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可以但不可以
“为什么！？”几乎同时，金观和奎杉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为什么？”天魔笑了笑，低头看向坐在屁股下面的奎柏的头，一伸手抠下来尸体的眼珠子，血淋淋的眼珠被捧在手上，吹一口气，一道道眼珠子的虚影从手上散出，泛着淡淡的煞气。
“你们是有些肉体上的修炼，但是绝不是能力提升的主要途径，如果没猜错的话，把奴隶们虐杀至死，然后拆分鬼魂，用手段把魂魄碎片叠加在自身魂体上，是你们的修炼方式吧，比如说你…”天魔一指奎杉，“我在你体内，看见了至少三十几个魂魄的叠加，还有这满树满地的树叶，都是被加持过魂魄碎片的，说说看，虐杀生灵的滋味爽吗？应该是吧，所以不介意我也来你这里爽一爽吧？”
“这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奴隶是我们花钱买的牲畜，是死是活都是我们说了算。”奎杉都被气笑了，这世道人奴有别，奴隶就是两脚的牲畜，这世上竟然有人会因为牲畜的死来屠族？
“哟哟哟，好一个人奴有别，好一个奴隶就是两脚的牲畜，你心里就没有人性啊。”天魔扭头瞟了一眼金观，“怎么说？”
金观握着骨锤的手青筋暴起，愤怒，“是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你不信？也对，你是有人性的人，不相信所有人都是这样，也对，我问一下，”说着，天魔抬手一招地上木甲的碎尸，一道道煞气浓重的碎片就拼凑成木甲的鬼魂，表情恐惧，看见天魔，想要逃走。
天魔微微一笑，吹了一口气，木甲的鬼魂被钉在半空，魂体一坨坨东西飘了出来，骨骼的虚影，内脏器官的虚影，这些虚影都带着淡淡煞气，手指画了一个圈，木甲的头就被迫扭转向天魔，“我问问你，你们是怎么修炼的呀？”低沉的魔音，绝对的意志，不可抗拒的问询。
“我们是……”木甲不自主的开始说出奎氏修炼的方式种种，不过只有成年男子才能通过祭祀仪式获得修炼的许可。
“呵呵，所以我才放任你们的女人孩子逃走，算是卖个面子，”天魔手一招，把木甲的鬼魂像吸面条一样吃了，砸吧砸吧嘴，“好了，小子，你可以动手了，来，我教你怎么使用煞气。”站起身随便拉了一个奎氏族人，控制在面前，开始教学。
“先教简单的六根染，”天魔一指眼睛，一丝煞气从眼睛外溢，“眼耳鼻舍身意六根你知道吧？”
金观摇头。
“呸，还要从基础教，看好了，”天魔眼神一动，对面那个靶子人就双眼冒出煞气，瞬间表情惊恐起来，浑身发抖，“煞气这东西是一个整体，可以瞬间从这里长出到那里长出，也可以沟通不同地方之间的煞气互换位置和性质，我用意煞推动眼煞，模仿出我看见过的画面，再和这家伙眼里的煞同步，你看，他看得都发抖了，呵呵，还有这个……眼劫！”说着天魔眼球突然爆开。
对面奎氏的人双眼同时炸了开来！顿时惨叫起来。
天魔眨眨眼恢复，那人的眼睛也恢复了。
这是什么手段？没有预兆突然就炸了对面人的眼睛！金观吸了一口冷气。
“也可以这样，这个人的眼睛通过煞气炸过了，就有了样板，这煞气的运行就可以无限复制到任何一处……”天魔说完，所有被定身的奎氏族人同时……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听过鞭炮吗？听过用眼睛当鞭炮吗？几百响的，因为距离不同，眼球柔韧性不同，眼皮大小不同，响起的声音有前有后，当然这也是天魔让眼球自由发挥的效果。
魔的恐怖，此是一丝。
饶是金观心性坚韧，看见到这一幕都有些恶心。
“眼煞冲盈，导致的肉体自我崩坏，这是对身体的保护，可不是我主动炸的哦，再来就是，耳劫，”天魔轻声说出，所有奎氏族人都停止了惨叫，东倒西弯起来，此时的他们其实已经听不到声音了，只是一刹那间耳朵的煞气充盈，在脑海里产生了幻觉一样的回声，混乱了肉身平衡能力。
深吸一口气，天魔闭上了双眼。
奎氏族人摇摆着身体掐着自己的脖子，一股无法形容的恶臭让身体感觉中毒。
鼻劫……
天魔咂了咂嘴。
肉身自主闭气的奎氏族人，张大着嘴纷纷倒下，下一秒，开始疯狂呕吐起来，食物，胆汁，体液，血液，舌头上的恶味甚至让他们的身体想通过吐出内脏来排出什么东西。
舌劫……
天魔看着倒地濒死的人，淡淡一笑，重新坐在尸堆上，翘起了二郎腿。
濒死不是死，还没有断气，“接下来身劫。”
脸憋得通红发紫，身体开始肿起，噗噗噗噗噗，皮肤筋肉纷纷离散，奎氏族人全变成了一堆堆不能称之为人或尸的东西。只有裸露的心脏还在不明所以地震颤。
“最后是意劫。”天魔拍拍手，又站起身来，“这些只是一些小技巧，算不得什么。”
奎氏族人也都站了起来，拖挂着皮肉，肠子流一地，与天魔同步说着……
这一切只是一些小技巧，算不得什么……
金观内心彻底产生了一种恶寒，他控制住身体的颤抖，准备重新看待面前的代课老师，名为摩可沙的人，“我可以用残忍杀掉敌人，但不可以为了残忍而杀掉敌人，这些……我不想学……”内心对于这些凶残手段的排斥，使他拒绝学习。
“嗯……你师父真不错，我真想见见他，”天魔点点头，“不过这些东西我想对你说的是，等你能直面这些手段并作用它们的时候，你才会体会，这一切都真的只是一些小技巧，你拒绝是因为你现在还是人。”
“我以后也还会是人。”金观的回答不假思索，斩钉截铁。
“我羡慕你……”天魔没头没脑说了一句，然后一个响指，奎氏族人竟全部恢复了正常，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前后不过一分钟，奎氏族人再看向天魔的时候纷纷跪下……
反抗？自戕？不，他们的意志被彻底摧毁，成了天魔的奴仆，正如奴隶之于他们。
天魔兴趣缺缺，示意金观处死他们这些行尸走肉。
金观带着异样的心情一个个处决他们，冤罪有否……摄生……灭罪……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点杀气也没有，处决这些人的时候，甚至会产生某种怜悯，即使调动起煞气充盈身体，也不会影响心智，煞气变得很平和，就像灵气一样。
天魔察觉到金观的异样和疑惑，“很正常，你拒绝的东西不会影响你，煞气里的杀意啊恶念啊啥的，都被你排斥了，起作用的，是你对某些东西的认识改变了，你开始以慈悲心行起了，不单单是对弱者，更应该对众生。我真羡慕你。”
处决到了很晚的时候，金观并没有将奎氏族人的鬼魂打散，而是都收进了陶瓮里，和冤鬼分开，大概也就是画地为牢吧。
在城镇中搜寻一阵，在渡化了剩下的冤鬼后，就着月色，金观和天魔沉默着回去了。
“为什么？”天魔笑了笑，低头看向坐在屁股下面的奎柏的头，一伸手抠下来尸体的眼珠子，血淋淋的眼珠被捧在手上，吹一口气，一道道眼珠子的虚影从手上散出，泛着淡淡的煞气。
“你们是有些肉体上的修炼，但是绝不是能力提升的主要途径，如果没猜错的话，把奴隶们虐杀至死，然后拆分鬼魂，用手段把魂魄碎片叠加在自身魂体上，是你们的修炼方式吧，比如说你…”天魔一指奎杉，“我在你体内，看见了至少三十几个魂魄的叠加，还有这满树满地的树叶，都是被加持过魂魄碎片的，说说看，虐杀生灵的滋味爽吗？应该是吧，所以不介意我也来你这里爽一爽吧？”
“这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奴隶是我们花钱买的牲畜，是死是活都是我们说了算。”奎杉都被气笑了，这世道人奴有别，奴隶就是两脚的牲畜，这世上竟然有人会因为牲畜的死来屠族？
“哟哟哟，好一个人奴有别，好一个奴隶就是两脚的牲畜，你心里就没有人性啊。”天魔扭头瞟了一眼金观，“怎么说？”
金观握着骨锤的手青筋暴起，愤怒，“是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你不信？也对，你是有人性的人，不相信所有人都是这样，也对，我问一下，”说着，天魔抬手一招地上木甲的碎尸，一道道煞气浓重的碎片就拼凑成木甲的鬼魂，表情恐惧，看见天魔，想要逃走。
天魔微微一笑，吹了一口气，木甲的鬼魂被钉在半空，魂体一坨坨东西飘了出来，骨骼的虚影，内脏器官的虚影，这些虚影都带着淡淡煞气，手指画了一个圈，木甲的头就被迫扭转向天魔，“我问问你，你们是怎么修炼的呀？”低沉的魔音，绝对的意志，不可抗拒的问询。
“我们是……”木甲不自主的开始说出奎氏修炼的方式种种，不过只有成年男子才能通过祭祀仪式获得修炼的许可。
“呵呵，所以我才放任你们的女人孩子逃走，算是卖个面子，”天魔手一招，把木甲的鬼魂像吸面条一样吃了，砸吧砸吧嘴，“好了，小子，你可以动手了，来，我教你怎么使用煞气。”站起身随便拉了一个奎氏族人，控制在面前，开始教学。
“先教简单的六根染，”天魔一指眼睛，一丝煞气从眼睛外溢，“眼耳鼻舍身意六根你知道吧？”
金观摇头。
“呸，还要从基础教，看好了，”天魔眼神一动，对面那个靶子人就双眼冒出煞气，瞬间表情惊恐起来，浑身发抖，“煞气这东西是一个整体，可以瞬间从这里长出到那里长出，也可以沟通不同地方之间的煞气互换位置和性质，我用意煞推动眼煞，模仿出我看见过的画面，再和这家伙眼里的煞同步，你看，他看得都发抖了，呵呵，还有这个……眼劫！”说着天魔眼球突然爆开。
对面奎氏的人双眼同时炸了开来！顿时惨叫起来。
天魔眨眨眼恢复，那人的眼睛也恢复了。
这是什么手段？没有预兆突然就炸了对面人的眼睛！金观吸了一口冷气。
“也可以这样，这个人的眼睛通过煞气炸过了，就有了样板，这煞气的运行就可以无限复制到任何一处……”天魔说完，所有被定身的奎氏族人同时……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听过鞭炮吗？听过用眼睛当鞭炮吗？几百响的，因为距离不同，眼球柔韧性不同，眼皮大小不同，响起的声音有前有后，当然这也是天魔让眼球自由发挥的效果。
魔的恐怖，此是一丝。
饶是金观心性坚韧，看见到这一幕都有些恶心。
“眼煞冲盈，导致的肉体自我崩坏，这是对身体的保护，可不是我主动炸的哦，再来就是，耳劫，”天魔轻声说出，所有奎氏族人都停止了惨叫，东倒西弯起来，此时的他们其实已经听不到声音了，只是一刹那间耳朵的煞气充盈，在脑海里产生了幻觉一样的回声，混乱了肉身平衡能力。
深吸一口气，天魔闭上了双眼。
奎氏族人摇摆着身体掐着自己的脖子，一股无法形容的恶臭让身体感觉中毒。
鼻劫……
天魔咂了咂嘴。
肉身自主闭气的奎氏族人，张大着嘴纷纷倒下，下一秒，开始疯狂呕吐起来，食物，胆汁，体液，血液，舌头上的恶味甚至让他们的身体想通过吐出内脏来排出什么东西。
舌劫……
天魔看着倒地濒死的人，淡淡一笑，重新坐在尸堆上，翘起了二郎腿。
濒死不是死，还没有断气，“接下来身劫。”
脸憋得通红发紫，身体开始肿起，噗噗噗噗噗，皮肤筋肉纷纷离散，奎氏族人全变成了一堆堆不能称之为人或尸的东西。只有裸露的心脏还在不明所以地震颤。
“最后是意劫。”天魔拍拍手，又站起身来，“这些只是一些小技巧，算不得什么。”
奎氏族人也都站了起来，拖挂着皮肉，肠子流一地，与天魔同步说着……
这一切只是一些小技巧，算不得什么……
金观内心彻底产生了一种恶寒，他控制住身体的颤抖，准备重新看待面前的代课老师，名为摩可沙的人，“我可以用残忍杀掉敌人，但不可以为了残忍而杀掉敌人，这些……我不想学……”内心对于这些凶残手段的排斥，使他拒绝学习。
“嗯……你师父真不错，我真想见见他，”天魔点点头，“不过这些东西我想对你说的是，等你能直面这些手段并作用它们的时候，你才会体会，这一切都真的只是一些小技巧，你拒绝是因为你现在还是人。”
“我以后也还会是人。”金观的回答不假思索，斩钉截铁。
“我羡慕你……”天魔没头没脑说了一句，然后一个响指，奎氏族人竟全部恢复了正常，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前后不过一分钟，奎氏族人再看向天魔的时候纷纷跪下……
反抗？自戕？不，他们的意志被彻底摧毁，成了天魔的奴仆，正如奴隶之于他们。
天魔兴趣缺缺，示意金观处死他们这些行尸走肉。
金观带着异样的心情一个个处决他们，冤罪有否……摄生……灭罪……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点杀气也没有，处决这些人的时候，甚至会产生某种怜悯，即使调动起煞气充盈身体，也不会影响心智，煞气变得很平和，就像灵气一样。
天魔察觉到金观的异样和疑惑，“很正常，你拒绝的东西不会影响你，煞气里的杀意啊恶念啊啥的，都被你排斥了，起作用的，是你对某些东西的认识改变了，你开始以慈悲心行起了，不单单是对弱者，更应该对众生。我真羡慕你。”
处决到了很晚的时候，金观并没有将奎氏族人的鬼魂打散，而是都收进了陶瓮里，和冤鬼分开，大概也就是画地为牢吧。
在城镇中搜寻一阵，在渡化了剩下的冤鬼后，就着月色，金观和天魔沉默着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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