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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做个好梦

    莫寒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摇晃。

    “莫寒,你快醒醒啊。”

    陈呓语用那满是颤抖的声音呼喊着莫寒。

    经过陈呓语的不懈努力,莫寒总算是醒了过来,可是他表现的非常疲惫。

    “嗯?”莫寒强忍着疲惫半睁眼:“你怎么了?”

    “我..又做噩梦了。”

    听到这,莫寒也不得不睁开眼了。

    他踉跄的起身前去查看他提前用构造术设下的监控。

    他将手放在门前,一段记忆被输送进了他的脑子里。

    在这四个小时里,并没有任何的异常。

    但是陈呓语身上有着明显构造术的痕迹。

    那也就只有一种可能,在很久之前她就中术了。

    并且这个术式的等级极高,在她身上延展了至少一周的时间。

    如果再不抓住凶手的话,她的头脑可能会因此而撑不住。

    莫寒得提提速了。

    他看向正坐在床头的陈呓语,眼中充满着怜惜。

    “你没事吧。”

    这句话本该由莫寒对她说的。

    不过莫寒也是没有震惊的表情,似乎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莫寒的脸色有点不太好,陈呓语都看在眼里。

    “还好吧,反正都睡醒了。”

    莫寒打着哈欠伸展着懒腰,随后看向一旁的的陈呓语说道:“你就睡我这吧。”

    陈呓语有点吃惊,但她将那一缕神色迅速收了回去。

    在莫寒未察觉的情况下,她只是淡淡的回了一个“好”字。

    莫寒现在只想回到床上再睡上一觉。

    就在莫寒即将要接触到床的那一刻,他展示了一波平地摔。

    幸好陈呓语注意力全在他身上,不然这一下得摔成脑震荡。

    陈呓语用手连忙托住了他并大声呼喊着:“莫寒,你怎么了!”。

    她用力将莫寒拉到了床上,过了好几分钟莫寒才呻吟着苏醒。

    “没事,就是以前晚上总是睡不着,给自己下了一个禁制。”

    莫寒一字一句的解释着,这也让陈呓语得以安心。

    “以后不用咯,也没必要咯。”

    莫寒的话语中透露着几分洒脱。

    她此时还坐在床头有点不知所措。

    莫寒见此情形,连忙往里面挪了挪,他拿手在那块空出来地方比划着:“还有这么大的位置。”

    陈呓语的脸上是一脸烂漫的笑容。

    她倒不是担心莫寒会对她起歹意,即便起了她也不好介意。

    她想的更多的是,他会不会嫌弃她。

    莫寒的床上一直都有两床被子,咋们也不知道这是用来干嘛的。

    一人盖一床被子,睡在同一个床上,妥妥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莫寒正准备入睡呢。

    “这次我有点看清梦境里的东西了。”

    陈呓语突然的一句话,将他的思绪完全牵引了过来。

    “有什么?”

    陈呓语闭上眼仔细回想着刚才梦里所发生的一切,她一边回想一边陈述着:“我看到一个标志,她好像是某种符文,然后有一束光诞生于黑暗中。”

    “就....好像就到这了。”

    陈呓语支支吾吾的草草了事。

    她的确把她所做之梦里的东西全部陈述了出来。

    况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醒,做的梦并不是什么恐怖的噩梦。

    她做梦时整个人像是被从现实中抽离了出来一般。

    判定为噩梦,或许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这才让她得以惊醒。

    这是莫寒的初步推断,如果他的推断是正确的,那么就还有两个疑点。

    第一,她为什么会做梦。

    第二,她的身体的保护机制。

    先不说第一,这有非常多的可能,可能吃错药了,也有可能中术了,当然也有可能在撒谎了。

    总之万物皆有可能嘛。

    我们更要注意的应该是第二条,按道理来说,人的身体保护机制都取决于本能。

    人体的本能很难开发到像她这般感知危险。

    只有两种可能。

    一,她的身体被改造或者异变了。

    二,她一定会醒来的这个机制,是构造术自带的。

    现在看来这件事并没有想象中的困难,现在最要紧的应该是抓住凶手吧。

    “那个标志,长什么样。”

    莫寒冷静分析一番后,还是决定先从梦境的内容找起。

    陈呓语沉思了一番随后才支支吾吾的回答:“说不太清楚,它像是一种符文?”她转头看向他随后补充了一句:“你要是给我笔我应该能画出来。”

    说干就干,莫寒听到这话以后,他就轻轻的将她拉了起来。

    他拿起桌上的一支铅笔,随后又将自己的小本本撕下一张纸。

    他将台灯打开,随后将纸笔都递给了她。

    她是学过美术的,画个东西对她来说并不算难。

    她拿起铅笔便开始素描,此时她脑中的记忆已经开始逐渐变淡,所以她现在更得抓紧时间。

    就连自己画错了也是迅速用手擦了擦,丝毫没有半点看得起铅笔后面橡皮擦的样子。

    她借着台灯的灯光奋笔疾书,符文的样子初见其形。

    莫寒则是躬在他身旁,深深的注视着她的一笔一划。

    灯光照在陈呓语的脸上,将她那优越的脸部轮廓展现的淋漓尽致。

    莫寒不知为何看了几分钟脸竟有点泛红。

    陈呓语忙碌了五分钟,这已经算是很快了。

    她将那张纸递到了莫寒手里还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抱怨道:“为什么不开灯啊,这么黑。”

    “对不起,习惯了。”

    莫寒手放在头上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现在去开?”

    陈呓语丝毫没给他面子,狠狠吐槽:“都画完了还开什么灯啊?”

    “早点睡啦。”

    说完陈呓语钻进被子闭上眼睛就跟马克思谈思想去了。

    莫寒将台灯移了移以防打扰到她的睡眠,他则是在另一处借着光仔细是审视着这个符文。

    这符文的样子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很清楚自己的记忆不会出错。

    他将记忆中的所有符文与其比对,没有任何一处符文与此块相吻合,不过即便这只是陈呓语用铅笔画出来的,他也能感受到符文上那若有若无的意念力。

    他思索无果后,将纸张夹在了他的小本本中间。

    随后便上了床准备入睡

    仅仅过了三分钟,陈呓语整个人便已经进入了梦乡。

    只不过从陈呓语那不安的小手和那已经半蜷缩的身体来看,她做的并不像一个好梦。

    “又做噩梦了吗?”

    莫寒轻声在陈呓语耳边说着,但她现在已经睡着了,咱们就全当他是在自言自语吧。

    “唉。”

    他只是叹了一口气,随后将自己的右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

    她那不安又蜷缩着的身体,逐渐归于平整,面部甚至还透露着一丝祥和。

    他的手不能撒开,不然就不能保证构造术的释放,他给她构造出了一片美好的梦乡。

    即便这对莫寒来说,是违背构造者法的。

    但对他来说,现在陈呓语做个好梦应该比罚那点小钱要来的实在。

    嗯,睡个好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