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深入虫穴的灵药师
白衣姑娘蹲在水洞口，宛如月下仙子一般，而水中神兽正露着半个脑袋看着它的主人。
“婉若姑娘导师他们已经进去了，我们赶紧过去吧。”和辰说道。
仇婉若回头看了一眼：“阿球不愿意离开，它说洞穴深处里有危险。”
四周各个方向都有大大小小的洞穴，和辰感觉到黑暗中有东西在涌动，它们可能是忌惮水麒麟而不敢靠近。
“我们应该相信褚寒老师，褚寒老师会有办法的。”和辰说道。
“对，褚寒老师可是我们神殿出名的灵药师。阿球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快去吧。”神族姑娘晃动着她手腕上的珠链，珠链发出悦耳的声音。“阿球”听见，一跃翻入水中。
就当两人准备往前面走，和辰忽然听到东面的洞穴里有动静，窸窸窣窣的，又好像有人在唤他的名字。
“婉若姑娘你等一下，我进去看一眼。”
和辰单臂爬上洞口，忽然见黑压压的一片涌了过来。定睛一看，正是这巢穴的主人，“绿虱”。先前河里逮到是虫子只有拳头大小，褚寒老师曾开玩笑那些是孙子、重孙辈的。但这来的可不能开玩笑，有半人多高，至少是父亲辈的。
和辰赶紧往后退，但那些虱虫很快爬了出来。眨眼的功夫已经到面前了。这时神族姑娘毫不含糊，从灵玉戒中一条水鞭，用劲向前面挥去，听“噼啪”几声炸响，水鞭狠狠地抽在虫甲上。然而那古虫的甲壳坚硬异常，水鞭竟也没能阻止它们。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和辰施展独特的轻身术步伐，跟这群古虫周旋，边打边退。又听身后噗噗作响。一发发水弹一样的东西砸了过来，水弹威力很大，炸开来就是一大片。又从地上炸到虫子的内枢神经，被炸到的一下子就死了。
和辰撇眼一看，果然是“阿球”在帮忙。但好景不长，水里又围过来更多的虱虫，“阿球”这会儿也自顾不暇。
“阿球你快走，这里我们能应付。”仇婉若喊了一声，“阿球”也只能先沉入水底。
就当两人要被面前的虫子包围时，虫群忽然像见了鬼一样散逃开了。
紧接着看见一道火光，原来褚寒老师来了。老师手里举着药瓶，瓶里刺鼻的气味吓跑了绿虱。
“我有驱虫药剂，你们俩没事吧。”褚寒说道。
“没事。对不起褚寒老师，我刚才觉得这洞穴里有古怪，所以想去看一看。”和辰轻声道歉。
“对不起？年轻人喜欢冒险是很正常的，谁没有年轻过呢。”褚寒笑了笑。他不仅没有责怪两人，还饶有兴致地看了看虫子爬出来的洞穴。
“跟我来，我们看看这甬道会通向哪儿。”
“啊...。”两人愣了愣，就跟着老师爬了进去。
没想到爬了没一会儿，很快竟然到了先前所在的地方，当他们从头顶跳下来的时候，还把其他人吓了一跳。
下方虫穴四通八达，之前看过的地图根本用不上。如果用探踪术找，就算不惊动虫子，也恐怕没几个时辰不行。
而幸亏褚寒早有准备，他用了一种类似噬炁术的神术，将一只绿虱身上血液吸进自己的鼻腔。连鼻子上都有点变绿了。他说绿虱以河底腐肉为生，它们的气味很独特。而它们受到惊吓会跑回虫穴中心，也就是母虫所在，他现在能跟着气味找过去就行。
其他人没有任何意见，他们对于这种奇特的追踪术闻所未闻。
一行人跟着钻进甬道中，越往深处走阴湿，洞壁里到处长着奇异未见的植灵。
褚寒毫不慌张，作为有二十年经验的灵药师，他常年出入域外险境。甚至见到甬道里一些未见的植灵，便会挑着讲解植灵的药理。封尚正好是见习灵医师，这次难得有“现场听教”的机会，就拿上自己的竹本记录，碰上珍稀的阴生植物还会采样封存。神族姑娘仇婉若也照着做，不过相比导师，她却生涩了许多。
凌昌在后面悄悄跟和辰说，其实他们大师姐也是一位见习灵医师。传统的神族医术以水象神术为主草药为辅。褚寒老师却用的是纯药理，与传统医术完全不同，这是难得的学习机会。不过可惜其它人两个就完全听不懂了。
半个时辰后出现了一座人工雕琢过的大门，甬道似乎到了尽头，这时褚寒叫停了队伍。
“虫母就在前面，大家灭掉手里的火把。尽量不要发出声响，小心不要吓走了虫母。”
“是。”大家轻声答应道。
大门后就像是一座巍峨雄伟的大殿。但与外面不同的是，这里到处是黏糊糊的虫巢，数以万计，或是更多，数都数不过来。
和辰发现地上躺着一堆的古尸，身上挂着残破的甲片，好像是一个战死的士兵。上前扯开衣甲，古尸竟不是人。上半身像人骨，身下却像一跟鱼尾骨。
“这...这是什么怪物！”
仇婉若走了过来：“鲟妖，南妖族的战士。这些年鲟妖又出现在南海了，家乡族人都在担忧。”
这时凌昌也过来看了看：“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鲟妖，该是因为三百年多年前的那场战争。”
凌昌一说，和辰想起来了。在泗水城的“战博馆”中，他的确见过类似的尸身。而南妖族的战士出现在这儿并不奇怪。三百年前的战火同样燃烧到西域的土地，书里也说过，南妖族曾经来到这里寻找一些更远古的邪魔。
正当他们查看古尸的时候，褚寒老师已经找到了虫母的位置。
“和辰，封尚你们俩跟我去采毒腺，其他人留在这里。”
“褚寒老师让我也去吧。”仇婉若着急道。
褚寒想了想，便回绝了：“你留在这里保证通道安全。等我们离开的时候再把瓶子拧开。记住除非万不得已不要打开瓶子，气味同样会吓走虫母。”
“但是...。”
“婉若姑娘，我们一定会完成任务的。”和辰说道。
仇婉若点了点头。姑娘虽有点不甘心，但还是尊重老师的决定。
两队人分开行动，一拨人守住门口，一拨人进去采毒腺。
千年的虫母已没有完全的形体，就像是一团吸附在岩石上的息肉。四周都是它身上掉落的虫卵，就在此时此刻，还有虫卵从它的身上往下掉。他们要的是虫母身上的毒腺，那些毒腺一个个倒吊在“息肉”上，就像人身上的淋巴。找一个小割下来就行。
这对和辰来说倒也不是难事，儿时常跟无抎干些稀奇古怪的事。只不过四周都是令人说不出口的酸腐味，味道熏得人睁不开眼
之后找准部位开始动手，拿匕首切割最薄的地方。显然千年虫母的神经已经不那么发达了，即使利刃割在上面也毫无直觉。就当完成一半的时候，和辰忽然发现身边有个虫卵破了。一只只手指大小的幼虫从里面爬了出来，寻着气味向他身上爬。
身边封尚已经看见了，指了指手中瓶子，问是不是要打开。但立即被褚寒阻止，“毒腺上得采样还没完成，药剂会吓跑虫母的，和辰你想办法忍一忍。”
“嗯我知道了。”
和辰只能眼睁睁看幼虫爬到身上，虽然浑身奇痒无比，但一动不敢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老师手里的匕首，直希望早点隔下毒腺。
忽然，老师手上一松劲。“采完了，我们走。”他说道。
这时封尚立即拧开盖子，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和辰身上的幼虫也随着驱虫药的气味四散而逃。
还没来得及暗喜，下一刻，忽然整个洞穴摇晃起来，
面前母虫的肉壁蠕动起来，从肉壁里长出一只只奇怪的触须。那些触须好像是深渊而来，正从深渊朝他招手。与此同时，又听到含糊不清的古国秘语。
“原来是它！”
“快走，还愣着干吗。”褚寒催促道。
“嗯。”
“婉若姑娘导师他们已经进去了，我们赶紧过去吧。”和辰说道。
仇婉若回头看了一眼：“阿球不愿意离开，它说洞穴深处里有危险。”
四周各个方向都有大大小小的洞穴，和辰感觉到黑暗中有东西在涌动，它们可能是忌惮水麒麟而不敢靠近。
“我们应该相信褚寒老师，褚寒老师会有办法的。”和辰说道。
“对，褚寒老师可是我们神殿出名的灵药师。阿球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快去吧。”神族姑娘晃动着她手腕上的珠链，珠链发出悦耳的声音。“阿球”听见，一跃翻入水中。
就当两人准备往前面走，和辰忽然听到东面的洞穴里有动静，窸窸窣窣的，又好像有人在唤他的名字。
“婉若姑娘你等一下，我进去看一眼。”
和辰单臂爬上洞口，忽然见黑压压的一片涌了过来。定睛一看，正是这巢穴的主人，“绿虱”。先前河里逮到是虫子只有拳头大小，褚寒老师曾开玩笑那些是孙子、重孙辈的。但这来的可不能开玩笑，有半人多高，至少是父亲辈的。
和辰赶紧往后退，但那些虱虫很快爬了出来。眨眼的功夫已经到面前了。这时神族姑娘毫不含糊，从灵玉戒中一条水鞭，用劲向前面挥去，听“噼啪”几声炸响，水鞭狠狠地抽在虫甲上。然而那古虫的甲壳坚硬异常，水鞭竟也没能阻止它们。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和辰施展独特的轻身术步伐，跟这群古虫周旋，边打边退。又听身后噗噗作响。一发发水弹一样的东西砸了过来，水弹威力很大，炸开来就是一大片。又从地上炸到虫子的内枢神经，被炸到的一下子就死了。
和辰撇眼一看，果然是“阿球”在帮忙。但好景不长，水里又围过来更多的虱虫，“阿球”这会儿也自顾不暇。
“阿球你快走，这里我们能应付。”仇婉若喊了一声，“阿球”也只能先沉入水底。
就当两人要被面前的虫子包围时，虫群忽然像见了鬼一样散逃开了。
紧接着看见一道火光，原来褚寒老师来了。老师手里举着药瓶，瓶里刺鼻的气味吓跑了绿虱。
“我有驱虫药剂，你们俩没事吧。”褚寒说道。
“没事。对不起褚寒老师，我刚才觉得这洞穴里有古怪，所以想去看一看。”和辰轻声道歉。
“对不起？年轻人喜欢冒险是很正常的，谁没有年轻过呢。”褚寒笑了笑。他不仅没有责怪两人，还饶有兴致地看了看虫子爬出来的洞穴。
“跟我来，我们看看这甬道会通向哪儿。”
“啊...。”两人愣了愣，就跟着老师爬了进去。
没想到爬了没一会儿，很快竟然到了先前所在的地方，当他们从头顶跳下来的时候，还把其他人吓了一跳。
下方虫穴四通八达，之前看过的地图根本用不上。如果用探踪术找，就算不惊动虫子，也恐怕没几个时辰不行。
而幸亏褚寒早有准备，他用了一种类似噬炁术的神术，将一只绿虱身上血液吸进自己的鼻腔。连鼻子上都有点变绿了。他说绿虱以河底腐肉为生，它们的气味很独特。而它们受到惊吓会跑回虫穴中心，也就是母虫所在，他现在能跟着气味找过去就行。
其他人没有任何意见，他们对于这种奇特的追踪术闻所未闻。
一行人跟着钻进甬道中，越往深处走阴湿，洞壁里到处长着奇异未见的植灵。
褚寒毫不慌张，作为有二十年经验的灵药师，他常年出入域外险境。甚至见到甬道里一些未见的植灵，便会挑着讲解植灵的药理。封尚正好是见习灵医师，这次难得有“现场听教”的机会，就拿上自己的竹本记录，碰上珍稀的阴生植物还会采样封存。神族姑娘仇婉若也照着做，不过相比导师，她却生涩了许多。
凌昌在后面悄悄跟和辰说，其实他们大师姐也是一位见习灵医师。传统的神族医术以水象神术为主草药为辅。褚寒老师却用的是纯药理，与传统医术完全不同，这是难得的学习机会。不过可惜其它人两个就完全听不懂了。
半个时辰后出现了一座人工雕琢过的大门，甬道似乎到了尽头，这时褚寒叫停了队伍。
“虫母就在前面，大家灭掉手里的火把。尽量不要发出声响，小心不要吓走了虫母。”
“是。”大家轻声答应道。
大门后就像是一座巍峨雄伟的大殿。但与外面不同的是，这里到处是黏糊糊的虫巢，数以万计，或是更多，数都数不过来。
和辰发现地上躺着一堆的古尸，身上挂着残破的甲片，好像是一个战死的士兵。上前扯开衣甲，古尸竟不是人。上半身像人骨，身下却像一跟鱼尾骨。
“这...这是什么怪物！”
仇婉若走了过来：“鲟妖，南妖族的战士。这些年鲟妖又出现在南海了，家乡族人都在担忧。”
这时凌昌也过来看了看：“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鲟妖，该是因为三百年多年前的那场战争。”
凌昌一说，和辰想起来了。在泗水城的“战博馆”中，他的确见过类似的尸身。而南妖族的战士出现在这儿并不奇怪。三百年前的战火同样燃烧到西域的土地，书里也说过，南妖族曾经来到这里寻找一些更远古的邪魔。
正当他们查看古尸的时候，褚寒老师已经找到了虫母的位置。
“和辰，封尚你们俩跟我去采毒腺，其他人留在这里。”
“褚寒老师让我也去吧。”仇婉若着急道。
褚寒想了想，便回绝了：“你留在这里保证通道安全。等我们离开的时候再把瓶子拧开。记住除非万不得已不要打开瓶子，气味同样会吓走虫母。”
“但是...。”
“婉若姑娘，我们一定会完成任务的。”和辰说道。
仇婉若点了点头。姑娘虽有点不甘心，但还是尊重老师的决定。
两队人分开行动，一拨人守住门口，一拨人进去采毒腺。
千年的虫母已没有完全的形体，就像是一团吸附在岩石上的息肉。四周都是它身上掉落的虫卵，就在此时此刻，还有虫卵从它的身上往下掉。他们要的是虫母身上的毒腺，那些毒腺一个个倒吊在“息肉”上，就像人身上的淋巴。找一个小割下来就行。
这对和辰来说倒也不是难事，儿时常跟无抎干些稀奇古怪的事。只不过四周都是令人说不出口的酸腐味，味道熏得人睁不开眼
之后找准部位开始动手，拿匕首切割最薄的地方。显然千年虫母的神经已经不那么发达了，即使利刃割在上面也毫无直觉。就当完成一半的时候，和辰忽然发现身边有个虫卵破了。一只只手指大小的幼虫从里面爬了出来，寻着气味向他身上爬。
身边封尚已经看见了，指了指手中瓶子，问是不是要打开。但立即被褚寒阻止，“毒腺上得采样还没完成，药剂会吓跑虫母的，和辰你想办法忍一忍。”
“嗯我知道了。”
和辰只能眼睁睁看幼虫爬到身上，虽然浑身奇痒无比，但一动不敢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老师手里的匕首，直希望早点隔下毒腺。
忽然，老师手上一松劲。“采完了，我们走。”他说道。
这时封尚立即拧开盖子，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和辰身上的幼虫也随着驱虫药的气味四散而逃。
还没来得及暗喜，下一刻，忽然整个洞穴摇晃起来，
面前母虫的肉壁蠕动起来，从肉壁里长出一只只奇怪的触须。那些触须好像是深渊而来，正从深渊朝他招手。与此同时，又听到含糊不清的古国秘语。
“原来是它！”
“快走，还愣着干吗。”褚寒催促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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