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未知的威胁
三月中是紫麟山开始学期考试的日子，早晨学生们在考场中各自展示修练的成果。有人戒中生火、有人兑位御水，也有聚炁成盾。作为考官的老师以神术的威力及施术速度作主要评分依据，其它的一些技巧使用作为辅助参考。考场又分为初阶、中阶、高阶，参加初阶大多是年龄偏小的孩子，中阶考试的人更多一些，到了高阶寥寥无几。而这些少数人中又多是神族的孩子。也有例外的天才，高阶木象神术考场中有个才十岁出头的孩子，忽然“消失”在考官们的面前，连教授木象神术的老师也惊讶匿形术施展之快。
佟晴很早就在监考台上看着，作为旁观者的她却轻松不起来，眼前孩子们一直让她想起自己的神术比试。
那天不出意外，封高崇教授给她一个下马威，这位学枢会的成员以神术研学主事者的名义安排了一次神术测试，对手正是玄武宿的导师裴炎。无论出于任何原因，佟晴都不想输给这个令人讨厌的学长，但怕什么就来什么，在地象神术的比试里输的一败涂地。尤其是地缚术，这种基础的神术即便只有四段末与五段初的差距，在一对一的修练场中都会被无限放大。
“无论在神学府还是神翎院，六象神术才是立足之本。”这两天老师青亦镜告诫的话一直在她耳边一直响起。
“佟晴。”
忽然听见有人喊了她的名字，回头见是学枢会主席穆梓。
“穆梓教授。”
“回来两天也没来找我。”
“教授我去您的书斋几次，都看见很多老师在那儿。”
“真是不凑巧。”
“是啊，穆梓教授您也是来看考试吗。”
穆梓点了点头，拿起手里的竹简。
“泗水神殿发来的邀请函，今年学生参加祭神仪式的名额。”
“我记得我们紫麟山的名额只有一个，以往都是选一位神术成绩最好的去。”
“所以我得看看最合适的人选，按照之前考试的成绩看，高阶地缚术、高阶金象防御术青耀都是第一。”
“青耀，我在神翎院就常常听到他的名字，他们都说青耀是这几年最有天赋的神族。”
“不出意外的话还是他。但去年也是他，我倒是更想选个新人出来。”
老教授想更多的提携新人，不过今天考试的学生让他有些失望。看了一会儿，穆梓便站起身。
“佟晴去我书斋坐会儿吧。”
“是教授。”
年过六旬的神族戴着一顶遮阳的帽子，满头白发仍漏在帽檐两角。穆梓是学枢会最年长的成员，这位教授在紫麟山教书三十多年，现在任学枢会的主席，实际上很多人都认为他早该是府长，无论资历也好能力也好都能胜任。但因为一件事耽误了，常年仍紫麟山荣誉府长的青昊悟被神宗殿册封为天师，“天师”是北界神族公认的最高身份。而府长与荣誉府长的地位就好比是翘板的两头，不能失衡倒向一边。所以之后才由神族族长青沐云担任府长。
“大导师让我多听您的意见，您在我们心中一直...一直紫麟山最好的老师，我念书的时候同学们都非常尊敬您。”佟晴丝毫没有恭维。
“我只是尽微薄之力，青氏族人创办了这里，为北界培养了许多出色的人才，对神术研究做了相当大的贡献。我算是外来的神族，不过早已把这儿当自己的家了。”穆梓走到书架边，他的术力甚至不需要动灵玉，手指轻轻一动，几份挂着玉坠的书简就从里面“飞”了出来，“紫麟山被神殿评过最出色的十大神学府之一，被评为西域边境最好的神学府。当然更实际的贡献是紫麟山源源不断地为神翎院培养的人才。”
“是的教授您的话不错，我们翼骑神司多是紫麟山的学生，我们也一直缺人手的，尤其是遇到大案子的时候。”
“军政神司缺人，商政神司也确人，但我们紫麟山更缺少好的导师。”
老教授的话让佟晴愣住了片刻，直到他将挂着玉坠的书卷重新摆进书架。
“你们军政神司一直在对付的那些血巫师、邪教徒，但他们总是不停地冒出来，好像是雨后春笋一般。血巫师中还不乏紫麟山的学生，每当看见神翎院把这种消息传过来都令我心痛无比。所以我会认为比起神翎院神学府的工作更为重要，育才先要育德。北界末世预言迫近，紫麟山将会被置入面临越来越大的危险，佟晴我希望你能够更好的保护紫麟山，保护这里的学员。”
“教授您说的对。”
“我想青亦镜大导师跟我的看法是一致的。”
年轻导师抹了抹眼睛，看见老教授向自己递来一份竹简。
“佟晴你看一下，我推荐你成为学枢会的簿记。”
“学枢会簿记！”
就在这时这时传讯官进来了。
“穆梓教授，去泗水城的马车备好了，一刻时之后出发。”
“好的我马上就来。”老教授慢慢站起身，“佟晴不要着急，我们去参加南海的祭神法会了，回来以后再给我答复吧。”
“是！”
佟晴双手接过递来的竹简，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老教授的面孔。从他刚刚的言语跟神态来看，似乎神学府内部出了什么问题。但即便是作为神翎院有经验的灵察官，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难道老师也是知道神学府要出事了，所以才叫我回来的。”她心里反复问着自己。
林狭镇，锭口国的黑市，地处洛神殿西境边域的小镇，是不法商贩跟域外各路佣兵的聚集地。这日天未亮，一个瘦高的男子走了进来，岗亭上守卫只是朝下面看了一眼。外面就是远古的丛林，除了官兵之外丛林里冒出什么东西都不新鲜。
镇子的边缘有很多山石堆起的老房子，起起伏伏搭在一起，有点像城里的街道小巷。地势又极为复杂，老房子的门口有像山洞一般，黑市里的人称之为“盘叠洞”。靠近西山崖的“盘叠洞”聚集着不少邪教徒的，官府很早就盯住了这个地方。洞口卖水果的商贩就是暗卫装扮的。他们本可以以渎神罪的名义抓到不少罪犯，但上司认为必需耐心等待大鱼。这些年邪教徒的思想像瘟疫一样传染，斩断根源才是上策。
今天早晨出现在洞口的瘦高男子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一张陌生的面孔，又不像普通的邪教徒。暗卫有理由怀疑就是一条“大鱼”，但男子进入盘叠洞，他们却很快跟丢了。巨大岩石的拐角处，男人又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三位跟我这么久想做什么。”
两名暗卫忽视一眼正欲动手，但还没来得及摸到武器。黑金石一般的手指已从他们的脖子下划过，瞬间两人丢了性命。紧接着一股强劲的炁力从岩石后冒出，缚住男子的双腿，又一个人拿着剑刺了出来。但瘦高男子没有任何慌张，回身接住剑用力一拧，折断剑头刺进了对方的身体。
一眨眼的功夫，三个人都死了。
瘦高的男子从容地戴上一枚灵玉戒指，躺下的死者竟重新站了起来。随后他在死者身上摸了摸，找出一根七彩的羽毛。
“神翎，神族的奴仆来了，看来白先生要有麻烦了。”他哼笑一声。
男子穿进一间不起眼的石门小屋，而此时屋子主人躺在里屋睡觉。他的目光来到床前的一张藤椅，想起曾经的告诫，不越过那张椅子就不会有事。时间慢慢过去，屋子里又闷又热，男子脱去外衣走到窗户边，晨阳照着黝黑的肌肉。
终于深处传来沙哑深邃的声音。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四周已经被蔽音术隔绝了，
“祁葵你来了。”
“白先生属下有重要的消息...。”
“连这里都不安全了吗，邪教徒秘密集会的地方，本来有巷子口有暗卫监视，但今天他们好像都不在了。”
“我来时找到埋伏的三个人，我把他们解决了。”
“你把他们杀了！”
闷响声把男人吓了一跳。
“白先生您放心，尸体我用傀儡术带在身边。”
“放心什么！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擅自行动！”
“对不起白先生，属下知错。”
此时的屋子里像死寂一般，跪在地上的男子不停地冒着汗，直到屋子里又传来苍老的声音。
“算了，下不为例。你刚才说重要的消息是什么。”
“从血巫会传来的消息，昊悟天师将登仙而去。”
“老顽固，到死都不肯说！他真要把昆仑的秘密带进棺材里。”
“禀告白先生，青昊悟决定将他的珑魄放进紫麟山神学府，等一位学子得到他的珑魄。而那学子将是去往圣土的继承者。血巫会已经在多处证实了这件事，他们已经做好动手的准备，我们将在天师过世后夺下珑魄。”
“血巫会要动手。荒唐，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老狐狸狡猾的很。”
“那珑魄...。”
“珑魄必需要拿手到，昆仑所在是我们三百年的心血。青氏族人灵力注入珑魄，昊悟的珑魄中必然有他的记忆。谁拿到珑魄谁就知道圣土在哪。那个顽固已经有人选了故意耍这一出戏？他到底想要掩饰什么。对，我们必需先要找到那个继承者，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戴着白色面具的老者从阴影里走了来出，诡异的面具里有一双令人发寒的眼睛。
“祁葵，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属下并无他念，我...我们一族人受神民迫害，我们要拿回荣耀。”
“荣耀…呵呵…怎么拿回来。血巫会是不是对你承诺了什么，还是你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白先生属下绝无二心。”祁葵再次单膝跪地，“血巫会说昊悟天师曾经藏了上古神器，拿到珑魄就能知道神器所在。神器能帮助他们召唤上古神魔的力量。他们承诺赐赠我神魔之力，得到超越神族的力量。但白先生，属下并没有跟他们有任何私下的交易。属下一切按白先生的意思。”
“好，那就好，呵呵呵...。”
白色的面具下发出骇人的干笑声。
“找出珑魄继承者。两周后你去趟瘠丘郡，血巫会在月阴之夜有一次聚会，把我的话传达给大祭祀。”
“遵命。”
他知道规矩，从怀中拿出一只椭圆形的罗盘，割破手指将阳脉之血慢慢滴入，随着罗盘慢慢张开了，一朵血色的海莲花盛开。之后他也不见白先生的声音了，直到仪式结束。
“去吧祁葵，还有院子里的东西给我处理掉。”
“属下遵命。”
当他走到院子里大吃一惊，官兵的尸体竟然成了三具森森白骨。皮肉消失了不算，身上连一件衣物都没剩下。
佟晴很早就在监考台上看着，作为旁观者的她却轻松不起来，眼前孩子们一直让她想起自己的神术比试。
那天不出意外，封高崇教授给她一个下马威，这位学枢会的成员以神术研学主事者的名义安排了一次神术测试，对手正是玄武宿的导师裴炎。无论出于任何原因，佟晴都不想输给这个令人讨厌的学长，但怕什么就来什么，在地象神术的比试里输的一败涂地。尤其是地缚术，这种基础的神术即便只有四段末与五段初的差距，在一对一的修练场中都会被无限放大。
“无论在神学府还是神翎院，六象神术才是立足之本。”这两天老师青亦镜告诫的话一直在她耳边一直响起。
“佟晴。”
忽然听见有人喊了她的名字，回头见是学枢会主席穆梓。
“穆梓教授。”
“回来两天也没来找我。”
“教授我去您的书斋几次，都看见很多老师在那儿。”
“真是不凑巧。”
“是啊，穆梓教授您也是来看考试吗。”
穆梓点了点头，拿起手里的竹简。
“泗水神殿发来的邀请函，今年学生参加祭神仪式的名额。”
“我记得我们紫麟山的名额只有一个，以往都是选一位神术成绩最好的去。”
“所以我得看看最合适的人选，按照之前考试的成绩看，高阶地缚术、高阶金象防御术青耀都是第一。”
“青耀，我在神翎院就常常听到他的名字，他们都说青耀是这几年最有天赋的神族。”
“不出意外的话还是他。但去年也是他，我倒是更想选个新人出来。”
老教授想更多的提携新人，不过今天考试的学生让他有些失望。看了一会儿，穆梓便站起身。
“佟晴去我书斋坐会儿吧。”
“是教授。”
年过六旬的神族戴着一顶遮阳的帽子，满头白发仍漏在帽檐两角。穆梓是学枢会最年长的成员，这位教授在紫麟山教书三十多年，现在任学枢会的主席，实际上很多人都认为他早该是府长，无论资历也好能力也好都能胜任。但因为一件事耽误了，常年仍紫麟山荣誉府长的青昊悟被神宗殿册封为天师，“天师”是北界神族公认的最高身份。而府长与荣誉府长的地位就好比是翘板的两头，不能失衡倒向一边。所以之后才由神族族长青沐云担任府长。
“大导师让我多听您的意见，您在我们心中一直...一直紫麟山最好的老师，我念书的时候同学们都非常尊敬您。”佟晴丝毫没有恭维。
“我只是尽微薄之力，青氏族人创办了这里，为北界培养了许多出色的人才，对神术研究做了相当大的贡献。我算是外来的神族，不过早已把这儿当自己的家了。”穆梓走到书架边，他的术力甚至不需要动灵玉，手指轻轻一动，几份挂着玉坠的书简就从里面“飞”了出来，“紫麟山被神殿评过最出色的十大神学府之一，被评为西域边境最好的神学府。当然更实际的贡献是紫麟山源源不断地为神翎院培养的人才。”
“是的教授您的话不错，我们翼骑神司多是紫麟山的学生，我们也一直缺人手的，尤其是遇到大案子的时候。”
“军政神司缺人，商政神司也确人，但我们紫麟山更缺少好的导师。”
老教授的话让佟晴愣住了片刻，直到他将挂着玉坠的书卷重新摆进书架。
“你们军政神司一直在对付的那些血巫师、邪教徒，但他们总是不停地冒出来，好像是雨后春笋一般。血巫师中还不乏紫麟山的学生，每当看见神翎院把这种消息传过来都令我心痛无比。所以我会认为比起神翎院神学府的工作更为重要，育才先要育德。北界末世预言迫近，紫麟山将会被置入面临越来越大的危险，佟晴我希望你能够更好的保护紫麟山，保护这里的学员。”
“教授您说的对。”
“我想青亦镜大导师跟我的看法是一致的。”
年轻导师抹了抹眼睛，看见老教授向自己递来一份竹简。
“佟晴你看一下，我推荐你成为学枢会的簿记。”
“学枢会簿记！”
就在这时这时传讯官进来了。
“穆梓教授，去泗水城的马车备好了，一刻时之后出发。”
“好的我马上就来。”老教授慢慢站起身，“佟晴不要着急，我们去参加南海的祭神法会了，回来以后再给我答复吧。”
“是！”
佟晴双手接过递来的竹简，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老教授的面孔。从他刚刚的言语跟神态来看，似乎神学府内部出了什么问题。但即便是作为神翎院有经验的灵察官，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难道老师也是知道神学府要出事了，所以才叫我回来的。”她心里反复问着自己。
林狭镇，锭口国的黑市，地处洛神殿西境边域的小镇，是不法商贩跟域外各路佣兵的聚集地。这日天未亮，一个瘦高的男子走了进来，岗亭上守卫只是朝下面看了一眼。外面就是远古的丛林，除了官兵之外丛林里冒出什么东西都不新鲜。
镇子的边缘有很多山石堆起的老房子，起起伏伏搭在一起，有点像城里的街道小巷。地势又极为复杂，老房子的门口有像山洞一般，黑市里的人称之为“盘叠洞”。靠近西山崖的“盘叠洞”聚集着不少邪教徒的，官府很早就盯住了这个地方。洞口卖水果的商贩就是暗卫装扮的。他们本可以以渎神罪的名义抓到不少罪犯，但上司认为必需耐心等待大鱼。这些年邪教徒的思想像瘟疫一样传染，斩断根源才是上策。
今天早晨出现在洞口的瘦高男子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一张陌生的面孔，又不像普通的邪教徒。暗卫有理由怀疑就是一条“大鱼”，但男子进入盘叠洞，他们却很快跟丢了。巨大岩石的拐角处，男人又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三位跟我这么久想做什么。”
两名暗卫忽视一眼正欲动手，但还没来得及摸到武器。黑金石一般的手指已从他们的脖子下划过，瞬间两人丢了性命。紧接着一股强劲的炁力从岩石后冒出，缚住男子的双腿，又一个人拿着剑刺了出来。但瘦高男子没有任何慌张，回身接住剑用力一拧，折断剑头刺进了对方的身体。
一眨眼的功夫，三个人都死了。
瘦高的男子从容地戴上一枚灵玉戒指，躺下的死者竟重新站了起来。随后他在死者身上摸了摸，找出一根七彩的羽毛。
“神翎，神族的奴仆来了，看来白先生要有麻烦了。”他哼笑一声。
男子穿进一间不起眼的石门小屋，而此时屋子主人躺在里屋睡觉。他的目光来到床前的一张藤椅，想起曾经的告诫，不越过那张椅子就不会有事。时间慢慢过去，屋子里又闷又热，男子脱去外衣走到窗户边，晨阳照着黝黑的肌肉。
终于深处传来沙哑深邃的声音。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四周已经被蔽音术隔绝了，
“祁葵你来了。”
“白先生属下有重要的消息...。”
“连这里都不安全了吗，邪教徒秘密集会的地方，本来有巷子口有暗卫监视，但今天他们好像都不在了。”
“我来时找到埋伏的三个人，我把他们解决了。”
“你把他们杀了！”
闷响声把男人吓了一跳。
“白先生您放心，尸体我用傀儡术带在身边。”
“放心什么！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擅自行动！”
“对不起白先生，属下知错。”
此时的屋子里像死寂一般，跪在地上的男子不停地冒着汗，直到屋子里又传来苍老的声音。
“算了，下不为例。你刚才说重要的消息是什么。”
“从血巫会传来的消息，昊悟天师将登仙而去。”
“老顽固，到死都不肯说！他真要把昆仑的秘密带进棺材里。”
“禀告白先生，青昊悟决定将他的珑魄放进紫麟山神学府，等一位学子得到他的珑魄。而那学子将是去往圣土的继承者。血巫会已经在多处证实了这件事，他们已经做好动手的准备，我们将在天师过世后夺下珑魄。”
“血巫会要动手。荒唐，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老狐狸狡猾的很。”
“那珑魄...。”
“珑魄必需要拿手到，昆仑所在是我们三百年的心血。青氏族人灵力注入珑魄，昊悟的珑魄中必然有他的记忆。谁拿到珑魄谁就知道圣土在哪。那个顽固已经有人选了故意耍这一出戏？他到底想要掩饰什么。对，我们必需先要找到那个继承者，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戴着白色面具的老者从阴影里走了来出，诡异的面具里有一双令人发寒的眼睛。
“祁葵，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属下并无他念，我...我们一族人受神民迫害，我们要拿回荣耀。”
“荣耀…呵呵…怎么拿回来。血巫会是不是对你承诺了什么，还是你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白先生属下绝无二心。”祁葵再次单膝跪地，“血巫会说昊悟天师曾经藏了上古神器，拿到珑魄就能知道神器所在。神器能帮助他们召唤上古神魔的力量。他们承诺赐赠我神魔之力，得到超越神族的力量。但白先生，属下并没有跟他们有任何私下的交易。属下一切按白先生的意思。”
“好，那就好，呵呵呵...。”
白色的面具下发出骇人的干笑声。
“找出珑魄继承者。两周后你去趟瘠丘郡，血巫会在月阴之夜有一次聚会，把我的话传达给大祭祀。”
“遵命。”
他知道规矩，从怀中拿出一只椭圆形的罗盘，割破手指将阳脉之血慢慢滴入，随着罗盘慢慢张开了，一朵血色的海莲花盛开。之后他也不见白先生的声音了，直到仪式结束。
“去吧祁葵，还有院子里的东西给我处理掉。”
“属下遵命。”
当他走到院子里大吃一惊，官兵的尸体竟然成了三具森森白骨。皮肉消失了不算，身上连一件衣物都没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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