暗哨,虽然理查德说不怕,但还是小心些好。”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说:“我还忘了跟您说了,负责抓您的那个佟股长,他未来的老岳父就是杨教授。您瞧,您哥出了事后,我天天上杨教授家门口转悠,这张图是从他们家倒出来的垃圾里捡来的,这花马剑画的跟那柄假花马剑一模一样。”

    李仲元忙接过那张纸来,一看,果然与嫂子给他看的那些照片一样,花纹、图案,什么都是一样样的。

    金二接着说:“您瞧见没有?不仅花纹、图案一样,而且,长短、宽窄还标着尺寸。我寻思,没准杨教授和阿府是一伙的。杨教授画图,阿府的照着图去做个假的,来诈您哥。而且,我听人说,抓您的那个佟股长,叫佟建业,他的往前推九代的老祖宗,就是顺治初年的湖广总督佟岱,就是这个佟岱亲手把花马剑献给阿济格的。您说,会不会是他们家在献花马剑之前,就比着那个样子描了一张图,然后,代代相传至今呢?要不,杨教授他怎么能够凭空画出这幅图来呢?”

    李仲元一惊,他觉得金二说得太有道理了。原来,他还以为,警察抓他,是因为嫂子被杀的案子,与花马剑的案子没有直接关联,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一回事。

    两个人又接着往下聊,越聊李仲元越觉得害怕,原来,在自己一家人毫无觉察的时候,一张网已经撒下来了。自己一家人就像被罩在网里的鱼一样,无辜、无奈、无助。

    正聊着,金二媳妇推门进来叫金二。在金二站起来的一刹那,李仲元发现,金二的裤子上撕破了一个口子。他说:“哎,二哥,您的裤子怎么破了个口子?”他一边说,一边跑过去看。

    金二媳妇一听他说,也忙跑过来,一边看,一边说:“瞧瞧,这是挂破的,布都被挂掉了一块,缝缝都不行,这得补。你说说你,昨儿个早上才换的干干净净的裤子,今儿个就挂这么大的口子。多大岁数的人了,你是孩子?”

    金二显得有些慌乱,他忙说:“这不是今儿个下午出去挂破的,就是上午疯跑时挂破的,没留神。”

    金二两口子嘟囔着走了,而李仲元却像被雷电击中一样,呆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