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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摄魂

    沙球爆开的一瞬间,柳二柳三也察觉了不对,勉强控制着伤势就要拖大哥走,这一迟疑,急得柳大破口大骂。

    什么是鬼?冤不可述者,什么是鬼?怨不可平者,什么是鬼?伐生者也!

    由鬼怨之气形成的煞气满溢大地,倒冲天霄,平地生黑云,无数冤魂呼喊不歇,咿咿呀呀呢喃种种仇怨,方圆十里逝者亡魂都冲向此地,千鬼呼啸。

    “冤怨不得伸平者,吾当代为伐生!”

    金观由黑云中走出,身高已至两米,黑色煞气把他侵得像移动的黑铁雕像,显化的鬼魂化成细小的线人攀附在皮肤上游动,形成诡秘符文,不断提升气势,一吸百鬼应,一呼万鬼鸣。

    金观踏前一步,鬼魅震慑之势硬生生将柳家三兄弟压在地上,抬手一指,“冤孽有否?!”如似真言,不断有业障煞气从柳家三兄弟身上冒出,化成各种人影,嘈杂声充斥一方,向金观述说所受灾祸。

    原来这柳家三兄弟一路向西,和着那个三少爷无恶不作,他们心中将住边当做发配,对远到西域心怀不满,于是遇到路上行人,不管好坏,不论老幼,逢男便杀,逢女便淫,而后杀之,手下士兵同样如此,比盗更盗,比匪更匪,沿途血债累累,不过千人的队伍,所滥杀无辜者竟然有五百以上,美其名曰杀敌剿匪,可怜天理昭昭,让他们遇到了命里煞星。

    其罪已明,金观左手骨锤远远一招柳大,“摄生!”,一股巨大吸力拉扯而来,这家伙还想抵抗,双腿插进土里,只听撕拉一声,双腿齐膝撕裂,整个人被挑到半空,连带生魂被扯出身体,生魂一出,肉身顿时没了生气,掉在地上。

    冤魂一拥而上将柳大生魂推向金观,金观两眼放出火光定住柳大生魂,大喝一声,“灭罪!”右手骨锤隔空打下,在万千鬼魂叫好声中,分崩离析,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柳二柳三看见大哥惨死也是惨叫不止,想要逃离,被众冤魂压住,一起用力,骨骼断裂生此起彼伏,惨叫已经无法发出,因为冤魂捂住了他们的嘴,凭什么你们能惨叫,而我们不能在用身体发声!

    金观劝开众冤魂,两锤一挥,摄生,柳二柳三生魂被拉出身体了账,再双锤一敲他们生魂的脑袋,刺啦刺啦,都被吸进骨锤里,一阵惨叫隐隐传出,最后化作骨锤的养分,只见骨锤上生出两条细如发丝的黑色条纹,卷卷曲曲的像是要组成什么符文,却因为太少而不成形,回头挥手摄起三具尸体,就像拉货一样。

    尸体在冤鬼的撕扯下都残破不全了,对此,金观全不在意,挥手一招,巨大黑云瞬间涌进他的身体,原本的短发一下子暴长起来,直到腰间,抬手掐诀,瞬移而走。

    敦城内,老百姓议论纷纷,有说大昌队长死定了的,有说那狼皮袍子小哥凶多吉少的,说得多了,由窃窃私语变成小声议论。

    “我说洪老板,你和那小哥认识?他是什么开路?”贩牲口的小黑好奇心切,向面馆老板打听起金观的事情来。

    “我和他也只是数面之缘,看过他用术法运货很厉害,知道是个修者,所以才病急乱投医求他,看现在三个人追杀得凶,唉,是我害了他啊!”面馆洪老板后悔得直抓头发,为了救八头他们,还搭进去一个好心的年轻人,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谁知道这话被一个耳朵灵的大昌士兵听到了,大喝一声,“哈!原来你也是那个刁民的同党!”说着就拿起长戟扫开身边的老百姓,向洪老板冲过来。

    可怜洪老板五六十岁的人被这么一吓,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想逃走却被大昌士兵一脸踹倒,再想爬起来逃走,被长戟捅在大腿上,惨叫着死死抓住长戟的杆子,想拔出来。

    那大昌士兵见状,立马又用力向里扎了一下,并扭动长戟,惨叫声更大了,“老东西,看我不弄死你!”说着就要继续用力。

    小黑一股热血上涌,猛得扑过去,撞开了那个大昌士兵,直把那凶残的家伙撞进了人群,跌倒在地。

    老百姓一时乱作一团,时不时有意无意把脚放在那跌倒的士兵身上,踩完就跑,不亦乐乎。

    可着里的热闹却引来了更多大昌士兵过来,他们手持长戟一顿乱扫,也不管是不是戟刃伤人,老百姓不少人一下子就伤了不少。

    就在此时,墙角的金姐冷了脸,冷哼一声,“哼!”

    噼噼啪啪,所有的长戟戟杆应声而断,大昌士兵都愣住了,难道是见了鬼不成,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再驱赶老百姓了。

    一声呼啸,三具尸体被砸在大昌士兵中间,正是柳家三兄弟,金观从空中降下,一脚就踩碎了柳大的头,配合墨黑好大的身体,吓得大昌士兵纷纷退后。

    环顾四周,金观开口就说。

    冤孽有否!

    顿时百十号大昌士兵全身冒出汩汩煞气,煞气中的冤魂张牙舞爪死死掐住他们的脖子,掐得他们直翻白眼。

    “好好好,一个好的都没有,那你们……”金观杀心大起,“都可以去死了!!!”

    残影如瀑,双锤如雷,摄生灭罪,席卷所有大昌士兵,一个个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杀死,魂魄碎片被鲸吸入双锤里,一时间骨锤上的线条多了上百,渐渐组成两个合律符文。

    摄、魂。

    这两个符文成型后,金观身上的鬼魂细线也化成相应摄、魂符文,他感觉,现在只要他一个念头就能把一个人的生魂给扯出来。

    看着死倒一片的大昌士兵,金观满意地点点头,嗯,也算给他们报仇了,想着竟不自觉笑了起来,再看周围敦城的老百姓……额,他们怎么眼睛里都是惊恐的看着我?

    一时间,金观呆在了当场,难道我做错了什么事吗?难道杀他们不是应该的吗?不是应该的吗?!一股戾气由心升起。

    就在金观想质问众人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

    砰!

    金观头被按进了地里,不过他没有反抗,而是略带颤抖的乖乖双手抱头。

    “小崽子你想干嘛?”金姐一脚踩在了金观的头上,用力下压,“没用的东西,心神都控制不住,看来还是欠收拾,给你脸了是吧?送完货办完事不立马滚回来,还要我请你回去是吧?!”说着,金姐一脚把金观踢在半空,就那么悬浮在那里。

    金观见了金姐生气的样子,瞬间恢复了本来样子,又是一米八的短发小伙,满脸央求,“金姐求你别打我了,我现在立马回去。”

    “哼!”金姐也不给他再说话的余地,对着自家房子的方向就是一脚抽踢,金观瞬间消失不见,转脸看向敦城的老百姓。

    城里人一看这凶婆娘的脸,不少人顿时大呼,“金老大!”

    原来金姐在西域的身份,是大戈壁最大的……马匪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