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秘人与河中灵怪
和辰、跟袁炳、浩子一组，三个人被分在东面浅滩边一块区域。
第一天的“任务”就开始了。和辰跟孙浩在河里摸鱼虾，袁柄在岸边收集植被。半天下来收获不少。十几种水植，鱼虾螃蟹，稀奇的甲虫不少。
不过和辰有种奇怪的感觉，自从从来到河滩边，好像总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但每当他环顾四周，又找不见人影。
中午一行人“满载而归”回到营地，褚寒从临时搭建的炼药房里走了出来。在众人竹篓里一个个挑选过来。
“老师我们找来有没有用。”有人问了一句。
“得等提炼结果出来之后才能知道。”褚寒说道。
最后灵药师挑的不多，大多都退了回去。
到了下午，袁炳不高兴再在滩边浪费时间。做了个网兜进河滩里抓鱼。域外鲜有人至，鱼根本不怕人，没一会儿就弄到不少鲫鱼，大大小小十几条。便得意吹起口。
“老师要的不是这种。”和辰说了句。
“我当然知道。大鱼晚上烧汤吃，鱼菇炖汤。小鱼烤着吃香的很”
和辰心里笑了笑也没管他，
忽然哑仆不知从哪跑了出来，一边连做着奇怪的手势。和辰勉强能看懂，他的意思是“神学府带来足够多的食物，他们不能随便拿河里的东西。”
解释给袁炳听，袁炳一下子就火了。
“这条河是你家开的，你说不拿就不拿！你这人是不是有病！”
哑仆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听懂，一下伸手去抢挂在河边的篓。袁炳要去抓他，没想反被推倒了。看上去瘦小男人力气却很大，一下抢过竹篓把鱼扔回河里。
哑仆将鱼放跑了，然后扬长而去。
“看我怎么收拾他！”
袁炳要用神术对付，边上浩子赶紧劝住了他。
“算了，人家是神翎院来的。”
幸亏袁柄也不是太计较的人，晚上躲在帐篷里骂了一通，这件事好像就过去。累了一天，三个人没多久就呼呼大睡。
第二天清晨和辰醒来，穿好衣服准备去河边炼炁。
忽然发现帐篷口多了一只竹篓，接近闻到一股浓烈的腥味。打开了一看，差点把隔夜饭呕出来，死鱼死虾不说，当中摆着一根白森森骨头，下面压着很多奇怪的死虫子。
他赶紧盖盖子。
“什么味道那么难闻。”袁柄从帐篷里探出脑袋，“肯定是那个哑仆，故意报复我们！”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袁柄骂骂咧咧一会儿，又睡过去了。
和辰缓缓神，这才发现竹篓里的水还在往外渗出，显然竹篓从水里捞上没多久，而竹篓里的东西奇奇怪怪的，很可能会符合褚寒老师的要求。
和辰等到等褚寒老师起床，悻悻地交了上去。果然，“挑剔”的灵药师赞不绝口。尤其是那根大鱼骨，拿在手上端看了很久。
“这条古鱼鱼骨想必在河底沉了很久。很好，和辰，你是下到河底去了吗。”
“不不，不是我。昨夜里有人把这些东西放在我们帐篷口，但我不知道是谁。”
“哦，看来是位慷慨的神秘人。”褚寒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神秘人既然不肯露面，那么功劳就记在你头上。”
第二天搜寻照旧。
但下浅滩不到一个时辰，导师佟晴忽然来了。说今天离河远一点。因为刚刚有人在河里看见一只巨怪，他们形容那只巨怪口大如盆、眼如铜铃。游起来的速度很快，如离弦之箭。连毒虫恶蛟都远远躲着，又有人还说是河里的守护神。
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佟晴停了近水的搜索。之后她带着刃灵猫在河边搜寻，似乎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这天中午下午就这么过去了，众人也不着急。因为炼药炉出结果也要等两天，等结果出来可以缩小搜寻的范围。
到了夜里大家照常睡进帐篷，讨论着河怪的事情。浩子说是蝎尾河的河神，必需摆上法坛祭拜河神，河神才能让他们继续在河里捞东西。袁炳说最多是只水怪，等刃灵猫找到以后，导师就会把水怪除掉。
说着说着又睡过去了。
不过和辰多了一个心眼，一直没有睡死。果然后半夜外面有动静，隔着月光看见半个人影一闪而过，他立即从帐篷里跑了出来。
但来者身形非常快，一眨眼就跑没影了。营地后面是一条狭窄的山道，感觉到人是跑山里去了，便赶紧跟了上去。
满是树植的小丘能通往河边，白天的时候他们走过一次。这会儿能见地上湿漉漉的脚印，知道自己追的方向并没有错。
踏着巽位一路上山，又是一路从下坡，很快到了蝎尾河河边。
河滩边空荡荡，不见人。再看河里，河里咕咚咕咚冒着气泡。显然有个大家伙沉进河里去了。
“难道是河怪，还是河神。”和辰走到河边，尝试说起上古神国的秘语。
没一会儿，水里的气泡越来越多。一个奇怪“东西”浮了上来。
要不是亲眼所见，根本不会相信河里能有那么大的怪物，而它的样貌正如见到的人形容的样子。
“你好，我们来找一种叫“乌爪”的毒素，我并无恶意。”和辰继续用古秘语说着。河怪不知有没有听懂，两只晶透的眼睛一直盯着他。“我的朋友中了河里的毒，我们要用那种毒素救人。”忽然河怪翻入水里，河面涌出一个漩涡，下一刻水面上又平静如初。
再说古秘语，河面上毫无反应。
第三天下河的禁令依旧。
上午大家在河边搜找珍奇的植被，中午就回营地了。
和辰一直在想河怪跟神秘人。对于那个神秘人怀疑最大的是哑仆，因为哑仆是睡在营地外的。吃过饭，等导师封尚休息的时候，便去跟他聊了会儿哑仆的事。封尚告诉他哑仆替神翎院采药十多年，天生不会说话所以性格脾气有点古怪。但哑仆本性善良，连小动物都不会伤害，更不会伤害人了。导师又听到哑仆可能能跟其它生灵交流的，但具体原因他也不清楚。
“难道真是哑仆。”和辰喃喃自语。
如果那只河怪真是守护的河神，哑仆跟河神能联系上，那么搜寻解药会事倍功半。但如果事情不是那样...又想到了大脚族的警告，河怪也可能跟上古的巨魔有关。
下午天气不好，佟晴带着大家练了一会儿炁便各回营帐。
袁炳带着好几本异兽怪灵的书，本来是想路上看着玩的，这会儿倒是派上了用途。比如《西域巨灵录》里有记载“水穴螭”。上古神魔之战的遗留魔灵，如一头无角的肥大巨龙。天神剿灭众魔时这种怪物幸免于难。但也因为畏惧天神，一直藏在河底洞穴的深处不敢露面。
三百年前的南妖族战争中，妖族术士尝试着唤醒这种魔灵。幸而沉睡了几千年前，这种魔灵似乎早已失去记忆。
《锭口国南妖族战争史》又找到一段，“锭口国的将士驻扎于蝎尾河，曾见河底有盘踞的无眼巨蛇，灵玉中天神的炁息使其害怕。之后巨怪消失的无影无踪。将士们入河底搜索，河底盘综复杂，不敢深入。”
不过和辰觉得看见的河怪跟书里的“水穴螭”完全对不上，实在是相差甚远。他翻到另一本书，在南海的灵兽“水麒麟”有点像。但水麒麟是泗水神殿的神兽又生在海里的生灵，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
“找到那个神秘人就知道了。”和辰暗暗决心。
这天夜里他没有睡，等到大伙睡熟之后，只身躲进山道边的树林里。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过去。在黎明前终于等到了那个神秘人。
山道里出现白影，如鬼魅一般。白影拎着一只竹篓，就是那神秘人。但根本不是哑仆，这人身形跟哑仆差远了。
走近了，终于看清了，这竟是白虎宿的仇婉若。
“怎么会是她。”
和辰刚要从树林里出来，忽然听见另一边有说话的声音。
“婉若，你不要躲躲藏藏了，我知道是你。”佟晴说道。
第一天的“任务”就开始了。和辰跟孙浩在河里摸鱼虾，袁柄在岸边收集植被。半天下来收获不少。十几种水植，鱼虾螃蟹，稀奇的甲虫不少。
不过和辰有种奇怪的感觉，自从从来到河滩边，好像总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但每当他环顾四周，又找不见人影。
中午一行人“满载而归”回到营地，褚寒从临时搭建的炼药房里走了出来。在众人竹篓里一个个挑选过来。
“老师我们找来有没有用。”有人问了一句。
“得等提炼结果出来之后才能知道。”褚寒说道。
最后灵药师挑的不多，大多都退了回去。
到了下午，袁炳不高兴再在滩边浪费时间。做了个网兜进河滩里抓鱼。域外鲜有人至，鱼根本不怕人，没一会儿就弄到不少鲫鱼，大大小小十几条。便得意吹起口。
“老师要的不是这种。”和辰说了句。
“我当然知道。大鱼晚上烧汤吃，鱼菇炖汤。小鱼烤着吃香的很”
和辰心里笑了笑也没管他，
忽然哑仆不知从哪跑了出来，一边连做着奇怪的手势。和辰勉强能看懂，他的意思是“神学府带来足够多的食物，他们不能随便拿河里的东西。”
解释给袁炳听，袁炳一下子就火了。
“这条河是你家开的，你说不拿就不拿！你这人是不是有病！”
哑仆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听懂，一下伸手去抢挂在河边的篓。袁炳要去抓他，没想反被推倒了。看上去瘦小男人力气却很大，一下抢过竹篓把鱼扔回河里。
哑仆将鱼放跑了，然后扬长而去。
“看我怎么收拾他！”
袁炳要用神术对付，边上浩子赶紧劝住了他。
“算了，人家是神翎院来的。”
幸亏袁柄也不是太计较的人，晚上躲在帐篷里骂了一通，这件事好像就过去。累了一天，三个人没多久就呼呼大睡。
第二天清晨和辰醒来，穿好衣服准备去河边炼炁。
忽然发现帐篷口多了一只竹篓，接近闻到一股浓烈的腥味。打开了一看，差点把隔夜饭呕出来，死鱼死虾不说，当中摆着一根白森森骨头，下面压着很多奇怪的死虫子。
他赶紧盖盖子。
“什么味道那么难闻。”袁柄从帐篷里探出脑袋，“肯定是那个哑仆，故意报复我们！”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袁柄骂骂咧咧一会儿，又睡过去了。
和辰缓缓神，这才发现竹篓里的水还在往外渗出，显然竹篓从水里捞上没多久，而竹篓里的东西奇奇怪怪的，很可能会符合褚寒老师的要求。
和辰等到等褚寒老师起床，悻悻地交了上去。果然，“挑剔”的灵药师赞不绝口。尤其是那根大鱼骨，拿在手上端看了很久。
“这条古鱼鱼骨想必在河底沉了很久。很好，和辰，你是下到河底去了吗。”
“不不，不是我。昨夜里有人把这些东西放在我们帐篷口，但我不知道是谁。”
“哦，看来是位慷慨的神秘人。”褚寒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神秘人既然不肯露面，那么功劳就记在你头上。”
第二天搜寻照旧。
但下浅滩不到一个时辰，导师佟晴忽然来了。说今天离河远一点。因为刚刚有人在河里看见一只巨怪，他们形容那只巨怪口大如盆、眼如铜铃。游起来的速度很快，如离弦之箭。连毒虫恶蛟都远远躲着，又有人还说是河里的守护神。
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佟晴停了近水的搜索。之后她带着刃灵猫在河边搜寻，似乎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这天中午下午就这么过去了，众人也不着急。因为炼药炉出结果也要等两天，等结果出来可以缩小搜寻的范围。
到了夜里大家照常睡进帐篷，讨论着河怪的事情。浩子说是蝎尾河的河神，必需摆上法坛祭拜河神，河神才能让他们继续在河里捞东西。袁炳说最多是只水怪，等刃灵猫找到以后，导师就会把水怪除掉。
说着说着又睡过去了。
不过和辰多了一个心眼，一直没有睡死。果然后半夜外面有动静，隔着月光看见半个人影一闪而过，他立即从帐篷里跑了出来。
但来者身形非常快，一眨眼就跑没影了。营地后面是一条狭窄的山道，感觉到人是跑山里去了，便赶紧跟了上去。
满是树植的小丘能通往河边，白天的时候他们走过一次。这会儿能见地上湿漉漉的脚印，知道自己追的方向并没有错。
踏着巽位一路上山，又是一路从下坡，很快到了蝎尾河河边。
河滩边空荡荡，不见人。再看河里，河里咕咚咕咚冒着气泡。显然有个大家伙沉进河里去了。
“难道是河怪，还是河神。”和辰走到河边，尝试说起上古神国的秘语。
没一会儿，水里的气泡越来越多。一个奇怪“东西”浮了上来。
要不是亲眼所见，根本不会相信河里能有那么大的怪物，而它的样貌正如见到的人形容的样子。
“你好，我们来找一种叫“乌爪”的毒素，我并无恶意。”和辰继续用古秘语说着。河怪不知有没有听懂，两只晶透的眼睛一直盯着他。“我的朋友中了河里的毒，我们要用那种毒素救人。”忽然河怪翻入水里，河面涌出一个漩涡，下一刻水面上又平静如初。
再说古秘语，河面上毫无反应。
第三天下河的禁令依旧。
上午大家在河边搜找珍奇的植被，中午就回营地了。
和辰一直在想河怪跟神秘人。对于那个神秘人怀疑最大的是哑仆，因为哑仆是睡在营地外的。吃过饭，等导师封尚休息的时候，便去跟他聊了会儿哑仆的事。封尚告诉他哑仆替神翎院采药十多年，天生不会说话所以性格脾气有点古怪。但哑仆本性善良，连小动物都不会伤害，更不会伤害人了。导师又听到哑仆可能能跟其它生灵交流的，但具体原因他也不清楚。
“难道真是哑仆。”和辰喃喃自语。
如果那只河怪真是守护的河神，哑仆跟河神能联系上，那么搜寻解药会事倍功半。但如果事情不是那样...又想到了大脚族的警告，河怪也可能跟上古的巨魔有关。
下午天气不好，佟晴带着大家练了一会儿炁便各回营帐。
袁炳带着好几本异兽怪灵的书，本来是想路上看着玩的，这会儿倒是派上了用途。比如《西域巨灵录》里有记载“水穴螭”。上古神魔之战的遗留魔灵，如一头无角的肥大巨龙。天神剿灭众魔时这种怪物幸免于难。但也因为畏惧天神，一直藏在河底洞穴的深处不敢露面。
三百年前的南妖族战争中，妖族术士尝试着唤醒这种魔灵。幸而沉睡了几千年前，这种魔灵似乎早已失去记忆。
《锭口国南妖族战争史》又找到一段，“锭口国的将士驻扎于蝎尾河，曾见河底有盘踞的无眼巨蛇，灵玉中天神的炁息使其害怕。之后巨怪消失的无影无踪。将士们入河底搜索，河底盘综复杂，不敢深入。”
不过和辰觉得看见的河怪跟书里的“水穴螭”完全对不上，实在是相差甚远。他翻到另一本书，在南海的灵兽“水麒麟”有点像。但水麒麟是泗水神殿的神兽又生在海里的生灵，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
“找到那个神秘人就知道了。”和辰暗暗决心。
这天夜里他没有睡，等到大伙睡熟之后，只身躲进山道边的树林里。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过去。在黎明前终于等到了那个神秘人。
山道里出现白影，如鬼魅一般。白影拎着一只竹篓，就是那神秘人。但根本不是哑仆，这人身形跟哑仆差远了。
走近了，终于看清了，这竟是白虎宿的仇婉若。
“怎么会是她。”
和辰刚要从树林里出来，忽然听见另一边有说话的声音。
“婉若，你不要躲躲藏藏了，我知道是你。”佟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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